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煎熬

  虽是茶室,但桌上却摆着酒,鲁临平端起来,看着那位叫费秋的女孩,说道:“祝你一路顺风!”
  一句很老土的话,三人喝了一杯,从焦娣和费秋的表情上能看得出来,她们不善饮酒。
  “看你眉心一直有结,怎么?遇到难事了?”焦娣看着鲁临平说道,鲁临平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工作带到情绪中了,面对眼前二人陌生人,却也没什么要隐瞒的,说道:“都是生意上的俗事,只可惜我没二位这么好的心境,放不下心中的魔障!”
  费秋突然“嘤咛”一声笑了,说道:“你把我们二人当成方外之人了吗?”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一点没错,本来性子冷冷的费秋,一笑之余,整个人都变了,似乎是天上下来的仙女一般,清新脱俗,鲁临平望着她有些失态,而焦娣也是见怪不怪,并没觉得他如此反应有什么异常,或许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吧。
  “焦娣这个人不善交际,开个茶室也是这般冷清,没什么朋友,我陪了她这么些时间,今后就交给你了!”费秋举了举酒杯,眼波流转,鲁临平赶紧端起来,杯中已被焦娣重新斟满。
  费秋以手掩口,把酒尽数喝了下去,鲁临平倒是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居然这么海量,自然也是喝尽杯中酒,说道:“你们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做到随叫随到!”
  “那我就放心了!”费秋听他表态,回复道,顺口说了一句:“生意上的事我们虽然不懂,但如果你真遇到了过不去的坎,也可以和我们说说,或许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鲁临平不相信她们能帮自己什么,更不想用自己的事去叨扰别人,也就没再言语。
  酒喝的有些冷清,费秋和焦娣两人也不怎么会应对这种场合,所以大多都是鲁临平在引导。
  在鲁临平刚刚有了点感觉的时候,焦娣和费秋就已经醉了,鲁临平和她们茶室的服务生一起,把两人安置到她们各自的闺房,当费秋软绵轻盈的身体趴在鲁临平背上的时候,鲁临平的心都快跳了出来,清晰感受到背上的饱鼓之处挤压着自己,鲁临平甚至出了一身汗。
  “我晚上住在这里,一切就都交给我吧!”小服务生说道,鲁临平擦擦额头的汗水,点点头离开了。
  本来想回家的,但是想着很久没去杜月娘那里了,于是又改变了主意,打算今晚住到“电商集团大酒店”,杜月娘今晚并不当值,所以迎接他进门的是金佩儿,鲁临平把包放到她手里,问道:“杜总哪?”
  “就知道杜总杜总,你怎么就没想着问问我这个金总?”金佩儿像是在吃醋,鲁临平笑了笑,说道:“杜总是不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给我弄点吃的!”刚才面对着焦娣和费秋两人,鲁临平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嚼东西都不敢发出声响,又怎么可能吃饱?
  金佩儿让后厨给鲁临平准备几样精致的菜肴,还给他上了一瓶酒,鲁临平冲她竖了竖大拇指,刚才正喝到“微醺”的绝佳状态,鲁临平还没感到尽兴哪!
  金佩儿陪着他小酌几杯,倒也很是惬意,鲁临平给杜月娘发了微信,她说正在洗澡,估计一会才能过来,两人便碰杯喝了起来。
  “集团是不是遇到了大麻烦?”金佩儿主动与他碰杯,鲁临平知道金佩儿常年混迹那种场所,酒量惊人,尽量不与她拼酒,却也没理会她的问题。
  金佩儿不甘心,说道:“要是真的束手无策,就去求求老爷子?”
  鲁临平听她突然提到鲁中华,把眼睛一瞪,却又不想对她发火,只能干下了一杯酒,说道:“置我们于死地的对手里面,就有‘鲁氏伟业集团’!”
  韦金光和向元明从鲁临平手中夺取“蔬菜专线”之后,必然要利用“鲁氏伟业集团”的线上网点,来拓展他们的市场,而鲁临平苦心经营的一切,瞬间就能化为泡影,想到这些,鲁临平不由得更是心烦意乱,酒喝的也就没有了节制。
  杜月娘来的时候,鲁临平已经双目迷茫,他能感受到有人架着自己的胳膊走路,之后又感觉到有人拿着湿毛巾帮他擦洗,在后面,糊里糊涂的感觉有人趴了上来,再后来,他就睁开了双眼,刺目的阳光照射到床上。
  房间内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而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看了看是黎莎的号码,才想起忘记和她说了,现在她必定是等在自己家门口。
  黎莎提着热气腾腾的早点,找遍了鲁临平经常晨练的地方,跑的额头微微冒汗,最后把早点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坐上公交去上班了。
  所谓的油条、麻花、煎包之类的早点,以往黎莎是从来不会吃的,但是为了和鲁临平走的更近,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接受鲁临平所有的喜好,但两个生活环境迥异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融合所有的习惯。
  鲁临平穿着睡衣在阳台上,吃着送进门的早点,感受着生活的美好,此刻,一切的烦恼都将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洗澡的时候,他能感受到些许的疼痛,那明显是过渡使用的结果,但他对昨晚的事却毫无印象,上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还是在向秋燕的“宝地会所”。
  黎莎并没把需要签署的文件送到这里来,所以鲁临平倒是清闲许多,换上衣服去酒店后面的空旷之处晨练,他晨练的标准,都是以汗如雨下为止,不然就会一直练下去。
  晨练完了回到房间,把湿透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他相信杜月娘会进来帮他收拾好的,然后再次冲澡,换好衣服驱车去经协上班,今天周五,离“金光集团”约定结束的日期还有三天。
  一切的后果都是不可预知的,甚至于是不可想像的,鲁临平像是一位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或者生、或者死,但难熬的是这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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