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悍妇难养(上)

  头天晚上跟陈锦鲲商量好对策,第二天早上,阿瑜就和陈锦鲲进到皇宫,分别去见大皇子阿扎依和大皇子妃司徒莲。
  野丘国的国王如今病重,阿扎依已经被摆到了国之储君的位置,皇贵妃本来还想给儿子宏玉争取一下,但知道宏玉这辈子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也就不强人所难。
  大皇子阿扎依也就如愿的搬进了皇宫,美滋滋的等待遇着顺利成为国君的日子,司徒莲跟着沾光,也顺利的搬进去。
  可还不等阿扎依享受多久国之储君的幸福生活,就被自己的媳妇打成一个猪头,原因就是喝醉酒后宠幸了一位侍女。
  如今的阿扎依虽然身上的伤痛好了,但是面子却掉得精光,宫里宫外都流传大皇子被王子妃打得鼻青脸肿的事情,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野丘国的百姓都对凶悍的皇子妃很感兴趣,司徒莲一下子在异国他乡颇具威名。
  来野丘国之前,陈锦鲲精心挑选了一幅名家的字画当作礼物,又挑选了几坛阿瑜店铺里上好的美酒送到宫中,那些酒在大渝的时候也是被当作御酒,送给阿扎依也算合适。
  只是陈锦鲲进来以后,觉得阿扎依不像是能够喝酒的样子。
  虽然昨天宏玉说过大皇子被司徒莲打得很惨,但没想到会惨成这个样子。以前的阿扎依虽没有宏玉那样帅气,但至少也是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的年轻人,可今天陈锦鲲看到他,一只眼睛被打青了,下巴腮还肿了一块,右边的脸鼓鼓的,一幅狼狈的样子,哪里还像未来国之储君的威严?
  阿扎依看到陈锦鲲来,也懒得起来,人靠在床上,慵懒的向他点点头,挥挥手,算是给他打过一个招呼。他连话也懒得说,因为嘴还肿着,要不是陈锦鲲就赖在门口,说今天大皇子不见自己就不走,他连陈锦鲲的面也不想见。
  “殿下,你还好吧?”陈锦鲲一见到阿扎依,就被他一脸窘样给吓了一跳,一下子把昨晚想好的话都给忘了。
  这下子问到了阿扎依的心坎上,想当初半年前初次见到司徒莲,还觉得她是一位风情万种的迷人少女,虽然有点儿小脾气,但也不失一种可爱。没想到仅仅才过了半年而已,就露出司徒莲善妒猜疑凶悍的本来面目。
  阿扎依看到陈锦鲲,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就差点儿流下来。
  用囫囵的嗓音说:“锦鲲兄弟,我真是……”
  阿扎依欲哭无泪,因为嘴巴不能张开得太大,只能发出粗粗的声音,乍听起来有点像受伤的野兽。
  作为男人,陈锦鲲很同情阿扎依,可谁叫他倒霉偏偏娶了这样一位公主,既然享受着成为大渝国唯一驸马的荣耀,肯定也要承受相应的麻烦。
  “唉,殿下呀,你跟公主的那些事,我来到野丘之后也听说了。公主是吾皇的掌上明珠,从小就娇生惯养,养成了她刁蛮任性的性子,你作为他的夫婿,又是个男人,也就多担待一点儿。”陈锦鲲搬出来早就想好的那一套,跟阿扎依打着太极拳。
  可阿扎依却动了气,“哼,我还没有让着她?要是再放纵她下去,只怕我这野丘国的皇宫都要被她给拆了!”
  陈锦鲲的眉头不由一拧,声音一变问道:“不知殿下此话何意?”
  “我,我……我有休妻!”阿扎依斩钉截铁的说。
  “殿下,休妻可是大事。据微臣所知,野丘国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国王休过妻,更不要提皇子了。微臣还听说,国王大人病重,殿下马上就要荣登皇位,如今正值关键的时刻,更应该以和为贵,切莫节外生枝。”陈锦鲲的话锋一转,马上提醒道。
  “那你叫我就这样继续忍受这个悍妇吗?”阿扎依气愤的说。
  陈锦鲲看着阿扎依此刻的表情,停顿片刻,接着慢慢说来,“殿下,听说野丘国也出过女子争风吃醋的事情,微臣听说野丘国的男子不但不认为女人因为自己吃醋是坏事,还以此为荣,越是吃醋吃得厉害,越证明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地位。皇子殿下,莲公主因为吃醋而惹下这样的风波,不真是爱你的表现吗?”
  听陈锦鲲这样一说,阿扎依险些鼻子没气歪,马上跳起来说:“可别的女人吃醋,是互相吵架打架,哪里看过有女人敢跟自己的相公动手,还把本皇子打成这个样子,你叫本皇子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殿下息怒,莲公主已经收拾了那个女人,她贵为金枝玉叶,以前在大渝国嚣张跋扈惯了,如今嫁到野丘国来,当然还是用过去的法子。如果殿下仔细想想,应该不难发觉,正是因为公主对殿下一往情深,才会下次毒手,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愿意别的女子分享自己最爱的男人。”
  “依你这么说,他是太喜欢我,才把我打得这么严重的啰?”
  陈锦鲲轻笑一声,“我知道殿下也许不相信,可是如果莲公主不在意你,何必又会做出这些事情?你看她总不会因为一个自己不看重的人而去吃干醋吧?”
  “哼,就算是如此,本皇子也不会轻易原谅她。”
  “殿下,就算莲公主做得不对,难道殿下就一丁点错都没有吗?据微臣所知,殿下跟公主成亲半年也没有所出,反倒有时间和心情跟一个侍女搅在一起,让公主承担不孕的罪名,换作是其他的女人,都会觉得心中不痛快吧?”陈锦鲲似笑非笑的问道。
  阿扎依却不服气的说:“明明就是那个女人自己不会生,本皇子有过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她们都生下来了,偏偏是她没有生?”
  “问题就在这里,皇子殿下和其他的女人生下了孩子,却没有给公主殿下一个孩子,作为王子妃,公主也觉得面目无光,殿下何不多加把力,让公主怀上一个孩子?如果公主成为了母亲,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哺育和教育孩子身上,就不会把殿下看得这样紧了。”
  阿扎依一瞪眼,怒视着陈锦鲲,“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会生?”
  “微臣不敢,或许是因为殿下和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太过紧张,不像跟其他的女人那样放松,才会无所出。”
  阿扎依带着怒意沉默片刻,他想了想,好像的确是如此,自己跟别的女人都是轻松随意的样子,而跟司徒莲总觉得心情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因为司徒莲的身份,还是因为她泼辣的性格。
  “你是说只要公主能生下一个孩子,就不会再这样胡闹?”
  陈锦鲲的唇角一弯,“试问天下有哪个女人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因为她没有了精神寄托,只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男人身上,如果她能够转移注意力,也许就不会天天盯着殿下了。”
  “女人真是这样吗?”阿扎依摸摸还生疼的脸庞,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请殿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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