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奔赴试镜
结束了简短的为期一个礼拜的训练后，娄蓝跟着节目组连着跑了近两个星期，到各大城市举办拉票会。直到见识了人山人海的粉丝队伍和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她才真正意识到上一世的这些选秀歌手到底有多红。十二名选手显然正处于稳步上升的阶段，无论是人气还是唱功，在媒体前的表现也越来越成熟。显而易见，比赛结束后，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下去，成名是顺理成章的。
这样热烈的欢迎场面会让不知情的人误以为走红很容易，实际上要形成这样强大的号召力，在每场比赛时都有千万人守在电视机前刷手机投票的热度，大部分是靠水果台出色的运营和铺天盖地的宣传得来的。光是每天的工作人员跟着连跑两坐城市的交通费和生活费就已经不菲，加上各种宣传和场地租赁，这次电视台花了多少血本在制作节目，可想而知。
小半个月下来，娄蓝都不记得自己有几个钟头是在床上好好度过的了。
然而上一世留存下来的那种挫败的感觉，不知是否是错觉，确实缓和了些许。
年少的时候只想着往高处爬，想站在那人也看的到的地方，想让许多人知道，自己并不平庸。而真正开始攀登了，才知道越高的地方也就越冷，除了四周越来越稀薄的氧气，还有渐渐升高的压力，和攀登时无处着手无人帮忙的寂寞。
娄蓝闭紧眼睛靠在椅背上，她们回到沙市的第一天，就要正式排练十二进十一的比赛歌曲了，车子里再也没有往日大家伙说笑的声音，所有人都累得不想动，借着这段车上的时间抓紧补眠，助理已经提前跟她们打过招呼了，今天一整天选手们都要排练，中午吃饭后不休息，晚上八点钟结束，回到别墅大约就到了十点钟了。
朦胧间，耳朵里除了其他人的呼吸声之外，竟然还有越来越响的音乐声。
越是想忽略就越是觉得清晰，熟悉的曲调让她昏昏沉沉的大脑渐渐从麻木中解放，直到秦美苑的大嗓门把她彻底的震醒：“娄蓝！你电话！”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了一跳，娄蓝忙从外套里掏出手机，用绝望的眼神望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放在耳边：“姗姗姐……”
“你们回来了吧！今天晚上十二点给你订了机票，明早七点钟去公司试镜，就这样。”
娄蓝把满脑子的困意都迅速收起来，揉了揉眼睛，她的神经重新兴奋起来，一种激动的心情突然从心脏的角落传遍整个身体，有什么话想说，却又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大巴车恰在此时停了下来，娄蓝从车子出来后走到一边，小声道：“姗姗姐，剧本我看了，写的太好了！”
“那当然，这可是名导的戏，班底有谁告诉你你都能吓死，今晚你先回来海市吧，我让小芳去接你，赶紧补个觉做个面膜，别明天顶着黑眼圈过来吓着大家。”
“不会的，我天生丽质。”娄蓝开了个玩笑，被简珊珊嘲讽了两句后挂断电话，她抬起眼，天空灰暗，暴雨前的风涌过来，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衫，娄蓝却享受的仰起头，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
不管身体有多么的疲乏，她对这部电影的渴望都可以压制身体的劳累。
“你在这儿那，快走吧，该去排练了。”徐可找了过来，妆容精致的脸上一片冷漠，她的手却热情的过分的揽了过来，直接扯着娄蓝走向排练厅。
这个情景如果被媒体收入镜头，一定又会引起不同的解读。徐可从小生长在到处都是明星的环境里，也使得她有些目中无人和孤高自诩，可她的歌唱实力顶尖，又会作词作曲，提到现如今的人气第一名，大家还是头一个就认定了她。
骄傲的人才，也好过装模作样的平庸之辈，比如被无情淘汰的娄月诗。
“来了啊可可。”
有几个工作人员跟徐可打招呼，徐可扯了扯嘴角走过去，她累得很，从参加选秀以来这两个星期是她遭罪的极限，大小姐的脾气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更没心思跟谁假客气。
排练厅不远，转过一道走廊就是了，里面的人已经把设备都提前调试好了，有些需要伴唱的人被叫去磨合，徐可第一个被叫走，剩下的人也都三三两两去定歌练歌，娄蓝这回选了一首英文歌，曲调和缓沉静，编导见她空着，就叫她先上台排练，乐队顺便磨合。
“英文歌？她可以吧？”
“这个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没问题，当初定歌是黑子老师帮忙定的。”
编导不说话了，在选秀节目上唱英文歌其实很冒险，一是语言毕竟不同，难以引起共鸣，另一个是国人发音吐字很难做到与英文歌曲曲调契合，一时间他有些担心这名实力不俗的潜力选手，但转念一想黑子在音乐界的地位，又觉得自己的担心未免多余。
确实，在娄蓝开始唱第一句的时候，编导的表情就瞬间放松下来，与此同时，他对娄蓝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识，毕竟想要完美的驾驭英文歌曲，是需要及其苛刻的嗓音条件的。
唱了两遍，见有其他选手过来排队了，娄蓝从台上下来，自己走到一边的排练室继续练习。这一练，一天就磋磨过去，晚上娄蓝跟编导和徐可都打了个招呼，独自打车去了机场。
“你要回公司？什么时候回来？去见谁？”
“可能明晚或者后天回来吧，见谁……额，我也不知道呢，总之肯定要先和经纪人见一面。”
徐可为这种含糊的说法一下子皱起眉头。她还惦记着让娄蓝帮自己要签名的事情呢，要不是她自己的练习安排排的满满的，还有天娱帮她接了一个广告要拍，这次娄蓝去海市她是一定要跟着的，因为说不定就能见到偶像，即便见不到，见识一下华友公司也是合算。
晋级比赛近在眼前，每个人都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娄蓝又要赶飞机，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跟着她要偶像签名的可能性为零，徐可皱着眉，“那你一路顺风。”
娄蓝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飞机需要逆风好么？顺风你是诅咒我摔死啊！”
徐可吐吐舌头，她脾气差是差，但对待朋友的态度很真诚，连忙道了个歉，目送娄蓝上了出租车，才不甘不愿的回了排练室。
－－－－－－题外话－－－－－－
某男：“帮我订一下京市，津市，哈市，杭市，苏市的机票。”
经纪人：“您想带着口罩墨镜去一群少年少女中跟着追星么？”
某男：“帮我联系一下导演，说我们要更换女主演，女主演要经过我试镜。”
经纪人：“所以试镜人选是谁？”
某男：“……”
经纪人：“好了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