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涟漪皱起

  阎清霄看到娄蓝傻乎乎的站着,微笑起来露出的牙齿洁白整齐,漂亮的很。
  “收了戒指,就代表我把你套牢了,原先不方便,如今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阎清霄给她把戒指戴在了手指上,见娄蓝一直看着自己傻笑,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出来,他们两个人对视在一起,情到深处浅浅接了个吻,娄蓝也帮阎清霄把戒指套在手指上,眼睛冒着光:“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结果她话未说完,阎清霄就忽然倾身过来,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亲完了舔了舔嘴唇,问:“这不是刚吃了冰淇淋,怎么又买一盒回来。”
  娄蓝愣了一下,嘿嘿笑出声:“那刚刚在车子上不是没事情做么,就忍不住吃了几口,哈哈哈哈,是不是太甜了?”
  阎清霄说:“冰淇淋甜,你也甜。”
  这话一说,叫娄蓝心里为阎清霄情话的水准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影帝肯说这些情话是好事,可他演了那么多电影,用电影里那种眼神,那副语气跟她说这么惹人遐想的话,实在是性感过了头,让她根本没办法把持住自己。
  “那你要不要再尝一尝?”
  娄蓝红着脸问,阎清霄低头看她,说:“确实没尝仔细,我再尝尝。”
  阎清鸿说完就毫不犹豫的又亲上来了,像是预谋已久,这一次亲吻缠绵而又长久,阎清霄戴着戒指的手搂着她的腰肢,娄蓝圈着他的脖颈,戒指被窗外灯光的光彩映亮,在这样温暖的夜里泛着微弱的光彩。
  阎清霄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廖语晴她们都已经歇下,倒是阎清鸿一直在摆弄电脑没有睡,看见他回来,立即放下电脑问:“大哥,妈通知你了么,过几天爷爷的生日,要办生日宴。”
  阎清霄点点头。
  他没有接到廖语晴的通知,廖语晴现在还不是特别愿意跟他说话,他是听娄蓝说的。
  “今天你妈妈来找我,告诉我让我去参加爷爷的生日宴。”娄蓝无不担忧的说。
  阎清霄有心理准备:“生日宴?妈还没告诉我。”
  “没告诉你?那你……”
  阎清霄摸她的头发:“你放心,爷爷的生日,我一定会参加。但妈请了这么多人,大概会有大动作。”
  “我也奇怪……本来以为就是家里人聚一下,不过你妈妈既然这么安排,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有件事倒是挺奇怪的,我答应了她要来参加的时候,她对我的态度就温和了许多,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你说是不是她终于想通了,准备接受我们了?”
  阎清霄摇摇头,若廖语晴能接受他们,怎么也不会还对阎清霄这么冷冰冰的,这些天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消了气的模样,他有心想安慰娄蓝,却又怕她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于是不得不亲自打击她:“应该不会。”
  娄蓝也觉得不会,她不过是太期盼这个结果了,所以并没有特别难受。
  可是廖语晴为什么要办这个宴会呢?按理说廖语晴对她的存在可是恨不得藏的极深不叫任何人知道,应该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和阎家有交集才对啊。现在大庭广众的办个宴会,又叫她去,有心人看到了难免会多想,这根本不是廖语晴的行事风格。
  廖语晴的心思她是猜不出来了,但作为阎清霄不可分割的血缘至亲,廖语晴吩咐的事她务必要做到,任何一个儿媳妇,如果真心爱护自己的丈夫,都不喜欢让丈夫夹在自己和婆婆中间左右为难。
  这不是没有个性,不要尊严,或者够不够自由和自主的问题。许多年轻人觉得结婚就是建立一个完全独立的家庭,可身为华国人,千百年的传统根本让所谓的“独立”无法存在,每个新嫁的媳妇都要正视这个问题,“婆婆”这个身份,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存在。
  所以尽管娄蓝忐忑不安,还是在廖语晴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一定会准时去。”
  阎清霄也搞不清楚他母亲要干什么,回来的路上他脑子一刻都没有停,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廖语晴肯定不会突然就接受了他和娄蓝的事,她也绝对不会在流言四起的时候平白无故的邀请娄蓝去参加这么众目睽睽的重要晚宴。她肯定要利用娄蓝做什么。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郁郁不安。
  同样得知了娄蓝要来参加晚宴,心里猜不透廖语晴这么做的原因的,还有江芜和阎清鸿,江芜倒是没有阎家人这么忐忑,因为他已经能渐渐从那一场无望的感情中走出来。
  不小心惹到了徐可,他如今只想怎样才能把这位大小姐给哄消了气。他们两个现在可是马上就要在一部新剧中合作了,要是到那个时候徐可还是生他的气,绝对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不能消停的拍戏。他也不是说真的惹不起徐可,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那一次醉酒之后有了肌肤之亲,他总是不小心的随时想起徐可,想起她那难得可爱温柔的模样,反正就是厚着脸皮继续讨好她就对了,至于讨好了徐可之后他要怎么办,这些更远的东西,他还没有那个脑子考虑。
  “哥,你说妈非要给爷爷的生日办晚宴,也不一定是真的冲着你们来的。怎么说呢,咱们家虽然来华国安家了,该走动的人也都走动了,但怎么说都该好好办一场,也好声明一下立场。咱们家就是低调惯了,老是藏着捂着的,人家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再者说,越是这样那些八卦的人就越对咱们家好奇,说不定都恨不得半夜翻墙来咱家看新鲜了。你看妈的意思,是不是想着既然他们猜来猜去的没完没了,倒不如把大家聚在一起,让他们说个够,省的咱们家老是被他们说来说去。”
  阎清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会这么简单。况且你也把咱们家看的太轻了,谁会以为我们家好欺负,那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啊……我也就这么一说,我也知道咱们家现在在华国今非昔比了,不像我当时被绑架的那个年头,在A国是混的不错,在华国谁知道咱们是谁。”阎清鸿说完楞了一下,自知失言,连忙补救:“哥,我今天可干了一件大事儿,去送收购合同的时候,你不知道正赶上娄家闹着呢。”
  他说着不等阎清霄问话,就是失声笑道:“想到我就忍不住,那个娄云旗娄大总裁也不知道头脑是抽筋了还是短路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个小老婆,被他正室赵瑞香给发现了,脸都给挠花了,口口声声的贱人,话说的不知道有多难听。我一到那里,他们听说我是来谈收购条款的,那个赵瑞香还笑呢,说娄云旗有这个下场就是活该,哈哈,真是一场好戏,狗咬狗一嘴毛!”
  阎清霄听着他这个弟弟有些幸灾乐祸的语气,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问:“那你解气了么?”
  “解气?呵呵,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娄云旗这么惨,我心里是有一点痛快,更多的嘛,我觉得有点儿厌烦。哥,这件事儿能不能换个人去办,我看着他们那一家子闹腾就烦得慌。”
  “不行,你惹下的冤孽,你自己去了解。”话虽然这么说,阎清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娄云旗这人鱼死网破,再故技重施弄出什么下作手段伤到阎清鸿,到时候不说他怎么办,就是娄蓝,就肯定头一个会受不了。
  他血液里那种残酷的暴躁的情绪又有些控制不住,商场里那些关于他的恐怖传言不是白白流传的,要是真的需要,他大概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如今的阎清霄,显然把阎清鸿的安全问题当做他做任何决定的时候必须考虑的一方面。这也就意味着他准备对娄家施以手段,至少要让娄云旗无心反击,乖乖把公司拱手送上。
  因为这件晚宴的事情,阎清霄失眠的毛病去而复返,一夜都没有睡好,天快亮了才勉强抚摸着勃颈上挂着的戒指浅浅打了个盹。早饭的时候,廖慕萱碰到他,立马瞅着机会说:“大哥,妈妈要给爷爷办生日宴,昨天带着我去找嫂子了。”
  “这事儿我已经知道了,”阎清霄眉头微微一动,伸手勉强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以作表扬:“去吃饭吧。”
  廖慕萱冷不防被他大哥这么表扬了一下子,全身僵硬,话都不会说了,抽着嘴角去啃包子,啃了一嘴油。没过一会儿廖语晴从楼上下来,阎清霄等她坐定后,看向他妈妈:“妈,我想跟你谈谈。”
  阎怀信咳嗽一声:“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老爷子冷冷哼一声:“做什么吃完饭说,清霄有什么要问的,就在大家跟前问。”
  阎怀信被他老爹将了一军,当下就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帮着他老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瞪了自己大儿子一眼,警告他说话小心点。
  廖语晴知道她没经过老爷子点头就安排晚宴的事情惹老爷子不高兴了,不敢太过放肆,用餐巾擦了擦嘴,放到一边,挺胸抬头的说:“猜到你有事情要问我。如果是娄蓝的事情,你跟我谈也没有用,我已经安排她来参加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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