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期许十年——他说,我三十三了,别
殷时年盯着被人摁在地上的骆克,她继母带来的弟弟,和她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可是,每次都给她带来麻烦,怎么管教都不听她的话。
殷时年有时真的感觉很累,她一个人照顾奈奈都已经很疲惫了。
可是,骆克从来都不知道她的难处。
她是答应过爸爸要照顾他的,所以不能不管,有时真的很无力。
高利贷这种事情一旦惹上就是个无底洞……
“时年,你赶紧给他们钱……”骆克看着那几个男人要上去绑殷时年,赶紧催促道。
虽然他和殷时年不对盘,但是,也不能看着她被糟蹋了。
殷时年依然站在那里不动,她手里是有些钱,但是,那些钱是给奈奈留着的。
她是要带奈奈走的,以后出去了,用钱的地方肯定多。
再说,骆克欠的高利贷,肯定不会少,她那些钱根本就不够。
殷时年就站在那里没动,附近住的都是老邻居,这样的情况,他们都会帮着报警。
片警也都认识殷时年,也知道他们家这些烂事,所以,会很快赶过来。
就在殷时年被两个男人给驾着架着下楼的时候,江菲跑了进来。
“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赶快放开时年……”江菲手里冲着那些人大喊。
殷时年没有想到江菲会出现……
“多管闲事,贱人……”那个领头的男人扬手就给了江菲一巴掌。
瘦小的江菲被打倒在地。
就在领头男人要抬脚去踹江菲的时候,殷时年使出力气挣扎开,那两个男人的束缚,扑过去护在江菲的身上。
那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殷时年的背上。
“敢他妈坏老子好事,踹死你!”领头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抬脚又想踹,却没想到自己的身子先被踹飞了。
预想的疼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殷时年抬头的时候,就看到了白赫勋……
她蓦地就笑了,他没事真好……
白赫勋一个手势,身后跟着的四个人,就上前把领头的和他手下,拖了出去。
“处理干净!”白赫勋只淡淡的说了四个字。
殷时年被白赫勋给扶起,她咬着唇,后背很疼。
那个领头那一脚踹的很疼。
“去医院!”白赫勋直接将殷时年抱了起来,温润的脸上,沉色一片。
虽然没有暴怒,却让人看了脊背发凉。
“等等……我没事!”殷时年看到江菲还趴在地上。
那边被打的不轻的骆克还倒在地上,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听话!”白赫勋根本就不理会殷时年,直接抱着她向外走去。
“时年……”
江菲喊着殷时年,却抵不过白赫勋急切的步子。
骆克连滚带爬的上了楼,到处翻,从抽屉里翻出了几百块钱,就离开了婚纱店。
江菲在地上坐了好久,一直摸着自己的脸颊。
直到身子麻了,才缓缓的起身,就在她刚站起来,门再次被打开。
封衍迈着急切的步子走了进来……
江菲一看到封衍,双眼都变得晶亮,唇角漾开如花一般的笑。
然后渐渐的收去……
封衍看着婚纱店里一片狼藉,却不见殷时年的影子。
“殷时年呢?”封衍看都没看江菲一眼,压着火气问道。
“被一个男人救走了,她没事……你不要担心。”江菲捂着自己的脸,小声的说道。
“那个男人是你朋友吗?很厉害的,那些坏人都被他手下给教训了,然后他抱着时年就走了……”
江菲一脸崇拜的说着,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封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去查!”这两个字从封衍的嘴里说出来,带着咬牙切齿。
不用想那个男人,就应该是殷时年嘴里的勋哥,才把他放出来,这就见上了。
殷时年究竟是你胆子大,还是在你看来我封衍脾气很好?
寒冰看了一眼单纯又懵懂的江菲,沉沉的应了一声,“是,少主。”
查很好查,可是,白老爷子的话就在耳边,不能查这个男人的事情……
这个人究竟是谁,能让白老爷子这么护着,而又能和殷时年扯上关系?
寒冰是个聪明的人,可是,这个时候,他也是想不明白这些事情了。
待寒冰退出去,江菲又开了口。
“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你是时年的男朋友吗?”
江菲笑着问着封衍,“我和时年上学的时候是同桌,她从小长的就漂亮,可多男孩子喜欢她了,所以,你要看好她,别被别人给抢跑了,我看你那个朋友好像很喜欢她啊,很紧张时年的……”
尽管封衍根本不搭理江菲,可是,她依然在那里说个不停。
封衍听着江菲的话,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印象,确切的说,他都任何女人都没有印象,因为他不会去多看她们一眼。
可是,他还留在这里听她说话,那是因为她说的都是殷时年的事情。
很喜欢她?很紧张她?
“时年的性子冷,不和人亲密,刚才看到她和那个朋友,相处的那么亲密,我特别高兴,时年太苦了,就她那个弟弟就是混蛋……”
江菲的嘴说个不停,像是没脑子一般的,左一句右一句……
封衍漠然的转身走出了婚纱店。
江菲看着封衍的背影,一双眼眸尽是痴迷的神情……
医院
殷时年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后背疼,这会缓过劲儿来,感觉也不那么疼了。
因为她瘦的有些严重,白赫勋又带她去中医那里把脉。
医生说她是忧思成疾,一定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什么心结都没有身体重要。
折腾完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直到坐上车,殷时年才得以和白赫勋说上话。
“我这些天联系不到你……”殷时年看向白赫勋,眼中依然带着担忧的神情。
从在机场看到他被人押着,那不甘又不舍的神情,就深深的刻在了殷时年的心里。
从那一刻起,她就心疼这个男人。
书信里,他字里行间的孤独和落寞,都让殷时年难受。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家人,他的唯一……
他也曾这样说过,殷时年想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不都说爱会让人痛,让人想念么!
可是,之后的之后,殷时年才明白,不是只有爱情才会心痛担忧想念。
亲情亦可,友情也可……
“被我爸扣住了,要不是我三十多岁还没娶媳妇,怕是会被他打断腿!”
白赫勋摸了一下殷时年的头,那是他第一次见她时,就习惯了的动作。
殷时年的性子,怕也就是白赫勋可以这样摸她的头,而她又不会反感。
白老爷子就白赫勋这么一个儿子,要不当年也不会在他杀了封衍父亲后,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保住了他的命。
别人知道的都是他被枪决了,就连封衍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他冒险回到云城后,白老爷子大怒,立即把他扣在了家里。
整个白家老宅里里外外都是重兵把守,为的就是不让他有露面的机会。
虽然白老爷子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了,但是,依然有仇家,保不齐,谁看到了白赫勋,就会把他还活着的事情爆出去。
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先不说当年这件事涉及的人员,就说白赫勋就得再死一回。
那么白家可就绝后了……
“勋哥,你回去吧!这样太危险。”
殷时年不会问白赫勋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被驱逐。
在她的心里,她有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她认识的白赫勋是个好人。
这就足够了……
“嗯,要回去,带你和奈奈一起!”轻轻的握住殷时年的手,摸着她大拇指那里,有着一层薄薄的茧,他知道那是长时间用针和剪刀留下的。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都有让人保护她,但是,也只限于保护,不让她受到危险。
过多的他都不干涉,他想让她成长。
要呆在他身边的女人,必须足够的坚韧强大。
他的小丫头也没有让他失望,不管多么艰难的环境,她都能咬着牙坚持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听了白赫勋的话,殷时年脑子里浮现出的是奈奈叫封衍爸爸时的画面。
哭泣的封衍,幸福的奈奈,殷时年犹豫了……
奈奈一直都想要爸爸,她现在终于有爸爸了……
昨晚她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甜甜的笑。
那声爸爸叫出来后,奈奈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了爸爸。
那么的幸福,要是自己把她带走,那么她又将没有爸爸了……
自己是想离开封衍,她们之间除了肉体的关系,再无其他。
她心里有喜欢的人,他亦是……
那么奈奈呢?
自己么继续委屈的留在封门,陪着封衍睡,让奈奈有爸爸……
要么自己带着奈奈离开,让她没有爸爸……
“怎么了?”白赫勋看着有些发呆的殷时年,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用了力气。
“你先回去吧!勋哥,奈奈离不开她爸爸……”
心里的最直接的想法是,不能让奈奈失去爸爸。
所以,殷时年的回答很明显,她不和白赫勋走。
为了奈奈,她能做的就是继续当封衍的女人。
到他厌倦的那一天,那个时候,或许就能做出选择了。
“不急,你想好了,再做决定,小丫头,你有你的梦想,你的设计师梦想,云城你实现不了!活着总该为自己想想。”
白赫勋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殷时年的人。
要不,他不会在她不要自己的时候,宁可自己承受着没有她的陪伴。
也要成全她的骄傲和自尊。
殷时年想着白赫勋恨她的离去,她的心里就会少些愧疚。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白赫勋什么都懂她。
白赫勋的话刺痛了殷时年的心,她想要出国,一直都想去艾维学院深造,那里是婚纱设计师梦想的地方……
即便是她小有成绩,可是,她依然觉得那个地方遥不可及。
越是这样,就越向往。
“你不回去不会有危险吗?”听的出来,白赫勋暂时不走。
“不会,小丫头,我三十三岁了,别让我等太久!”
轻轻的在殷时年的额头印上一吻,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吻,却格外的重。
白赫勋的话还有这个吻,重重的撞进了殷时年的心里。
不知道为何,她竟觉得此时的自己,对不起封衍。
仿佛她是红杏出墙的妻子……
这样的感觉让殷时年着实一惊,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把自己彻底的定义为封衍的女人……
甚至是他的所有物。
殷时年回到封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她是直接被白赫勋抱走的,手机和包都在婚纱店要没拿。
殷时年刚走进玄关处。
一直在暗处的寒冰,竟然走了出来。
“殷小姐,一会不管少主发多大的脾气,你都要顺着他,哪怕是说谎也不要顶嘴,这是为你好!”
寒冰的面色凝重,按理说,他本不该多嘴的,但是,今天少主的状态很明显是动了大怒的。
自己刚才都被打了,就因为办事不利“查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殷时年听了寒冰的话,手心里蓦地就沁了汗。
“奈奈呢?”殷时年不想让奈奈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
“去了厉先生家住!”沐沐吵着要带奈奈去他们家住,所以少主就同意了。
奈奈不在,让殷时年松了一口气。
刚才寒冰说的那话,显然,封衍是知道自己和白赫勋出去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走进客厅的时候,封衍就坐在沙发上,即便是客厅很大,依然能闻到浓烈的烟味儿。
玻璃几上有还没喝完的酒,殷时年不懂酒,看着应该是挺烈的酒。
殷时年就站在那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是发了错误一样的站着。
她大可以直接上楼去,不理会他。
封衍抬眸看向殷时年,她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男人的西装,纯手工,这样的衣服都是限量定制的……
嘴角阴柔的笑痕渐渐的上挑,封衍已经有些醉了,他踉跄的起身,一手就扯掉了殷时年身上披着的西装。
随即就把她推倒在沙发上,身子重重的压了上去。
殷时年的下颚被狠狠的捏住,“殷时年,你特么穿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