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调查
汤婉莹的小腿骨只是一个小伤，并不严重，养了两三个星期之后顺顺利利地出院，来接风洗尘的还是于菲菲。
“婉莹，你的腿终于好的差不多了。”于菲菲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汤婉莹，仔仔细细地打量她一番，“还好你的腿好的及时，不然我天天给你熬大骨头汤，家底都得被你掏空。”
“你一个在费氏工作的害怕自己没钱？”汤婉莹转头看了于菲菲一眼。
于菲菲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一句话都没有接上，径直来起她的行李箱，又递了一根拐杖给她。
“刚刚医生跟我说了，你这腿最多就好得七七八八，平时走路别给我逞强，该用拐杖的时候记得用上。”
汤婉莹憋嘴，自知理亏，拄着拐杖跟在于菲菲的身侧。
住院部人不多，来往的多半也是些老人，汤婉莹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及：“菲菲，公司里你继续给我去请个假。”
此话一出，于菲菲的头马上转了过去，她看着汤婉莹，像是见了鬼似的：“你不准备回去上班啦？”
自从于菲菲认识汤婉莹开始，就给她贴上了一个永远摘不掉的标签，工作狂。
以前汤婉莹还在费氏的时候，和于菲菲曾被分到一组。两人当时都是有名校文凭的人，相看两相厌，当然这是针对于菲菲单方面。
女人对自己潜在的敌人一直很有危机感，就像当时的于菲菲对汤婉莹一样，总是保留着意见。
但和汤婉莹相处一段时间之后，于菲菲就开始忍不住缴械投降，因为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她一凡人能够斗得过的。
她可以保持着每天10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很高效。在旺季的时候，她更是连休息的机会都没给自己，一天到头滴水不进也是很有可能的。
自从当时开始于菲菲对汤婉莹就有一种莫名的崇拜，然现在却听自己崇拜了那么久的对象忽然说出这种摸不着头脑的话，于菲菲若是能冷静，就不是寻常人了。
“怎么了吗？”汤婉莹挑眉，“我要是像之前一样拖着这条废腿满天跑，我迟早有一天要安装上一个假肢。”
汤婉莹习惯性的冷幽默，于菲菲早就习惯。呵呵地笑了两声，没有下文。
汤婉莹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她坐在沙发上，试着活动自己的小腿，已经没有异常的感觉，同平常事一样的。
专程找于菲菲帮自己请假其实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腿，更多的还是为了躲避寰球的那一帮人，好继续进行自己的侦查计划。
受老妇人的启示，汤婉莹这次的目标已经是很明确，她要调查自己出国之后国内发生的一些和费冷刹有关的事情。
现在公司会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其中的根本原因一定和自己出国之后发生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心里有底之后，汤婉莹开始查找资料。随着手上的资料一点点地变多，她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中，费氏的发展是显而易见的，一步步地打开国际市场，并在国际市场中占有一个可观的份额。
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头三个月之中，费冷刹将费氏的分公司开在了一些发达国家，诸如美国、德国、奥地利之类，成为当地的一个极具竞争力的企业。
国外的发展势必带动国内的更好发展，不知不觉的费氏在成为了全国的龙头企业。很难想象由市走到省再走到全国乃至全世界，这到底需要他狠厉的手段，坚定的内心。
伴随着费氏的名声远洋，费冷刹的身价步步高升，一些诽谤，诋毁的事件开始层出不穷地发生，曾经最过分的一次竟是横扫了全国的新闻报刊的各大板面。即使在后面已经澄清，但造成的影响是不容得忽视。
“费冷刹……”汤婉莹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呢喃出这三个字。
她忽然笑了，弯弯的眉眼中有骄傲，也有心疼。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原来过得那么差，现在还能有丁点的弥补的机会吗？
汤婉莹启动邮箱，给远在大洋彼岸的陆总发了一条邮件过去：“陆总，假设公司的发展被其他公司严重阻碍，你准备咋么办？”
陆总估摸着是表白失败了，这封邮件竟然是秒回。
“干掉他。”
三个字，态度坚决狠厉。
半晌，他又发来四个字：“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地干掉他。
汤婉莹能够猜测，费冷刹陷入现在的地步不管是不是老天的刻意安排，这绝对和同一行业的那群人脱不开干系。
一个近乎于垄断当个企业的公司，对其他的笑虾米公司来说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不择手段，也要让自己的公司有生存的余地。
汤婉莹的心中了然，脸上露出一些怀疑，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组织了这一场行动，费冷刹他背后的费家不是软柿子，能被人随意挑着捏。
此刻，费氏里面又是一团浆糊。
自从费冷刹走后，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闹起那么大的矛盾。
挑起事情的还是刘董事，那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中年男子。他此刻正是怒目圆睁，看着财务部中的员工
“诸位，你们难道连一个账都不会算了吗？”刘董事的手上是财务报表，“我就随随便便看了一眼，找出了十多处错误，你们真以为公司聘用你们是来吃闲饭的？”
在座的人鸦雀无声。
“还好这个财务报表只是在我们公司里传，没有给别人看到，不然这个脸我还丢不起。”
一阵粗犷的响声，财务报表被他丢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都给我回去反思，有下一次全体开除，没什么好商量的。”
财务部的人一个个都灰头土脸地离开，刘董事坐在主位上，一张脸涨得通红，气还是没有消下去。
财务部的人盯着被辞退的风险加班加点地工作，不论是主管还是普通的职员，都是大气不敢喘一声，工作得兢兢业业。
次日刘董事看着财务部顺眼了不少，没拿他们开刀，而是找人事部开刀。
人事部的一个个走出来也都是灰头土脸的，看上去比财务部的还要惨上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一个个不同的部门都被拉去挨训，春风满面地走进去，灰头土脸地走出来。
公司里的一个个职员顶着干不好就滚蛋的高压政策，干起事情来一个比一个认真，说是吹毛求疵丝毫不为过。
刘董事对自己的这一系列的做法都十分满意，他总是喜欢在暗地里说，公司里的那群职员不是懒，就是欠抽。
这话穿进很多人的耳朵里，看似安宁祥和的费氏已经是波涛汹涌，暗藏玄机。
费氏刘董事的做法很快就往外传播，很多慕名而来求职的人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纷纷望而止步，连门槛都不敢跨进去。
新来的合作者也是如此，听到这样子的传闻之后，纷纷放弃和费氏合作的打算。
对于他们来说，天涯何处无伙伴，何必死磕在费氏。毕竟现在的费氏严格的活像是要死人。
时间一长费氏的发展就停滞了，公司的财务收入也一点点地减少。
一群以刘董事为首的自私自利的董事在听闻这件事情之后纷纷要求下降员工工资。
某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室中，装潢华丽的圆桌边上坐满了西装革履的人。
他们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除了全身都透露出一股商业精英的气息之外。
这些人是一些不知名公司的老总，被费氏挤兑得公司濒临倒闭，如今聚在只能说是死骂人当活马医。
他们的主心骨还没有到场，所有的董事都是议论纷纷，和旁边的人商讨起如今的费氏，议论纷纷。
“听说费氏现在是快要不行了，费冷刹走后就摊上刘强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喜欢惹事情。”
“这样子说也不对，这刘强不是维持了费氏表面上的太平吗？再说了，先在刘强不管把公司弄成什么样子，只要费冷刹一回来，肯定是要翻盘的。”
“翻盘是必然的，你们不会真觉得他能从牢里出来吧，现在证据什么都没有，我看再关个几年都出不来。”
“诶，人家背后有费氏呢。”
议论纷纷，直到一名长相出众的中年妇女进来，所有人才停下他们议论的声音。
中年妇女长得好看，气质也好，往那边一站就让人望而止步：“诸位，我们今天讨论的问题大家必然不会陌生，是关于如何对抗费氏的。”
“在下才学疏浅，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但是据我所知近日费氏里面正在闹内战，很是不太平，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她说完，有人就开始问：“这样子不太好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费氏现在虽然不如之前景气，但也压根轮不到我们来收拾，难不成要以卵击石，硬碰硬吗？”
中年妇女笑着，一眼不发。在哪个人说完之后，她才开口：“我们这次的敌手是费冷刹，而并非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