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4 学生害怕
石临东脸顿时寒了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宝玉连忙解释道:“石副总是平川大学的高材生,企业经营到今天,他功不可沒。”
“我还是京城大学管理学的博士呢,在企业内也不过是个投资经理而已,在企业的用人方面,贵集团并不合格。”冯春玲道。
王宝玉再次惊呆了,当年冯春玲走的时候,不过是个服务员出身的经理人而已,沒想到多年不见,居然也能拥有这么高的学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只要贵投资公司能投资春哥集团,我愿意辞职。”石临东诚恳的说道。
“我并非是要你辞职,而是对贵公司的用人制度表示怀疑,这事儿也先放下,我还有一个疑问,企业的董事会和监事会的构成有问題,召开过几次会议,监事会履行责任了吗。”冯春玲又问道。
冯春玲说话毫不留情,却又句句话问到了点子上,王宝玉的五人头上都出了冷汗,公司就是花钱赚钱而已,哪里顾得上那么多东西,王宝玉道:“这方面确实是我们工作的疏忽,股东会倒是开过几次。”
冯春玲手中的笔转了几下,沉默半响之后说道:“今天就先谈到这里吧,明天请召集所有股东,再接着谈。”
“不用找他们,我自己就能定。”王宝玉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另外一个问題,王总,你在企业的持股额度过大,又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容易形成一言堂,必须要建立相应的约束机制。”冯春玲道。
“春玲,你……”王宝玉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來。
“如果你们不需要瀚海投资,我们可以马上就走。”冯春玲起身冷笑道,她身后的保镖立刻殷勤的递过來手套和精美坤包。
“冯经理,您别生气,我们当然需要瀚海的投资,同时极力改正企业存在的问題。”石临东按着怒气冲冲的王宝玉,陪着笑道。
“可我看你们王总的态度很不友好啊。”冯春玲哼声道。
“我们王总是性情中人,冯总肯定是误会了,是不是啊王总。”石临东暗中扯了王宝玉一把,王宝玉勉强用鼻子嗯了一声。
“那好,明天再谈,我强调一句,瀚海不光是投资那么简单,还有辅助融资方企业的任务,以保证我们的资金不会打了水漂。”冯春玲抛下一句话,就在两名一言不发保镖的陪同下,揣着衣兜,很是潇洒的离开了。
王宝玉愣了足足有五分钟,才一脸不悦的回到了办公室,程雪曼立刻尾随了进來,说道:“宝玉,我知道你跟她很熟,可是她这样吹毛求疵的,还怎么谈啊。”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題,一上來就有这么多的不满,怕是以后更加的难谈。”王宝玉道。
“不如不用他家,我正在联系京城的几个投资公司呢。”程雪曼道。
石临东进來正好听到了这句话,很不高兴的说道:“程秘书,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得了,别什么都跟着掺和。”
“哼,你不是也被人质疑数落了一番吗。”程雪曼挑衅的说道。
“我心服口服,冯经理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我服气她,这总该行了吧。”石临东道。
话不投机,程雪曼又气鼓鼓的出去了,王宝玉叹了口气,说道:“临东,要不明天就不谈了吧,咱们再找下一家,我总觉得她是故意來难为我的,实不相瞒,我和她之前有点小恩怨,女人都是小眼儿,八成就是借着这个机会來羞辱我。”
“如果真是像王总猜测的那样,冯经理不会对咱们的公司咨询那么多问題,我开车送他们去酒店的时候,就切切实实感受到他们对咱们公司还是很感兴趣的,瀚海投资是一家正规的投资公司,冯经理刚才提出的问題,就是我们企业客观存在的,人家说的沒毛病,我们不能因为猜测,就轻易失去这次机会。”石临东着急道。
“冯春玲可是对你提出了很大的质疑,你真的不记恨她吗。”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当时确实很生气,但是,无论是文凭还是水平,我都发自内心的佩服她,她才是经营管理企业高级管理人才,我当初也是年轻气盛,否则不会一上來要求副总的职务。”石临东难得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可是我们存在这么多的问題,他们能投资吗。”王宝玉心里沒底的问道,虽然他跟冯春玲是曾经的恋人,但是从今天的情形看來,冯春玲可是完全代表瀚海投资,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在里面。
“我倒是觉得,冯经理既然能指出其中的问題,还是带着投资诚意的,要不然为什么还要跟咱们继续谈呢。”石临东道。
王宝玉觉得石临东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对方不想投资,干脆可以一走了之,心中顿时开朗了不少,吩咐道:“那就召集所有股东,明天共同参加投资谈判。”
下班的时候,王宝玉不甘心的又给冯春玲打去了电话,想请她一起喝个茶。
“春玲,今天我口气不太好。”王宝玉道歉道。
“你一直都是这样,尤其不懂得如何尊重女人。”冯春玲反击道。
“主要是被你这个老师问急眼了,当学生的能不慌嘛,嘿嘿。”王宝玉试图又想用往事化解两人的关系。
“王总,你有沒有觉得自己很无聊。”冯春玲鄙夷了一句,又挂了电话。
又被拒绝,王宝玉很是无奈,却也毫无办法,融资问題迫在眉睫,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了集团的大事儿。
但是,王宝玉还是忍不住对冯春玲的那份感情,默默的将车子开到了北国大酒店的楼下,望着楼上的点点灯光,直到冯春玲屋内的灯熄灭了,才不住的叹息回到了家里。
躺在床上,王宝玉始终在想一个问題,如果冯春玲肯回头,让他放弃春哥集团,他能不能做到呢,应给能。
尽管今天冯春玲表现如此的冷漠,但从她那份略显疲惫的神情看來,见到了自己,她的心里并不是沒有丝毫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