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风靡长安(五)

  太上皇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去世了,顾青看着没有了呼吸的太上皇不知道说什么好,深深朝着太上皇一个鞠躬,只是见这个老头子两面,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总有一种认识很多年的感觉。
  太子,李泰与一众王爷也跟着下跪,顾青走出大安宫看着偌大的宫殿,眼前是富丽堂皇不过也只是人住的地方。
  “顾青!”高阳带着眼泪说道,“顾青,我知道你能起死回生,你救救皇爷爷好不好,哪怕是多活一天!”
  看着眼泪如雨下的高阳,顾青说不出话。
  “顾青,你说话啊!我知道你能救人,你是神医!”高阳大声说道。
  沉默地看着高阳,顾青很想说自己不是神仙,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不知道怎么救太上皇,更不知道怎么劝高阳。
  “顾青,你先回去吧。”长孙皇后低语说道。
  顾青转过身不再去看泪眼婆娑的高阳,一步步背对着大安宫所有人走远,晴朗的天空烈日当头照,李渊是大唐的第一任帝王,也是有了武德才有了如今的贞观,李渊算不上是一个很优秀的帝王,不过他也是一个苦心的父亲。
  李二一直想要弥补当初玄武门之变对李渊的打击,这大安宫中一切事物都随着李渊的意思,只想让这个太上皇过上一个安详的晚年,如今这份子欲养亲不待的现实,对李二来说太沉重了,李二对李渊的亏欠太多太多。
  顾青一路走着脑海中一次又一次闪过李渊临终前的笑脸,偷看宫女洗澡?完了,这下自己的名声真的要迎风臭十里了,好像比这个还要严重,皇帝的起居是有太监和史官记录的,要是这件事情被记录下,自己会不会在历史的长河里也红了?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悠哉悠哉走在大街上,看到了程处默一脸郁闷的蹲在小酒馆门口,脸上还有些淤青。
  “处默兄?”顾青摇着扇子站在他的面前。
  “别搭理我,烦的紧。”程处默一连颓废。
  “哦。”顾青满不在乎的走远。
  “你真不搭理我!”程处默看着顾青走远,然后越走越远。
  “进来擦桌子!”酒馆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来了,来了!”程处默急忙站起身来到芸儿的面前使劲擦着桌子,一边说道,“芸儿,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没有!”芸儿红着脸。
  “我从小就很容易受伤,知道伤口要怎么治。”程处默说着,“我都看见你换下的衣裳里有血迹,一定是受伤了!我帮你瞧瞧。”
  芸儿红着脸,一手捏住程处默的臂膀又是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程处默滑落地摔倒在地,一旁正在吃着酒菜的客人们眼神呆滞,手中的碗不自觉抖落,这小娘子好凶悍。
  程处默委屈着,我好想先给她治伤,她为什么还打我!顾青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心看不透,都怪胸前肉太厚。
  “你说什么呢?”芸儿一脸杀气。
  “我刚说话了吗?”程处默一脸迷茫。
  “你说谁胸前肉太厚!”芸儿从自己的背后掏出皮鞭。
  程处默慌张摆手:“没有没有!芸儿,你胸前的肉一点都不厚。”
  “嗯?”芸儿瞪着程处默。
  “真的不厚。”程处默一脸恐惧地看着她手中的鞭子,“你看看你的胸,一点肉都没有,怎么可能厚呢。”
  啪!
  啊呀!
  ……
  酒馆里传出了,皮鞭声与惨叫声。
  太上皇去世,朝野震动,这几天整座长安城所有的娱乐项目全部停止,满城的缟素压抑的气氛缭绕在很多人的心头,人们平日里说话的语气都放低了很多,顾青从村子远远看向满城白帆的长安城。
  陪伴在顾青身边的武媚,看着自己夫君的面容握着他的手,“夫君,不要太过伤心了。”
  “今日是那糟老头子入殓的日子。”顾青穿着一袭白衣看着长安城门走出巨大的车队,“我们去送送他。”
  “嗯!”今日武媚也穿着一袭白衣。
  来到城下有不少穿着白衣头戴白布的人走入车队之中,顾青默不作声的走入车队,主持丧礼的太常寺官员喊道,“蒲山县候到。”
  ……
  “赵国公到!”
  “卫国公到!”
  “梁国公到!”
  ……
  送行的队伍渐渐壮大,等待了大半天直到时辰一到开始为李渊送行前往献陵入葬,一路而走整个队伍很肃穆又安静,只有车马的声音还有人们的脚步声,车队的后方还有一大群百姓跟着,无声地为太上皇送行。
  送行了一天,车队停下接下来的路程就只有皇家的人可以走了,百姓们不能在陪同,顾青与一众国公大臣站在原地,只好各自散开回家去。
  顾青来到房玄龄的身边,“老师,好久不见了。”
  “平日里不来,老夫家的门槛这么高了吗?”房玄龄说道。
  “学生这些日子忙着呢。”顾青解释道。
  “忙?”房玄龄苦笑摇头,“你这些日子都在忙什么?”
  顾青信誓旦旦说道,“学生这些日子当然是在忙着挣钱了。”
  房玄龄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忙着挣钱?这个顾青到底是有多么的没出息,深深一个叹息,这小子就不能不为了银钱忙?只要顾青有一点想要做官的念头,陛下一定会给被顾青一个好安排。
  “赵国公的事情,老夫听说了。”房玄龄避讳着四周的人对顾青低声说道:“你要小心长孙无忌。”
  “老师的意思是,这赵国公挨了一顿揍还想要揍回来?”顾青再次问道。
  “你!”房玄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顾青,你难道就觉得长孙无忌是这么简单的人?他能坐上这赵国公凭的是什么。”
  “学生不明白。”顾青笑呵呵说道,“但是学生却明白这天大地大,道理最大!身正不怕影子斜。”
  顾青的表情很明白,只是嘴上说的糊涂,房玄龄满意的点头,“糊涂糊涂装糊涂,你比长安的那些权贵子弟活的明白的多,老夫也放心了。”
  顾青会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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