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他们在这里!
秦城也没想到这人被冰脉刀的至寒气息给追上了,居然仍旧是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了一定的行动能力。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这人此刻也很惨,就像是放进急冻室里快速冷冻的了一下的肉,肢体明显失去了有软性,行走僵硬不已。
不光如此,他的脸恐怕已经是彻底被冻得坏死,无法调动脸部肌肉露出任何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冰山之中走出来的怪物。
在看到这人仅剩的左手之时,秦城才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一刀对他的影响不大。
那人的左手之上虽然也覆盖着一层冰霜,但却并不厚实,更像是有着一道道冰寒的气息在抵抗着那至寒的气息。
“这人竟然也和冰璃宗的人一般,功法是偏寒冷属性的,所以才让他找到这么一丝机会保住小命。”
秦城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若是他刚才用血魂刀劈出来这一刀,结果将会完全不一样。
还是这个人的运气太好了,这种必杀的情况下,他都能够寻到了一丝生机!
若是再来一次的话,他大概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当然,秦城也不一定能够挥出双倍的传承一刀。
当时的那种状态,是秦城将自己的精气神都已经调动到了一个极限,整个人都处于一个相当亢奋的状态,仅仅是拼着一股子血性才斩出来那石破天惊的一招。
或许日后秦城还能够再用出来这一招,但现在却是没办法做到!
秦城如果一开始知道了这两人修炼的功法属性,或许两把刀斩向的对象就会改变。
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秦城必须要抢在这两个人对他的力量没有一个认知的情况下,直接发动他当时能够发挥出的最强力量!
若是想要将对方的底细探知出来,只怕对方的警惕心也会提起来,也就不会让秦城有了将他们弄得一死一伤的机会了。
秦城瞥了一眼自己刚才被击中的地方,有着一个已经被冻住的血洞,血液都是没有流出来。
这就是秦城使用了双倍传承一刀的后遗症,身体的素质在短时间内大幅下降,这原本能够轻松躲过和挡住的攻击也根本承受不住。
不光如此,秦城此刻脑海也因为刚才的亢奋而将对身体各处的情况感知得更为清晰,就像是感官突然被增幅了数倍!
那一个血洞便是让秦城痛得露出了冷汗,身体更是显得无力和疲惫到了极致,连挪动身体都显得是一个奢望。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秦城此刻的窘境,发出了嘶哑的笑声。
想象一下,一个都已经僵硬得仿佛冻了良久的腊肉的脸,却是发出了如同腹语一般的笑声,若是拍下来,都能直接当恐怖片素材使了。
“原来刚才那一招已经把你体内的所有力量都是给抽得干干净净,现在的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那人的眼里带着怨毒之色,目光落在了秦城的身体之上,左手轻轻一弹,一道劲气便是化作了一根冰刺洞穿了秦城的大腿,将他钉在了地上!
秦城倒吸了一口气冷气,这根冰刺擦着他的大腿骨过去的,直接便是给他带来了深入骨髓的痛感!
相对于这种痛苦来说,那挑衅秦城神经的寒冷则完全是小儿科了。
“嘿嘿……”
那人似乎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道道冰刺从他的手中飞了出来,直接刺入了秦城的身体。
而且他还故意将冰刺刺入秦城身体的时间延长,好让秦城能够感受到那种一点点深入的疼痛。
“痛吗?”
那人站在了秦城的身边,冷笑着道:“若是你刚才没有挑衅我,乖乖地死在我手里,可比现在要痛快得多啊。”
秦城缓缓张开嘴巴,露出了被他自己都是咬得溢出血来牙口,淡淡地道:“你在给我挠痒痒么?”
那人皱了皱眉,似乎并没有想到秦城居然能够挺住这样的折磨,他看了一眼另外的战场,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叶敏也很快要被送入地狱跟你作伴的。”
此刻那一头黑虎已经渐渐变回了原来白晶暗虎的样子,身材更是小了一号,很明显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战斗能力了。
也就是说,叶敏此刻也已经到了极限,要不了多久,她的状况恐怕就会和秦城一样,失去对这种战况之下的抵抗能力。
“是吗?”秦城平静地看着这人道:“看你这一副死人样子,我觉得你会走在我之前。”
“哼!”
那人冷哼了一声,手中出现了一根细长的冰刺,悬在秦城的咽喉处,冷笑着道:“我只需要这么轻轻一刺,你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秦城能够感觉到那冰刺之上的寒冷,不过他的眼里仍旧没带着半分恐惧之色,只是微笑着道:“这话也是我想跟你说的。”
那人愣了一下,正想要说话的时候,一柄血色的小刀却是从他的心口直接穿了出来!
“怎……怎么……”
那人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想要伸手去捂住自己的心口,却是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很快便是被冰脉刀残留的至寒气息给冰封住了。
最终,这将秦城折磨了良久的敌人,连一句遗言都是没能说得完全就死了!
血魂刀跌落在秦城的手边,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样,但那刀刃之上的血色却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秦城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冒出血来,带着那种刺骨的疼痛,让秦城怀疑自己是不是差点就直接过去了。
“被折磨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抠搜出来一点劲气,全用来控制血魂刀了。”
“若不是血魂刀本身的锐利,和他的身体被冰脉刀摧毁了大半,也不会有机会杀了他。”
秦城勉强偏过头看向了叶敏的方向,发现那些敌人终于是抓到了叶敏虚弱的时刻,对叶敏开始了猛攻,叶敏已然身受重伤!
秦城见她有危险,便是最后催动了一次脑海中的大树,对敌人来了一次集体震颤,旋即脑海也痛得快要裂开来。
就在他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声大喊。
“他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