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如果不是在餐厅里, 顾清衍这会真的想过去亲一亲那张说着甜言蜜语的嘴。
  楚歌狡黠的笑着, 就像是小狐狸一样, 看上去格外的撩人。
  顾清衍弯唇笑了笑, 低笑道：“楚楚。”
  “啊？”楚歌继续吃着糖葫芦, “怎么了。”
  “没怎么, 先吃饭。”
  “哦, 好的。”
  吃过午饭之后，两人继续着两人的单独约会。
  顾清衍见识广，很多东西给楚歌说起来的时候头头是道, 即使是楚歌这个上辈子便看过这些东西，看过这些地方，知道这些传说的人, 依旧能听得入迷。
  两人一直都十指相扣的走, 有点像是前面那对慢悠悠走着的老人家。
  他们两人的前面，走着一对老爷爷老奶奶, 两人互相搀扶着, 慢吞吞的走着。
  所有的动作, 就好像被放慢了一样, 全部的举动都落入两人的眼底。
  楚歌侧目看向顾清衍, 正好顾清衍也在看她。
  两人相视一笑，楚歌道：“真希望, 我们以后也能那样。”
  顾清衍应着：“会的，等我们老了, 我再带着你重新走一遍今天走过的路, 好吗？”
  楚歌失笑：“所有都一样吗？”
  “所有都一样。”顾清衍给出保证。
  闻言，楚歌弯了弯唇，虽说肯定不可能所有都一样，但听着顾清衍这样说着的时候，她依旧会觉得开心。
  她不是真的十八岁的少女，什么都不懂的少女。
  楚歌的心理年龄很大，但依旧会被顾清衍说的一些话，给宠溺到。
  她何德何能，在这一世能拥有这样的一份宠爱。
  突然，楚歌想到了一个问题。
  “顾清衍。”她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怎么了？”
  “你后来还有做梦吗？”
  闻言，顾清衍握着楚歌的手一顿，迟疑了半晌后点了点头：“偶尔，但没有之前那么频繁。”
  楚歌沉吟了半晌，有些难以启齿道：“还是之前那样一模一样的梦？”
  “不是。”顾清衍微顿，摇了摇头。
  很奇怪，自从跟楚歌交往之后，顾清衍做的梦，便换了。
  有时候是两人争吵的梦，有时候又像是现在这样，手牵手在一起走着的梦，很少很少梦到两人如之前一样，那些旖|旎场景的梦了。
  顾清衍看她：“你呢，还做梦吗？”
  楚歌点了点头：“虽然很少，但我有几次，梦到我们吵架了。”
  “因为什么？”顾清衍心里一紧，有些着急的询问。
  虽说不太可能，但两人的梦境，不得不说明一个事情。
  他们或许在上一世，或者是更久之前，是真的有必然联系的存在的。
  楚歌拧眉想了想，无奈的摇头：“不清楚。”她看向顾清衍，握紧他的手，浅声道：“你说，我们会不会跟梦里一样，吵架，分手？”
  “不会。”顾清衍答案肯定。
  他低声道：“楚楚，永远都不要跟我说分手，我承受不住。”
  楚歌身子一僵：“那要是你呢。”
  她没记错的话，梦里一直都在重复着一句话。
  【楚楚，我们别在......】后面的楚歌没听清楚，但她依稀觉得，他要说的是，别在一起了。
  好几个夜里，在培训的时候，楚歌都在梦里因为这句话惊醒过来。
  好在醒来之后，看着手机的时候，看到顾清衍每晚不落下的晚安二字，她便觉得安心了许多。
  顾清衍双手扣着楚歌的肩膀，低头与她对视。
  他沉了沉声道：“楚楚，永远都不可能，我不会跟你说分手，永远也不会。”
  闻言，楚歌抬眸看他，一眼便看到了他眼底的深情。
  “你说的话，要记得。”
  “我记得。”
  午后的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落在巴黎街头。
  来来往往的人走过，身边的吵闹声音不少，各国的语言充斥在一起。
  可楚歌听到的，依旧是最熟悉的那个语言，那个声调，以及那个声音。
  他们的不远处，是一座教堂。
  教堂里传来的时钟敲打着的声音，落入两人的耳畔。
  站在街边对视着，对视了几秒之后，楚歌低应着：“我也会记得。”
  两人都心照不宣。
  楚歌没有安全感，顾清衍也一样，他在楚歌的身上，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并不是说楚歌没有给他安全感，只是从始至终，顾清衍便一直都觉得，无论楚歌在不在他身边待着，他都没有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不知道如何解释，但事实便是如此。
  两人继续往前面逛着，楚歌指了指刚刚敲响了时钟的教堂，浅声道：“我们去教堂走走吧。”
  “好。”
  *
  两位漫步往不远处的教堂走去，拐了一个弯之后，原本看着近在咫尺的教堂，依旧离着有些距离。
  好在两人不怎么着急。
  慢慢悠悠的晃着过去了。
  眼前的教堂，看上去格外的庄严。
  建筑别有特色，门前有不少的人在走着，还有不少穿着黑色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走从楚歌他们的面前走过。
  教堂看上去不算新，但别有特色。
  楚歌跟顾清衍往里面走去。
  里面坐着不少的人，正好在听人说故事。
  两人寻了个位置坐下，安安静静的听着。
  偶尔放松一下，楚歌很喜欢这样的慢生活。
  两人在教堂坐了许久，再次出来的时候，楚歌跟顾清衍的手机一同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诧异。
  “喂。”
  曲宁哎呦了声：“楚歌，在哪里呢？”
  楚歌看了眼：“在一个教堂这里，怎么了？”
  “晚上有个采访，刚刚倾心那边跟我说的，你要去吗？”
  楚歌一顿，看向顾清衍，顾清衍点了点头。
  楚歌应着：“去啊，那些模特不是今天就可以走了吗？”原本楚歌也是安排今天回国的，不过因为她自己主动提出想要在这边待几天，倾心工作室那边便没强制要求楚歌回国了。
  之所以说今天回国，无非是倾心工作室较为负责的表现。
  想让模特都安全回去，并且负责机票等一系列的安排。
  “是啊，有些走了，不过你比较特殊。”
  “我哪里特殊了？”
  曲宁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刚刚接到的电话呢，所以提前跟你说一声。”
  楚歌哦了声：“几点的采访啊？”
  “晚上八点，吃过晚饭再过去吧，还有两个模特一起，以及倾心工作室的老板。”
  “蒋煜的那个叔叔也去？”
  曲宁点了点头，应着：“是啊，怎么了？”
  楚歌沉默了一会，说了句：“没事，我等会就跟顾清衍回去了。”
  曲宁嗯了声：“好，注意安全。”
  “好，拜拜。”
  挂断电话后，楚歌跟顾清衍继续往前走着。
  “刚刚曲宁说蒋深也去。”
  顾清衍颔首：“我猜到了。”
  “啊？”楚歌错愕，“怎么猜到的？”
  顾清衍失笑，摸了摸她脑袋道：“这种采访，一定是有宣传力度的，他估计挑选了你跟昨天那两位模特一起，到时候话题度肯定够。”
  “就走最开始以及压轴的那两个模特吗？”
  “是的。”
  顾清衍道：“你知道的，一个秀，最开始跟最末尾的模特，永远都是最受关注的。”
  闻言，楚歌点头，这个她倒是知道。
  “但我昨天在中间啊，我应该没什么关注度吧。”
  顾清衍失笑，弯了弯唇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有。”
  “怎么说。”
  顾清衍给楚歌分析着：“首先你是一个中国模特，本来倾心工作室就一直嫌弃东方人的骨架有些小，撑不起一些衣服，这是无可否认的，并不是说倾心工作室看不起亚洲模特，而是事实。”
  楚歌点头，这点她知道。
  上一世也是这样，最出名的，永远都是我外国模特。
  “然后呢。”
  “你昨天的礼服，是蒋深亲手设计缝纫的，全手工，那条花裙子，花了蒋深半年的功夫制作完成的。”
  楚歌：“......那其他的礼服呢？”
  顾清衍低声道：“其他的礼服，都是蒋深设计的，但花在上面的时间，并没有你的那件多。”
  “那为什么，我那件不是作为压轴的？”
  这点楚歌依旧疑惑。
  顾清衍挑了挑眉：“这点，以后跟你说原因。”
  “噢。”
  顾清衍继续道：“还有一点便是你的关注度，很高很高，除了你身上的那件礼服之外，其余的人，不论是媒体还是网友，对你的关注度都不低。”
  “为什么？”
  顾清衍笑了笑，“大概是他们知道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这么厉害的原因吧。”
  闻言，楚歌睨了他一眼，嘀咕道：“我觉得是因为，大家都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凭借一个没有任何作品的模特身份，被倾心工作室选上了吧。”
  “对的。”
  楚歌：“......”
  满满的无奈，可又无法说这是不对的。
  “那晚上问我的问题应该很多吧。”
  “很多啊，你照实回答就好了。”
  楚歌失笑，“那我要回答，我背后的金|主大人是顾清衍吗？”
  顾清衍低头看着她，捏了捏她鼻子，含笑道：“你要这样说我也不介意。”
  两人相视一笑，楚歌挑眉傲娇的说着：“我才不呢，就让大家去猜。”
  顾清衍浅笑，“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