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8章 唐姑娘已有婚配

  鹿胎是好东西,而且还稀有得很。
  唐善清将盒子盖起来,对太后道了声谢,说道:“多谢太后,清儿一定会好好养胎,还请太后放心。”
  “怎么还叫太后啊!”
  太后不满道:“你如今都是柔儿的王妃了,该改口啦。”
  骆柔从小就像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一样,在王府里也没有个长辈教导,唐善清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好叫她太后。
  听太后这么一说,唐善清错愕了一下,转头看着骆柔,她记得第一次跟骆柔进宫的时候,骆柔也是叫的太后。
  骆柔一脸宠爱地看着她,提醒道:“祖母说的没错啊,爱妃如今是本王的王妃,当然应该跟着本王的称谓啊。祖母让爱妃改口,爱妃难道还不好意思吗?”
  闻言,唐善清踌躇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小声地喊了一声:“祖母...”
  太后闻言心情大好,摩挲着唐善清的手背,欣慰道:“好!哀家就喜欢听你这么叫,以后就这么叫,不许改口了。”
  “是,祖母。”
  太后有点太开心了,不免乐极生悲,笑着笑着眼里就噙着泪水。
  看着她的样子,骆柔便知道太后又要替从前了。
  果不其然。
  太后吸了吸鼻子,缓解一下心中的酸意,道:“柔儿啊,从小就没了娘亲,如今你有孕在身,身边也没有个家母能照顾提点,哀家这心里啊,总是替你感到担心。”
  说着,太后叹了口气,道:“可如今哀家这身子骨怕也没几年活头了,也指望不上。哀家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给哀家生的大胖曾孙,和柔儿能顺利封上太子,哀家这辈子的心愿就了了。”
  唐善清看着太后动情的样子,加上怀孕之后情绪容易波动,情不自禁地就跟着红了眼眶。
  看着眼前的二人即将有抱头痛哭之势,骆柔觉得太阳穴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无奈地对太后说道:“祖母,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作甚?!”
  他无奈地对太后说道:“祖母,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作甚?!至于立太子的事您就别管了,这件事情自有皇帝老头作主。”
  “那不行!”
  对于这件事太后很是执着,闻言,她蓦地打断道:“什么事情皇帝都可以自己作主,这件事,必须要听哀家的。”
  骆柔不懂为何太后对他立太子这件事如此执着。
  于是道:“不管是否立太子,柔儿不是一直都过得好好的吗?有什么区别?”
  太后见当下也没外人,于是便将事情与骆柔细细道明:“当然有区别。别以为哀家这个老婆子天天呆在后宫就什么都不知道,唐城一直将你视为眼中钉,大皇子又无甚主见,他日若真让他登基,唐城的势力必定会更大,到时候等哀家双腿一蹬,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过日子吗?”
  这个倒是事实,骆柔不得不服。
  骆然虽然为人忠厚,但性格软弱,从徐松一事就不难看出,他根本就没有掌管人力的能力。
  太后就这么肆无忌惮得在唐善清面前贬了唐城,让她有些尴尬,毕竟那人是她爹爹。
  说完,太后这才反应过来,忙跟唐善清解释道:“哀家不是有意要诋毁你爹,哀家只是实话实说。如今你既已是柔儿的王妃,凡事都得替柔儿多想着点,也当是为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闻言,唐善清忙应道:“太后...祖母不必像清儿解释,这些事情,清儿都明白的。”
  太后点了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哀家管不了别人,但你和柔儿,哀家容不得别人践踏。”
  听了太后的一番话,骆柔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多年以来,他孑然一身,根本就不曾想过这些问题。
  如今他的身边不仅有唐善清,还多了个未出世的孩儿,这些当初他根本不在乎的问题,也已经成了眼前急迫需要解决的问题。
  于是只好问太后道:“可如今皇帝老头对立太子之事迟迟不愿下定夺,这又作何说法?”
  见骆柔终于松了口,太后心中欣然。
  这么多年,不管太后如何规劝,骆柔总是表现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对选太子一事漠不关心,就算她再怎么着急,终归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于是忙道:“那你可知道皇帝为何迟迟不愿册封太子吗?”
  骆柔闻言茫然,摇头。
  太后没好气道:“还不是为了你。”
  太后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啊,你这么多年都误会皇帝了。当年你母妃的事情,皇帝早就知情,只是担心你母妃再遭人陷害,便一直让她住在冷宫里,并下令不让任何探视。为的就是不让有心人再去害她。”
  “可惜啊,你母妃命薄,心里对皇帝又多有怨恨,到最后年纪轻轻的香消玉殒,到死也没能知道真相。”
  提起往事,太后不胜唏嘘:“其实,如果她不是心中有那么多的怨恨,或许她就能看明皇帝的用心。哪有被打进冷宫的妃子还有宫女相伴的?哪个弃妃还能住暖阁的?只怪她命薄。”
  这些事情,骆柔从来都不知道,从他母妃被打入冷宫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太后这番话,颠覆了骆柔对往事的认知记忆,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他的样子,太后又道:“皇帝正是因为出于对你和你母妃的亏欠,才将你交给哀家。本想等你长大些了,再跟你解释当初的事情,可是皇帝大概自己也没想到,你越长大,对他的恨就越明显,甚至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这么些年以来,行事乖张,性格孤傲,得罪的人多了去。”
  太后继续苦口婆心道:“皇帝就是想护你周全,才一直没有立太子。可他毕竟是皇帝,曾几何时向人低声下气过?可在你面前,他又何曾真的为难过你?”
  骆柔觉得心里一片混乱,怔怔问道:“那为何祖母却一直没有告诉本王这些事情呢?”
  如果太后和皇帝老头那么希望他当太子继承皇位,理应早些时候就跟他说清楚才对啊,为什么却一直迟迟不说呢?
  闻言,太后无奈嗟叹道:“你以为哀家不想说吗?可每次哀家只要一提起皇帝你都是什么反应?哀家能说吗?”
  是啊。
  每次只要旁人在他面前提到皇帝的时候,他就会不耐烦得打断话题,或者直接转身走开,拒绝听到所有跟皇帝有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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