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 贺礼

  弃妇之盛世田园,493 贺礼
  老者听闻楚一清在上家村,茶也没有喝几口,立即起身说道:“姑娘如果不嫌弃老夫唐突,老夫倒是想去上家村瞧瞧,听说上家村一带,人人安居乐业,旱涝保收,老夫一直神往,这次也正好趁了这机会去瞧瞧!”
  樱桃听了正拿不定主意,见麦香从外面回来,赶紧上前说了,麦香打量了那老者一眼,犹豫了一下也就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
  老者自认是欣喜,赶紧吩咐护卫将东西挑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上家村。爱殢殩獍
  话说麦香与老者一行人刚走不久,镇府刘成得到了消息也赶紧赶来,因为这楚寒与戴国燕京相邻,燕京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在民间传开,官府是一早得了消息的,如今一听说有燕京白氏到了楚寒,刘成自然前来查看,一听说人已经去了上家村,正待要打算去追赶,就见程师爷喜滋滋的前来,低声在刘成耳边说了什么,刘成一愣,喜道:“真的?”
  程师爷说道:“恭喜大人高升了!”
  此时刘成哪里顾得上那白氏,赶紧回府去。
  从无名镇到上家村的一段路,老者没有做车,而是自己骑马,看着沿路绿油油的一片不断的颌首点头,再瞧那蔬菜与粮食间隔种植,井井有条,心中便更是佩服。
  到了上家村,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拦河大坝,老者一愣,顾不上什么,赶紧差人扶着他走下高堤去查看,当瞧到上河里的网箱与间隔出来的鱼棚之时,忍不住叹道:“真是巧夺天工,想不到这农事也能如此精巧用心,楚姑娘真乃神人也!”
  麦香一路跟着,这会儿见那老者不断的夸赞楚一清,也就忍不住笑道:“我姨本事大着呢,这点算什么!”
  老者笑眯眯的望着麦香笑道:“这厉国有楚姑娘真是百姓之福啊!”
  一说到厉国皇帝,麦香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道:“休要提那个皇帝,求到我姨的时候,一个圣旨一个圣旨的来,如今用不到我姨啦,就过河拆桥!想想还真是可恶呢!”
  老者呵呵笑道:“这位小姑娘好气度,连皇帝都干指摘?”
  麦香道:“这天底下总要说个理子,皇帝不占理,难道还说不得?”
  老者捋捋胡须,似乎若有所思,也就让侍从搀扶着从小路上了堤坝继续前行。
  如今的上家村虽说不跟之前似的那般没有见过世面,但是这样招摇的一群人前来,大家还是忍不住探出头来看,不用想就知道来找赵家的。
  楚一清一早就得了信,说是有贵客到,也就让刘三将府门打开,一见那老者便记了起来,笑道:“老伯,不是说好等苞米收了再来取小麦种子吗?难道是有了变故?”
  老者笑笑,打量了赵家宅院笑道:“倒不是有了变故,只是这次前来是受主人白娘子之命!”
  楚一清一愣,白娘子?
  “楚姑娘,咱们进去说吧!”老者说着便进入。
  大堂中,楚一清望着老者,再记起老者曾说自己姓白,也就忍不住问道:“你也是水龙族人?”
  老者笑道:“老夫不是,老夫是修罗国王室护卫后裔,名白羽,一直担任替水龙族守卫修罗国后人之职责,燕京四城城主!”
  楚一清这才明白,笑道:“原来是白城主,失敬失敬!”
  白羽见四处无人,这才站起身来单手抚在胸口单腿跪地道:“白羽参见公主!”
  楚一清淡声道:“起来吧,不知道白城主这次来是为了……”
  白羽起身,却不肯再坐,态度立刻恭敬了很多:“主子听闻公主要招亲,特地送来燕京四城作为贺礼!”
  “贺礼?”楚一清一愣,笑道:“先前白城主试探于我,今日却送来贺礼,不知道白城主与白圣祖到底是何用意?”
  白羽再次将右手放在胸口说道:“属下并不是有意试探公主,只是燕京四城要追随公主,对外总要有个由头!主子的意思是,如果公主不愿意外人知道公主的身份,就让属下斗胆收公主为义女,继承燕京四城!”
  楚一清这才明白过来,低声说道:“圣祖倒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是属下大胆了!”白羽低声道。
  楚一清缓缓的笑笑,如今她受厉煌逼迫,有燕京四城在手也未尝不是个好事,而且这楚寒本来就与燕京相邻,如果她掌控了楚寒与燕京,就会把握住戴国与厉国之间的经商命脉,再加上那通海权,这样一来,她就把握厉国对外两个国家的经商权命脉!
  “公主……”白羽担心的望着楚一清,“公主是否是不愿意?”
  楚一清摇摇头,淡声道:“多谢你们主子的贺礼!”
  白羽一喜,赶紧道:“属下这就回去安排,从此之后您就是燕京的新主人!”
  楚一清笑道:“不过城主误会了,我只要燕京的通商权,至于这燕京主人之位,还是您继续坐着吧!”
  白羽一愣,疑惑道:“公主的意思是……”
  “我对政治没有兴趣,我还是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楚一清淡淡的说道。虽然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真正的平静过!
  白羽犹豫了一下,很显然这事情他不能做主。
  “你可以回去请示你们的主子!”楚一清淡淡笑道。
  白羽点头。
  白羽走口,楚一清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转眸望向躲在角落中的阿宝笑道:“阿宝,你又偷听?”
  阿宝调皮的伸了伸小舌头,赶紧说道:“娘亲,猫儿进来了,我是来撵猫儿的!”
  楚一清将阿宝抱在膝盖上,轻轻的点着他的小鼻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在这厅里这么长时间,别说看见猫儿,连猫叫都没有听到一声!”
  阿宝见自己的诡计被识穿,呵呵的笑着,黝黑的大眼睛里却一片清明,“娘亲,刚才那个人是……”
  “小孩子家,别管那么多闲事!”楚一清摸摸阿宝的脑袋,总是有些疑惑,明明是满地乱跑不知道好歹的年纪,可是阿宝去出奇的懂事,有时候看到阿金跟阿银,楚一清还会忍不住羡慕,这才是正常的孩子啊!
  “哼!”阿宝不悦的哼了一声,嘟囔道:“又将我当小孩!”
  楚一清忍不住笑起来,抱起他来亲了一口道:“你不是小孩是什么?”
  阿宝转过脸去不理她,眼睛却鸡贼的望着外面。
  白羽送来的东西,楚一清自然没有收下,正当白羽押送着东西走出村子,就见村头上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满脸的肃杀,奇怪的是坐在他肩膀上的那个孩子,上身是一红色的肚兜,下身是一条麻布裤子,差不多三四岁的年纪,笑嘻嘻的,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
  “你们是……”白羽警惕的望着这一大一小奇异的组合。
  “我叫做楚翊,楚一清是我娘亲!”阿宝骄傲的自我介绍道。
  白羽一愣,赶紧将右手放在胸前行礼道:“原来是小主子,不知道小主子有何吩咐?”
  阿宝朝着白羽勾勾手,白羽便赶紧上前,三人站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就见白羽诚惶诚恐的将身上的一面令牌拿了出来。
  “小主子,这就是燕京四城的燕飞令,只要有这块令牌,可以号令燕京任何一个衙门与军队!”白羽低声道。
  阿宝满意的点点头,将令牌收在怀中,摇头晃脑的笑道:“白爷爷,我是小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不过我娘帮了你那么大的忙,送点礼物给我这个小孩子也是应当的,喏,你这块玉佩我很喜欢,就送给我吧,你若果实在是舍不得,我这里也有一块,跟你换哦?”阿宝郑重其事的将一块普通成色的玉佩放在白羽的手中。
  白羽一怔,忍不住嘴角抽搐,这孩子难道是耍着他玩吗?方才他还一本正经的说想要看燕京城城主的令牌,这会儿竟然……
  阿宝那两根胖胖的小腿一夹,阿德立即一闪进了村子,远远的传来阿宝的嬉笑声:“多谢白爷爷了,你放心,我会帮娘好好的保管这块玉佩的!”
  白羽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低声道:“看来这位小主子不是普通人,罢了,这样也算是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
  回宅院的路上,阿宝一边把玩着燕飞令一边说道:“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也是我亲爹呢,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受人摆布,跟爹对立吧,阿德,你说对不?”
  阿德一声不吭。
  “哦,对了,我忘记了,你是只负责我安全的暗卫,别的事情不会管的哦,那今日的事情……”阿宝晃了晃手里的令牌。
  阿德照旧沉默,只是那眸色越发的黝黑明亮,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方才那么严肃。
  都城景阳宫,厉煜在得知平凉得手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来蓝一这些人还真的管用!”
  月明有些不安道:“太子爷,那蓝一到底是罗国太子,万一这事儿暴露……”
  “本太子已经决定,你无须再多说,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厉煜冷声道。
  月明只得低头不语。
  “太子爷,雨花阁里的桂嬷嬷到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求见您!”门外,有侍卫的声音传来。
  月明低声道:“爷,太子妃娘娘她诞下麟儿,爷您也该去瞧瞧!”
  厉煜皱皱眉,冷声道:“本太子从来没有要求她为本太子生孩子,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月明将声音压得更低,“爷,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罢了罢了,一个两个全是这样,本太子就去瞧瞧!”厉煜不悦的摆手,大步走出书房。
  “太子爷,太子妃娘娘她……”桂嬷嬷赶紧上前说道。
  “好了,本太子知道了,现在就去雨花阁瞧她!”厉煜不耐烦道。
  桂嬷嬷低声道:“太子爷您误会了,太子妃让奴婢过来告诉太子爷一声,这些日子太子妃身体不舒服,太子爷如果忙就不必过去瞧了,如果想看孩子,会让奶娘抱过来瞧!”
  厉煜顿住步子,冷冷的皱皱眉:“她真的这么说?”
  桂嬷嬷赶紧点头道:“是!”
  厉煜冷笑:“怎么,现在以为生了皇长孙还会拿娇了吗?既然如此,本太子就省了这一趟腿了!”厉煜冷冷的转身再次进入书房,狠狠的关上房门,“谁稀罕去瞧!”
  话虽然那么说,厉煜心中却感到一阵烦躁,他低声道:“女人,这一招可真毒!”
  雨花阁中,梁靖乐望着怀中的婴儿,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下来。
  “小姐,老奴已经按照小姐吩咐的去做了,太子爷他……”桂嬷嬷上前低声道。
  梁靖乐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掉着眼泪。
  “小姐,您这是何苦,这孩子也是太子的,您不说,太子怎么知道您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您这样日日的哭,小心哭瞎了眼睛!”桂嬷嬷赶紧上前劝道。
  “就算是知道又如何,他会怜惜我,我安慰我吗?”梁靖乐突地抬起头来,眸色中一片冷寒,“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这皇宫就是吃人的,所有的人都是为了那个位子,所有的人都是魔鬼!”
  梁靖乐恨得咬牙切齿。
  “小姐,您可别嚷嚷,这外面全都是花妃娘娘的人,这……”桂嬷嬷赶紧低声说道,上前示意梁靖乐小声一点。
  梁靖乐冷声道:“有本事将我们母子杀了!”
  桂嬷嬷握住梁靖乐的手说道:“小姐,现在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花妃娘娘不是说了么,不管如何,这皇长孙都是娘娘您生的,以后等太子坐上那帝位,您就是皇后娘娘,皇长孙就是太子……”
  梁靖乐低声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桂嬷嬷一怔,知道梁靖乐现在正伤心着,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也就低声说道:“小姐,要不让老夫人进宫来陪您?您坐月子,按理说,这老家人可以进宫的!”
  梁靖乐摇摇头,低声道:“家里有个不争气的大哥已经够娘心烦的了,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桂嬷嬷只得下去。
  梁靖乐抱得一直昏睡的孩子发呆。
  煌王府,一个黑影身着黑色的披风,悄悄的从后门进入王府。
  厉煌在望见来人之后忍不住一愣,低声问道:“杨大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杨歆低声道:“王爷,宫里出了大事了,如今皇上病是越来越重了,一日也没有几个时辰清醒,太子妃又生下皇长孙,如今朝中太子党的人,已经三番四次进谏,要皇上将政事全权交给太子主理,微臣实在是担心不过,所以才买通了看门的侍卫,偷偷的溜进来禀报王爷知道!”
  “父皇好端端的怎么病了?”厉煌冷声问道。
  “刘恒说皇上是风邪入体,可是这药吃了不但不见起色,还越吃越厉害!”杨歆赶紧说道。
  “刘恒?就是厉煜推荐的太医院的主事?”厉煌冷声问道。
  “是,就是他,现在微臣怀疑他在药里动了手脚,可是如今太医院最大的就是他,先前王爷的人都被撤换了,咱们就算是怀疑也没有证据!”杨歆急道。
  “杨大人尽管回去吧,这件事情我自会安排!”厉煌淡声道。
  杨歆点点头,将披风的帽子戴上,包裹了脸部,说道:“微臣的确也不呢个待太长时间,那微臣就告退了!”
  杨歆转身,刚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说道:“王爷,今日饶国送来文书,说是新皇登基。”
  “新皇?”厉煌一愣,直觉的想起柳乾,问道:“是哪位驸马登基?”
  “就是四驸马汉王,听说这次是立了大功,再加上饶皇身子不适,大驸马与二驸马不成材,所以就选了汉王为皇上,过些日子,饶国使臣就会来我国送来新的和书!”杨歆低声说完,便再次行礼,急匆匆的走了。
  “果真是他!”厉煌一怔,不敢置信的皱皱眉,“想不到当日一个小小的看门护卫,竟然成为一国之君,一清如果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雷霆到了楚寒,先去了无名镇,得知楚一清回了上家村,就又一路追到了上家村。
  “小姐,小姐,雷大人来了!”盈芊又惊又喜的跑进了楚一清的房间,赶紧禀报道。
  楚一清梳妆的手一顿,竟然一下子呆在了镜子前,许久才低声说道:“他来干什么?”
  “说是带来了王爷的亲笔信!小姐,奴婢说过,王爷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断断不会如此对待小姐的,您瞧,这信不就到了?”盈芊喜道。
  楚一清缓缓的梳着青丝,敛眼低眉,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哎呀,小姐,您倒是说话啊,可急死盈芊拉!”盈芊见楚一清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赶紧喊道。
  “请雷大人去花厅坐吧!”楚一清终于缓声道。
  “哎!”盈芊赶紧应了,小跑着出去。
  花厅中,雷霆听了盈芊说了来龙去脉,忍不住再次问道:“楚小姐真的没有收到咱们王爷的信?你确定?”
  盈芊点头道:“当然是确定,因为这个,小姐烦闷了很多日子,那几天还日日的喝酒,再加上晴夫人她……”
  盈芊叹了口气,“总之为了爷,小姐真的受了很多委屈,如今爷的信来了就好了,这事情也能说的明白清楚!”
  雷霆眸色一暗,心道:“可真是奇怪,腾龙明明将信交给了晴夫人,难道晴夫人她……”
  雷霆不敢再想下去了!
  换了一件半旧的衣裳,做家常打扮,楚一清缓步走进花厅。
  “楚小姐,这是咱们王爷的信!”雷霆赶紧上前说道,亲手将信交给楚一清。
  楚一清看了那信一眼,示意他放在桌上,倒先问道:“雷大人,不知道你对麻风病可有研究?”
  雷霆一愣,惊声道:“麻风病?谁患了麻风病?”
  楚一清不动声色道:“只是随口问问!”
  雷霆这才放心,说道:“我鬼医有什么病没见过,不过这麻风病真的棘手的很,当年我追随师父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麻风病人,他的手已经残断,可是竟然感觉不到一点痛意,师父曾经研究了三个月,倒是有了一些心得,只是还没有实用到那人身上,那人便死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麻风病人!”
  “那令师当年研究的笔札可还在?令师有没有说过,治麻风病有没有特效药?”楚一清急道。
  雷霆狐疑的望了楚一清一眼,又看了看放在一旁还没有拆封的书信,忍不住提醒道:“小姐,您还是看看王爷的信上说了什么吧!”
  楚一清淡声道:“信我会看,只是我现在更想知道如何治疗麻风病!”
  雷霆叹口气,只得说道:“师父当年的研究手札应该还在,至于特效药么,师父当年研究出三个法子,但是不知道这些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那方子可否让我瞧瞧?”楚一清急道。
  雷霆点点头,取出随身带的一本医书来,打开,说道:“这方子一,就是取柳枝、桃枝、桑枝、槐枝、楮枝,煎浓汤,放入大缸中,然后令病人坐在缸中,让药水浸过颈部,只露出头面,一天后等药水变成油样,停止浸浴,病可治愈。这种方子用于大风年深不愈,面毛脱,鼻梁崩损个愈者。方子二……”
  雷霆将三个方子说完,楚一清转眸问盈芊道:“可记下了?”
  盈芊赶紧答道:“小姐,全都记下了,保证分毫不差!”
  楚一清点点头,笑道:“真是麻烦雷大人了!”
  雷霆摇摇头道:“不麻烦,只是小姐,这信……”
  “雷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可以走了,盈芊,送雷大人!”楚一清起身笑道,“盈芊,你送雷大人出去!”
  雷霆一怔,得,这感情得了咱的方子就赶人了,正待要多说什么,却见楚一清径直取了信转身离开,也就只得抱抱拳走出花厅。
  “盈芊,这次来见你们小姐,似乎……”雷霆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总觉着心里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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