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时光匆匆
圣诞节假期到了，小卢修斯回了家，神采飞扬的跟阿布拉克萨斯说着学校的种种趣闻。
阿布拉克萨斯单手支着下巴，眉眼含笑，认真倾听。
圣诞节那天，小卢修斯终于收到了盼望已久的伏地魔的礼物——一枚刻有防护魔咒的绿宝石胸针，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当即就把胸针别在了身上。
阿布拉克萨斯笑而不语，思绪却跑到了某人身上。
——说是要好好想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该想明白了吧。
除夕夜，小卢修斯睡着后，阿布拉克萨斯通过壁炉来到了伏地魔庄园。
并没有上楼，反而径直走向院子，然后直奔庄园另一边的树林而去。
穿过树林，穿过湖水，穿过大理石过道，阿布拉克萨斯一眼就见到了安静独处的伏地魔。
湖底密室的天花板被伏地魔弄成了跟霍格沃茨礼堂天花板一样的构造，从里面可以看到静谧的星空，原来的水晶棺早就被阿布拉克萨斯移走，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块浑然天成的汉白玉石床。
伏地魔躺在玉床上，看着满天繁星，整个身子都隐于暗处，只有天上星光与四周夜明珠的荧光点亮密室。
阿布拉克萨斯柔声道：“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四年了，自从离开了马尔福庄园，伏地魔总是喜欢一个人在这儿待着。
伏地魔声音缥缈：“不该告诉你打开的咒语的。”
阿布拉克萨斯笑了笑，抬步走近，放轻动作躺在了伏地魔身边。
“有我陪你，不好吗？”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你陪了。”伏地魔直直的盯着星空，看都不看身边的人。
“为什么？”
“你是个马尔福。”伏地魔轻声道，“你是个马尔福。”
“马尔福想要的，马尔福就会得到。”阿布拉克萨斯凑过去轻轻吻着对方，“而我不只是个马尔福，我还是阿布拉克萨斯。”
伏地魔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星空收回来了，他转头看他，眼神复杂。
“这是我甘愿的。”
阿布拉克萨斯说着，手指灵活的解开了两人的衣袍。
伏地魔平静的任他摆布，冷不丁开口：“我恨我的母亲。”
阿布拉克萨斯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动作。
“我恨我的母亲，也爱我的母亲，有多恨就有多爱。”
“我爱她，因为她给了我在斯莱特林立足的资本，给了我千年难遇的魔法天赋，也给了我流淌在体内的尊贵血脉。”
“但我也同样恨她，恨她毫无尊严的欺骗，恨她的软弱无能，恨她的抛弃……她生下我，却又抛弃了我，她不知道一个婴儿能够活下来需要多么大的运气。”
“我不后悔杀了里德尔一家，也不后悔嫁祸给莫芬·冈特，他们不配，他们不配我后悔。”
旁观巫师们神情各异。
“我是黑魔王，注定孤独的黑魔王。”
伏地魔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声音夹杂着少许喘息：“你呢？你又凭什么打动我？”
阿布拉克萨斯平静看他，平静回答：“就凭我是阿布拉克萨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伏地魔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容：“狡猾的马尔福。”
他松开对方的手腕，按着对方的脖子抬头送上了双唇。
——他将自己交给了对方。
………………
“维迪，卢修斯终于追到纳西莎了。”
放下信纸，阿布拉克萨斯抬头看向看书的某人，脸上的笑容有高兴也有放松，可算追到了，他这个当爹的都急得不行，偏偏卢修斯还坚持着要先追到人再订婚，也不怕人跑了。
伏地魔没有放下手中的书，甚至眼皮都不抬：“都六年级了，也该成功了。”话中竟是满满的嫌弃。
“天天送人水仙花没被三振出局还真是小布莱克好心。”
“送水仙花怎么了？”阿布拉克萨斯好奇的问。
“纳西莎·布莱克是布莱克家族中唯一一个不是以星座命名的，因此她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名字，尤其讨厌水仙花。”伏地魔斜眼看他，“偏偏卢修斯还一门心思的送水仙花。”
阿布拉克萨斯无言以对。
记忆外，卢修斯猛的回头，一脸懵逼的看着妻子：“你真的最讨厌水仙花？”
纳西莎眨了眨眼：“well……是的，我的确不喜欢水仙。”
卢修斯顿时蔫了：“你从没跟我说过……我一直以为……”他觉得好懊恼，难道这才是他当初追纳西莎需要追那么多年的原因？
“亲爱的，喜欢与讨厌并不绝对，就像我也曾经讨厌你的幼稚。”纳西莎轻轻挽住了丈夫的手臂，与他十指相扣，“但那并不影响我对你的爱，事实上，你的所有我都喜欢，你送我的所有我也都喜欢，包括水仙。”
卢修斯瞬间恢复了神采，他用满是爱意的眼神凝视着对方，一脸感动：“哦，茜茜……”
这声音腻的……其他巫师们集体捂住了腮帮子，而德拉科则一脸见怪不怪的翻了个白眼。
记忆里，阿布拉克萨斯眨了眨灰蓝色的眼睛：“你怎么这么清楚？”
伏地魔脱口而出：“我从卢修斯七岁起便开始观察适龄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阿布拉克萨斯：“……”
旁观众人：……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伏地魔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视线转回到书上，故作镇定：“那不是……我得从小观察，毕竟有可能是我未来的下属……”
“噗~”阿布拉克萨斯强忍笑意，“维迪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就那么担心卢修斯找不到妻子？”
“是‘合适’的妻子。”反正他再怎么狼狈的样子对方都看过，笑就笑吧，伏地魔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放下书一脸认真的看他，“他值得最好的，小布莱克很适合他。”
“嗯，我也这么觉得。”阿布拉克萨斯微笑，同样给予了纳西莎极高的评价，“我打算从法国回来就去布莱克家族商议婚事。”他等会要启程去法国，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你还是先去布莱克家吧，婚事定下来了再去法国。”伏地魔催促，“不然等小布莱克反悔了就麻烦了。”就卢修斯追女孩的方式，伏地魔都不忍心看——他就没见过这么笨的。
被百般嫌弃的记忆外的卢修斯：……
“也是，那我现在就去。”同样觉得儿子追女孩很笨的阿布拉克萨斯立刻选择听取对方的话并采取行动，“你要不要一起？”
“不用，我在订婚宴上露一面就行。”
“那我走了。”说完，阿布拉克萨斯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伏地魔突然恍惚了一下，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阿布！”伏地魔无意识的呼唤出声。
“维迪。”
几乎是同时，阿布拉克萨斯在门口停下脚步，背对着他：“等我回来后，我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正式在一起如何？”
——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惊。伏地魔瞳孔一缩，下意识重复道：“正式在一起？”
“嗯。”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回头，握着门把的手背因紧张到用力而现出了青筋，“我们结婚吧。”
“你疯了？”
伏地魔猛的站了起来，差点碰倒身后的椅子，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了声响：“你不在乎你的家族了？如果……如果你和我结婚，那马尔福……”
马尔福又如何像祖辈那般左右逢源？万一他失败了……伏地魔简直不敢去想马尔福家族的后果。
“即使是马尔福，也是偶尔可以疯狂一次的。”阿布拉克萨斯喃喃道：“你值得的，维迪。”
“我等你的回应！”
说完，阿布拉克萨斯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伏地魔呆呆的站在原地，简直失去了思考能力。
“……阿布……”
伏地魔喃喃着，与阿布拉克萨斯的过往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他是真的不愿意吗？
不，正相反，他愿意，愿意极了！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是他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伏地魔无法忽视当听到那声“结婚”时自己心中涌出的喜悦。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应该拒绝，他不能害了马尔福。
“……阿布……你混蛋……”
伏地魔无力的将自己扔进了沙发椅，抬手捂脸。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粗鲁的扯出一张羊皮纸写了几个字，然后叫来猫头鹰送了出去：
『等你回来，我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
他的过去，他成为纯血的途径，甚至魂器，他都会告诉他！
他决定再一次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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