第1223章 关于煞气的隐情
“母亲说的容易，可丹宫没了我们就失了安身之所，想再培养一个怕是又要一百年。”师清婉叹息道。
“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我们还没有失去全部的希望。”师雪君说着又问：“你师尊还是没有回消息。”
“没有。”
“那就只能我们自己先撑着了。”
得到西海兽王的消息之后，拓跋睿下令，各大宗门一起发动了总攻，数十宗门朝着不同的方位攻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票守山大阵。
华如歌本想去帮忙，可拓跋睿说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为了她神魂安定，还是在家吧。
于是燕都城外打的天昏地暗，华如歌这个一开始的战争发起人却在家里晒着太阳，吃着点心。
坐了一会实在觉得无聊，她干脆去了上官璃那里。
上官璃刚刚处理完早晨的事情，正在院中打坐，见她来倒有些吃惊。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她奇怪的问道。
这可是总攻的日子，她居然不在场。
“我男人不让去，让我在家休息，我觉得无聊就来找你玩了。”华如歌如实道。
“你男人这是把你当成纸糊的了。”善管理摇头失笑。
外人眼中谁不知道华如歌就是个人形暴龙，能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呵护着的也就只有拓跋睿了。
“谁说不是呢。”华如歌在哪叹气。
上官璃见状道：“说吧，想让我陪你做点什么？”
“嗯？”华如歌扬了扬眉道：“听你这话，是打算做点什么？”
“我也觉得有些闷，要不我们出去走走。”上官璃提议。
华如歌用见了鬼的神情看她：“阿璃，我没听错吧，你居然会觉得无聊，想出去走走？”
和上官璃认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在上官璃的字典中见识到这些词。
“你走是不走？”上官璃没耐心给她解释。
华如歌果断的点头。
小兰看到自家小姐这个样子，笑得跟朵花似的。
自从东疆少主来过几次之后，上官璃就有了些变化，不再那么阴郁了，甚至有些时候开始对新鲜事物感兴趣了。
两人出了门，华如歌还是忍不住问：“说说，怎么就突然想开了？”
“不算想开，只是想出来见见，旁人是怎么活的。”上官璃淡淡的回答。
华如歌心中是非常认可的，只不过她并没有刻意引导只道：“如果你下次想出来走，又恰好觉得身边缺个伴，随时来找我。”
“还是算了，你男人我可不想惹。”上官璃听罢连连摇头。
“他是心眼小了点，但不至于这么小。”
上官璃笑了笑，不说话。
两人在街上转了转，后来又到茶馆中坐了一会儿，坐在二楼处抬眼便能看到燕都城外一片光华璀璨，那是拓跋如意带人在破阵。
上官璃收回目光道：“问天丹宫的覆灭就在眼前，你这一年多的筹划也值了。”
“是啊，等问天丹宫一倒，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成亲，然而去找我母亲。”华如歌说着。
上官璃点点头：“不错。”
“你呢？”
“没什么特别的打算，还是老样子吧。”上官璃看着远方，声音有些缥缈。
华如歌看着她问：“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
上官璃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远处的大战从上午开始，到了晚上仍然没有破开问天丹宫的防御大阵，拓跋睿和君天下聚在一起商议。
虽然如今还没破阵，但看这大阵力量越来越薄弱了，只要再攻上一阵子，也就可以攻克了。
“我看这样下去我们的人消耗太大，分批攻吧。”君天下道。
拓跋睿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攻击大阵的人们在拓跋睿的指挥之下，撤了三分之二，分成了三批。轮换着攻击大阵。
“看样子要多久？”拓跋睿发问。
“明天一早应该差不多。”君天下估量着道。
拓跋睿点头。失了这最后一道屏障之后，问天丹宫的弟子就彻底暴露在了他们的刀锋之下，再也逃不开了。
“上次对弈，你说我有心，说的很对。”
沉默了一阵之后，君天下率先开口。
拓跋睿听他这么说，于是问：“和我有关，不，和小歌有关？”
若是无关紧要的事，他笃定君天下不会在这时候说。
“是关于她的。”君天下沉吟了一下又道：“沈先生前几日见她，说她神魂中的煞气强度有增长的迹象。”
“什么？”拓跋睿一挑眉峰道：“煞气还会增加？”
“沈先生也是探查了之后才知道的，那煞气可能会自动吸收同类气息。”君天下忧虑道。
拓跋睿心已经沉了下去。
天地间的煞气戾气怎么可能会少，这样下去华如歌脑中那煞气就会越来越强，一旦其成长到华如歌的理性无法压制，她就会成为一个失去本我意识，一味只会杀戮的魔头。
怎么会这样？
拓跋睿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看你的样子，是很难救对不对？”
“沈先生说了，只有她自己的神魂力量超越了万神丹的力量才能祛除其中的煞气，旁人没有办法。”君天下说这话的时候也很是无奈。
毕竟煞气也是华如歌神魂的一部分，攻击煞气就要攻击神魂。这也就是外人为什么帮不上忙的原因。
拓跋睿闭了闭眼，神情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这是两个雄才伟略不受羁绊的男人，能让他们为难成这个样子的怕是只有华如歌了。
“这么说只能控制，少让她出现在煞气浓重的地方了？”半晌之后，拓跋睿开口问道。
君天下点头：“沈先生是这样说的。不过这样终究不是办法，我们还是要早点寻到解决之道。”
“嗯。”拓跋睿对此也认同。
现在只能这样了。
大战在继续，两人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拓跋睿看着不断被阵法反震回来受伤或者死亡的人，心中庆幸没让华如歌来这种地方。到了第二天一早，随着小貂手中的妖神钟重重的一砸，问天丹宫的大阵终于承受不住的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