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赢了
绿袖猜测，这首曲子应该是贝老作的。
贝老浸淫琴艺一生，做出来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曲子。
既然能让林庸弹奏这首曲子，说明这首曲子是贝老得得意之作。
有了好曲子，就算技巧差些，也会获得很好的效果。
绿袖觉得自己有些吃亏。
但是，想到林庸不过学琴三个月，就算是光练这首曲子，也练不出来什么。
总归，一会儿，就算是听众反响很好，自己抓住他的琴艺说事情就好。
想到这里绿袖内心大定。
林庸抬起了手。
顿时，众人觉得自己眼花了。
这还是那个粗俗不堪，让人鄙夷至极的人么？
林庸就是那样抬起了手，让人觉得好像一个琴艺大宗师要展示自己的琴艺。
林庸的动作，就好像做过无数遍，洒脱不羁中带着几分风流倜傥。
绿袖的心“咯噔”了一下。
就看林庸起手的姿势，就知道，林庸的琴艺不错。
接着，林庸双手落下，弹出了第一个音调。
“叮……”众人都被吸引了。
林庸开始弹奏起来。
这首曲子的技巧，比起来《平沙落雁》有过之而无不及。
华丽极了。
林庸的动作看起来娴熟，精巧。
竟然是不输那些琴艺大宗师。
绿袖的心又“咯噔”了一下。
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
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泛音，滚，拂，绰，注，上，下，等指法，描绘了流水的各种动态
让人犹如看到了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
跌宕起伏的旋律，大幅度的上，下滑音。
接着连续的“猛滚，慢拂”作流水声，并在其上方又奏出一个递升递降的音调。
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矣。
众人几乎都要屏住呼吸了。
接着，是尾声情越的泛音，使人们沉浸于“洋洋乎，诚古调之希声者乎”之思绪中。
曲调结束了，人们的思绪，情感还沉浸在乐曲当中。
绿袖是第一个回神过来的人。
脸上满是落寞。
她知道，她真的输给林庸了。
就算是给她三个月时间，练习这首《高山流水》，她也不可能胜过林庸。
更让她恨恨不已的是，林庸的琴艺好像浸淫其中几十年的老手。
根本不像一个学琴三个月的新手。
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林庸的琴艺，比她只高不低。
贝老说话了，“林庸弹奏这首曲子，比我还要好。真是，峨峨兮若泰高山，洋洋兮若江河……”
听了贝老得称赞，那些人的称赞不要钱一样冒了出来。
只有何弦思，莫明哲面上神色尴尬。
贝老站立了起来，“好了，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我不说，想来大家也能听出来，谁的琴艺更好一些。”
绿袖上前一步，“我不服。”
贝老看着绿袖，“你为何不服？林庸无论是琴艺，还是心境，都比你强多了。”
绿袖咬着牙说道，“他有您的指点，还有您给他这么好的曲子，让他弹奏，他当然比我弹得好了。”
贝老摇了摇头，“但是，你可知道，三个月前，他连琴谱都不识。他能到达这个境界，完全是因为，他很有天赋。”
“老夫也活了一辈子了，见过不少弹琴的人，甚至大宗师，也见过三个。但是，像他这么有天赋的人，绝无仅有。”
绿色面容开始惨白起来。
她甚至想要说，林庸以前肯定是会弹琴的，只不过是隐瞒了。
没有想到贝老说，三个月前，林庸连琴谱都不识。
没有人会怀疑贝老的话，因为贝老根本不会，更不屑说谎。
旁边的人更是惊讶，没有想到林庸真的学琴三个月。
三个月就达到了这种程度，真是让人汗颜。
有人也在纳闷。
能弹奏出来这样的乐曲，内心也是有沟壑的人。
怎么会是那样的粗俗样子呢？
林庸站了起来，“我赢了，是不是该拿出你的彩头？”
贝老摇了摇头，“算了，她一个弱质女子，跪下叩头，叫爷爷什么的，就算了。只不过，以后让她不能弹琴好了。”
听了贝老得话，绿袖差点吐出一口血。
她宁可跪在地上，喊林庸几声爷爷，也不想不能弹琴。
不能弹琴，她靠什么来招揽客人呢？
贝老走了，林庸带着大傻也走了。
走之前，林庸恶狠狠，一副恶少的样子，“记住。以后别弹琴。要是我知道你弹琴了，就砸了你们春意楼。”
绿袖没有说话，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林庸。
走出了春意楼，林庸伸个懒腰，“还是外面舒服。春意楼里面，都是些脂粉气，奢靡的气氛，感觉太不适合我这个人了。”
大傻使劲点了点头。
两人回去了村子里，在十三娘家吃饭。
自从大傻和十三娘定亲了，两人经常在十三娘家离蹭饭。
自然，大傻也会给王家带一些野味，带一些礼物。
听说林庸弹琴赢了绿袖，大勇几个，对林庸又是敬佩，又是景仰。
连带，对大傻也热情了很多。
没有见过，姑爷去逛青楼了，大舅哥们还这样热情招待的。
吃了饭，大傻，十三娘坐在一起，小声说了会儿话。
大傻吭哧吭哧给十三娘说今日在春意楼的见闻，比琴过程。
十三娘听着，提了一些问题。
林庸发现，大傻和十三娘交流多了以后，不管是语言表达能力，还是思维能力，都好了很多。
所以，他乐意看到大傻和十三娘交流。
看看天色不早了，林庸带着大傻上山了。
每日，大傻依旧是练功，打猎，林庸悠哉游哉。
大傻的功力日渐深厚，山上的动物都倒霉了。
就是老虎，也被大傻猎了一只。
更不用说寻常的猎物了。
大傻积攒的银钱，也迅速多了起来。
后来，林庸还带着大傻去了一趟县城，把大傻的银子存入了钱庄。
需要大傻拿着存根，还有大傻的手印，才可以取出来。
天也热了，林庸和大傻经常幕天席地，就铺了毡毯，睡在露天里。
经常看着星星说话。
这一天，大傻和林庸躺在毡毯上，大傻拿出来了一个黑黝黝的，核桃大小的石头，开始玩耍。林庸看到，一把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