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被打
对于徐涵主动打扫卫生,夏柳并没觉得有什么,新人嘛,就应该有新人的觉悟,对老人就是应该当前辈一样孝敬着。夏柳坐到椅子上,悠闲地拿起镜子,看今早刚精心画的妆容有没有花掉。
徐涵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夏柳身边讨好地说:“夏主播,跟您说个事儿!”
“说吧!”夏柳轻飘飘地说。
徐涵赶紧抓住机会,说道:“我听说程一笙喜欢美食,昨天我去给她送了一袋鸭脖,也不知道她吃完,今天会不会闹嗓子!”她完全在邀功,她觉得夏柳一定恨程一笙,她都帮夏柳收拾程一笙了,难道夏柳还不领她的情吗?
她想的非常简单,她觉得这样就是讨好了夏柳,她还补了一句,“昨天方凝也在程一笙的办公室里,她们俩的嗓子估计都要坏!”
程一笙与方凝的嗓子都坏了,那剩下的两个人就只能是夏柳与安初语无疑了,她就是想让安初语上节目!
夏柳突然转过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本来她眼睛就不小,再加上贴的假睫毛画了浓重的眼妆,刻意睁大,看起来很是凌厉的样子,徐涵没有防备,被这么突然一瞪,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夏柳的声音很冷,她扶着桌子站起来,问她:“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徐涵怔愣地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呀!”
“你?哼,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夏柳反问。
“我……这样夏主播您跟我朋友都能上节目了,不好吗?”她有些不解地问。
夏柳才不信,她跟徐涵才认识几天啊?就为她去谋害台里一姐,除非傻缺的才这样做。她在电视台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唯独没有见过大公无私的,如果说徐涵真为了安初语,打死她都不信。
夏柳按了电话,能到助理那边,对她说:“马上给我查一下,安初语在哪儿?”
徐涵急了,连忙对她说:“夏主播,到底怎么了?这真不关我朋友的事儿,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她是着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夏柳转身看她,冷笑两声说:“徐涵,别拿我当傻子糊弄,一会儿我亲自告诉你,我清醒的很!”
助理很快就给了回话,说安初语已经到了排练厅,程主播与方主播也是刚到。
人都在,正好!夏柳踩着高跟鞋气势强大地向排练厅走去,徐涵吓的忙在后面跟上。到底是怎么了?她哪里办错了?明明夏柳跟程一笙不合的!
夏柳一脸阴沉地冲进了排练厅,徐涵在后面紧张地跟着,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大家看到夏柳并不意外,觉得她是来排练的,但是见到后面的徐涵就不解了,程一笙还纳闷夏柳难道真心要教徐涵东西,让她过来学的?她觉得不可能!
夏柳冲上前去,二话不说扬手就给了安初语一巴掌,冷咧地说:“不安份的,上来就设计陷害人!”
安初语傻眼了,就算她老成,但是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更何况是被夏柳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打。
徐涵吓的赶紧跑过来叫:“夏主播!”
程一笙与方凝都没有要动的意思,旁边的工作人员也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夏柳干什么要打新人?
夏柳又扬起手,要打第二下,站在不远处交待工作的薜岐渊大步走了过来,及时抓住夏柳的手腕,低声说道:“够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夏柳细眉高高地向上挑着,杏眼都快要竖了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愤怒地将手收回来,然后看向薜岐渊说:“薜台,你在这儿正好,这个安初语!”她的手指向安初语。
安初语已经反应过来,她捂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但是并没有说话。
“她让徐涵给程一笙和方凝送辣鸭脖,现在谁不知道徐涵是我带的,这不是害我吗?程一笙跟方凝要是病了入院,我因此而受连累,最后安初语就稳稳地主持跨年节目了是不是?”她看向安初语狠笑道:“年纪轻轻,就这么重的心计!”
这一巴掌真爽啊!有多少次她都想把巴掌甩到程一笙脸上,但是她不能这么做,现在甩到跟程一笙相似的人脸上,这种感觉也不错。
虽然她恨程一笙,可是她不傻,这件事程一笙已经肯定要上节目,所以自己能不能上节目,跟程一笙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样不仅害不了程一笙,还要被徐涵连累,所以她一定要将事情闹大,让大家知道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夏柳也不会做这么低级脑残的事情。
要害人,这么明目张胆地送辣椒,人家会吃吗?可笑!
安初语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是徐涵已经叫嚷起来,“夏主播,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安初语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初语闭上嘴,想说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夏柳冷哼道:“行了,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别说为了我,我才不信!”
安初语走出来,对徐涵说:“徐涵,你别说了!”
徐涵愧疚地看着安初语,都是自己的鲁莽,害了好友,她哪里知道夏柳会误以为这是安初语的主意。
薜岐渊此时开口说:“徐涵跟安初语跟我去办公室,你们三个继续工作!”
夏柳冷哼一声,转身向她的助理走去。安初语一直捂着脸,跟着薜岐渊低头走了,徐涵赶紧跟上,不敢说话,紧跟其后。
看热闹的也都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眼看人都走没了,方凝才小声说:“看起来挺可怜的,那脸估计被打得不轻,你没看安初语刚才都快倒地了?”
“夏主播出手一向狠,你又不是不知道?”程一笙瞄她一眼。
“徐涵那个没脑子的,你说她会不会被丢出电视台?”方凝问。
“她是没脑子,不是还有人没脑子中计了?”程一笙睨着她笑,“放心吧,薜台还要用徐涵赚钱,怎么舍得丢出去?你懂的!”她给方凝使了个眼色。
方凝听了程一笙的前半句,很是无地自容,这女人。不过听了后半句,她又把前面的事忘了,想起地下车库那件事,非常配合地回应了程一笙一个暧昧的目光,“我懂的!”
薜岐渊让医务室的人先把安初语带下去处理伤口,然后将徐涵叫到自己办公室,他皱着眉问:“到底怎么回事?”
徐涵马上说:“薜台,都是我的错,我也是一时好意,给程一笙送去辣鸭脖,结果方凝也在屋里,安初语一点都不知道。后来我告诉她了,她大惊失色,说主持人不能吃辣,然后拉着我去跟程一笙与方凝道歉,她们都原谅我们了。今天早晨我把这件事告诉夏主播,夏主播就火了,她非说是安初语让我这样干的,可是真的没有,她不知道我要送东西给程一笙!”
“你为什么要给程一笙送辣的东西?”薜岐渊一句话就捉住了要害,他的眼睛高深莫测地盯着她说:“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你骗不了我!”
徐涵怔了一下,然后小嘴一撅,跺下脚气急败坏地说:“对,是我故意送的,我就是想给安初语一个机会,她不容易,真的不容易!不过她不知道,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说完,她胆大地绕过办公桌,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到了薜岐渊的腿上,细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胸前的高耸蹭着他的胸,娇声道:“薜台,您就绕了我这次吧,我知道错了,还让安初语背了黑锅!”
薜岐渊微微皱眉,“这里是办公室!”
“我知道是办公室,不过您不觉得在这里很刺激?”徐涵低下声,略略沙哑地挑逗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他背上若有若无地抚摸着,调着情!
刺激?是很刺激!薜岐渊微微地闪神,就是在这里,他差点得到了程一笙,她就在自己身下,真实地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那样唾手可得!想到那一幕,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徐涵感受到他的变化,心中狂喜,要是能靠上这位台长,那还愁什么?回头她就收拾夏柳去,居然敢打她朋友!她故意动了动身子,臀部性感地在他身上扭着,为的就是让他如恶儿狼扑食一般将她给扑倒。
此时敲门声突然响了,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初语便推门进来。她看到屋里这一幕,呆愣地站在门口,然后下意识地就要退出去。
薜岐渊回过神,脸上毫无慌乱的神色,他推了一把徐涵,说道:“进来!”
徐涵也没有什么害臊的意思,反正进来的是自己的好友,她拽了拽衣服,向安初语走去。尴尬的反倒是安初语,她万万没想到徐涵会跟薜台有什么。
徐涵看向安初语,不由惊道:“呀,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原本安初语一直捂着脸,也没人注意她的脸怎么样,现在徐涵看到,不由吓了一跳。
薜岐渊原本正在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此时听了徐涵的话也看向安初语,这才发现夏柳那一巴掌打的真狠,脸上都刮破了皮,显然夏柳手上戴了戒指。
“医务室的人怎么说?”薜岐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是他看好的人,脸破了,怎么上节目?
“医生说只是轻微刮伤,没有大事,过阵子就会恢复,不会留疤!”安初语老实地说。
薜岐渊点点头,对徐涵摆下手说:“你先出去!”
徐涵勾起唇,朝薜岐渊抛了个媚眼,然后扭着小腰风姿款款地出了办公室的门。
安初语低头视而不见,看样子这件事徐涵不会受到任何处分,显然刚才徐涵已经将薜台给安抚舒服了!难道这么有用?只要有了靠山,任何大事儿就都不算事儿了。但是徐涵这样,不是被人玩弄了吗?也许一时有用,那玩厌这后呢?
“刚才为什么不解释?”薜岐渊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安初语此刻才回神,意识到薜台在问她话,她垂着眸老实地说:“徐涵她太冒失了,既然我已经被打了,就没必要再让她承受这些,她会忍不住反抗,最后会坏事的!我进来不容易,她进来同样不容易!”其实她现在恨死徐涵了,她昨天去低三下四地帮她道歉,她倒好,今天没脑子的主动跟夏柳说昨天她干的事儿,还嫌惹的祸不够大?这里面随便一个人都不是你能惹的,你怎么就会乱来呢?
想到这里,安初语才想起来,莫非因为徐涵靠上了薜岐渊,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刚才那一幕,非常有说服力,她马上就这样认为了,怪不得!只不过这样可是害苦了自己,倒霉地帮徐涵承受这一切!
她怔怔的样子,被薜岐渊看在眼里,他微微掀起唇说:“现在还有时间,你的伤完全可以痊愈,这个节目,你还有机会,所以要继续努力!”
安初语抬起头,眼中迸发出惊喜的神色,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万万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有转机。她狂喜地说:“谢谢、谢谢!”
薜岐渊淡淡地笑,说道:“这才好,像你这个年纪,天天把自己弄得老气横秋干什么?”
程一笙老到,却是真实的那个她,她的那种喜,是从内向外的。她想生气就生气,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有时候也会跟他闹闹小脾气,但是他并不反感,反而很享受。这几天,他发现了安初语与程一笙的区别,安初语的心智完全没有当时这个年龄的程一笙成熟,是故意装出来的,淡定的心下仍旧会惶恐。
安初语愣了一下,然后又浅浅地笑了,点点头说:“嗯,薜台,我会的!”
“好了,出去吧!”薜岐渊笑得更灿烂,只不过透过安初语,他看到了曾经的程一笙,所以由内而外散发出微笑。
安初语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的厉害,她出了薜台的办公室,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般,她发现了薜台对自己的不同,她看到薜岐从心底里对她笑了,而刚才对徐涵则是面无表情。这就是区别、这就是区别!
那样的男人,她第一次接触,她根本就无法抵抗、无法抵抗!
徐涵并没有走,见她出来,赶紧走过来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安初语摇头说。
“这次真是对不起,都是我!初语你不会怪我吧!”徐涵拉着她的手,愧疚地说。
安初语恨不得臭骂她一顿,可是这样无济与事,什么都发生了,就算骂了又能怎么样?她从来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任何一件事,于是就算她心里再火大,脸上还是温和,“没事,以后千万别这样了,要不咱们好不容易才进的电视台!”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下回都跟你商量!”徐涵见她没事,心里非常感动,“初语,就你对我最好!”
安初语心中没有任何感动,也没有被软化,她轻声说:“好了,别肉麻了。还有啊,刚才在办公室,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了?”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嗨,没有!我这不还没勾引成功呢!”徐涵撩撩自己的大波浪,飞了个媚眼说:“不过我觉得有戏,薜台没怎么拒绝,含含糊糊的,今天我还觉得他有反应了呢,嘿嘿,等着我把他征服了吧!”
安初语心中升起一阵异样,问她:“薜台那样的男人,不是咱们这种人能碰得起的,你小心被他沾便宜!”
徐涵呵呵地笑,“沾便宜又怎么样?我正巴不得呢,你说学校里能找到这么优质的男人?就算跟他一夜情,我也乐意!”
安初语的心底沉了下来,不再劝她什么,对她说:“咱们别耽搁太久,赶紧去工作吧!”
徐涵与安初语各回各的地儿,准备工作,徐涵走了,安初语却没有坐电梯,而是去下楼梯,一边下,一边思考今天的事儿,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被动下去,她先走到医务室,让医生给她的脸贴了纱布,然后才回排练厅。
对于安初语的回来,大家都十分的意外,谁都以为她今天不会再回来工作了,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但回来了,还这么快。
方凝凑近程一笙说:“看这脸都上纱布了,估摸着伤的不轻,难道破相了?”
程一笙瞥了眼夏柳,发现夏柳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显然夏柳对自己下手的结果非常满意。程一笙心里觉得奇怪,如果真的破相,那就直接去医院了,来这儿干什么?再说,真严重了,节目肯定上不成,也就更没必要来做准备了。
看样子这个安初语,比自己想的心眼更多啊!
中午的时候,让程一笙最烦的程珠珠又来电话了,“姐,钱还了,您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程一笙干巴巴地回了一句,没有给她再延伸的话题。
“姐呀,那我说的事怎么办?台里什么时候有空缺?”程珠珠跟程一笙,那是绝对不客气,虽然两人不那么亲。
“这不人家还没有走,至于走还是不走,没有决定,犹豫呢!”程一笙随口说道。
“姐呀,那你赶紧劝劝她,让她快点腾地儿吧!”程珠珠快言快语地说,说话一点都不经大脑。
程一笙觉得好笑,她不得不说:“珠珠,你觉得可能吗?我去劝了,人家将来混不好,怨我还是怨你?这话我可不能说!珠珠呀,你可千万别以为你们还了钱,我就一定得给你办进电视台,这二者之间没有必然联系,知道吗?”
“啊?怎么没有?”程珠珠急了,叫起来。
程一笙马上截下她的话,“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
“不是……”
“好了珠珠,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那个人离职,我会尽量帮你的忙,但是人家不走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就这样吧!”她说着,挂了电话。
程珠珠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有点纳闷地想,到底电视台哪个人要走?她怎么当时没问问?
程一笙挂了电话,不由想起钱的事儿,一上午只剩下忙了,她都没来及打个电话问问。用手机拨殷权的电话时,她突然想起早晨殷权宝贝兮兮地穿毛裤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有意思。
“喂,有事?”殷权很奇怪她这么忙居然能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程一笙靠在沙发上笑着说:“问问老公,新毛裤温暖否、贴心否?”
殷权听到她调侃的笑,仿佛看到她笑弯眼,那坏坏的小模样,他心中一热,站起身举着手机站在穿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说:“当然,不冷不热刚刚好!”
电话那端传来她咯咯的笑声,如同银铃一般好听,让别人听去,心情都觉得好极了。
玩笑开过,她才提起正事儿,“钱你给我妈打了吗?”
“当然,一早晨银行刚上办,第一笔转账就是妈的,我让银行专门给她发短信确认!”殷权马上开始邀功。
“那我问你,打了多少钱?”程一笙接着问。
“不多不少,十万整!”殷权觉得自己就像在接受考验,要猜对心思,他自己心里紧张极了。
“嗯,非常不错,晚上有赏,想想要什么?”程一笙生怕殷权给打过一百万,然后把老妈给吓出心脏病了。那样反倒让两老觉得无所适从,还好殷权没有随时随地摆大款!
殷权脑中开始遐想,声音都跟着沙哑起来,“我想……”
她打断他的话,“你不要乱想,是想吃糖还是想吃零食?我给你买!”
这盆冷水浇的,不过殷权打定了主意的不会轻易放弃,他低笑着说:“晚上再告诉你!”
程一笙顿时觉得遍体生寒,怎么觉得开个玩笑好像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她清了清嗓子说:“我要工作了,先这样,再见!”
说得非常端正,好似播音一般,表明她的正经。
殷权的低笑声传过来,嘲笑她假正经。
“殷权!”她暴怒。
可是她的声音刚吼出来,殷权那边就挂了电话,反正他是认定了,晚上好好收拾她的,她有言在先,问他想要什么,不能反悔的!
程一笙懊恼极了,想给他打过去扳回一局,但是又想到如山的工作,最终还是放弃这个想法,认真地调整心态,小休息一下,然后集中精力进入工作状态!
夏柳从薜岐渊办公室里出来,心中很是不满意,刚才薜岐渊对她说误会安初语了,还说让她以后不要动不动打人,那么冲动,这次的事儿就算了!
算了?噢,怎么着她还得负责?是这意思吗?如果是以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不但不负责,对方还得被台里赶出去。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是没有地位的悲哀。
当初是个程一笙,那时候薜岐渊没有坐稳台长的位置,还不敢明着护程一笙,可是现在,没人再能威胁薜岐渊的地位,所以他便开始不加掩饰地护着安初语,她真是不明白,总搞一个类型的有意思吗?
没好气地回了办公室,徐涵看到她进来,表情很老实。
夏柳坐到椅子上,随意地摆出一个妖娆的pose,然后拿出一支烟,吸了一口,咪起眼问她:“刚才听薜台说,安初语是被冤枉了?”
徐涵连连点头,“夏主播,真是我的主意,她根本就不知情!”
夏柳轻轻一笑,吐口烟圈说:“真是单纯,为了别人还能够这样做。”她大大的眼睛看向徐涵,根本就不要她回答一样地说:“看来你还没认清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在这里,任何人都会变的,希望你将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她说完,瞥了徐涵一眼,感叹道:“像程一笙和方凝这样的例子,简直太少了!”
程一笙与方凝,主攻方向不同,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徐涵与安初语都要当娱乐节目主持人,这就是竞争对手,哪怕现在是真心的,将来迟早有一天,会反目成仇。不过她看到徐涵简单的份上,提醒一声,至于徐涵会不会听,那她就不管了!
徐涵自然是听不进去的,她觉得自己跟安初语根本就没有争的必要,都是新人,又没有冲突,争什么?当务之急是把薜台勾引到手,给她一个上节目的机会。
马上要下班的时候,徐涵偷偷溜到了薜岐渊的办公室,跟助理说有急事找台长。
薜岐渊正在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接到助理的电话,他平和地说:“让她进来,你可以下班了!”
徐涵踩着猫步就走进来了,她关上门,手背在身后,把门锁上了,薜岐渊看到她的小动作,却没有阻止。她扭着臀走进去,靠在办公桌上,他的对面,她的手搭上他的肩,嗲声说:“薜台,我们要不要进行一下,上午没完的事?嗯?”
简直就是赤果的勾引了,她另一只手绕着自己的发丝,眼含春水地看着他,娇喘着问:“在这儿,还是去你家?随你!”
薜岐渊的目光很平淡,不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身体更没有像上午那样有反应,他的肩膀一塌,她的手便掉了下来,他站起身一边往墙那边的电视走,一边说:“你到沙发上去坐,我有话对你说!”
徐涵眨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扭着身子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故意露出大腿,几乎要露出内衣了。没有达到目的,她是不会死心的。
薜岐渊打开电视,然后将兜里的U盘拿出来,插到电视上。他开始按动遥控器,很快,电视上出现一个男人的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殷权。
这个女人开始无时无处地发情,还是让她那些泛滥的感情,发到殷权身上吧!
徐涵眼前一亮,哇哦,好酷的男人,如果说薜岐渊是白色,那么这个男人就是黑色,相比之下,显然黑色的带着神秘的男人更加吸引女人。
她的反应,薜岐渊并没错过,他很满意,他倚在墙上问她:“怎么样?感兴趣吗?”
徐涵马上冲他抛媚眼,娇声道:“人家只对你感兴趣!”
薜岐渊浅淡地说:“对不起,我对你这个类型的不感兴趣,你可以说实话!”
徐涵一下子就泄气了,她撇撇嘴,说道:“当然,这样的男人,是女人都喜欢嘛!”
“知道这是谁吗?”薜岐渊问她。
徐涵摇头,她见这个男人目光倨傲,审视着一切,身上的西装不知道牌子,但是可以看出十分高级,再加上这男人身上冷峻尊贵的气质,她觉得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是程一笙的老公!”薜岐渊淡淡地说。
“啊?薜台您给我看程一笙的老公干什么?”徐涵蒙了!
“我让你去勾引他!”薜岐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如果此时她在喝水,肯定会喷出来,她直接无语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位台长,她觉得这位台长是不是有病啊?她勾引的是他,他却让自己勾引下属的老公。
薜岐渊知道现在徐涵不会感兴趣,不过没关系,她会感兴趣的。他直接投出第二波炸弹,“他的名字叫殷权!”
“殷权?”这次徐涵是失声喊出来的,一双美目睁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殷权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殷权。
薜岐渊此时才勾起一个笑,“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殷权,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殷权!”
“薜……薜台,您干嘛要让我勾引他啊?”简直是太有诱惑力了,殷权这个男人,太有名了,别说和他在一起,就算是跟他的名字挂到一起,她都会觉得被幸运之神眷顾了。
薜岐渊没有解释,而是转言道:“我还是先给你讲讲夏柳吧!”
怎么又到夏柳了?她觉得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位台长大人到底要干什么。怎么东一锒锤西一棒子的让人抓不住重点。
“你听说过夏柳因为一个男人的资助,所以多年在一姐的位置上屹立不倒,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薜岐渊先问。
徐涵茫然地摇摇头,她完全懵了,跟不上他的思路。
“那个人是简家的!”薜岐渊说道。
“简家公子?”徐涵问。
薜岐渊摇头说:“简政翰!”
“啊?”老头子?徐涵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夏柳跟个老头子在一起啊,真恶心。
薜岐渊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说:“你应该明白,你虽然年轻,有姿色,可是没有雄厚的家庭背景,根本就挨不到年轻多金的男人!”
“不对啊,程一笙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嘛!”徐涵说。
程一笙又不是豪门出身,居然能找到殷权,真是让她羡慕。
“程一笙只有一个,更何况程一笙是在成名之后才跟殷权认识且在一起的,你别忘了她已经27岁了,难道你要浪费自己的青春吗?还有你能确保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成名?你刚才勾引我,不就是为了要机会成为知名主持人?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如果你能勾引到殷权,哪怕当不成一姐,只要能够有名气,去任何一个电视台,相信他都可以助你当上一姐!”薜岐渊盯着她的眼,说得十分认真。
“薜台,您为什么要我勾引他呢?”徐涵不解地问。
总算想到重点了。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我的原因!总之你要明白,别妄想找钻石王老五,那种人不知有多少女人盯着,你没名没钱的,只有美貌与身材,可是这世上的女人,比你漂亮有身材的人多了去。也就是已婚男人比较容易接近,再说像殷权这样多金,说句话就能在N市震一震的男人,你不想要?”
他头一次夸殷权,却是为了极力向另一个女人推荐。
“我当然想要了,可是殷权也不是我能够着的啊,我怎么勾引他?”徐涵问。
只要她先能答应就好,他心底松了口气,对她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给你安排机会的!到时候,把握住!”
“哦!”她有些呆地点点头,总觉得跟天上要砸下块馅饼似的那么不真实,但是对她又有极大的诱惑力。
“好了,你先回家吧!”薜岐渊摆摆手。
徐涵站起身,怔怔愣愣地走了。
她跟安初语都还住在学校,安初语听徐涵说有事儿,就猜到徐涵又出去鬼混了,这女人喜欢换男人,当然一夜情也多的是,安初语并不意外,此刻见她回来,自己倒意外了,不由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没有出去玩?”
徐涵随意地说:“嗨,被人放了鸽子,真讨厌!”
薜岐渊跟她说的事太让她震撼了,下意识地,她觉得不该告诉别人,哪怕是好友也不行,于是便加以隐瞒。
“你吃饭了吗?”安初语问。
“当然没有,不吃了,没什么胃口!”徐涵的确没有胃口,她的脑子与浑身的细胞,都被殷权充斥着,想起来就十分的激动,殷权啊、殷权!
“你没什么事吧,怎么看着有心事的样子?”安初语对徐涵可以说非常了解,现在不太正常。
“啊?我没事儿,就是挺郁闷的,今天这个我挺喜欢,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回事!”徐涵躺到床上,把鞋一蹬。
“喂,你到底跟哪个啊?你跟薜台呢?”安初语问她。
徐涵一下子笑了,“薜台那不是还没上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安初语却想,如果薜台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会不会让她接近他?
徐涵心虚,不想再谈薜台,于是便转移话题说:“哎,对了,你知道夏柳背后的男人是谁吗?”她没什么保密意识,觉得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只不过她跟安初语呆的时间短,所以还不知道。
“谁啊?听说好像被包过,但是没说是谁!”其实刚才徐涵没回来的时候,她还搜过有关夏柳的事,今天被打,她能不恨吗?她一定要把这个仇报回来。
“嘿嘿,保管你想不到,简政翰你知道吗?”徐涵贼笑着说。
“啊?那么老?”安初语惊叫。
“是啊,平日里看着牛逼闪蛋的,说白了,有什么可牛的?不就是跟了个老头子嘛!”徐涵哼道。
安初语想到最近夏柳的传闻,还真没有人去揭开夏柳靠的是谁。一个计划在她心里升了起来,这个计划还要完善,但是对自己绝对有利,这回,她一定要抓住机会!
程一笙吃过饭后,照例开始织围巾,眼看着就快要织完了,加紧进度。
殷权哪里肯放过她,他刷完碗,收拾完厨房,便走到客厅,看她手里拿的东西,不由皱眉。
他坐到沙发上,把她手中的毛活拿开,放到茶几上,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好似谈心一般地说:“老婆,白天打电话你可是说要给奖励,问我要什么的!”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程一笙装傻,恍然的样子,然后问他:“那你说,你想吃什么?咱们现在就去超市买,嗯,还不算太晚!”
他突然把她扑倒,在她颈间嘶咬,“我就想吃你,程一笙!”
“殷权,刚吃完饭,要得阑尾炎的!”据说那种病会疼死,她可不能冒着风险得了那个病。
他抬起头,问她:“那多长时间才可以?”
“一个小时以后!”程一笙喘着气说。
“不行,时间太长了!”他说着又要低头,这女人糊弄他呢?以为他什么都不懂?欠收拾!
“呀,你等等,最少也要半个小时!”程一笙赶紧说。
半个小时,他想了想,前戏应该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她的情绪被他调动起来,就可以正式进入正餐了!想到这里,他低头对她说:“那你不要乱动,我也不会折腾你!”
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他的头慢慢低下,含住自己的唇,他的手按到她手上,与她十指交叉,缠绵的吻勾着她的心,渐渐升温,身子在她身上微动,像要点起火一般,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春水,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