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断剑
第七百六十三章,断剑
苏尺这边正说着,那李松涛便已经缓缓拔出腰间长剑,看向谢必安,笑道,“拔剑吧。”
谢必安微微摇了摇头,“不用。”
这两个字一处,周围人无比嗤之以鼻,难道这谢必安还真以为自己的剑意已经强大到足以与李二公子相抗衡了吗?真是笑话。
李松涛也是轻笑一声,“不拔剑,我真的很难保证你不会死。”
“就算你拔了剑,能不能活着也还不一定呢。”谢必安淡淡的开口。
“放肆!”李松涛怒喝一声,直接一剑向着谢必安狠狠批了过来,不掺杂意思仙气,完完全全的锐剑意呼啸而至。
谢必安不紧不慢,抬脚向着那李松涛的方向走去,知道那剑光已经临近身前,这才微微抬手捏剑指轻轻一挥。
顷刻间剑光交错而过,谢必安脚步不停,依旧走着,安然无恙的周国李二公子身边,向着苏府的方向行去。
在场所有人这个时候已经瞪大了眼睛,即便是连呼吸都不敢那么大声,只有剑锋断裂掉落的几声脆响。
李松涛一手持剑,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直冒,手中的长剑已经断了半截,切口处光滑似镜。
谁也没有他感受的清楚,在他人看来,方才那一瞬间,只不过是谢必安挥出了剑意,与他的锐剑意一错而过,削断了自己手中的剑罢了。
可也只有李松涛自己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滔天杀意,那股杀意,即便是在自己父亲李天翼身上也没有感受到过,可见这个谢必安这一生到底杀了多少人。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李松涛非常清楚,刚才谢必安那随意一挥的剑意能够轻轻松松灭杀自己,之所以他现如今还能站在这,是因为对方有所留手罢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方才谢必安说的那句,即便是拔了剑,能不能活也还不一定这句话是真的,没有一丝开玩笑,在剑道一途之上,他完全有这个实力。
人群之中的苏尺此刻浑身颤抖,他没想到谢必安的剑意竟然会如此强大,李松涛的锐之剑意在某种程度上几乎可以赶超极剑意,可在谢必安面前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连手中的长剑都被一切两半。
这先不说谢必安的境界和实力问题,人家李松涛怎么说也是李家二公子,今日谢必安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怕是再怎么喜欢苏山山,日后也不会给苏家好脸色看了吧。
谢必安这一剑不仅斩断了李松涛手中的长剑,也捎带脚把他们苏家未来的前途都给斩断了。
苏山山想的就没她父亲那么多了,只是有些惊讶,谢必安竟然能与李松涛相抗衡,看来至少也是一位隐藏了境界的神隐强者,
李松涛身边的杨麒麟吞了吞口水,转头看了一眼谢必安离开的方向,“好霸道的剑意,李松涛,你这剑道天才的名头在这位看来,那就是个笑话。”
李松涛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收起手中的断剑,“我们走!”
李杨两家带着自己的护卫迅速离开,谢必安这么一位天才的出现他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先前不过是寻找苏山山,现在出现了一个谢必安,他们可必须得把这个消息带回去了,让两家的高层做决定。
两家走后,苏尺一脸愁态的开口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回到苏家之后,苏尺怒气冲冲的找到谢必安,质问道,“你怎么能斩断李二公子的剑呢,你知不知道你给苏家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谢必安端坐在自己的别院内,喝着酒,眉头微微一挑,“苏家主,有件事情你没有搞清楚,比试剑意这件事儿并非本座提出的,若连输的勇气都没有,那李松涛也该去死了,再说了,若是你苏家主不同意剑意比拼,为何当时不提出来,这个时候才到本座面前来摆架子了。”
这句话顿时怼的苏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必安继续开口道,“还有,苏家主你也不是傻子,本座敢斩断那李松涛的剑,就说明一个小小李家还不放在本座眼中,若是苏家主你摆不平,那本座可以帮你,但也不是免费的,本座要进神祇殿,苏家主你应该能够做到。”
此话一出,苏尺微微一愣,的确,他看不穿谢必安,这谢必安虽说看上去是个轮海三层,但是恐怕谁也不会傻到真的去相信他的境界,难道这谢必安背后还有能够与李家并肩的存在
想到这里,苏尺有连忙摇了摇头,这无相城乃至整个无相州,能与李家相抗衡的想必也就只有杨家了,可杨家公子根本就不认识谢必安。
想到这里,苏尺眉头微微一皱,“你知道李家到底有多强大吗?我知道,你的境界想必也是神隐,可李家家主李天翼乃是神隐九层巅峰,家中更是拥有数位神隐八层客卿,退一万步说,即便你也是九层巅峰又如何,一个人是无法与一个家族抗衡的,况且这个家族还是无相州最强大的存在。”
“本座说过能摆平那就是能摆平,若是你不相信,那就你自己去。”谢必安淡漠的开口。
苏尺微微一愣,许久之后才无奈的叹息一声,他可不想真的将苏家摆在李家对立面上,既然这个谢必安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他还真想让他试试,即便是最后失败了,也能将一切罪责推到这个谢必安头上,苏家的根本应该不会被动摇。
再说了,谢必安要进神祇殿,这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儿,只要自己稍微安排便可,若是能以此换来苏家太平也不错。
“那好吧,明日城主府有一个宴席,无相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去参加,你也随我同去,到时候你的态度可得放尊重些,要不然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完这句话,苏尺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开了谢必安的别院。
苏尺走后,谢必安才放下手中酒杯,轻笑一声,“放尊重些?到时候谁该放尊重些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