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旧友来了

  她这一生的情和爱都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却未曾分一点点给我和我的父亲。
  我不能说她是个无爱的人。
  只是,她的这份爱太过沉重,压垮了她,也压到了我。
  看完那封信,我将它烧了,我想,我要去东方皇朝看一看唐展清,看一看他迎娶的妻子是不是要比我的母亲更美丽,也看一看,我的母亲究竟用生命爱了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我想,我早晚会去的。
  唐善清和骆吉文下了一下午的棋,此时骆吉文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看唐善清每次下子的时候都很随意,他却是千般算计,最后还是无法取胜。
  他的心底对唐善清其实是佩服的。
  而唐善清也有些疲惫,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骆吉文看着她,心下不爽,可是输了就是输了,他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一边回忆着唐善清的下棋路子,自己跟自己对弈了起来。
  唐善清偏过头看着他自己跟自己玩,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得是多无聊的人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但转念一想,骆吉文可不就是个无聊的人吗,生长环境是那样,想不无聊都不可能。
  叹了口气,唐善清干脆闭上眼自顾自的休息,然而,她还没来的及入梦,这个平静的小山村就来了一个特别的人物,若说这个人,唐善清也是只闻过其名声未见其本人。
  这个人就是四大山庄之一祁幽山庄的庄主——周晋。
  当时唐善清正在想办法催眠自己,与骆吉文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再加上这几天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任谁都有些难以入眠。
  可是没一会儿,她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这味道并不似院子里开放的梧桐花的香气,更像是多种的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她的五感一向敏感,尤其是嗅觉,所以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她还是被熏得皱了皱眉,咳了一阵,,然后睁开眼睛看向骆吉文,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骆吉文没有说话,执着豆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嘴角紧抿,面色未变,良久,他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灰尘,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水。
  见他如此,唐善清觉得实在诡异的狠,不觉再次问道:“这是怎么了?”
  这骆吉文倒是端的沉稳如故。
  骆吉文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有旧友来了。”
  唐善清挑了挑眉:“谁?”
  骆吉文的朋友想来是自己不识的,因为自己识的那几个都与他翻脸了。
  “祁幽山庄,庄主周晋。”骆吉文说的不咸不淡,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唐善清愣住,她是知道四大山庄的,除了第一山庄的甄绍堂,天下山庄的叶寒天,还有眼前梦月山庄的骆吉文,这三个人她都见过以外,祁幽山庄的庄主周晋,她也只是听到几声传闻。
  传说祁幽山庄是四个山庄中最为神秘的,平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而且势力如何,无人知道,只有出了大事之后,才会出现。
  而祁幽山庄的庄主周晋,更是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江湖上的人都说他武功高强,如鬼如魅,只要是他想杀的人,就不会有活下来的机会。
  更有人说,周晋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基业吃饭,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本事。
  所以近年来,除了祁幽山庄以外的三个山庄都越发的名声大噪,只有祁幽山庄渐渐的隐退,甚至刚入江湖的小喽啰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
  唐善清也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干脆与她没有什么关系,她也不会在意,听听罢了。
  可是如今听到骆吉文说周晋来了,唐善清也只是怀着一个看热闹的心情,所以她第一反应倒是没觉得周晋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的排场还挺大,而且还挺讲究。
  第一印像便不怎么好了。
  火红的火狐狸毛的地毯从山村的入口,一只铺到院子里,上边撒着粉白色不知名的花瓣,而地毯两边则各站了五个身着轻纱,身材曼妙,长相美艳的女子,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个花篮,想必刚刚地毯上的花瓣就是她们撒的。
  空气中混合着这些花香,香飘十里。
  骆吉文将椅子搬到门口,自己坐在上边,此时他身上穿的是乡下砍柴人的衣服,破落不堪,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不难看出他本身的贵族气质。
  一旁的唐善清依靠在床上,可以将外边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帘,看着骆吉文坐在那,唐善清不得不感叹,尽管骆吉文性格扭曲,人品也不怎么好,但是这幅长相还是相当不错的,若是搁在现代那也是一个少女杀手。
  而此时门外,一名衣着暴露,却美艳的不可言喻的女子,赤足踏上地毯,她的脚踝上缠着两串金铃,每走一步都响上一响,像是在为什么引路。
  然后紧接着,六只凶神恶煞,龇牙咧嘴的金钱猎豹,身上各缠着手臂粗的铁链一步一步拉着一脸紫檀雕花的华丽车碾停滞门外。
  唐善清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那几只豹子露出的獠牙,更是吃了一惊。
  心想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把豹子拿来当做拉车的牛马。
  原本在厨房里忙碌的农妇,听到声音从厨房中走出来,结果看到豹子后,喊了一声娘,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此时站在一旁的几个神仙似的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地上的农妇一眼,从队伍中走出了一个人,伸手一提,就像手中无物一般,提着农妇又丢回了厨房。
  然后听到厨房里砍柴人喊了一声什么,没怎么听清,就又是一声响。
  唐善清估摸着是被打晕了。
  这些人还真是暴力。
  不一会儿那个女子又回来,站了回去,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骆吉文皱了皱眉,看向车撵,却端的极沉稳,一动不动。
  只见红帐内,有个人长衣松散地侧卧于中,长眼半阖,似睡似醒,身后两女正轻柔地为他梳理着黑亮的长发。
  唐善清因为距离实在有些远,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个身影在轻纱红帐里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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