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佐助的注意力在三忍身上, 倒霉蛋漩涡良夫的注意力就在佐助身上了。
  确切来说，他的眼神凝固在佐助脖子上的红毛狐狸，整个人都不好了，额头的冷汗顿时刷拉拉地落下来了。
  九尾？漩涡良夫又去看三尾人柱力。
  奈伊小姑娘也知道自己是木叶的目标, 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佐助，像是小尾巴一样。
  漩涡良夫看了看一只散养一只封印的两个尾兽，内心逐渐趋于崩溃。
  他漩涡良夫的确能观察三尾人柱力的状态，可这不代表他能一次性盯着两只尾兽啊！！
  佐助没搭理漩涡良夫, 先和大蛇丸搭话：“刚毕业？”
  大蛇丸抿唇，不想和佐助说话, 倒是纲手好奇地看着佐助：“你就是这次来协助的云忍？”
  女孩歪头：“我是不是见过你？”
  佐助嗯了一声：“之前去木叶玩过大半个月。”
  “啊, 你是那个特别好看的云忍头目！”纲手突然想起来了：“家里人说，你给叔爷爷们献花了。”
  提起献花，佐助就想起了那一大束白百合, 他的脸色黑了黑，没好气地说：“没有下次了。”
  纲手眨眨眼, 她突然凑到佐助边上, 小声说：“我听奶奶和爷爷说话，你是我们家亲戚？”
  佐助倒是没否认, 千手和宇智波的确是亲戚啊！
  他说：“算是吧。”
  漩涡良夫听到这句话, 忍不住捂住心口。
  如果他去云隐，就会知道很多人面对佐助时都会心梗。
  纲手眼睛一亮, 忍不住问佐助：“那你怎么是云忍呀？”
  佐助看着女孩明亮好奇的眼睛, 笑了笑：“漩涡不也有族人是砂忍吗？”
  纲手一想也对, 她叹了口气：“家里人说，要是你能回木叶就好了。”
  佐助听到这话后不由得愣住了。
  回木叶。
  这可真是逃不开的魔咒啊，不管是漩涡鸣人，还是眼前的纲手，都会这么真挚地对他说，回木叶吧。
  一瞬间，眼前的纲手和鸣人似乎重合了起来，那个破村子给佐助带来那么多伤痛，可是最终愿意接纳他的依旧是那个破村子。
  佐助失神了几秒，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现在不是过去了，如今他已经有了归属之地，不仅仅是木叶，云隐村也很好啊。
  最终佐助微笑起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纲手的脑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即便理想相同，也可能会分道扬镳，就如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一样。”
  纲手还小，并不能理解这句话，但这不妨碍她听出佐助的决心。
  “所以以后遇到还是敌人咯？”纲手总结：“好吧，我不会手下留情哒！”
  佐助失笑：“这话我说才对吧？”
  纲手骄傲地扬起小脑袋：“我会变强的。”
  佐助想到未来的五代火影，点头赞同：“嗯，你会变强的。”
  顿了顿，他眼角余光看到了装作不在意却还是竖着耳朵听的大蛇丸：“大蛇丸也是。”
  最后是沮丧着画圈圈的自来也：“你也一样。”
  轮着将三个小家伙夸了一遍，佐助背后的小尾巴从一个变成了四个。
  漩涡良夫内心悲伤成河：三代大人，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敌军太强大啊。
  佐助和明见城主见了一面，确定只要补满少了一半的淡水湖，就能得到木叶对云隐村最后一批粮食赔偿后，他就决定早点干完收工回家。
  他和奈伊是上午来明见城的，中午见了城主吃了饭，下午佐助就控制着三尾矶抚对着附近的淡水湖喷了两个尾兽炮。
  ——见到小号三忍，佐助心情好，买一送一，多喷了一个。
  ……然后湖水蔓延，淹了附近三分之一的良田。
  明见城主快气死了，晚上找佐助理论，佐助理所当然地表示我的任务完成了，你要是不满意我就再喷一个。
  明见城主一听，顿时脑袋嗡的大了，这要再喷一个，将城池外的全部良田淹没，那就不是旱灾而是涝灾了。
  明见城主立刻表示粮队需要三天准备，大后天才能出发，如果佐助能解决淹出来的湖水，他会让粮队后天就走。
  佐助拍手说没问题啊，正好月亮升起，深更半夜的也没人打扰，他就放了九喇嘛出去转了一圈，本来被淹没的良田眨眼间被烘干了。
  九喇嘛放风结束，心情酸爽极了，感受着夜风吹过皮毛时的畅快，他变成小号狐狸回到佐助暂时落脚的院落。
  一进去，他就看到佐助坐在院子的回廊上，他身边坐着奈伊，另一侧坐着纲手，对面坐着大蛇丸和自来也。
  可怜的漩涡良夫想要靠近又随时警惕，只能坐在稍微远两步的垫子上，端着茶杯旁听几个人说话。
  九喇嘛撇撇嘴，嗖一下窜到佐助脖子上当围脖。
  佐助随意摸了摸九喇嘛的脑袋，继续聊天。
  还是那句话，佐助对三忍没什么敌意，三个小忍者想问什么，只要不涉及云忍机密，佐助嘴上是真心不把门，什么都敢说。
  比如纲手就真的找佐助问千手柱间的事，偏生宇智波斑找佐助吹过很多次千手柱间，不仅吹，还戴着滤镜吹，所以佐助说千手柱间时，也是戴了滤镜的。
  “千手柱间啊，他是个很有魄力的人。”佐助如此说：“实力也强，亲和力很高，很多忍族都很敬重他，所以才有了木叶。”
  “我有个疑问。”纲手脸上流露出兴奋之色，她小声说：“我听说叔爷爷和初代雷影之间的关系很好，是真的假的？”
  佐助理所当然地点头：“是真的，毕竟在那个时代里，只有宇智波斑能理解千手柱间的想法，也只有千手柱间能明白宇智波斑的抱负。”
  关于这一点，宇智波斑揍他的时候经常重复，佐助听多了也就记下了。
  “他们站在同样高度，看到的风景是一样的。”
  佐助对这一点倒是深有体会，就好像小时候他和鸣人之间无言的默契一样。
  纲手听后忍不住心神摇曳，她喃喃地说：“叔爷爷真厉害。”
  顿了顿，女孩握着拳头激动地说：“我也要变得像叔爷爷那样强大！”
  佐助笑了笑：“你可以的。”
  金发女孩对着佐助露出灿烂笑容，佐助也嘴角上翘，似乎很高兴的样子，看着一大一小这样笑，旁听的漩涡良夫有种心肌梗塞的错觉。
  再比如大蛇丸真的拿了不少忍术问题找佐助问，而佐助这个不把门的家伙也真的敢说。
  正好最近他在研究漩涡的封印术，能从一个忍术性质转化，说到漩涡的封印解除，从封印说到尾兽，再从尾兽说到三大仙人，再到蛤·蟆仙人会预言，然后因着蛤·蟆仙人想起鸣人的螺旋丸，话音一转就又回到了忍术属性变化上。
  他这样漫无边际的闲扯淡，别说是没见过世面的三个小忍者并奈伊，就连漩涡良夫都听得入迷。
  甚至佐助还随手教了大蛇丸一个d级的定身术。
  当年在死亡森林时大蛇丸放杀气吓唬他和小樱，身体动都动不了，如今风水轮流转，佐助看着小小的像是白团子一样的大蛇丸，难得开了个小玩笑。
  他用杀气定住大蛇丸，然后告诉他这是忍术效果，叫定身术，来来来我教你云云……
  大蛇丸臭着脸，他藏起眼中惊惧，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佐助学了这个忍术。
  至于自来也……
  他在两个天才的伙伴身边一直有自卑和惶恐，生怕被伙伴抛下，一起聊天时他没说什么，但等纲手和大蛇丸去休息时，他悄咪咪地耷拉着脑袋找佐助吐槽。
  然后佐助给与了自来也强有力的肯定。
  “他们俩？”佐助呵呵笑：“他们俩以后肯定没你厉害。”
  自来也不可思议地看着佐助：“可是他们都比我强……”
  纲手还是个千手，大蛇丸也比他聪明……
  佐助随口说：“怕什么？他们运气太差。”
  自来也：“…………”
  可不是运气差嘛，纲手和佐助一样全家死光光，大蛇丸死了活活了死还是没得到宇智波的写轮眼。
  何苦来哉？
  ……唔，虽然最后纲手和大蛇丸都活着，自来也死了。
  这么一想，自来也的运气也不怎么样。
  “至于你……”
  佐助是知道自来也死在漩涡长门手下的，他想了想就说：“你长点脑子就行了。”
  自来也：“……您直接说我蠢就行了。”
  他叹了口气：“算了，我本来就是吊车尾。”
  佐助翻了个白眼：“吊车尾可是强者的代名词！”
  自来也：？？？
  一晚上过去，第二天早上，木叶这三个小忍者对佐助的好感度肉眼可见的上升了，就连大蛇丸被吓过后，心中也升起了兴奋和崇拜之情。
  强者到哪里都会吸引他人目光。
  三个小忍者拜倒在佐助的裤腿下，同样被佐助吓住的还有明见城主。
  睡一觉起来，昨天被淹了的良田突然又恢复原样，一点也没有被淹过的感觉。
  城主连忙叫来守夜的卫士，听卫士说有雷之国的忍者召唤来了天火烘干了被淹没的良田后，明见城主是彻底被吓住了，甚至生出了云隐的忍者可以操控天火和天水的认知。
  ……这个想法虽然只是突然出现，可若是放任这种想法生根发芽，以后明见城主有任务了不给木叶忍者而是委托云忍就是很有可能的事了。
  漩涡良夫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心里哇凉哇凉的，再看看围着佐助转的三个下忍，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当明见城主终于整合出一个粮队，佐助压着粮队带着奈伊离开时，不仅是佐助，就连小姑娘奈伊也和三个小忍者有了超越忍村的友谊，尤其是纲手，两人在道路的两头互相挥手说再见的样子特别可爱。
  自来也看着远去的粮队一脸憧憬：“我将来一定能变强的！”
  大蛇丸还算有点理智：“……他们是云忍，我们总会在战场上见的。”
  纲手撇嘴：“可我们已经是同盟了啊！”
  这时候的纲手还是很可爱天真的：“我们不会打起来的啦！”
  大蛇丸看着自己两个队友，心下叹息，面上笑着：“嗯，你说的对。”
  漩涡良夫看着三个忍者，良心很痛。
  完蛋了，三代大人，我对不起您！木叶村的下一代火苗要被云忍薅走了！！
  更可怕的是，他自己也觉得云忍的宇智波佐助是个大好人啊！
  太可怕了！
  佐助带着大批粮食和两只尾兽安然回到云隐村，雷影艾大喜，他给佐助记了一个s级任务，并习惯性地问道：“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佐助认为路上很太平：“挺好的。”
  雷影艾问奈伊：“那丫头对尾兽的控制如何了？”
  佐助说：“还有的练，她年纪小，还没长开，目前还很难应用尾兽查克拉。”
  雷影艾叹了口气，他又问：“木叶那边没有刁难你吧？”
  佐助想到小号三忍，有点感慨地说：“没有，但是木叶的天才真多啊。”
  雷影艾顿时警惕起来了，就好像木叶盯着云隐的下一代一样，云隐也盯着木叶呢：“你遇到谁了？”
  一定要记到小本本上出门遇到就打死。
  “除了你说的那个漩涡良夫，还遇到了三个下忍。”
  佐助说：“千手家的纲手，另外两个是大蛇丸和自来也。”
  然后他全方位地将三忍夸了一圈，最后总结：“都是不错的人，天赋、实力和作战意识都很好，就是运气不怎么样。”
  雷影艾一脸慎重：“我知道了，会让人关注他们的。”
  回头就挂上必杀名单，遇到了一定提前弄死。
  佐助还没雷影艾想得这么黑暗，他的重点是：“纲手和自来也就算了，大蛇丸在木叶留不长。”
  他对雷影艾说：“他要是真脱离了木叶，咱们可以交流一下，但是别信他。”
  沉迷人体试验的大蛇丸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个二五仔，可不能让他有机会祸害云忍。
  雷影艾听后面色很古怪：“脱离？是叛逃吧？”
  他眨眨眼：“你不是看好这三个孩子吗？那将来一定是木叶栋梁吧？”
  木叶栋梁还叛逃？木叶没那么蠢吧？
  “栋梁？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佐助摸了摸下巴：“目前他们最快能得到的评价，恐怕是……黄赌毒吧。”
  雷影艾：“…………”
  虽然并不明白佐助的黄赌毒评价是什么意思，但雷影艾还是授意情报部盯着这一组下忍，随时关注对方的实力变化。
  无独有偶，佐助回去被雷影艾询问三忍的事，漩涡良夫带着三忍回到木叶，也得到了三代火影的单独召见。
  漩涡良夫在火影办公室里说的声泪俱下，表示不是自己不努力，而是宇智波的小青年太厉害，他完全扛不住。
  三代火影无语地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开始头疼中忍考试的事了。
  宇智波和云忍之间关系密切，甚至能让宇智波佐助带着两只尾兽出门，看起来想要挑拨离间是不太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就先放一边吧。
  三代火影从旁边的文件里抽出一份和砂忍的协约文书，虽然之前旗木朔茂没有带回机密情报，可木叶根据云忍这边的动向，还是推测出了一次大战恐怕是砂忍暗中做了什么。
  “漩涡吗？真是麻烦。”
  三代火影叹了口气，这些忍族真是让人心烦，漩涡一家被宇智波打爆，结果分散全大陆，每个忍村都有一点，想不怀疑都不行。
  漩涡到底忠于木叶吗？还是说天下漩涡是一家？他们各自还有联系？
  但这种怀疑又不能宣之于口，而且漩涡还和千手是亲戚。
  千手和宇智波不清不楚的，最近千手还凭借宇智波赚了大钱，虽然也贡献了一部分给村子，但也留了很多啊！
  可是村子也不能真的全都没收，这太没道理了！
  三代火影快烦死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漩涡和千手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他想起自己的学生纲手，以及从砂忍回来没多久的千手鸣人。
  千手鸣人是他最近才注意到的忍者，这孩子今年十三岁，没上过忍校，所以之前三代火影不是很了解。
  不过这孩子似乎对村子有着很高的认同度，不像家族忍者那样，会优先听从家族的命令，通过这次去砂忍谈判，看得出来那孩子的沟通能力很好，也许可以通过他影响千手和漩涡内部。
  毕竟那孩子的父亲是个漩涡。
  想到这里，三代火影就让人叫来了千手鸣人。
  千手鸣人看上去有些偏瘦，他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似乎遗传了他爷爷的发色，他的眼睛是黑色的，笑起来阳光灿烂。
  他穿着一件运动t恤，下身穿着短裤，看上去不像是大家族的孩子，反而像是平民忍者似的。
  “三代大人，您找我？”
  少年笑呵呵地推门进来，看着他的笑容，三代火影就仿佛看到了小太阳，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三代火影语气温和地说：“是啊，鸣人，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参加中忍考试吗？”
  鸣人眼睛一亮，他激动地拍着火影的桌子：“啊！可以吗？”
  三代火影眨眨眼：“当然可以，你去砂忍交换文书的任务干的很漂亮，任务量也积累的差不多了，足够你从下忍晋升为中忍了，但是……”
  三代火影拉长了语调，不出意外地看到男孩脸上焦急的神色。
  “但是什么啊三代大人？”
  三代火影慢慢说：“你要先征求你们族长的同意，然后你还需要重组小队。”
  鸣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恹恹起来：“……哦，我以为三代大人会帮我找好小队的。”
  三代火影意有所指地说：“那也要先等你们族长同意后再安排，也许阿辉会帮你找好队伍呢？”
  鸣人沉默了一下，他嗯了一声：“那您将许可文书给我吧，我去找族长。”
  三代火影微笑起来，他将文书交给鸣人，又说：“我是希望你能去雾忍一趟，展现我们木叶忍者的风采，不过你也清楚，虽然你是木叶的在职忍者，可你还是千手家的忍者，所以我希望你考虑清楚。”
  鸣人默默接过文书，他认真地说：“我会去参加考试的。”
  三代火影看着这样的笑容，心微微触动了一下。
  啊，就是有这样的孩子在乎村子，他才能坚持下去。
  他们的确都曾是家族忍者，可现在他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号：木叶忍者。
  鸣人离开火影小楼，他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三个火影头像。
  他看了许久许久，尤其是第一个头像，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附近的暗部和忍者看到鸣人的动作，都没说什么。
  毕竟鸣人是个千手，看自家族长的头像当然没问题。
  殊不知鸣人的目光落点是千手柱间的额头，原本是木叶护额的地方，有一行普通人看不见的字。
  【宇智波佐助到此一游。】
  鸣人闭了闭眼，强心压下内心的思念和冲动，他抿唇，紧紧捏着手里的中忍考试许可文书。
  他的母亲是千手桃华，他的奶奶是千手族的长老栗木长老，他无意间听到栗木奶奶和漩涡奶奶私下里说去水之国和宇智波交易什么的。
  如果去雾忍参加中忍考试的话，就有机会见到佐助了。
  鸣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靠着九尾直接莽的少年了，尽管家族和村子似乎有些问题，可这里有父亲，有奶奶，有家族，甚至纲手还成为他的堂侄女……他想要保护的人越来越多，他不能随便离开村子。
  有时候鸣人会忍不住想，当年宇智波鼬杀了宇智波一族，唯独留下佐助，是不是也知道没有宇智波的束缚，佐助一定会离开村子自由翱翔呢？
  也许宇智波鼬不是为了什么大义，更不是为了村子，他也许只是自顾自地将自己认为好的东西堆到佐助面前，强迫佐助接受。
  鸣人苦笑起来。
  他不过有了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就忍不住想要保护所有人，那佐助呢？
  根据大家流传的消息来看，佐助似乎成为了云忍高层，还是宇智波一族的强大战力。
  佐助过的很好，实力还是那么强大，甚至能来木叶指名找团藏的麻烦，还将千手家的族长吓的不轻，整个千手一族都如临大敌。
  而且有了家族陪伴，得到忍村认可的佐助，真的会愿意跟着他离开这方世界，回到那个什么都没有的村子吗？
  甚至是……
  鸣人心中升起恐慌。
  佐助，还承认他吗？会不会早就将他忘记了？
  他忍不住抓住胸前的衣襟，表情难看得可怕。
  ※※※※※※※※※※※※※※※※※※※※
  47
  鸣人十岁那年，战争爆发了。
  千手桃华上了战场，鸣人的父亲漩涡奇生经常回漩涡一族。
  因鸣人身体不好，小时候漩涡奇生曾希望千手桃华再生一个，说鸣人撑不起门面。
  千手桃华拒绝了，尤其是千手柱间对鸣人下了批语后，千手桃华就有意识地隔离了鸣人和漩涡之间的联系。
  鸣人很挂念上了战场的母亲和忙碌的父亲，但他答应了千手桃华，十二岁以前不得成为下忍，就只能留在族里。
  他想要和纲手多交流一下，可想起漩涡水户看他的眼神，想起千手桃华的叮嘱，鸣人又不想见纲手了。
  这一刻，鸣人突然明白宁次和雏田那诡异的兄妹关系了。
  一句为了保护宗家大小姐而死就轻飘飘地抹消了宁次，现在想来满满都是悲哀和痛苦。
  鸣人问自己，要是为了保护纲手献出生命，他愿意吗？
  他是愿意的，可对别人来说，恐怕他也只是为了保护本家大小姐而已吧？
  就在鸣人孤独而沉默地修炼时，一年过去了，千手桃华的死讯传来。
  她于战场上中了云忍的陷阱，死了。
  +
  佐助：放心吧我记得很清楚呢。
  鸣人的眼睛肯定是黑的，以及斑大爷将眼睛给鸣人，但是在眼睛里留了点信息，所以鸣人的眼睛，当普通眼睛来用没问题，如果以为是原装写轮眼随便用，那就……嗯，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