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异常

  了空大师出了刘家村回到寺庙后,就嫌恶的取下了自己带着的佛珠,然后双手捧着,放到了供奉的香炉旁边。
  了空大师盘腿而坐,双手合十开始念着咒语,直接朴实的佛珠开始时一颗一颗亮起橘黄色的管光芒,等一百零八颗佛珠俱都全亮的时候。
  一副海市蜃楼般群魔乱舞的画面,出现在了佛珠的上空。
  虚幻的影像上面,有长相诡异的兽,有恐怖恶心的人体,有憨态可掬的宠物,有长相奇特植物,这些画面一出现,静止的画面突然活跃起来,所有能动的不能动的,全部动起来。
  长相诡异的变得更加诡异,恐怖的更加恐怖,恶心的变得更加的恶心,就连憨态可掬的都露出了噬人的獠牙,它们一个个的全部都对着盘腿而坐的大师怒吼着,冲撞着。
  可就像是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不管那看着像海市蜃楼里面的妖魔鬼怪怎么发力、冲撞、怒吼,都冲不出来,它们只能瞪着凶狠的,想要吃人的目光盯着了空大师。
  而这其中,有一道缥缈的身影,被众多的妖魔鬼怪挤到了边缘的地方,不甘的目光、愤怒的目光,却也同样隔着各种各样的妖魔,直直的看向了了空大师。
  就是这个多管闲事的秃驴,如果不是她,在多一些时候,她就能够夺取那个小贱人的身体,再一次阶梯重生了。
  原本她也以为她要魂飞魄散,但是她没有想到,在刘家小院下,居然有一个强大却懵懂的纯净魂体,就在她要消散天地间的时候,那抹魂体吞噬了她一丝将要消散的魂力。
  就是借着这一抹有思想,懂得思考的魂力,她成功逆袭了那强大的魂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刚刚恢复记忆,想要夺取那个小贱人身体的时候,不仅小贱人手上有一串佛珠阻挡了她,她的好儿子,她心悦的男人,竟然去请了老秃驴来收她。
  她竟然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直接被那秃驴是收到了他的佛珠空间里,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她见过的最强的魂体,为什么居然那么弱,夺舍不成反被抓?
  还有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那么多强大的邪魔魂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火,火,这里为什么会有火,明明她已经是魂体了,为什么还会有火能够灼伤她。
  好痛,好痛,快放我出去,放弃出去,可恶的秃驴,还有那些忘恩负义的刘家人,要是她能够出去,要是她能够出去。
  啊,好痛。
  张氏呆在角落里,每隔一分钟,在她的脚底下,便会出现一簇橘黄色的火焰,包裹着她的全身燃烧着。
  痛,全所未有,从不成体验过,她情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被火烧。
  当然,不仅仅是她承受着火烧,身边的所有邪恶的灵体,都在被橘黄色的火焰灼伤着,就在她要承受不住的时候,火焰消失了。
  于此同时她看到了外界,看到了那个把她收服的和尚。
  张氏噬人的目光,顿时就看向了和尚,和其他的魂体一样,愤恨、不甘、嗜血,了空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念诵。
  一双睿智而慈悲的眼神,看向了半空中的幻影。
  幻影?不不,这不是幻影,而是真实的,那些妖魔鬼怪都是真的,都是他修行以来,收到佛珠空间的邪魔外道的魂体。
  他把他们都关在里面,用三昧真火日日夜夜煅烧,直到魂体纯净无比,便送人轮回。
  了空大师的木光在空中巡视了一番,然后找到了窝在角落里面的张氏,嘴角一勾,伸手一抓,张氏就被了空大师抓到了右手上。
  了空大师左手一挥,空中的影像消失,被他重新收回佛珠空间,这次换出空间,本就是要把这个女人给抓住来,顺便例行念诵佛话,加速里面魂体的进化。
  了空大师摸着下巴的白胡子,看着张氏不住的点头,喃喃自语。
  “恩恩,不错不错,虽然多了一丝污浊,但没受污染之前,该是个纯净的魂体,刚好小徒弟的灵魂好像有些不稳,送给小徒弟正好。”
  了空大师丝毫不管张氏滕然惊恐的眼神,接着道:“恩,要先把这污浊给除去了,啧啧,真是暴殄天物,好好一抹纯净魂力,竟然被污染了,消散了不少纯净魂力,真是太可惜了,还要有他在,这些都时不时问题。”
  “不过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索性先把这魂体锻炼锻炼,到时候在送给小徒弟,会更加的稳固,小徒弟应该不知道怎么炼化精纯的魂力,还是给小徒弟弄好在说。”于是在张氏满目惊恐的目光中,了空大师伸手一抹,原本已经出现张氏原本五官的灵体,顿时一阵模糊,变成一个没有五官,也没有身形的一团气体一般的存在。
  看着虽然还有一丝黑色的白色魂力求,了空大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手一挥,这一团拳头大,已经能够肉眼所见的魂力变漂浮在香炉上空。
  而了空大师也开始收敛神情念诵经文,随着了空大师的梵音,香炉上方的魂力越来越纯净,肉眼可见上面那一丝黑色,慢慢淡化退却然后消失不见。
  “扣扣。”
  “进来。”
  敲门声响起,了空大师眉头蹙起,然后抬头看了看飘忽的魂力,不紧不慢的收了念诵。“了空大师。”
  进来的是一个小沙弥,只见他低着头轻声走进,站到距离了空大师五步远的地方站定,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头依旧死死的低着,没敢抬头看一眼,这个所谓神乎其神的得到高僧。
  “什么事?”了空大师闭着眼睛,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佛珠。
  唉,所以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入世修行了,作为一个得道高僧,他这个不能那个不能,只能端着高冷、睿智,保持着神秘的高僧形象。
  哪里像在灵界,他想做什么做什么,无所顾忌。天知道,他憋的有多闷,唉,好想念灵界的日子啊。
  该死的本体,明明是自己懒,所以才弄出了那么多个分身出来,代替他入世修行,也不想想,他们这些分身,也是会很郁闷的好么。
  了空大师内心叹了一口气,碎碎念着,至于身后的小沙弥,有事说事,他听着呢。
  “大师,主持下午接待了一个京城来的贵客,京城最近时常出现年轻女子失踪,官府差不出来因由,便觉是鬼魅作祟,贵客想请大师回归灵空山寺。”
  没想到大师竟然是京城灵空山的高僧,难怪能够解决那么多奇异的事情,据说灵空山上的得道高僧,那可都是有大法力的,是所有僧人梦想的圣地,他也好想去呢。
  了空大师丝毫不知道身后小沙弥的幻想,听到京城来人了,顿时心有不耐,不过随后想了想,还是点头道:“贵客可是还在寺里?”
  “是的,大师。”自从知道大师是灵空山下来的,小沙弥对了空大师那是更加的恭敬了,弯成九十度的腰,恭敬的听着了空大师的吩咐。
  “恩,告诉贵客,明日一早,我随他回京。”看来要先离开一段时间了小徒弟那里应该不会有事,京城那边的事情,应该用不了多少的时间,到时候在赶回来就好了。
  听到了空大师答应的话,小沙弥应了一声,便恭敬的退去。了空大师睁开眼睛看了看魂力的情况,再次闭上眼睛。
  萦心梵音在空寂的房间响起,就像是能够洗涤人的灵魂,空中的魂力凝结的圆球,翻滚的更加自在了。
  了空大师以为事情能够很快的解决,来回用不上多少的时间,所以决定回去先处理京城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有些棘手,费了他几年的时间。
  再一次回到这个朴实的小镇,想要陪伴在未来徒弟身边时,却已经是物是人非,有些事情再也无法挽救。
  了空大师能够看透一丝天机,也能够通过观看你玉珍的面相,知道玉珍有死劫,有很多的磨难,但是却算不出,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上天注定的,了空大师想着要帮助玉珍,至少不让她前路艰难,少一些磨难,但天道却总是在时时刻刻的牵制着他,不让他干预。
  天明一早,骆安泽告别了姐姐安氏,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当拐过一个弯之后,骆安泽的身影出现在了河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见骆安泽的话,就会发现,其实这个时候的骆安泽,眼神是无神的,但是他的行动却一点阻碍都没有。
  骆安泽的脚踏上了河桥,极快的过了河桥,然后左转,顺着小河往上,一座萦绕着浓重黑色雾气的山体出现在了骆安泽的面前。
  跟其他人见到黑山时的骇然、好奇、惊惧、谨慎不同,骆安泽的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山脚下,然后右手一栋,一根没有什么特色的木棍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木棍一出现在骆安泽的手中,骆安泽动了,他像风一样飞进了黑山,一瞬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弄弄的黑雾中,再也看不见。
  “我说你家这小子,怎么越来越神秘了,他跑黑山上去做什么,前几年还只是偶尔跑去山上,最近这段时间,他好像越来越频繁的往黑山上跑了,这样真的没有问题?”
  在骆安泽走了之后,山脚再次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是两个村子的老祖,榕树老祖看着骆安泽消失的方向,蹙眉对身边的中年老祖道。
  中年老祖目光也望着骆安泽消失的方向,想了想还是说道:“黑山上的情况,你我都知道,除了那有些危险的雾气,就是一座空山,那小子进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咱们也不好探究,每次他都能够平安回来,就用不着那么担心了吧。”
  最后,中年老祖收回目光,带着一抹叹息道:“那小子是个好的,没有歹心,咱们这些老不死的,又何必那么苛刻。”
  后面这句话,榕树老祖倒是赞同,既然作为老祖的不在意了,那他也就不管了。
  两位老祖离开了,而进了黑山的骆安泽,手中拿着一根发亮的木棍,却朝着黑山深处走去。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看不见天空,也看不见脚下的路,就算手中的木棍发着光,也只是很微弱的荧光,连骆安泽的脸都照不亮,更别说是照亮前行的路。
  可就是这样的黑暗,骆安泽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脚步不乱,方向不乱,显然已经来过很多次的熟悉。而手中的木棍更像是有着某种指引,指引着骆安泽来到了黑山上的一处悬崖。
  没有一丝光明,黑色的雾气都快要凝成黑墨的地方,没有人能够看清楚骆安泽的表情,所以也不会有人看到,这一路走来,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木棍,在吸收着周边浓重的黑雾,然后顺着抓住木棍的手,导入了骆安泽的体内。
  木棍和骆安泽吸收的黑雾是很少的,不足黑山上黑雾的千万分之一,可就算是这样,能够吸收黑雾,却也已经足够骇人了。
  要知道就算是两位老祖能够进的黑山,但也是隔着灵气罩,不会去触碰那些杀人于无形的黑雾,可是老祖拿那些无法的黑雾,骆安泽却能够吸收,这是多么骇人而不可置信的消息。
  可惜上空无一人,并没有人看见,就是骆安泽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吸收黑山上的黑雾。
  到了悬崖边上,骆安泽并没有停留,脚步一跨,他已经自由落体般,掉进了悬崖。
  手中发光的木棍从手中消失,世界再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黑如墨的世界,任谁也看不到,其中有一个人存在。
  没有光,也没有风,连呼吸都困难,这里就像是一片死寂的地方,万物皆寂灭,但在这里骆安泽却像是入水的鱼,没有一丝困扰,就算他此刻跳进了悬崖,黑沉的雾也托举着他不大却重的身躯,缓缓降落崖底。
  如果两位老祖在此的话,就一定会愕然,因为他们进来巡视了一圈,却从来没有发现,这黑山中有一个悬崖。
  而骆安泽却直接到了这里,还跳进悬崖。
  双脚站定,一抹微弱的光出现在骆安泽的面前,是木棍。
  只是跟之前被骆安泽拿在手中不同,这一次,骆安泽并没有用手去触碰木棍,更加没有握住,木棍就这么悬浮在骆安泽的身前,颤了颤,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在颤抖着的微弱的光芒下,一抹极亮的光开始扩大蔓延,从木棍开始延伸,直至煞白的光把骆安泽整个人包裹在一团白光中。
  骆安泽不见了,在白光完全把他包裹起来之后,连同白光一起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如果不是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木棍还悬浮在黑暗中,证明着这一切确实存在发生过。
  骆安泽去了哪里?
  骆安泽凭空出现在了一个山洞中,一个充斥浓重黑雾的山洞中,山洞却并不黑暗,反而光明,那肉眼可见的黑雾,在骆安泽到来之后,就像是有灵智一般,向两边退开,一条白色的路出现在骆安泽的眼前。
  没有光亮,没有色彩,没有灵动,呆滞的双眼却直直的看向了路的尽头,骆安泽突然诡异的一笑,抬起脚,往前走去。
  在他的身后一片黑暗,走过的路被黑雾吞噬淹没,两边也都是浓重的黑雾,只有眼前这一条光明的路,骆安泽就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没有恐惧、没有不耐。
  直到到了一座恢弘的大门前,骆安泽这才停下了脚步,而此刻,除了他眼前的一寸之地,所有的地方被黑暗吞噬,看不见一丝光亮。
  纤长嫩白的手伸出,就那么轻轻的放在不知什么材质做成的大门上,无声无息,大门开了,骆安泽走了进去,无声无息门关了。
  大门之后,是一个空旷的大殿,是真的空旷,除了地上刻画的不知是什么的妖娆图案,以及中央摆放着的一具巨大的水晶棺,别无他物。
  而骆安泽,他的脚步却没有挺,他的方向,正是最中央那巨大的水晶棺。近了、近了,越来越近,骆安泽终于走到了水晶棺前停住,他歪着头,呆滞的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困惑的神情。
  通过他的视觉,完全能够透过透明的水晶棺,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身材修长,菱角分明,长相妖异的男人。
  只是他静静的沉睡着,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能够感觉到他的玩世不恭,那狂傲的轻慢,似乎一切都不被他看在眼里的神情。
  用什么都无法去形容这样一个颜值妖孽的男人。
  如果这个时候有别的人在的话,定然会被这样一个男人给迷惑住,然后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只是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沉睡在水晶棺中?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此刻站在水晶棺面前的是骆安泽,一个完全不是清醒状态的骆安泽,他不会觉得疑惑,也不会发问,更不会好奇。
  在水晶棺前足足站了五分钟,骆安泽低下了头,呆滞的眼神,此刻却像是在认真的看着脚下奇怪的纹路,然后骆安泽动作了。
  只见他凭空拿出了一把匕首,眼睛也不眨的往手上一划,鲜血霎时从手中流出,他就像是看不见,手中拿着滴血的匕首,他顺着脚下的一条纹路开始围绕着水晶棺走着。
  每当手上的血不够的时候,骆安泽便会拿起匕首挥舞,鲜血再次喷涌,他的身体就像是有用不尽的鲜血一样,每一刀都带出无尽的血花。
  脚步从最内围开始慢慢往外走,知道脚下的纹路全部都染上了红色的血液,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蔓延,令人作呕。
  骆安泽苍白着脸,收回了匕首,凭空又拿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所有药丸倒进了嘴里,霎时他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
  而他手上的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骆安泽再一次走到了水晶棺前,这一次他却看也没有看水晶棺一眼,而是走到水晶棺旁边,地上像是刻画着的一朵妖艳的花朵中心,盘腿而坐。
  修炼的姿势一摆出来,两手向天,骆安泽环顾了一番由自己的血液浸染的大殿,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就像是安静的睡着了。
  而史事实也的确如此,骆安泽确实是睡着了,但睡着了,并不是说他没有修炼。
  只见原本空空的大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血腥气以及浓重的黑雾吞噬,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了,连中心最为明亮的水晶棺都被黑暗吞噬。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见,就会发现,那些浓重的滴出水来的黑雾,此刻正被沉睡中的骆安泽极快的吸收着,吞噬着。
  骆安泽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吞噬机器,把一切包裹过来的黑雾都吞进身体里面,空了一块又被新来的黑雾包围,在吞噬在包围,明明无风,却有什么涌动着。
  整个大殿的血腥之气,随着黑雾一次一次的被吞噬,渐渐的消散,而在黑暗看不见的地方,脚下大殿,之前被骆安泽一道纹路一道纹路沾染的鲜血,顺着雕刻的纹路流动着。
  而随着黑雾一点一点的被骆安泽吸收吞噬,这些血液却在慢慢的干涸着,从最外围开始慢慢的向内蔓延,外围的血液干涸了,里面的血液却在按照某种规则流动着。
  这种干涸,不是水自然的干涸,更像是被什么给吞噬,然后干涸。
  听,砰,砰,砰。
  那是心跳的声音,由弱到强,由慢到快,最后一声一声,强健有力。
  听,仔细听。
  其实,黑暗中,有两道心跳声,只不过频率出奇的一致,不仔细听,根本分别不出来,强烈的心跳声中,其实是有两道,不属于同一个人的心跳声。
  黑山山崖下,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木棍,一闪一闪,像是随时都被黑暗吞噬,却始终完全的闪耀着,显得极为的妖异。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因为大嫂汪氏怀的是双胎,所以汪氏没有跟着刘培瑞回到镇上,而是在家里养胎。
  伺候孕妇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玉珍每天忙绿与给汪氏做营养餐,不知不觉间,时间便流走了,昔日腹部平坦的大嫂,如今肚子圆滚的吓人,让玉珍担心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差错。
  玉珍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肚子,可以变化的那么快,两个月前还完全平坦的腹部,如今看着就像是被吹大的气球,变得圆滚滚的。
  玉珍还担心会不会是自己把大嫂给补过头了,可惜骆安泽不在,没处问,幸好二哥知道大嫂怀孕,时常会回来给大嫂检查,说没事,不然玉珍做饭都要小心翼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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