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东西不能乱吃
等强行赶走那些不相干的人后,天边太阳已经西斜,弥勒开始加紧,把剩下的东西清扫,装着人面果的坛罐打裂散掉,杂物收入石盒空间内,然后抱着大石盒,跳到山峦空高处,将其放好后,口念密咒,于空中用佛光凝成一只金光大手。
金光凝聚的大手,随着弥勒隔空探掌,狠狠拍在人面果树的主干上,轰隆剧响,整个山峰上裂出缝隙,人面果树上的虬结主干倾倒,吊挂在山崖上,如藤蔓似的根部从岩石土壤中拔起,断折处流出汩汩污血,果子与枝叶也簌簌落下崖底溪流中。
弥勒先用一记大手印,摧折人面果树,露出地下根部,而后又放出实般若,将树枝主干彻底切断,扔到崖下,又用剑乱斩其下根系,并掐诀放出三阳真火焚烧,彻底抹灭这妖树的生机。
植物妖怪天生就有缺陷,不能移动,风吹雨打就是伤害,若是有树妖姥姥那般道行,炼出一个假身行走,人面果树的假身和本体,只要能留存一个,或是深藏起来,或是依附其他草木,假以时日,便能重生,但是它没有那份道行。
弥勒摧折树干,掘其根系,以真火焚烧,忙活半天后,方才彻底断了人面果树的所有生机,然后收剑翘首以盼,但远处的杀生丸始终不过来,像是没看到一样,不由有些纳闷。
弥勒搞出大动静,除了有必要外,更重要是想把杀生丸吸引过来,他的飞行能力有限,那个石盒又挺大,不好携带,所以张望杀生丸过来,但是这家伙始终不见动静。
得,弥勒半晌等不到杀生丸过来,只能用佛光托住石盒,然后顺原来路径,跳下崖底,沿谷下溪流回到原处,但是却不想落到崖底后,就看见人面果枝残叶乱的树干,倒在溪水里面。
溪水中混着红色汁液,人面果树的树干已经灰败,彻底失去生机,不过弥勒却注意到,那乱枝乱叶中,先前看到的那只小黄马,正四蹄刨蹬,僵着脖子在水里,仿佛要溺水般的挣扎,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有些看不过眼,弥勒凑过去一看,只见那小黄马喘气如牛,双目渗血,歪着的嘴角边上有红汁残留,再细一看,人面果树的主干芯,有被啃咬过的痕记,明显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面对一脸惨状,并朝自己投来求救目光的小黄马,弥勒有点爱莫能助,他也没办法救对方,这不知道是中毒还是吃撑了,自己拿什么办法救?
弥勒有些爱莫能助,但是又捱不住情况,只能跳进溪水里,打算先把小黄马从乱枝中拉出,却不防这过程中,小黄马张嘴逮住一枚飘过的人面果树,连果带叶,一口囫囵吞了下去。
“人面果,能救你?”弥勒看到情况,忍不住问了一声,小黄马顿时连连垂首刨足。
弥勒也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随手抄过一枚人面果,摘掉枝叶,塞到小黄马嘴里,见它一口囫囵,然后再找再喂。
边找边喂,弥勒便将果子喂了个空,但小黄马的情况依旧不见好转,而树上的果子已经没了,水里的果子多已顺水流走。
把树上的果子喂空,弥勒却是想起,自己打破了崖上的坛坛罐罐,那里还有不少用药浸过的果子,连忙奔上去,找到两坛完好的残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下去喂给小黄马,这小东西的肚皮快撑破了,但还是张口就吃。
吃了两个药浸过的人面果,原本气喘吁吁的小黄马,一下双眼暴发,而后从水中暴蹿起来,趴在岸边,哇的一下,把先前吃的人面果全部吐出来,肚皮还一抽一抽,仿佛要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挤出来,直等全部吐光后,探头向弥勒索要。
弥勒觉出其意,也把药浸过的人面果递给它,吃下去两个之后,小黄马原本气喘吁吁,精疲力尽的样子,顿时缓将过来,浑身肌肉紧崩,发出唏律律的嘶鸣,鼓着的双目,如同灯泡,扬蹄撩撅,精力仿佛无穷发泄,然后凑着头要吃人面果。
把两坛人面果子吃光,小黄马跟打了激素一样,不但双眼渗血,浑身皮肤也开始渗血,鼻孔里喘出粗气,不住的活跃,四蹄把河边乱石踩得粉碎,不时嘶鸣。
“笨蛋,安静下来,这样下去,你会死的,呼吸吐纳。”弥勒看着小黄马暴跳的情况,觉得它的情况大概解了,又怕它直跳到僵死,放出佛光罩住它,然后给它节奏,教它吐故纳新,缓解体内的力量。
小黄马很是聪明,捉摸到弥勒教给的脉络节奏后,立刻跟上了节奏,鼻孔中的气息节奏,一吸一收,白色的气息中,逐渐渗出一些绿意。
弥勒在一旁看着小黄马吐纳出的绿气,大约能感觉,那大概是人面果树的妖力,想了一下后,用佛光按压,并传递心念,教它将这股气息运及全身,走毛孔,透百骸,于腹内炼成丹气。
动物的身体与人不同,但是却天生玄机,简略的吐纳便能统一应用,受到弥勒的指点,以及佛光相助,小黄马鼻孔中吐出的绿色妖气越来越浓,忽得一声长嘶,昂立起来,冲入河水中,一阵撒泼。
水花乱溅,忽而又是一阵轰响,小黄马猛得从水中跳起,奔出三丈高,四蹄生出绿烟,但是苦于不会应用,马脸微愣,绿云即灭,马身失控,落入河水中,仿佛炸弹,激得水花四溅。
“感觉像看到了犬夜叉。”弥勒见小黄马恢复了活力,又见天色已经青黑,不由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随后抱起石盒,看着天边已经斜坠的夕阳,感觉有点担忧,这边情况这么大,杀生丸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那货不像个无劫于衷的人,不会出事了吧!
弥勒不敢想像,能威胁杀生丸的人是什么样,于是转头用佛光裹过石盒,却不想河里冲来的小黄马,一身油亮皮毛,直冲到自己身边亲近,甩得鬃毛上的水珠四溅。
“行了,我这一身还湿着呢!”弥勒嫌弃的把小黄马推开,但随即想了想,又冲它问:
“送我一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