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白莲花原来是这种结局!

  “松开啊,你们全想找死?”由于心急,他冲着一干属下愤怒地叫嚣!
  是的,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米妞去死,如果米妞死了,他也不活不下去了。
  有前面悲惨的教训,小苏子深怕君皇大人再度弃他们而去,所以,一个两个都怕得要命,关键时刻,自是个个伸手拉着焰君煌,死死地拉着,有的抱着他的腰,有的抱着他的腿,有的拽住了他的胳膊。
  总之,他们绝不让焰四少去涉险……
  “松开。”焰君煌见一干属下誓死不放手,气得牙齿打颤,磨得格格作响。
  俊美五官扭曲,手腕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贲起,昂藏着四少心底内滔天的怒气,就快狂倾而出。
  但,就算回去后,焰四少要把他们全都拉出去毙了,小苏子等人也绝不会放手。
  ……
  两只游轮的距离越拉越开,洁白游轮整度越来越快,那辆追逐过来的游轮不知为何慢了下来,然后,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所有人死死拽住焰君煌,不敢去看他那张狰狞的脸孔。
  *
  在医生的一番大力抢救中,欧阳妃妃的孩子保住了,第二天,她就嚷嚷着出院,然后,王警卫来医院接了她。
  为她办理了一切出院手续,小王把欧阳妃妃接回了家。
  小王是开了焰老爷子的坐骑去接的,加长型的林肯车,当花园响彻着汽笛声,吴妈带着两个丫环急忙跑了出去,如迎接妃子一般将欧阳妃妃迎进了客厅。
  “梅香,小心一点。”吴妈低声嘱咐着小丫头,怕小丫头不小心弄到了小夫人的小胳膊,小腿,伤了孩子,她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因为,昨天是晚上,老爷子就向大家宣布,从今往后,欧阳妃妃就是焰氏家族正式的一员。
  只因她肚子里怀了焰老爷子的宝贝,这个孩子死里逃生,又听医生说是一个女儿,焰啸虎一生无女,早就想要一个公主,偏偏前妻与李凤娇生的都是儿子,现在,终于能如愿以偿了。
  老爷子有了这样的心思,一句话就让焰府变了天,以前憋屈的欧阳妃妃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
  所以,吴妈等人自是不敢怠慢,生怕万一欧阳妃妃肚子的宝贝有一个闪失,她们会吃不完兜着走。
  对于焰府下下当她是金宝銮的待遇,欧阳妃妃自是心里乐极了。
  她挺着一个圆润的肚子,走到了沙发椅子上,刚坐下,丫头们就慌乱地塞了一个垫枕在她后背上,怕她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焰家的宝贝公主……
  焰啸虎拄着拐棍从书房中走出,嘴色勾出笑意。
  “妃妃,真是太好了,好险啊,你能平安出院,太感谢老天爷了。”
  他感谢上苍在自己垂暮之年居然还会赐给他一个女儿。
  欧阳妃妃见老爷子来至客厅,及时从椅子想起身,老爷子见状,脸色立刻就变了,然后,疾步奔了过来。
  “不要动,不要动。”他连声说了好几句,这一动,万一又摔中跤可怎么得了。
  “吴妈,去给妃妃炖些补品,失了这么多的血,得补回来。”
  焰啸虎厉声吩咐下人,然而,欧阳妃妃却拉着手臂,亲昵地说:“不要,啸虎,我不喜欢吃补品的。”
  “你不吃,老子女儿还要吃呢,哼!”焰啸虎不依,坚持要吴妈到厨房炖补品。
  住了两天院,让欧阳妃妃的扭转了难堪的局面,欧阳妃妃抬起头,眼尾瞥到了楼梯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望着她们的女人。
  双臂勾住了焰啸虎的脖子,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扯唇笑开:“啸虎,放心吧!我是金钢之躯,身体超棒,我会为你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女儿。”
  这话自是落入了李凤娇的耳里,李凤娇站在楼梯口转角处,静静地看着楼下客厅的一幕,老夫拥着少妻,让她的心痛得就如刀子在割,现在,她成了焰啸虎的弃妇,现在的她与多年前焰世涛的母亲一样的立场,虽然与焰啸虎结了婚,有法律上承认的夫妻关系,可是,却失去了他滔天的宠爱。
  欧阳妃妃该下地狱,因为,她夺走了焰啸虎对她的爱!
  那贱人知道她在楼梯口,故意在楼下秀恩爱,还把肚子腆了起来,焰啸虎正伸手去摸她圆润润的大肚子,气得她心肝一阵一阵地绞痛,眼里迸射出浓烈的阴毒之光。
  欧阳妃妃,不把你整下地狱,我就枉为人世走一遭。
  真想拿把刀把肚子给她剖开,以前,因为有了焰君煌,所以,老爷子对她加倍疼爱,现在,欧阳妃妃有了肚子里的那个女儿,会不会让她像焰世涛的母亲一样,最终被焰啸虎遗弃!
  风水轮流转这句古话应殓到了她身上!
  不过,她可不是梁佩茹,会因为焰啸虎的变心与遗弃,最终选择自杀身亡!她李凤娇从来都不是那种软弱,任人宰割的人。
  ……
  老爷子午睡去了,欧阳妃妃一个人躺在床上,正低着头阅读在手上的小说,因为无聊,所以,她就去找了几本穿越小说来看。
  李凤娇走进了她的卧室,望着窗台上摆放的无数束鲜花,以及床头柜上摆放的好几个玻璃盘子,盘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水果,红色的草莓,切好的梨片与苹果片,还有香蕉,洗好的亮晶晶的葡萄,真是天下水果应有尽有。
  “姐姐,你来了?”欧阳妃妃瞟了李凤娇一眼,扯唇笑说,手指拎了一颗紫葡萄塞进嘴里。
  葡萄皮吐到了掌心,再放到了白盘子里。
  “我可不敢当,欧阳妃妃,你住在这儿,是以妻子的身份呢,还是以妄的身份?你说是妻子吧,我与焰啸虎可还没离婚呢,说是妾吧,也不太妥当,毕竟是新社会了,再说,你年纪轻轻一个大姑娘,生下这个孩子后,将来的人生你怎么过?不要忘记了,老头子快近七十了,还有多少年好活?”
  真是将这贱人宠上了天,李凤娇狠狠地望着柜台上的水果,欧阳妃妃得到的待遇,完全是二十几年前她的翻算版,母凭女贵。
  只是,想斗败她李凤娇,欧阳妃妃显得还嫩了一些。
  “不劳姐姐费心,这些我都想到了,啸虎说,生下孩子后,我可以继续待在焰家,如果我要出去工作,也是可以的,他托人去办。”
  欧阳妃妃仰高了下巴,一副绝不把李凤娇放在眼里的架势。
  “老爷子待你真的不错。”
  “那当然。”
  “只是,你觉得有好命生下这个孩子?”
  “姐姐,有什么计谋可以全部放马过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会保佑我们母女平安无事的!哈哈哈!”
  真是太嚣张,太狂妄,只是,自做巷,不可活!
  如果当初不是她一手设计,想搓合欧阳妃妃与老四,欧阳妃妃又怎么可能会怀上老爷子的女儿,李凤娇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做过的事从未后悔过一件,独独这件事,她真的后悔了!
  “哎哟!大伯娘,小伯娘,你们真是和谐啊!”随着话音落,门口处光影一闪,一身铁灰色西装的焰天耀走了进来,双手插在裤袋里,俊美的五官笑成了妖孽!
  对于老五称呼,李凤娇皱起了双眉!心里不爽极了!
  “喂,老五,你也不嫌脏,她年纪比你还小,你居然叫她小伯娘?”
  李凤娇恶声恶气地怒斥。
  “大伯娘,就算她只有十二岁,她只要怀上了大伯的种,就得按辈份来称呼啊!如果我乱喊,人家会在背地里笑话的,说我焰老五没礼貌。”
  嘿嘿,看着李凤娇面色如霜打的茄子,老五心中一阵欢腾,算是为四哥与米妞报了一下仇了。
  “老五,你是存心气我的吧?”李凤娇不顾形象地嘶吼出来,她正有气没处撒,而焰天耀句句都是说来想气死她的。
  “大伯娘,我哪敢啊!真正气你的是大伯吧!也是,老牛吃嫩草啊!换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受不了。”
  “小伯娘,听说你会生一个小姑姑,哎呀!我想着她小嘴儿,小胳膊,小腿,就好想见到她,喂!小伯娘,她会不会踢你啊?”
  老五好奇地走过去,一脸关切地询问着躺在床上的欧阳妃妃。
  “噢,老五,你真好,等你小姑姑出了世,我就不用受委屈了,你这么喜难她,可是,有人却一心想要索她的命。”
  欧阳妃妃与老五一起唱起了双簧。
  “是哪个不怕死的,是哪个杀千刀的,胆子不可能这么肥吧!连我大伯的老来女都想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焰天耀嘻皮笑脸地指桑骂槐,气得李凤娇面色铁青,嘴唇哆嗦。
  她冲着焰天耀怒声喝斥:“吃里扒外的东西。”
  随手捞了一个器皿就向焰天耀砸了过去,还好老五人机灵,反应快闪得快,要不然,身体定会被砸一个大窟窿。
  “大伯娘,你打我干啥啊!我说得又不是你。”
  回击着,焰天耀赶紧往门口外撤离,生怕李凤娇气极了菜刀砍向他,不过,望着她气得发青的脸孔,他就感觉特别的解气!
  虽然,他不喜欢欧阳妃妃,也绝不赞成大伯让欧阳妃妃生下一个意外得来的孩子,但是,每个人人生观,世界观都不同,孩子在人家肚子里,人家不要名誉,想生下来也是人家的事,再说,长辈们的事他管不了。
  也没办法管,四哥都管不了,更何况是他呢!
  不过,他就是特别讨厌李凤娇独断专横,一心阻挡四哥与米妞的婚姻,他就是心里不痛快。
  拿着手机,吹着口哨,他径直走上了楼,在楼道口碰到了手里拿着手机神色慌张的阿菊。
  “五爷好!”阿菊弯下腰向他打招呼!然后,匆匆忙忙从他身边掠过。
  忽忙慌成的阿菊让焰天耀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后,他几步追了上去,从后一把拽住了阿菊的手臂,问道:“阿菊,怎么了?”
  “小苏子的电话打不通。”
  阿菊如实相告!是的,她都急死了,小苏子的电话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关机了,因为有了上一次四少与那伙海盗火拼的事情,所以,小苏子保护着四少与米妞去度蜜月之时,阿菊就曾经千叮万嘱,让他小心一些。
  “小苏子不是随四哥去度蜜月了么?”
  “是啊!”
  “你别急,我先打四哥电话看看。”焰天耀到电话薄里找到了四哥的电话号码,拔了过去。
  “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拔三次都是同样的结果,他又拔打了小苏子的,梁军强的,还有阿飞的,包括米妞的,全部关机了。
  出问题了,焰天耀一下子感觉大事不妙,不可能这么巧合全部都关机,就算是信号不好,手机也不可能全都处于关机状态吧!
  绝对出问题了,焰天耀在原地来回转了三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然后,他对阿菊说:“阿菊,我带一拔人马过去看看,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到什么地方了。”
  焰天耀找出了四哥决定的航海路线,然后,带着一拔兄弟就风风火火出了门。
  *
  一片清幽之地,从公路两边的建筑就可以看得出是穷乡僻壤。
  成排木头房子立于晨曦浓雾之中,太阳慢慢穿透云层,散发出万丈光芒,强烈的阳光将浓雾驱散。
  一间封闭的密室里,两个女人蹲坐在角落,背靠着背而座,她们的身体捆绑着一根绳子,又粗又大的绳子捆绑着她们的手臂与腰身,让她们被迫像一个连体婴一样连在了一起。
  两个女人同样头发湿漉,甚至还滴淌着水,海水从额角的头发滴落下来,顺着脸颊滑到了自个儿嘴中,湿湿的,咸咸的,是海水的味道。
  飞儿摇晃了两下,想摆脱与某贱人捆在一起的命运,没想到,刚一动,整保胳膊就好似断了一样,痛入骨髓。
  背后飘来一道闷闷的声音:“你悠着点吧!要不然,胳膊就废了。”
  这话好似关切,可是,飞儿绝不稀憾。
  “闭嘴。”她不想与她说话,要不是她从后面把她扑倒,让她们双双跌落大海,才不会被这帮海盗捉来,还被她们捆在了这里,论到绑架,她也不没经历过,可是,她就是不愿意与身后这个贱人呆在一起。
  以前,与她呼吸同一片天空的空气,与她一起脚踩同一片蓝天,她感觉恶心,现在,居然被那伙海盗绑到了一起,想着恶心到想吐,胃里不时涌起一阵儿酸水。
  “我担心你的胳膊,为你好。”白素宛继续幽幽地劝道。
  “你胳膊在不断地流血。”
  闻言,飞儿赶紧垂下了眼帘,眼尾果然就扫到了殷红的血光,果然有血,她感到疼痛无比,没想到流了这么多的血,大片的血渍把她衣服全染红了,干的血渍浮现一朵又一朵淡色的小红花痕迹,手臂衬衫衣管的中心部份,又有一团殷红的血流了出来,阳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红,那么妖冶。
  “飞儿,你这样流,可不是好事情!”
  “猫哭老鼠假慈悲!”
  虽然很疼,疼得飞儿兹牙咧嘴,可是,她无需这朵白莲花同情,要不是她作怪,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么悲惨的境地。
  本以为白莲花会还击,没想到她不再啃一句声儿,只是垂下了头,闭上了嘴巴,整个空间变得静谧起来。
  太阳越来越烈,窗外照射进屋子的阳光越来越亮,飞儿假寐了一会儿,眼开了双眼,落在地面的阳光折射到她的眼角,瞳孔本能地一缩,眼角酸涩,难受死了。
  脑海里浮现了梁军强为她掏子弹的一幕,因为承受不住椎心刺骨的疼痛,所以,她咬了自己,焰君煌怕她咬伤自己的舌头,将一根指头伸进了她的嘴里,她差一点将他手指咬断。
  无可厚非,他爱她的,很爱很爱,至少,她就是这样感觉的,现在,她不见了,或者说,焰君煌等人误会她死了,因为,当时,小苏子来叫她出去时,猝不及防后面的白素宛会扑上来,将她扑向了大海,当时,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了小苏子焦急的呼唤声。
  焰君煌虽聪明睿智,可是,绝不是神人,他应该猜不到她还没有死,他们会沿着大海搜索。
  如果那样的话,她就死定了,因为这个地方,从窗户往外望去,只能看到一在片翠绿色的森林,绿树成荫,参天的大树,阳光从叶缝中照射到地面,地面泛起一层影影绰绰的光芒。
  不知道是哪儿?这个地方很陌生,飞儿胡思乱想着,如果焰君煌找不到她们,那么,等待她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她们落入了那群心狠手辣的海盗之手。
  “米飞儿,没想到,我们两个相斗了一生,居然会死到一起。”
  身后又幽幽传来了白莲花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声音比先前傻哑,看来,她的精力也已耗尽。
  不吃不喝的确令人受不了,她们被抓捕来至少过一天了,就被困在这里,没人来过问,也不知道那伙海盗打的是什么主意。
  由于长期的捆绑,白莲花明显精神不足,她垂着头,散乱的头发丝从脸颊上散落下来,将她一张脸孔遮住,露出的下巴,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谁说我会死?要死也是你吧!我自认为一生没做什么亏心事,所以,对于我这种善心人士,就算去了阎王殿,阎王也不会收的。”
  飞儿话音刚落,白莲花两片泛白唇再度开启:“啧啧啧!你没听说过么?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
  还真是歪理的名言名句!
  还真是,这朵白莲花做尽了坏事,居然还能奇迹似地活着。
  “白素宛,即便是能逃出这里,你以为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你早成了通辑犯,我会抓你回去归案,让警察枪决了你。你这个为非作歹,是非不分,性格扭曲的变态女人。”
  白素宛的人生观,世界观飞儿绝不敢苟同,从焰东浩背叛她开始,白素宛就像一只疯狗一样死咬着她不放。
  被人打了狗犬针的疯狗,警察会用乱枪把她打死的。
  听了飞儿的话,白莲花又是幽幽一想,有气无力地说:“自从你死而复生,从英国回来后,我就从未想着要好好地活着。”
  不,准确地说,是她女儿白果果死了后,她就从没想要继续活下去,因为,她没有了精神支柱,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似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了焰东浩,她伤害了米飞儿,为了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一直算计着米飞儿,将她赶出米宅,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可是,她仍然没有得到幸福,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感到幸福过。
  其实,有时候,她也很迷茫,针对米飞儿,打击米飞儿,是为了争一口气,还是想讨回自己小时候所受的父亲冷遇,还是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为焰东浩倾尽一生,付出所有,可是,那男人根本就不领她的情,他根本不爱她,得不到焰东浩的爱,白果果又死了,让她水中捞月一场空,所以,她便开始疯狂起来,没有了精神支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是人都会疯狂。
  “也许,如果你不害死白果果,我不会这么恨你。”
  笑话,这女人简直就在说疯话,白果果根本不是她害死的。
  “果果的死全是因为你的贪婪,如果你不存心想毒死焰骜,我不会那般对你。”
  对,是她先动的杀机,死的那个人不是果果就是焰骜,飞儿当然得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白素宛,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我没做什么坏事,我只是向你讨还自己失去的一切罢了,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与你妈。”
  也许是想到了白果果的死,也许是想到了自己幼年所受的伤痛,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冲着飞儿呐喊,嘶吼:“米飞儿,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大善人么?”
  “我不是大善人,至少,我没你这样的恶毒心肠,白素宛,你抢走了焰东浩,夺走了我的幸福,与焰东浩整整维持了三年偷情的生活,白果果明明不是焰东浩,你却偏偏说是他的,好了,我如你的愿与他离婚了,你还不死心,我治疗了伤痛,想要开启另外一段生活时,你又跑出来搞破坏,我已经将父亲,将焰东浩,将整个家让给你呀!”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她把自己所有拥有的一切都让给了她,可是,这个贱人还要化名潜入部队,甚至去勾引焰君煌,现在也是,趁焰君煌为了护她丧命,昏迷不醒之时,又整成了另外一副脸孔跑出来搞破坏,甚至枉想再度勾引焰君煌,要不是焰君煌定力好,有一颗足够她爱的心,说不定,现在,她的幸福又被她弄砸了。
  “你说,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前世是不是刨了你家祖坟,今生,你才会这样对我,见不得我幸福。”
  听了飞儿的话,白素宛冷然一笑,幽幽回答:“你刨了我的祖坟,也等于是刨了你自己的祖坟。”
  “我呸!你以为前世我们还是姐妹!”
  这辈子与她同一个爹,她已经很倒霉了,上一辈子,她们绝不可能是一家人,绝对不是!
  “好了,省一点力气吧!现在,我们就不要内讧了,得想办法逃出这里才是。”
  白素宛也再想与飞儿骂下去,因为,她也感觉没任何意思。
  现在,她们的命可都是捏在一伙海盗的手里。
  门外突然响起了响亮的脚步声,然后,是‘哐当’一声,锁落地的声音,紧急着,密室的门被打开了。
  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由于门口光线太强,所以,俩人皆纷纷眯了眼瞳,瞳孔眯成了针芒一般大小!
  进来的是几个不认识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虎背熊腰,光着膀子,左膀子上还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白虎,右手臂是一条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龙,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嘴里刁了一根牙签,蓄得过长的头发抹上了香油,全梳到了脑后,露出了宽宽的,亮光光的额头,俨然一副阔佬的模样。
  因为身形肥胖,每走一步,脸上的肌肉就会煽动一下。
  他走了进来,一如鹰的黑眸迅速扫了一圈屋子,最后落定在角落被绑的两个女人身上。
  “说,你们哪个是焰四少的女人?”他站在她们跟前,高大的身形迅速如一座大山一样将两个女人笼罩。
  “她。”白素宛怕死,自是抬高了下巴,冲着飞儿大嚷。
  由于她过快的反应,阔佬望了她一眼,眸光凝向了表情淡定纵容的飞儿,妈的,这是什么女人?都被他们活捉了,还一副镇定的模样。
  “拉出去。”阔佬冲着身后的属下们下令。
  几名属下上前,将两个连体婴的女人拉出了密室。
  “喂!我不是焰君煌的女人,她才是,她是焰君煌新婚老婆,你们不是趁她们度蜜月的时候,跑过来捣乱么?我不是啊,先生,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孤苦无依,没有疼爱的可怜女人罢了。”
  当她们海盗扔到地面的时候,白素宛忍住了臀部袭来的剧烈疼痛,仰起下巴,对那个站在身前居高临下,光着膀子的男人哀求。
  “没人疼爱?”男人嘴唇一撇,邪肆玩味地大笑了几声,然后,弯下了腰身,两指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由于力道过大,她圆润的下巴几欲变了形。
  男人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儿,说:“要不要哥哥疼爱一下?”
  “好,好啊!”白素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居然不顾众人在场,答应了肥佬的这种要求。
  真是贱到了骨头里,飞儿在心中暗骂,她忽然想起,当年,她与焰君煌让小苏子把这个女人扔入深山老林子里去,这女人肯定也这样求过小苏子,小苏子还是一个童子军,居然为了焰君煌与她能够忍耐这女人的勾引,说明这小子还有几分的定力。
  “先生,只要你放了我,要怎么样都可以。”
  “要怎样都可以?”肥佬思索着她的话,眼睛散发着一阵奇异的光芒。
  “我所有兄弟全部上也可以?”
  肥佬刚也说出,所有兄弟就向她围了过来,望着她的眼神个个如狼似虎,个个伸出魔爪,在她身上,脸上一阵乱摸,乱亲,唾沫抹了她一脸,弄得她不停地反胃作呕。
  “妹子,别呕,你不是喜欢么?只要你让我们大家都满意了,我们就放了你。”
  白素宛很想答应他们,可是,抬起头,望着一张又一张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野蛮脸孔,她吓得尖叫了起来。
  “不,不……要……摸我,呜呜,不要……亲我,呜呜。”
  “你呢!”肥佬放开白素宛,转到了飞儿身边,他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她头顶,趾高气扬地对她说:“如果你求我,自愿侍候我这些八百年没遇见过女人的兄弟,或许,我会考虑放了你。”
  “做梦!”飞儿才不会求这些违反犯罪的海盗,烧杀掳掠,搞得整个世界民不聊生,想要她求他们,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的拒绝,惹来了肥佬的怒火中烧,他冲着飞儿大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你老公根本不知道你在我们手上,你老公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今天,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肥佬恶狠狠地吩咐属下,两名属下去而复返,不多时,就有一口油锅,还有许多的柴火摆在了她们的面前,柴火架了一个小正方形,上面还插了两根大柱子,然后,有一拔人马从河岸上走来,前面的一个头发蓄得有些长,身披着白色长袍,身后的一群人,着装打扮都有一些奇特,穿着几乎都是奇装异服。
  白素见状,突然间就嚎叫了起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不想死,望着木柴架旁边两个光着膀子,拿着熊熊火把男人,白素宛再傻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是想将她与米飞儿焚烧。
  “哼!告诉你,就算你是嫦娥下凡,西施再世,哥儿几个也绝不稀憾,你们是焰君煌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肥佬的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复仇火焰,因为焰君煌端了他们的老窝,让他们的裴老大葬身大海,至今,连尸首都没有找到一块,所以,他要为裴老大报仇,要把焰君煌推入地狱,首先,他们得把他的女人推下地狱在说。
  “不,不,我不是焰君煌女人,我已经说过了。”
  她白素宛连一点腥都没有沾到,现在,居然要为了焰君煌去死,她不干啊!
  “焰君煌不是视你们为肝宝贝么?早就听人传言,他将你们宠上云宵,爱若心骨,焰君煌杀害了我们的老大,端了我们的窝点,现在,我就要让他也偿一偿失去心爱女人滋味儿。”
  肥佬的眸光扫向了至始至终,仍然沉默不语,面色无一惊慌神情的米飞儿。
  俯下身,勾起了她的下巴,双眼一眯,眸子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他说:“如果你被我们弄死了,你说,焰君煌会怎么样呢?”
  嗯!他很期待呢!他想看着焰君煌发疯发狂的痛苦模样,谁让他敢杀害他们的裴老大呢?
  “传言总是过于夸大,尤其是现在的媒体总会炒作,也许焰君煌是喜欢我,不过,他这个人向来都很自私,就算我死了,顶多也是掉几滴眼泪,然而,并不像你所想的,他会生不如死。”
  “你以为我会相信,点火。”
  肥佬松开了她,冲着属下们火大地下令。
  肥佬一声令下,放下了手中的火把,火焰触到了干柴,不过几十秒钟,‘呼’的一声,柴火引燃。
  白素宛望着那燃烧得越来越旺盛的火苗,吓得面如土色。
  她嘶吼着,咆哮着:“我不是焰君煌的女人,米飞儿,为什么我要这么衰?我从来都没他的女人,他是啥滋味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来承受这种结局?”
  “你不是说早就不想活了么?这样岂不是正好成全你,你最好闭上嘴巴。”
  这女人太噪舌了,要不是她手脚被缚动弹不得,她一定抓一把牛粪塞进她嘴巴里,堵住她那张轻薄的臭嘴!
  “我……我……我……”接连几个我字,白素宛一句也说不出来,是呵!刚才在密室里与飞儿对峙,她不是还一副心如死灰,万念俱灰的模样么?
  很多事情,说是一回事儿,正在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天底下,有几个人面对死亡能不急,不紧张的,虽然她的人生处处是凄凉,可是,她还不想死,还没活够啊!
  她不是圣人,而是一个凡胎俗女,生命只有一次,失不再来!
  所以,望着熊熊烈焰,她的背部泛出一层一层密密的冷汗!汗水将衬衫浸湿,沾粘到了飞儿的衣服,浸入肌肤滚烫让飞儿感觉到了白素宛的慌张。
  “如果你实在怕,大可以让她们放了你,你去陪他们睡一觉。”
  缓缓转过头,飞儿小声地对白素宛说道。
  那拔人马越走越近,来到了他们的面前,肥佬向身着长袍的白衣老人鞠了一个躬,毕恭毕敬地道:“李巫师,可以开始了。”
  白衣老人冷冷地睨了被捆绑的两个女人,眼里泛着冷削的幽光。
  然后,白衣老人仰首看了一下天色,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长袍飘了起来,给人一种仙山立骨之感。
  再然后,他在原地盘腿而坐,双手合掌,闭上了双眸,嘴里喃喃念着什么,阳光打照在他下巴的胡须上,为他清瘦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光!
  不多时,缓缓睁开双眼,一名属下提来了一只公鸡,将鸡宰了,把血滴到了白衣老人面前的水碗里。
  白衣老人端起了血碗,站起身,对着苍天说了一句:“裴老大,希望你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现在,我们让仇人之妻下去陪你。”
  语毕,白衣老人将手上的血碗砸到地面,碗应声而破,挥了挥白袍长袖。
  肥佬等人迅速将捆绑的两个女人拉上了柴火堆,两个女人自然是要抵命反抗。
  在这危急之时,白素宛哭声越来越大:“不,我不想死,我不是焰君煌的女人,呜呜呜。”
  她感到委屈极了,她从来都不是焰君煌的女人,却要被焰君煌的仇家焚烧而死,送下九泉去陪那个在大海中丧生的裴老大。
  “一直叫,一直哭,你烦不烦。”
  飞儿回过头冲着她怒骂。
  白素宛被她这样一骂,止住了哭声,张着一对泪汪汪的双眼望向她,米飞儿居然面不改色,她们都快要死了啊!
  肥佬将两个女人分开,并迅速在她们身上绑了一个十字架,架子缓缓上升,上升,上升,最终立正在了火柴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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