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死灵巫师的恐怖实验
曼雅对于抽象思维很不擅长，如果没有实物对比的话，很难将学到的东西与实际结合起来。
“人的各个部件，其实是可以随意拼接的。”
哈雷拿着恩瑞思那根被切下来的拇指，说道：“骨骼塑形术是我创造的一级巫术，它可以完美地解决骨骼对接问题，比如这根拇指，我们就把它接到……接到额头上吧。”
“先用骨骼塑形术在头骨上塑一个指关节窝，然后找出血管，神经……神经就是这种白白的、细细的丝线一样的东西，需要用精神力仔细感知才能找到。”
“你不用瞪大眼睛，要用精神力感知，我们的眼晴看不到神经。”
哈雷说到这里，看了看恩瑞思瞪着自己的眼睛，说道：“说道眼睛，一会儿我会教你关于眼睛方面的知识。”
恩瑞思继续叫喊，用仅有的力气朝哈雷吹气……下巴被卸掉之后，他连吐口水都做不到了。
哈雷把一块带血的纱布盖到他的嘴上，然后开始在他额头上接续手指。
恩瑞思终于绝望，在疗伤药剂的作用下，很快他就感觉额头上多了一根手指，自己还能控制它伸直、弯曲和转向……
“你看，这根手指多灵活。”
恩瑞思听到哈雷这样告诉他的学生：“现在我们来看他眼睛的构造，首先我们要摘下他的眼球……”
一个银色的金属环向眼睛压了过来，他只觉得眼睛一阵胀痛，然后眼前一黑，就发现看到的东西都没了立体感，有些东西好像在自己的侧面。
“你看，他的眼球已经完全取出来了，这几条线就是连接大脑的神经和血管……现在他看东西会很怪，因为两只眼睛看的地方不一样……”
恩瑞思终于挺不住了，口中嗬嗬了几声，身体像被宰杀的鱼似的弹跳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那些进攻哈雷庄园的学生们，谁也没有逃脱活体实验的命运。
哈雷制作了很多骨骼塑形术的卷轴，以便曼雅练习。
他给曼雅布置了很多由浅及深的作业，例如在额头上接续手指，在下巴上安装耳朵，或者左右手互换，或者手脚互换，再或者多装几只手脚……
曼雅的技术越来越纯熟，哈雷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作业也由肢体改动变成了内脏调换，最后发展到头颅位置调整，头颅互换等。
最后哈雷也有些走过入魔，他带着曼雅把一个骂他的学生进行了一次大改，将他的头颅连接到尾椎上去，还把食管气管之类脏器调整了一下，好让这个学生能够正常生活……
三个半月只后，老艾达怀着大仇得报的心情，带着自己的雇佣兵小队，把这帮奇形怪状的学生们往回了光明分院。、
据说光明分院的导师和学生们被他们吓的不轻，很多人要求学院取消这个试炼任务。
因为试炼任务是由学院随机指定的，不由学生选择。
哈雷没有理会这些，他正在检查曼雅的修炼进度。
这一年多来，曼雅一直在坚持修炼，她的精神之海已经扩充到相当大的状态。
原本哈雷想让尸巫帮她进化成三级巫师学徒来着，但尸巫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清理掉，无法担任这个任务。
不过现在脑魔比尸巫更适合进行这项任务。
脑魔最擅长的是精神系巫术，改造精神之海这种事情是它最拿手的事情。
哈雷把所有死灵仆从都放了出来，封锁了自己的实验室，然后让脑魔带着两只幽灵和曼雅进入其中。
脑魔毫不费力的杀死了幽灵，利用幽灵死亡产生的死亡本源气息，对曼雅进行了改造。
力量之源的进化需要持续好几天，哈雷没有参与这件事情，他收到了斯坦因学院代理院长波尔奇的邀请函，请他的代理院长办公室商议事情。
“呵呵……”
一见面，波尔奇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跟哈雷握手，说道：“欢迎我们的小死灵巫师，我对你可是关注很久了。”
巫师世界的礼仪很严格，握手礼是平等礼节，但只出现在实力差距较大的人中，通常由实力强大的人首先发起，代表自己对对方没有敌意。
波尔奇是一位晨曦，他的态度让哈雷有些愣神，下意识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握手礼通常局限于熟悉的人之间，例如朋友和老同学。
波尔奇大笑，拉着哈雷坐到了椅子上，指着旁边的一个身着白衣，面色严肃的人说道：“这是恩佐斯，光明分院的分院长。”
哈雷急忙站起身，向恩佐斯躬身问好，恩佐斯的脸色不大好看，但还是站起来欠身回礼。
“我找你来，是来做个和事佬。”
波尔奇给哈雷到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光明分院的一些学生冒犯了你，我想请你放过他们。”
哈雷很诧异的说道：“我不已经放了他们吗？为了怕他们出事，我还雇佣了一伙佣兵把他们送回光明分院了啊！”
波尔奇有些尴尬，喝了口茶水，说道：“我是说……他们还能不能回到正常人的状态？”
哈雷明白波尔奇的意思了，他想让自己把那些人复原。
“可以啊，不过那要收费。”
哈雷认为正好借这个机会再让曼雅练习一次，还可以挣点外快，于是说道：“因为改造他们是我对他们的惩罚，让他们回到正常人状态是我学生曼雅服务。”
波尔奇松了口气，他很担心哈雷不给他面子，预言系覆灭的事情他是知道内情的，如果哈雷不答应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哈哈，那就好。”
波尔奇笑道：“恩佐斯分院长还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哈雷挺高兴，波尔奇没有说价格方面的事情，看了他可以大赚一笔，便笑着答应道：“没问题，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定不会推辞。”
恩佐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说道：“恩瑞思是我的弟弟，他是三级巫师，复原他的身体恐怕还需要你亲自动手……嗯，关于具体的事项，我们需要单独商谈。”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恩佐斯说完，郑重地向波尔奇说道：“光明分院的一些人在拍卖行的任务大厅发布了猎杀哈雷导师的任务，我却阻止不了这种行为，为此我辞去光明分院的分院长职务。”
波尔奇一愣，显然他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他没有多问，目光瞥了瞥哈雷的兜帽，说道：“好吧，我接受你的辞职。”
“你作为分院长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转告那些发布刺杀任务的人，他们的安全从此与学院无关，如果他们敢在斯坦因城管辖区域内动手的话，学院会出手杀死他们。”
斯坦因学院严禁师生私自残杀，如果无法解决的恩怨可以去决斗者，像这种发布刺杀任务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学院的底线。
脑魔没有瞒过波尔奇的感知，双方毕竟差了一个层级，不过哈雷并不在乎，脑魔的来历迟早要暴露的，还不如早点让别人知道。
哈雷从波尔奇和恩佐斯的谈话中听出，光明分院的人要暗杀自己，不过他没有询问，相信波尔奇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果然，波尔奇随后便向哈雷说道：“光明分院的人发布针对你的暗杀任务，如果你有证据确定具体人的话，可以随时杀掉他们。”
“好吧，我会记住的。”
哈雷想了一下，又说道：“我对光明分院把我的庄园定为试练任务的行为表示抗议，并要求赔偿。”
波尔奇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抗议无效，光明分院曾经因为这个试炼任务征求过死灵系首席导师约翰姆的意见，他同意了。”
哈雷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道：“约翰姆？他同意别人在我的家中祸害，他有这个资格吗？”
波尔奇耸了耸肩：“他没有这个资格，但你是学院的导师，有配合学院进行教学的义务。”
哈雷气的笑了，说道：“院长，您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发布一个试炼任务，要求学生拆下光明分院主楼楼顶的太阳纹章，也是可以的喽？”
波尔奇回答的很无奈：“是的，你可以去发布这个任务。”
“好吧，我去发布任务。”
哈雷说完，又对恩佐斯说道：“你不是说有事要和我单独商谈吗？我会在我的庄园中等你，如果想把你弟弟复原，也可以把他带过来。”
波尔奇看到哈雷要走，别有深意的说道：“你该准备去年和今年的年度论文了，如果论文写得好的话，学院有可能会晋升你的导师等级。”
哈雷明白波尔奇的意思，杀死班尼黑尔的奖励会以这个借口向他颁发。
恩佐斯等哈雷走远了，才对波尔奇说道：“我不喜欢死灵巫师，我们学院非要有这一类人存在吗？”
波尔奇笑道：“巫师之间并不存在对立，恩佐斯，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恐怕你永远无法晋阶晨曦。”
恩佐斯愣了一下，然后向波尔奇躬了躬身，表示感谢。
来自晨曦的指点非常珍贵，今天的波尔奇显然心情很好，否则他是不会指点恩佐斯的。
“这个死灵巫师跟其他死灵巫师不一样。”
波尔奇一口气喝光了茶水：“你没看出来吗？他尊重秩序。”
恩佐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尊重秩序这四个字，从来都不是形容死灵巫师的词汇。
“是的。”
波尔奇看出了恩佐斯的疑惑，于是再一次确认道：“是的，他尊重秩序！”
说的斩钉截铁的波尔奇很快就被打脸。
哈雷在两个小时之后拆掉了死灵系，理由是死灵系的建筑已经过时，作为死灵系的导师，他有义务帮死灵系建造一些新的建筑。
三个极为简陋的草棚在曼雅的菜地中搭建起来，一个挂着导师楼的牌子，一个挂着教学楼的牌子，另外一个写着公共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