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挑战他的权威

  她手肘一挣,挣脱了男人的手,转身小跑着走开了。
  “千玥---”李文瀚不放心地唤了她一声,正欲举步追上去,偏生在此时,一旁的谢曼凑了上来,一手挽住他的手臂,阻碍了他的脚步。
  李文瀚低下头来,见到的是谢曼满是笑意的脸孔:“文瀚,你要去瑞士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瑞士那边正好有个拍卖会呢,我也好捎你给我买一幅画呀。”
  “抱歉,我到瑞士去是临时决定的。”李文瀚一脸客气地对着她说道,说话间,不动声色地将那紧紧挽住自己手臂的纤纤玉手拂了开来。
  谢曼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尚未开口,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原地大步走进了大屋攴。
  谢曼站在原地,伸手轻扶着刚刚被他拂开的手背,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李文瀚,那女人就那么重要么?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抬手,用指腹轻轻划过刚刚用心妆点的脸颊---这么美丽的脸庞他就没看见吗?想到这,她不由得不甘地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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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卧室大门,见女人背对着自己和衣躺在床上,一张锦被就单单盖住了脑袋,李文瀚不由得哑然失笑,举步走过去,一把坐在她身旁,手臂毫不客气的就将她的身子揽入怀中。
  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
  “不要动。”男人严正声明道,随即他俯下身子,隔着绒被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已经许久没碰过女人了,你再动,我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他说话的声音比往日还要低沉,语调又极煽情,殊不知绒被底下的脸孔早已经红透了。
  “不要脸!”绒被之下传来细如蚊蝇的声音。
  他明明听到了,却佯装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再说一次?”
  “我说你不要脸。”她安捺不住他的挑拨,猛地将盖在头顶的被子扯了下来,冲着他吼道。一抬眸,却对上了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她脸孔一沉,手迅速一扯,又重新将被子盖上去。
  头顶上方传来了极放肆的笑声,那笑声让她气恼,她恨不得给他一拳,但那霸道地环在腰间的有力手臂又让她明白,那样做只会让自己吃亏而且是吃大亏,于是她索性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捂着脸---
  上方的笑声止住了,随即是男人浑厚的声音:“听阿梅说你不舒服?又闹肚子了吗?”
  忆起昨夜的痛苦与无助,她眼眶不由得一热。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一紧,她睁开眼睛,透过绒被看到上方一个黑影笼罩过来。
  此刻,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想到这,她不由得倔强地闭上双眸,不打算再给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男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过了良久,见她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千玥,不要生气了好吗?”他耐心地哄着她,声线带着男性的低沉,充满了诱惑与磁性。
  绒被之下的人儿却始终对他不理不睬,男人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疲惫之色,他凝视着她片刻,缓缓地松开了环住她的手臂。
  感受到压住自己身上的重量一下子轻了起来,穆千玥缓缓地睁开眼睛,耳畔仿佛再没有了那熟悉的气息,难道他已经离开了?可是明明没有听到脚步声的。
  不是她矫情,而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面貌去面对这个男人,她内心极矛盾,明明放不下的,却又无法佯装若无其事,只能选择乌龟一般躲进那自以为很坚硬,其实不堪一击的龟壳当中。
  当初,她与他由相亲到约会,进而登记结婚,她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虽然登记前,高妹曾苦口婆心地提醒过自己,说他一个长得如此出色的男人,身边肯定不会缺追求者,又怎么会选择如此死板的婚姻之路,自己也只是一笑置之。
  现在想来,高妹是对的,他这么出众的一个男人,加上这不菲的身价,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自己,肯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的吧,每个晚上,她都被这个困惑弄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当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跟前,她却没能勇气去追问他为什么。
  她发觉自己真的很胆小,胆小到没有勇气去听答案,是的,她没有自信,她已经怀疑起这个男人是否真的喜欢自己,她害怕,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害怕那将近两年的婚姻生活到头来终成一场笑话。
  过了许久,外头始终没有一丝动静,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走了?是自己头脑不清醒错过了他的脚步声?
  她脑海一阵恍然,悄然将盖在头顶的被子缓缓拉了下来,眼珠子往前方一扫,当真没见到他的身影,她吁了一口的同时,心底的某个角落却闪过一丝失落---
  她缓缓地坐起来,手却不经意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一惊,她赶紧扭头往身侧望过去,却见她以为已经离开的男人此刻却躺在自己的身侧,沉沉的睡了过去。
  “唉,别在这里睡。”她伸手推了他一下,男人却没有一丝反应,这男人睡觉向来都很浅的,这样推都没有反应,看起来相当的疲惫。
  男人那带着倦意的脸孔触动到女人心底的某柔软的角落。
  这人,睡觉连领带都不解开,能舒服吗?
  她伸手探到他的脖颈,手指刚碰触到他的喉结,却打住了,望着他的睡容,她一咬牙,将手缩了回去,悄然下了榻,拿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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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梅从外头走进主屋,见到坐在客厅那豪华皮沙发上的人之时,她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女人,平日不是只会窝在楼上的吗?这会,怎么跑到客厅来了。
  见她那正一副悠然自得地观看着电视,那模样宛然就是这幢房子的主人,阿梅站在那里,心中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不是滋味。
  扭头见淑姨正在餐厅门前整理着那一盆高高的盆景,她悄然无声穿过大厅,急急脚地往楼下的一个小房间走了进去,再出来之时,她手中拿着一件极不起眼的呢外套,大步地走了出来,对着那正在忙碌的身影大声请示道:“淑姨,方才我拿衣服去干洗,干洗店的老板说这件衣服是便宜货,如果拿去干洗的话,估计干洗费都能买上一件了,搞到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将它送去干洗了。”
  听到她的声音,穆千玥扭过头来,本以为跟自己没关系的,可这一扭头却见阿梅手中拿的正是自己昨夜换下来的外套,她不由得一愣,要知道平日里自己的衣服自己都会亲自手洗的,从来没劳烦过阿梅,只是昨夜自己实在太不舒服,所以换下外套后只是随意丢在衣蒌上---
  但见淑姨走了过去,接过那件外套审视了一下,说道:“嗯,质量的确很差,就别拿去干洗,你用手洗吧。”
  阿梅听了,一脸的不愿意:“那怎么行,这屋子里的衣服向来都是送干洗的---。”
  “让你洗就洗吧,洗一件外套有多难啊!”淑姨不由得面带责备地扫了她一眼。
  偷鸡不着蚀把米,阿梅只得垂下头颅应承了下来。
  她那不情不愿的模样,尽收穆千玥眼底,她不由得说道:“阿梅,不必麻烦了,那件外套是我的,给我吧,我自已洗就可以了。”
  阿梅闻言,得意一笑,拿着衣服就欲向她走过去,却在此时,顶方传来一把浑厚的男性声音:“别洗了,扔了吧。”
  穆千玥愣了一睛,随着声源望将过去,但见方才睡得沉的男人此刻已经精神抖擞的一手插在裤袋站在楼梯口。
  她那件外套好好的,怎么能他说扔就扔。她见阿梅闻言,冲着李文瀚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当真挽住她的外套往外走。
  穆千玥不由得急了:“阿梅,不准扔,衣服还给我。”
  阿梅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一脸不知所措地仰着望着那一动也不动站在楼梯口的男人,一脸为难地向他小声请示道:“少爷,这---”
  “扔了吧。”男人淡淡吩咐下去。
  穆千玥一听,心头一颤,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身后的男人。
  这件外套穿着极舒适,是她最为喜欢的一件衣服了,平常冬天她在家都喜欢穿着它,即温和又舒适,他明明知道她是多么喜欢这件外套的。
  穆千玥二话不说,一把冲过去,将阿梅手上的外套抢了回来,扭头冲着一旁的男人大声喊道:“李文瀚,这是我的衣服,你凭什么说扔就扔。”
  质问到了最后她几乎是用吼的,那声音大得将一旁的阿梅都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女人也有这么冲的时候,平日里她说话都是极小声的,跟个小媳妇似的,简直就是软柿子,没想到她竟敢对着她们又敬又畏的瀚少如此大声说话。
  要知道,瀚少平日虽然说话都是不愠不火的,但却绝对不是没脾气的人,一旦惹闹了他,那后果可是不敢设想的,更别说是这样挑战他的权威了。
  阿梅就等着看好戏,可她一抬眸,却见她们的瀚少爷脸上的神色竟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早已经习惯这女人的大呼小叫,她不由得呆若木鸡。
  李文瀚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件惹起事端的外套,见她跟母鸡保护幼苗一般紧紧地抱着它,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那外套你都穿了两年了,色都淡了,还留着干嘛?”
  “你管我!”穆千玥气吁吁地对着他,丢下这句话,脸一甩,扭头越过他抱着衣服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楼。
  男人站在楼梯口,扭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那匆匆忙忙的身影----
  穆千玥,我是你丈夫,我不管你,谁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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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器皿偶尔碰撞的声音,餐桌上显得异常的安静,穆千玥坐在餐桌前,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盘子里的食物。
  一名女佣转眼又将一盘早点端上了桌,望着眼前一个接一个盛满丰盛早点的器皿,穆千玥恍如置身于大酒店内,也就只有那些地方才会在一大早准备这么多种吃的吧。
  幸亏,这一桌的早点也挺讲究个营养搭配,不尽然是一些难得一见的食材,其中也包括一些五谷杂粮。她就是,吃了一条地瓜之后,就觉得已经饱上了心口,再也咽不下任何食物了。
  明明平日早餐自己可以吃下一头牛的,特别是在天冷的时候,而如今,她望着跟前的餐蝶上的点心,竟一点胃口也没有。
  或许,是肠胃尚未适应吧,她如此想着。
  一外女佣走到她的身边,轻手轻脚地又端上一盘早点,是一个个精致的炖盅,统共五个。她算了算人头,刚好一人一个,扫了那个精致的炖盅一眼,她垂下了双眸,选择将它忽视。
  可下一刻,左手旁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却亲自将那个炖盅端到了她的跟前:“吃吧,是海胆炖蛋,很有营养的。”
  什么?海胆炖蛋,一大早吃这么补的东西,也不怕折寿?
  海鲜她是很喜欢吃的,但问题是,现在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穆千玥不安地抬眸,但见坐在对面的谢曼望了过来,那眼神,仿佛已经注意了自己许久,她不由得一怔。
  一旁的李文瀚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还体贴的帮她将盖子打了,穆千玥垂眸扫了跟前的炖盅一眼,盅内是很漂亮的颜色,可她一凑近,就闻到了股异味,顿时感到一阵反胃,她知道自己若尝上一口,定然会像前夜那般吐得七荤八素的---为了明哲保身,还是不碰为妙。
  她扁扁嘴,将那盅精致的东西推了开来,说道:“我不想吃。”
  见状,李文瀚也没再勉强她,淡淡地将目光从她身上移了开来。
  穆千玥偷偷地抬眸,见坐在对面的谢曼的注意力再没投注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大松一口气,继续拿着筷子一下一下地挑着跟前的食物,殊不知这些小动作已尽然收入一旁的男人的眼中。
  一顿早饭就在沉默中过去了,见李文瀚与谢曼两人双双离席,她也赶紧站起来,欲要离去,身后却传来李娉心的叫唤声:
  “千玥,你要去哪里?”
  她回头,一脸不解地说道:“我想上楼。”
  “先别上去,文瀚要上班了,你这作为妻子的,应该出门送一送的。”
  “喔---”她小声地应着,安安静静地跟在李娉心的身后,不多时,就见李文瀚手中搭着一件西服外套,一边扣着衣袖的袖扣沿着楼梯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是已经换上一套正装、手拿着一个名牌手提袋的谢曼。
  穆千玥不由得讶然,这两个人,是要一道出门吗?
  李文瀚下了楼,见她一脸乖巧的站在那里等自己,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他笔直地向她走了过去,将左手伸到了她的跟前。
  她先是楞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要她替他扣袖扣,这男人也太会得寸进尺了吧?明明自己还在生气当中的,这要换着平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定然给他甩脸子,然而此刻,感觉到数十只眼睛望将过来,简直就是芒刺在背,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伸出手来,乖乖地给他扣上了袖扣。
  男人颇为得意,看了一眼那个扣好的袖扣,竟伸出手来,跟安抚小狗一般,拍了拍她的脑袋,她抬眸瞪了他一眼,避了开来。
  受不了两人间亲昵的气氛,谢曼见缝插针,找个了空隙就开口说道:“文瀚,走吧,司机都在等着呢!”
  李文瀚点了点头,转过身昂首阔步往前走去。
  “走吧。”李娉心唤了一声正在发呆的穆千玥,穆千玥点了点头,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包括几名女佣一行近十人浩浩荡荡地将这两人送出了门外,一直沿着青瓷砖来到了花园。
  望着花园中的三辆豪华型轿车,以及早已经恭候着在一旁的几名司机和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镖,穆千玥不由得一阵哑然,难道说这就是有钱人家的排场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这场合好象在哪里见过,是哪部电影来着---?她走神地回想。
  “姐,今日你要是有空就带千玥出去置办些衣服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穆千玥总算回过神来,可她一脸茫然地望着李文瀚,方才他说什么?她没听清。
  站在她身旁的李娉心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什么跟什么嘛,她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自己什么,这就是走神的后果,穆千玥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不专注。
  她正懊悔之间,却不知道站在她身后的阿梅脸色一会青一会白,恨得牙狠狠的,她狠狠地抬眸盯着穆千玥的后脑,无比的后悔昨夜将那件外套拿出来说事,要不是这样哪里会引起瀚少的注意,想到要给她置办新衣,当真是白便宜了这女人了。
  阿梅的脸孔一阵扭曲,她一脸阴狠地盯着穆千玥的后背,仿佛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目光一转,却对上李文瀚投注过来的目光,阿梅不由得一惊,她一脸心虚地偷偷看了李文瀚一眼,不由得拍了拍胸口,幸好,瀚少的注意不在自己的身上,想到这,她赶紧端正态度,恭顺地垂下头颅立在原地。
  “顺便给她挑套礼服吧,过两天我要招开一个记者招待会。”李文瀚不愠不火的声音继续响起。
  记者招待会?什么记者招待会?那陌生的名词为什么跟自己扯上关系?穆千玥一脸诧异地抬头,见男人说完这话竟已转过身往不远处的那辆等候的轿车走去,远远的,一名保镖见状,赶紧给他拉开了车门。
  而走在他身后的谢曼回过头来望着自己,脸上也同样有着无法掩饰的讶然。
  “等等,文瀚---”李娉心追了上去,在李文瀚上车之前拉住了他。
  “你说要开记者招待会是什么意思?”虽然心中已经猜出八-九分,可李娉心还是不由得开口向他问清楚。
  “千玥的身份,外头的揣测与流言太多了,我怎么也得给媒体一个交待,以正视听。”
  听了他这话,李娉心不由得一脸怔忡:“你是要当众承认她的身份。”
  李文瀚点了点头。
  李娉心看出他是认真的,不由得一脸为难地对着他小声说道:
  “但是,一些娱乐报说她跟她公司有个司有暧昧,那些字眼用得极难听,我们是不是该慎重考虑一下先,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一旦公开承认了她的身份,恐怕对我们集团会有不良的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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