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也在艰难求生[穿书]_49

  “师尊!”
  “沈长老!”
  “啊——”
  各种惊讶慌乱地声音骤然响起,宋茗眉心一跳,转头望过去,就瞧见沈知弦气急攻心,噗地喷出一口血,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宋茗:“…………”
  宋茗生生捏碎了案几的一角。
  第25章结契
  试剑大会的最后一日,就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中草草结束了。
  “晕倒”的沈长老被他徒弟接了个正着。在无数震惊的视线中,晏瑾直接将人抱起,只留下一句“严深一事还请宋宗主定夺”,就匆匆离开了。
  宋茗气得将另一边的桌角也给生生掰断。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吩咐先将严深关进宗门地牢里静候处置。但是这样一来,严深就不好“出意外”了,毕竟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要是出事了,他少不得要被人说闲话。
  宋茗生平最恨别人说他闲话,特别是说他能力不足,比不得谁谁谁的。但凡听见了,他都会记恨在心里,日后寻了机会,是要悄无声息报复回来的。
  将剩余的事交给几位长老处理后,宋茗顶着脑壳上蹦得正欢的青筋,冷着张脸拂袖离开了——不是他不想维持仁厚稳重的宗主形象,他是怕再待下去,要气得吐血!
  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就教出来什么样的徒弟!
  沈知弦这样狂妄自大的人,教出来的徒弟也是目中无人!
  宋茗回了屋,气得掀桌,杯盏碎了一地,他胸口起伏不定,脸色黑沉如锅底。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如今这模样了?!
  沈知弦风头正盛的时候,他只能如阴沟里的老鼠暗中窥视,苦于实力相差悬殊无可筹谋,后来好不容易等到沈知弦身体出了事,他汲汲营营,百般艰辛才走到如此地步。
  头几年他还算过的顺遂,端着好宗主好师兄的架子,沈知弦虽然对他冷淡,但他自觉还能掌控得住。
  可自从藏剑阁一事失利后,他就觉得沈知弦又开始渐渐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透着高人一等的矜贵!
  在沈知弦面前,他就算是贵为宗主,也仿佛要低他一等!
  宋茗又恼又恨。满地茶水浸湿了他的衣袍一角,冰冰凉凉的,他的神色也逐渐阴冷。
  自当年做过那些事后,他就再没有退路了。
  退即死,输即亡。
  他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往前走。
  ……
  五峰,顶峰小屋内。
  闻着那熟悉的苦味,沈知弦一直竟不知是该继续装晕还是该“醒”过来。
  若是继续晕着,他这贴心好徒弟一定会整壶灵丹水给他灌下去,若是他“醒”过来,晏瑾也许会宽容一些,允许他只喝一半。
  突然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的沈知弦,低低地“唔”了一声,做戏做全套地先动了动搁在床榻边的手,才缓缓地睁开眼来。
  长睫轻颤,眼底迷迷蒙蒙还有一层雾气。沈知弦眼神空茫了好一阵,才聚焦到面前的青年身上,“阿瑾……?”
  青年原本严肃而担忧的神色骤然放松了一半,露出一点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来,虽然那笑意稍纵即逝,快得叫人捉不住。
  他将灵丹水搁在一旁,扶着沈知弦坐起来后,又要去把杯盏端来。
  沈知弦手一抬,堪堪握住青年的手腕,轻咳一声,哑着嗓音道:“我无妨,不必喝。”
  晏瑾动作顿了顿,回头望过来,显然不太赞同,但沈知弦比他更坚定,摇了摇头,半阖着眼,摆足了不愿意喝的架势。
  晏瑾没办法,沈知弦醒着,他也不敢硬喂,只得问:“师尊,您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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