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1章 重回A市
话音未落,他便因为南宫墨的冷冷一瞥而噤了声。
“没……没什么!”知道南宫墨不喜欢,管家立马收回注意力改了口,在他发话之前继续积极地往前走,“少爷,我们快走吧!田小姐应该已经到了。”
接机口人潮熙攘,田甜站在几个行李箱旁边发呆——妈咪明明有说,今天舅舅会来接她,人呢?妈咪真该把这位长辈的照片发过来让她辨认辨认!
她踮着脚努力寻找一切可能是“长辈”的中年男子,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瞟到由远及近的一抹颀长身影,整个人不禁怔在那里——她是做服装设计的,见过的男模不胜其数,但是视野中的这个,让她之前所见的瞬间都显得暗淡无光!
他拥有完美比例的身形,再配上那俊逸的面孔,绝对堪称妖孽!只是,他的举手投足间又透射着冷傲疏离的气质,魅惑人心却又难以接近……
田甜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直到他越走越近,终于在她面前停下。
他在她面前停下了?!
“你……”田甜猛地反应过来,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样完美的男人,竟然会主动在她面前停下,他想说什么?他想对她说什么?
心跳越来越快,在心率即将失控时,她听到他淡淡地开了口,嗓音低沉:“田甜?”
“诶?”她顿时愕然:他怎么会知道她的中文名?
“是的,她就是田甜小姐。”站在旁边的管家立马答了话,然后转过身来,热心地帮她拎行李箱,“田甜小姐,一路辛苦了!我和三少爷一起来接您!”
三少爷?
他……他就是四年前回归家族,几乎让家族内所有人都俯身称臣的传奇人物南宫墨,也就是她的……小舅舅?!天哪,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年轻!
“舅……舅舅。”田甜错愕了三秒,才忙回神叫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着自己刚刚竟然对舅舅犯了花痴。
“欢迎回国!”南宫墨却脸色如常,沉稳地微微颔首,以长辈的口吻开了口:“你妈咪和我说过了,办时装秀期间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我提。”
“谢谢舅舅!”她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连忙抬脚追上他高大的背影,“舅舅,我还有个好朋友,能让她一起住我们家吗?”
“不行!”
“绝对不行!”
主秀会场,舒沐晚蹙紧了眉,不悦地否决了国内承办公司的一个又一个议案:“这样的场景布置绝对不行,毫无新意!而且灯光的效果太炫目,根本突出不了衣服!”
丢掉一个文件夹,她打开下一个,很快又否定:“电视广告?这样的宣传方式也不行!你们觉得真正时尚领域的人有几个天天守着电视机看广告?”
…………
打开最后一个文件夹,她依旧否定:“礼仪人员的服装更不行!这是一场时装秀,不是政\\府会议,更不是葬礼,穿这样肃穆站门口,谁还敢进来?”
承办公司的人被训得个个面如土色。
早就听说美国派来的那个策划人很厉害,他们刚开始还崇拜期待,献宝似的把自己的方案拿出来,没想到不出一个小时竟被否决得干干净净……
“这些都要改!”公事上批评完毕,舒沐晚恢复缓和的脸色,礼貌地将文件夹一一交还,“希望大家回去再好好想想,我今天只是来看看场地,周末大家有空的话,我再把我的方案拿出来和大家讨论!”
她谦虚地说完,和刚刚审阅的时候判若两人。
众人既失望又期待,当然对公私分明的舒沐晚也多了几分尊重,陪着她在主会场看了一圈后,有人好心地提醒:“这附近有个警局,时装秀的话,不宜办得太过夸张,影响不太好……”
真该换个地方的!
“我有分寸。”舒沐晚微笑着点头,“这正是我选这里的原因。”
“恩?”对方不解:办时装秀和警局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不等众人理解,舒沐晚便利落地挥了挥手,转身便出了门,大家从窗口望出去,看到她似乎正往警局的方向走,于是大家更费解了:这个“美国佬”,可真是奇怪!
黄昏时分,正是警局最忙乱的时候。
舒沐晚探头进去,看到的都是陌生的面孔,她没有办法,只能拦住个捧着资料的小伙子:“请问,王名扬还在这里吗?”
“你……”小伙子明显一愣,停脚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她一圈,才疑惑地开了口,“你找我们局长做什么?”
局长?
他都当上局长了啊!
“我爸爸和王……局长是朋友。”只是片刻的微愣,舒沐晚很快便恢复如常,礼貌地朝小伙子微笑,并且说明来意,“我有事情想要找他。”
“朋友?”小伙子显然不信,犹豫了两秒,还是委婉地拒绝,“可……我们局长出去开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不如你下次和他联系好了来?”
舒沐晚莞尔:怎么联系?她又没他号码!
“这样吧,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只能退步,把包里那封来信抽出来,并且附上自己的名片,“他看到这个,就会知道了。”
“那……好吧。”
目送着小伙子走入屋里,舒沐晚才慢吞吞地转身,并且慢吞吞地往外走,果然还没到马路,身后便传来气喘吁吁地高呼,狂喜地叫她的名字:“沐晚!沐晚你等一等!”
她停脚,扬唇得意地转身:“王局长,你不是去开会了么?”
四年不见,王名扬长结实了不少,他不再是以前跟在爸爸身后办案的瘦竹竿小徒弟,而是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A市警视厅局长……只是那双不怒自威的浓眉大眼,依旧不变。
“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的?”局长办公室里,王名扬脱下警服随意地往椅背上一扔,粗粝的指节捞起桌上的信笺,倒出里面两张泛黄的小纸片,“我当年整理师父遗物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