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是一把枪
“我……”Calvin刚要开口,陆尔淳已经开口了,“你的人能联系上吗?我怕殷夙已经有了疑心,你最好早点离开这里。”
被人驱赶的感觉并不好,Calvin没有表态,“应该是今天了,你还怕了?后悔帮我了?”“我打算今天回去了。”陆尔淳此时心里有点乱,急于摆脱现状,至少不希望自己再陷入前世那种泥潭中,她大仇未报,如今看来,必须及时抽身,远离殷夙,免得越陷越
深。
为什么前一秒,她刚刚决定要努力成为殷夙身边最匹配的女人时,下一秒,现实就告诉她,她永远都无法达到他那个高度。
陆尔淳重生以后就很明白灰姑娘的故事是有条件的,而她,连进入殷夙那个世界的门票都没有,又怎么能成为他的灰姑娘?何况……她从来都不希望自己是灰姑娘。
“陆尔淳!” Calvin开口了,很严肃的看着陆尔淳,从腰间拿出那把手枪,这一把镀了金的勃朗宁手枪,后座力有些枪,火力也很猛,是Calvin比较喜欢的一款手枪。
陆尔淳顿了一下,不明白Calvin在这时候拿枪干什么,“你这是要杀人灭口?”
“小女孩,电影看多了,我没那么卑鄙,你可以善良,我也可以。” Calvin理所当然的说道,“过来!”
陆尔淳狐疑的看着Calvin,Calvin知道陆尔淳不相信自己,当着她的面,拆卸了手枪,子弹从弹夹中一颗颗的滑落在地摊上,“现在可以相信我了?”陆尔淳这才走过去,缓缓蹲下身,盘腿坐在Calvin身边,Calvin将勃朗宁手枪交到陆尔淳的手中,在陆尔淳诧异的目光中,淡漠的开口了:“你今日救了我,我欠你一个情,
今后你若是遇到麻烦,任何事都可以找我,这把枪送给你,算是我给你的信物。”
陆尔淳有些错愕的看着手里的枪,这都算是什么事,连续有两个男人给自己送枪,难道她看起来很像是那种凶神恶煞的叶二娘么?就不能有一个人送一个正常点的礼物?
Calvin看着陆尔淳有些傻眼的样子,重新帮她将子弹一颗颗装回去,“就算是柔弱的女孩子,才更要懂得保护自己。”
陆尔淳看着Calvin装弹夹的动作,突然想起殷夙送自己那把枪的时候,说的话,原来不同高度的不同圈子的男人,思维都是不一样的。
那句“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我会保护你,你的双手不该沾上鲜血”在这把枪面前,听来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你叫什么名字?”陆尔淳握着枪看着Calvin问了一句。“Calvin!”Calvin同样没有隐瞒陆尔淳,“对你的殷夙来说,我就是他的头号通缉犯,在金国的几家地下赌场和酒吧和我都是有一点生意上的来往,你如果要找我,可以去那
边让人通知我。”
“你不怕我出卖你?”陆尔淳反问。
“出卖也只有一次机会,不过你是聪明的女孩,这些对你来说,是资源和人脉,比起出卖更有价值,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Calvin淡淡的说道。
陆尔淳思索了片刻,缓缓的伸出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Calvin看着陆尔淳伸过来的手,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伸手和她握手了,“金国有句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不过……你看起来是不需要了。”“这个就足够了!”陆尔淳晃了晃手中的枪,倒是没想到自己救了殷夙的敌人,得到的却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她知道了殷夙一直隐瞒的身份,然后还和一个国际大BOSS搭上
线了。这时候,楼下传来门铃的声音,陆尔淳看了一眼Calvin,起身下了楼梯,Calvin看着陆尔淳的背影,手指抚上自己的耳垂,目光如炬,似是在下达某种命令,嘴唇只是轻轻
动了动,没有人看懂他在说什么,那只是属于他们组织的一种代码。陆尔淳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梁诺平,她目光稍稍偏了一些,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梁诺平也知道陆尔淳在找殷夙,说实话这种被无视的透明感还真是讨厌,少帅找到喜
欢的女人,为什么最后受打击的总是他。
“陆小姐,少爷临时有事要先离开,他安排了我送陆小姐回去。”梁诺平认真的说道。
陆尔淳也猜到,这个临时有事离开,一定和刚才打电话的那个老爷有关,老爷……应该是金国军门的大帅,陆尔淳没有追问,这让梁诺平有些意外。“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陆尔淳关上门,目光阴郁,他总是这般不告而别,是不是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还是对他而言,她即便不肯承认,其实也已经坐实了情妇
这个头衔?
来到楼上的时候,发现卧室这边空无一人,Calvin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应该是趁着自己刚才下楼开门的时候离开的,床上放着一把枪。陆尔淳拿着枪走到衣柜前,打开一个盒子,里面已经摆放着一把枪了,陆尔淳将手中的枪也放进去了,随后将盒子收入一个手提包中,她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当时
是从舞会直接出来的,如今也是这般孑然一身的回去。
梁诺平送陆尔淳上车的时候,陆尔淳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让梁诺平都有些不安了,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心思。
“陆小姐,这是少爷送给你的!”梁诺平捧着一个小提琴盒子送到陆尔淳的面前,陆尔淳接过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支崭新的小提琴,一看就是新定做的。
梁诺平以为陆尔淳因为殷夙没能和她一起走所以不开心,想要哄她开心一下:“少爷说,陆小姐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听。”“原来那天晚上我还拉小提琴了,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陆尔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抬眸看着梁诺平问道:“梁先生,我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