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会盟（2）
冲到最面一个人，看到一尊，提出用三枚金币，或者二十袋玉米。
结果马上就人大喊，是他五倍的价值，无数鄙视的目光都落在第一个喊价的人身上，这是神像，赐于大地之福的神，这金像不算手工就消耗了二枚金币，他才喊出三枚，自然让无数人骂。
慕拉汗查觉到了这一切，心想这些奴隶应该不会自作主张，而官员更不敢去管圣殿的事情，一进圣殿就看到那些石块，还有贡在台上的一张纸，慕拉汗知道，自己的命令书这些奴隶都会供上桌上，只到完成命令书才会收藏起来。
走过去拿起命令书一看，心中暗骂，除了小白谁敢这样，而且除了小白，谁能写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字体。想想却也不打算声张，提笔在命令下面写了一行小字，笑着离开了。
明天就是亚莫拉罕带人过来的日子了，慕拉汗要亲自查看关于迎接的准备工作如何。
去请左相等官员的信使这时也到了卡卡里亚尼城。
“会盟，合谈。也就是不打仗了。”傲德恒萨还在等着自己带后备队上前线，这会已经不用打仗了，倒是左相长长吐了一口气：“太好了，感谢神，感谢伟大的王，不用打仗最好。来人，立即下令，所有官员要保证全国的秋收，怠慢者重责。”
有官员下去发布文书了，信使却催着：“请左相大人看完信件，还有重要的事情。”
桌上的信足有十页，左相与留守这里的傲德恒萨一起读着。
“陛下英明，我们立即出发，片刻也不能耽误，请六部主官带上各部的卷宗，随时以备查阅。”左相深知这事情有多重要，下令之后将自己的相印放在傲德恒萨手中：“将军，陛下信任将军，请将军留守这里，一定要护卫卡卡里亚尼城，保证秋收。”
“左相有托，我自当尽力，只是我对许多政务不懂。”
“可以从右相那里得到意见，他虽然带罪之身，却也是有才之人，想必经历这此，他会好好为王国尽忠，其实将军并不用担心，只是帮老夫督催其他官员，只要他们尽心作事，一定相安无事。”
傲德恒萨这才双手接过大印：“那我尽力而为，这种事情，下官能守却不能攻，如果紧急事情自当快马送信，左相放心就是了。”
左相也是无奈，六部主官全都要过去，右相又是带罪之身，马加其里农将军在这种事情上，只会帮倒忙，也只有傲德恒萨既可信任，又是冷静稳重的人。
当亚莫拉罕再一次带着自己的族中长老来到酒镇之时，一出山口就看到好多帐蓬搭在山口处，正在疑惑之中，有位兰索亚走出迎接。
“尊贵的客人，我国陛下正期待您的到来。陛下得知冬季将至，一点小心意请收下。”说罢双手递上一张礼单，礼单的封面是非常绢秀的字体，以蒙克拉怒族文字来书写。
打开礼单，让亚莫拉罕深为震憾。回手将礼单交给了族中长老。
仅粮食一项就十万袋，天翔部落的族老们也是感觉很意外，回想就算是五年前，天翔部落在盛时整秋天也卡司汉帝国也抢不到这么多东西，而且还必须上贡给草原最强的部落落鹰部落三成。
有些族老轻视之心暗起，心想这些南人是怕了自己。
其他的官员出来，引得天翔部落的客人出山，向着酒镇方向走去。
最先让这些族老们看到的是圣殿，全用石头砌成。围墙高到四五米，在他们眼中，这就像是南人的要塞，一个这样极难攻打的要塞立在这里，而这山中通道也是唯的通道，天翔的族老们心中的想法开始改变。
当再走十几分钟，一尊二十多米的纯金巨像立在那里。
这需要多少金子，可见此国之富有。威武的士兵列阵在旁，正逢换岗，卡卡里亚尼军向客人展示了他们骄傲而威武的姿态。
天翔部落的客人轻视之心已经完全消失。
“尊贵的客人，各位长老请到这边休息。我国陛下想单独与亚莫拉罕首领相聚，以叙朋友之情，并不谈政事。”兰索亚非常客气的请过亚莫拉罕却挡下其他人。
一名长老问道：“贵国为什么派你这样如花朵一样娇艳的姑娘来，是否看不起我们天翔部落。”
“您误会了，遗憾的是我国懂贵族语言的只有几个人，而在这里只有我一个。请客人谅解。”兰索亚很客气的回答着，然后转身介绍了旁边的一些官员，都是王国西南的一些主官。
天翔部落的几位长老向这些官员微微一躬：“我们也懂得你们南人的语言，贵国国王陛下的诚意如同草原上春天的青草一样真诚，你们的善意如冬天里的火焰一样的热情。我们愿意回赠礼物，上等战马三千匹，羊一万只。”
兰索亚看时机刚好，向亚莫拉罕一躬身：“大首领，这些繁杂之事请交给其他族人吧，我的主人正准备好酒请您赴宴。”
“好。”亚莫拉罕爽朗的大笑几声，双手合什向族中长者一欠身，族中长老回礼之后，亚莫拉罕这才跟着兰索亚去了到酒镇。慕拉汗此时正借用酒镇镇长的家临时居住，也在这里设宴等待亚莫拉罕。
留在原处的天翔部落长老们被热情的请到大帐蓬之中，这里也准备了宴会。
“这次我们双方会盟，使得鲜血不再白白流下，感谢神。”天翔长老象这边最大的官深深一礼。这位官员急忙回礼：“没错，这是神的眷顾。你们远道而来，一定让我们好好招待。”
说罢叫来一名下级官员：“你去安排人，立即将礼物送过去。”
上级官员正要走，天翔的长老伸手挡下：“贵邦的盛情让我们感动，这些物资再劳动贵邦运送，我们心中不安。”说罢向身后的部落中人作了安排，几个人骑马离开。
这时天翔的长老才对这边的官员说道：“运送之事交给我们办吧，就应贵邦的盛情，让我们痛饮。”天翔部落的长老都认为，现在立即谈正事也不太合适，这么多的礼物，包括回赠的礼物运完之后再谈也不晚。
最重要是，就算什么也不谈了，仅这些物资，部落的冬天就不成问题。
卡卡里亚尼的官员就是想借这礼物拖时间，拖到左相与六部主官赶到，既然天翔部落愿意运，那就让天翔部落慢慢的运，他们更是不急。
在天翔部落客人到的第二天，他们所提到马匹，羊就从通道中赶了过来。
警报解除了，士兵们回去训练，驻防，值勤，自然有相关的军官负责安排，慕拉汗不想过问，也懒得过问，每天只是与亚莫拉罕一起喝酒聊天，聊各自的事情，各族的事情。
就在左相等官员赶到的同一样，飞狼也来了。
当着亚莫拉罕的面，飞狼一脸黑气：“蒙克拉怒族入侵了。”
慕拉汗转头看看亚莫拉罕，又看看飞狼：“已经和平了，没有入侵。你不用这么紧张吧。”飞狼摇摇头：“不是指他，蒙克拉怒族落鹰汗王亲带三十万大军远征，在卡司汉帝国还没来得反应之时，一举攻下北部三个行省。”
“屠城！”慕拉汗听着脸色微变。
“不，攻下之后，三个行省都宣布要独立，各自为政，建立小王国。就在卡司汉帝国整军出征之时，威尔斯帝国也大举进攻，一夜之间就使到两大帝国之间十多个小国倒戈，成为威尔斯帝国的属国，大军此时应该已经攻战了帝国一到二个行省了。”飞狼神情黯然，毕竟他也是卡司汉帝国的子民。
亚莫拉罕似乎早预感到有这一天似的，坐下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落鹰汗王已经统一了草原，他的野心就是天空中的白云一样，天有多广，他就要飞多远，可是他却永远不能让我们天翔部落在他的脚下跪拜。”
慕拉汗想的却是军事：“那卡司汉帝国的兵力无法派到北方了吗？”
“是，所以听说要与蒙克拉怒族的落鹰部落谈和，同时也承认那三个行省独立为王国，那三个行省的总督，已经是落鹰汗王的傀儡，这与将三个行省割让有什么区别。”飞狼的眼神恶恨恨的，充满着的怒火。
“帝国元帅，卡卡司贝拉大公爵呢，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哈，哈哈，哈哈哈。”飞狼突然大笑起来：“他有什么办法，面对两大强敌的同时进攻，他能作什么，要怪就怪帝国一直以来过于自负，从来都认为蒙克拉怒族只会抢劫，不会攻占。”
慕拉汗突然间感觉全身无力，卟通一下坐到了椅子上。
可刚一坐下，立刻大声喊禁卫军进来。
“立即选派最优秀的间谍深入卡司汉帝国，我要知道最新的战况。立即封锁我国东南边境，一级戒备。”慕拉汗脸色铁青的下令。
禁卫军立正行礼，跑了出去传令。
这时亚莫拉罕却为慕拉汗倒上了一杯酒：“落鹰汗王非常厉害，但是我们天翔部落不会臣服于他，你也不是能跪下别人脚下伏首称臣的人，如果有一天落鹰汗王的部队来到这里，我会与你一同作战。”
“多谢！”慕拉汗双手举起酒杯与亚莫拉罕一饮而尽。
当晚，酒镇再一次举行在盛大的宴会，卡卡里亚尼左相与六部主管全部参加，天翔部落对于卡卡里亚尼派出这样多的高官，认为这是对他们的极大的尊重，天翔部落所有长老全部出席当晚的宴会。
关于卡司汉帝国战事，慕拉汗一字未提，亚莫拉罕也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入夜，蕾缇亚丝陪着慕拉汗散步，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慕拉汗当初住的几年的小破屋，慕拉汗笑着向蕾缇亚丝介绍这个小破屋。
而蕾缇亚丝却根本没有提慕拉汗的话，反问：“为什么，你会与蒙克拉怒族合谈，他们是敌人，而且他们根本打不过你，我已经听说了，这里只有一个小通道，非常容易防御。”
“你认为这样不好吗？”慕拉汗非常平静的问着。
“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和蒙克拉怒族是死敌，还深入过大草原刺杀突利王，现在为什么变了。”
“啊，那你认为，奴隶，山地族，蒙克拉怒族这些人，在普通的人心中要排个身份的高下，他们会怎么排。”慕拉汗一边笑着问道，一边拉着蕾缇亚丝到酒镇镇口那大树下的石头上坐下。
蕾缇亚丝思考片刻之后：“山地族应该最低，他们是异族，而且又是奴隶。下来奴隶怎么也不可能与蒙克拉怒族相比，所有人都会这样想的。”
“是呀，我可以接受奴隶，接受山地族与海族，为什么不能接受蒙克拉怒族呢。我想了很久，没有必要一定用刀剑来对话，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这几天的宴会之中，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更确定了我这样作没有错。”
“什么细节。”蕾缇亚丝的好奇心大起，盯着慕拉汗的眼睛。
慕拉汗张开双手，在蕾缇亚丝面前晃了晃，这才慢慢说道：“就是手，洗手的事情。他们刚来的时候，别说是普通的族人，就是亚莫拉罕吃饭时都伸手抓而且不洗手。”
蕾缇亚丝听到脸色就一副恶心的样子，可没好意思说那多脏的。
“你回忆一下今晚宴会时，他们的样子。”慕拉汗微笑着。
“恩，我想一想。宴会之前，侍从们拿来水盆，我洗手了，好象他们也洗了。对，没有错，他们也洗手了。”蕾缇亚丝非常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慕拉汗点点头：“没有错，不止是洗手。他们中有人还在学习使用餐具，而不再是直接伸手去抓。是不是干净他们或许没有考虑过，我可以肯定的说，他们认为这样是身份的表现，优雅这个词他们一定不懂，可看起来很舒服却是事实，所以他们在尝试。”
蕾缇亚丝点点头，慕拉汗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全是事实。
“你帮我作点事情好不好。”慕拉汗第一次开口请求蕾缇亚丝，这让蕾缇亚丝很是激动连声答应。慕拉汗这才说道：“这次来的客人之中，有个少女，是亚莫拉罕的妹妹，亲妹妹。”
蕾缇亚丝的眉头皱了起来：“别提她了，她就坐在我旁边，身上有股非常难闻的怪味，让我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
“当然了，蒙克拉怒族因为缺水一生真正洗澡只有三次，出生时一次，结婚时一次，死亡时一次。没有味道才奇怪呢，所以我想你帮我，用我们的方法，好好打扮一下亚莫拉罕的妹妹。”
“你想作什么，不会是看上那女孩子了吧。”蕾缇亚丝脸色都变了。
慕拉汗笑着摇摇头：“你真会乱猜，我有一些想法，现在还无法说明白，你先照我的意思去办，特别要注意她的每一个心情变化，要悄悄的，我要让亚莫拉罕感觉惊喜。”
“好吧，不过你要告诉我，你不是看上她了。”蕾缇亚丝虽然感觉亚莫拉罕的妹妹身上有味道不好闻，却不得不承认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女。慕拉汗无奈之下作了保证，蕾缇亚丝这才同意。
当天晚上，蕾缇亚丝就把亚莫拉罕的妹妹请到了自己的营帐内。
“你好，我叫蕾缇亚丝。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我叫朵丝丽。”朵丝丽爽朗的回答着，她有着草原姑娘的开朗与豪放。
“我有礼物送给你，然后给你的哥哥一个惊喜好不好。”蕾缇亚丝已经吩咐人准备的大木桶，里面装有热水，还有无数的花瓣，以及大量的香水。
朵丝丽一看到木桶就捧起一捧水：“这水好香呀。”
“当然了，要不要试一试，用这水泡过整个人都会变成香的。”女孩子那有不喜欢花的，朵丝丽也不例外：“能像花一样好闻吗？”
“我保证，会比花还好闻十倍。”蕾缇亚丝忍住朵丝丽身上的味道，信誓旦旦的回答着，一边打手势叫侍女进来帮忙。
朵丝丽还没有回过神来，在蕾缇亚丝六名侍女的帮助之下，朵丝丽就被脱了个精光扔到了大木桶里，热水泡过朵丝丽的身体，羊油，灰尘都融入水中，蕾缇亚丝差点就想捂住鼻子。总算是为了礼貌问题忍住了，却悄悄命令自己的侍女多准备几桶，然后好好给朵丝丽洗澡。
至于朵丝丽上一次洗澡是什么时候，蕾缇亚丝认为很可能是在她出生之时。其他那是三年前，在一个湖水中朵丝丽在水中嬉戏，算是洗澡吧。
“再换一桶，第一次用这种花瓣洗澡，要多洗几次才管用。”
热热的水泡在身上，加上侍女们的按摩，朵丝丽感觉很舒服，特别是蕾缇亚丝身上就有种花香味，也就对蕾缇亚丝的话深信不疑。
刚才那桶水，蕾缇亚丝催着侍水赶快弄出去倒掉，水都变颜色了。
足足用了四桶水，几乎用光了蕾缇亚丝带来的花瓣，香水。而洗过澡的朵丝丽令蕾缇亚丝惊叹不已，白洁的皮肤让自己羡慕，虽然脸上有被阳光晒红的印迹，可的确是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丝制的内衣穿在身上，朵丝丽不由的开心大叫，刚被热水泡过的皮肤丝衣轻抚在身上，那感觉真是非常美妙。
“来人！”蕾缇亚丝命令侍女准备了大量的饰物，布量，还有女裁缝师。以蒙克拉怒族的服装，现场为朵丝丽量身订制新的衣服，样式虽然是蒙克拉怒族的，可材料却是这边的。
“漂亮吗？”蕾缇亚丝叫侍女拿来大镜子放在朵丝丽的面前。
朵丝丽拉动衣裙在镜子前翩翩起舞，轻纱制的衣裙非常之轻，随着朵丝丽的舞步也飞舞了起来，别具美感。香水，饰物，各种花，蕾缇亚丝与朵丝丽兴奋的帐中开心的闹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朵丝丽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了族人的居住区。
“哥哥，哥哥，亚莫拉罕哥哥。”朵丝丽兴奋的大喊着，让这里所有的族人都跑出帐蓬来。亚莫拉罕刚走出来，一阵香风飘过，朵丝丽围着亚莫拉罕飞快的转着圈，象只花蝴蝶一样。
“妹妹，你象草原盛开的鲜花一样。”
“这样好吗？”朵丝丽开心的跳着唱着，让许多年轻的武士都看直了眼。
“好，非常好。我的妹妹象草原上的鲜花一样美丽。”亚莫拉罕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样的感觉真是非常之好，不止是亚莫拉罕，就是族中长老们也感觉朵丝丽的美丽更盛之间十倍，特别是身上淡淡的香味，似乎让他人都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可最为之心动的却是一同前来的其他少女们，身上能象花一样的香，那自己心爱的人一定会非常高兴。
那个少女不喜欢花，那个少女不爱美，那个少女不会为自己心爱的人而打扮自己，不管是卡司汉帝国，还是蒙克拉怒族的少女。
“你作什么了，让我的妹妹象是来自天空的仙女一样。”亚莫拉罕在朵丝丽与族中其他少女聊天之时，来到慕拉汗的房间，一见到慕拉汗就急急的追问着。
慕拉汗却是一脸的轻松，慢腾腾倒弄着桌上一个小炉子。
“我的朋友，快一点告诉我。我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为自己的妹妹而开心。”
“别急先坐下。”慕拉汗作了个请的手势，出于礼貌亚莫拉罕按奈心情坐下，慕拉汗这时才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叫蕾缇亚丝帮助打扮了一下你妹妹。以我们的方法。”
亚莫拉罕听完站了起来，深深一躬：“谢谢你我的朋友。”
慕拉汗起身将亚莫拉罕按到椅子上：“刚好你来了，试一试这个。你一定会喜欢。”说罢继续摆弄着小火炉，没多大一会水开了，慕拉汗将水倒在茶壶上，清洗茶壶。
亚莫拉罕看着心急，却见慕拉汗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就耐着性子静静的看着慕拉汗的一举一动。一些在亚莫亚罕眼中明显就是草叶的东西被放入精制的壶中，加入了热水。
“来，闻一下。”慕拉汗倒了一杯放在亚莫拉罕面前。
“非常的香，有春天的味道。”
慕拉汗把整壶水都倒掉，重新再泡上然后给亚莫拉罕倒上了一杯。
“别急，慢慢的喝，告诉我是什么味道。”
“苦，象草叶。”亚莫拉罕眉头微皱，他不明白为什么慕拉汗喜欢喝这东西，可又品了一小口：“嘴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舌头上很滑，有点甜味，好奇妙。”亚莫拉罕在慕拉汗的指引之下，开始一杯杯的品着茶。“这感觉好奇妙，好象我在春天的草原上，就我一个人骑着马自由飞驰的感觉，我的心象天空中的白云一样，自由，宁静。”
“啊，喝完了，再来一壶，要试一试吗？”慕拉汗把茶壶交给了亚莫拉罕。
亚莫拉罕很是高兴的接过，学着慕拉汗的样子，并不断的请教着。
慕拉汗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是战争也不光只是刀剑的战争，胜负未必就是生死之间。而会盟，也不止是利益上的交换，或者还有文化上的交流，将美好的东西带给对方。
“亚莫拉罕，我在考虑是不是让双方的子民自由来往。你们族人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当然我们也有许多值得你们了解的。让我们的子民过的更好，不正是我们的责任吗？”
亚莫拉罕一愣，放下手中的茶壶开始沉思起来。
良久，亚莫拉罕笑了：“我的朋友，你说的太好了，你这翻话如雨中的雷电一样，震动着我的内心。我喜欢这种水，喝的时候让我的心得到宁静。我的妹妹也一定深深的喜欢上了你们打扮的方法，你们的文化太多值得我们学习了。感谢你我的朋友。”
看到亚莫拉罕站了起来，慕拉汗也站起来接受了亚莫拉罕的拥抱。
“嘿，我的朋友，要不要也洗个澡感觉一个。很舒服的，特别是泡着热水澡，再品着上好的果酒，感觉更好。至于喝酒嘛，你们喜欢大碗喝，今天也试一试用我们的小杯，别有情调。”
亚莫拉罕有点舍不得的放下茶壶，可慕拉汗这里有太多新鲜的事物了，他想多尝试一些。
至于两边会盟要谈点什么，有左相与六部主官在这里，慕拉汗根本不去过问，只是派人带去一个要求，这个通道不要设卡，允许蒙克拉怒族天翔部落自由通过，也允许卡卡里亚尼的商人自由出入，只要是公平交易，双方都对这些来往的加以保护，按自己的族人对待。
亚莫拉罕也发出了同样的指示。
左相来的第六天，在这边的天翔部落所有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用他们自己的话来，南人在慢慢影响着他们，以前只有战争，却没有深入的接触过，没有想到南人竟然有这么多奇妙的事情。
几乎每一个人都去洗澡了，先是年轻的少女们，然后是青年武士，最后连天翔部落的长老也去享受了一下泡在热水中品尝美酒的乐趣。
学着使用餐具成为眼下最流行的事情，而少女们最热情的却是学着把自己变的更漂亮，特别是身上要有淡淡的花香，为此紧张从附近各镇调来大量的香水，香料等物品。
装有香料的荷包成为天翔部落少女的新宠。
“打架了，有人在打架。”一声惊呼让正在会盟的卡卡里亚尼左相等官员，还有天翔部落的长老们紧张万份，纷纷跑了出来。
不管是卡卡里亚尼的士兵或者侍从们打架，还是天翔部落的人在打架。这都是让双方感觉非常难堪的事情，实在把人丢到了外邦，两边都准备严厉的惩罚打架的人。
打架的地方就在会盟的大帐之外，两边的官员与长老赶出大帐全都傻在当场。一边是天翔部落的一位年轻武士，另一边却是卡卡里亚尼的一个女剑士，身女剑士身前打扮上来看，有官员认为那是阿兹莉亚的侍女。
慕拉汗与亚莫拉罕就在当场，左相刚想喝止被慕拉汗阻止了：“让他们打。”
亚莫拉罕没有阻止打架的两人，只是安排了两名随从小心注意着，一但发现那边的出手过重就及时制止。
“他们为什么打了起来。”慕拉汗叫过另一名阿兹莉亚的侍女问道。
“陛下，我们经过这里，那人却用我们的语言嘲笑女人配剑，认为这只是装饰。我们很生气，却因为语言不通，那人也说不了几句我们的语言，所以就打起来了。
慕拉汗点点头，示意那名侍女可以退下了。亚莫拉罕也是苦苦一笑：“我的朋友，我向你道歉。这次是我的族人无礼在先，让他见识一下，南人中许多女人也是用剑的高手，以后就不会有轻视的想法了。”
“你不用道歉，先出手的似乎我们这边的人。”
两人都是一笑，继续看着场中的打斗。
原本只是两人之间的斗气，可这会围观的人多了，打斗中的两人心态都有一些微妙的变化。阿兹莉亚的侍女心想要让这些人见识一下，卡卡里亚尼的女人也是很厉害的，而且关乎王国的荣誉问题。
反倒是天翔部落的武士心里压力不小，男人打女人，那输了自己以后在族人面前如何抬头。可就是赢了也不见得有多光荣，随着心情的不断变化，手中的弯刀一会飞快，一会又显得很笨拙。
倒是阿兹莉亚的侍女得势不让，开始加否进攻，手中剑势更显上风。
眼看自己被压着，天翔部落的武士低吼一声，双手握刀使用得意的刀法回旋斩，少女不知厉害，挺剑迎了上去。
“住手！”慕拉汗与亚莫拉罕同时大喊一声，慕拉汗对突利王的弟弟对战过，深知这种回旋斩威力惊人，一流的蒙克拉怒族武士，可以使出三至五倍的斩力，那不是普通的剑招可以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