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要腿还是要手？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黄戈止已经睡下了，整整守了一天，也没有等到陈东出手，却把他自己累了个够呛。
于是乎黄戈止干脆就回家了，吩咐了几个下属，继续守在王波等人附近，等有情况的时候，才通知他。
所以当黄戈止接到手下电话的时候，立刻就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还以为陈东终于出手了，却没想到，传来的消息跟陈东根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老大，就在我们附近出现了大规模的斗殴事件，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听着手下的请示，黄戈止没好气地骂了两句：“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不是陈东的消息，就不要来烦我，这种小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电话那头是警局的一个小队长，叫做赵威，被黄戈止臭骂一顿后，有气也撒不出去，干脆大手一挥，带着各警员奔赴事发现场，准备去找那些小混混的晦气。
然而赵威却不知道，他前脚刚刚离开，一个瘦弱的男人就来到了工地，正是他们曰夜等待的陈东！
陈东是一个人来的，刘莽的人并不在他的身边，而是在附近表演了一场聚众斗殴的好戏，不错，赵威刚刚收到的出警通告，只是陈东的调虎离山之计！
陈东收到孟浩辰的消息，得知那两辆面包车已经离开了，这才悠悠然地走进了工地当中，他的脸上戴了一张罗刹鬼的面具，显得阴森恐怖，唯一不变的，是他那双锃亮的双眸。
此时的王波等人已经睡下了，因为他们知道在外面有警察为他们保驾护航，所以连守夜的人都没有安排。
陈东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王波等人，他们在建筑工地上，打了十几个地铺，一堆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面，鼾声正此起彼伏。
王波此时正做着美梦，梦着他成为了一名足球巨星，在绿茵场上接受着万人的欢呼和膜拜，而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天降大雨，雨点不断击打在王波的脸上，让人感觉生疼。
终于，王波在滂沱大雨中，看着周围的一切景象迅速坍塌，洪水滔滔而来，将他彻底淹没在水中，呼救不能。
一个激灵，王波终于从梦中惊醒，然而，刚一醒来，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陈东！”王波大叫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陈东伸手拍了拍王波的脸庞，笑着说到：“终于醒了？”
直到这个时候，王波才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他的手脚都已经被牢牢捆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这一刻，王波肝胆俱寒，然而，当他看清场间的情况之后，这种寒意，顿时变成了绝望。
屋子里面十多个体育学院的足球队员，全都被绑成了粽子一般，嘴巴被贴上了黑色胶布，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你……”王波的舌头打着结，说了半天，也没有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东笑着在王波面前蹲下，然后笑着问道：“你是想说，我是怎么进来的？守在外面的警察怎么没有动手？”
此话一出，王波顿时面如死灰，原来，陈东早就知道了有警察诱捕他的事情！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整整一天，陈东都没有出现，而偏偏是在他们警惕姓最低的时候，找到了他们面前！
陈东没有理会王波的恐惧，他重新站起身来，然后出门找了一根钢筋条，慢步走到了门口的一个队员身前。
“好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你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也就不废话了，既然敢动我的人，那么我希望你们已经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一个一个来，我们时间还很多，不着急。”
说完，陈东走到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队员面前，然后柔声问到：“打人的时候，是用的哪只手？”
那个被绑住的队员惊恐万分地挣扎着，拼命摇着头，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样吧，如果是左手的话，你就使劲点点头，你看，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吧。”陈东这句话的语气异常温柔，但却让人感觉到了彻骨寒意。
那个队员仍旧死命摇着头，见状，陈东轻叹一声：“原来是右手啊，好吧。”
话音刚落，陈东就来到了那个队员的身后，手中的钢筋条猛地向下一杵，准确地在对方的右手手掌上，戳出了一个恐怖的血洞！
“嗯……”
右手彻底被废，受伤的队员浑身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脸色瞬间转为大片的苍白，却只能从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咽声。
陈东毫无怜悯之意，轻巧地将钢筋拔了出来，然后来到第二个队员身前，重新柔声问道：“你呢？是右手吗？”
第二个队员此时已经完全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陈东竟然下手如此之狠，竟然不留任何余地！
他看向陈东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仿佛看着一尊远古的邪魔。
陈东再叹一声：“看来又是右手了。”
说完，陈东手中的钢筋再度狠戾地落下，将对方的右手手掌彻底贯穿，场间顿时激起了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息，让人直欲作呕。
然而，自始至终，陈东脸上的笑容都从未消退，他手中那锈迹斑斑的钢筋条，已经溅满了鲜红，显得异常可怖。
除了王波以外，所有人的嘴都被封住了，就连求饶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东来到自己面前，然后废掉自己的一只手掌！
到了后面，有几个队员已经彻底晕厥了过去，甚至更有人被吓得大小便失禁，一时间，整个房间当中，都弥漫着一种血腥的恶臭气息，而只有陈东，却仿佛根本不以为意，就像一个没有丝毫感情地机器人，正在例行公事一般，不断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终于，这些队员彻底明白，陈东已经是死了心想要废掉他们，等陈东手中的钢筋条刺穿第十个人的手掌的时候，第十一个人终于点了头，因为他已经认命了，如果一定要选的话，他选择保住自己的右手！
整个血腥的场面足足持续了一刻钟，陈东才最后来到了王波的身前，然后笑着说到：“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封住你的嘴吗？”
王波整个人已经快要崩溃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个又一个的兄弟，在陈东的狠戾之下，成为一个个废人，就算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精神压力！
陈东一直都知道，在刑讯的时候，精神上的折磨，远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加痛苦，当初在折磨豹子等人的时候，他就曾经实践过一次了，而这一次，他再度将这种手段，用在了王波的身上！
王波双眼失神地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陈东偏偏允许他说话。
“既然你不知道，那么下面就让我来解释一下。”
说着，陈东蹲下身，看着王波，耐心地给他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跟黄戈止搭上线的，在你们身后，除了黄戈止，还有谁？”
顿了顿，陈东不等王波回答，继续说到：“接下来，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呢，我给你的惩罚跟其他人一模一样，如果你说谎的话呢，那可就糟透了，我会废掉你的双手和双腿，让你比其他人更加凄惨一万倍！”
说着，陈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噢，对了，顺便提一下，我不仅知道怎么杀人，也懂如何去救人，所以我担保，你一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最多只是四肢坏死而已，怎么样，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其实就算陈东不作出如何的胁迫，王波也已经彻底崩溃了，他哭喊着看着陈东：“我说！我说！我们动手的事情，其实是我们院长批准的！”
陈东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王波等人敢肆无忌惮对胖子他们下手，根本不怕受到任何的处分！为什么王波等人会搭上黄戈止这条线，从而布局想要对付陈东！
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中间人，体育学院的院长！
内有院长作保，外有公安局的副局长撑腰，怪不得王波等人既不担心会被处分，更不担心会被刑事拘留！
而体育学院的院长，肯定是从黄兴成的事件中，知道了陈东与黄戈止那不共戴天之仇，这才会布下这个局，等陈东钻进来！
陈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伸出手拍了拍王波的脸颊，笑着说到：“很好，我就喜欢识时务的人，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了奖赏你，我决定给你一个比他们更好的选择，怎么样？”
王波听着陈东这话，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一线生机，赶紧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希望从陈东口中，听到一个比左右手更仁慈的选择。
可惜，王波却根本不了解陈东，在陈东的字典中，从来都没有仁慈这两个字！
下一刻，陈东的声音娓娓传出。
“我知道你是足球运动员，那么，你是更珍惜你的腿呢，还是你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