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还是出事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晃晃悠悠的朝着岸上走。
我不知道它们的目的地在何处,但看它们行进的方向,毫无疑问最后会走到我们这边来,脊背一阵发寒的同时,我猛然惊醒过来,意识到那些鬼东西,如果跑到这里来,我们说不定会有危险!
迅速关了窗,我二话不说拿着刻刀,跑到旁边猴子的房间敲门。
猴子迷迷糊糊开了门,我一把把他推开,直接跑到房间里,看到我突然进来,小丽惊叫一声,赶紧缩进被子里,貌似没穿衣服,我赶忙扭过头,连说不好意思,脚下却没停,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关紧后,飞快拿刻刀在木头上刻下一个辟邪符号。
“今天晚上你俩老实待在房子里,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我接着又跑到门边去刻,给猴子打了声招呼,他瞪眼问想尿尿咋办?
我看了一圈,从桌上拿了个矿泉水瓶子丢给他,猴子愕然问:“卧槽!你不是吧?到底啥情况啊……”
说到一半猴子闭上嘴,狐疑看向我,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低声说:“听我的,千万别乱跑!外面有脏东西,还不少,你照顾好小丽,知道没?”
猴子眼角一跳,连连点头,见我要出去,赶紧拉住我,瞪眼问:“你干嘛去?别说想和那些东西拼命,真要去我陪你。”
“拼个蛋!”我无语说就是做些防御措施而已,我特么脑抽了,没事去跟那些东西玩命,又没招惹我们。
猴子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看着却有点失望的样子,让我一阵无语,暗骂这货二逼,别人遇上脏东西躲还来不及呢,他每次好奇的都想冲上去看。
临走前我再叮嘱猴子一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待在房里别乱跑,也别让小丽知道,省的吓到她。
猴子撇着嘴答应下来,出门见薛金宝和窦诚醒了,正奇怪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到刚才的敲门声,把他们也吵醒了,我心想正好,也不用敲他们门了,把他们推进房里,如法炮制在窗户和房门上,刻了辟邪咒文。
本来刻驱邪的神兽图之类效果更好,不过现在时间明显来不及做那么精细的活,就只能用咒文取代。
不过这咒文也是天工策里记录的,可能效果比不上神兽图,但我估计至少也不会太差劲,应该可以挡得住那些鬼东西。
按我的预想,那些东西的目的,肯定不是直奔我们,这样一来的话,有辟邪咒文在,它们肯定会绕道。
搞定之后我指指桌上的水瓶,跟两个学徒说,晚上不要出门,要小便尿瓶子里,大的装塑料袋里,反正门窗都不能开。
这话一说两人傻眼了,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过毕竟是我小弟,还是老老实实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边安顿好之后,我这才跑去自己房间里布置,刻好驱邪符文后,我拉上窗帘,紧张待在窗边,偷偷顺着窗角朝外看,大半夜的忽然看到这么毛骨悚然的一幕,总归是别想睡觉了。
睡意早被吓没了,加上知道外面有那么多鬼东西在徘徊,想睡也睡不着啊!
那些鬼东西走的很慢,我搞定之后它们才靠近没多少。
忐忑看着它们一点点靠近,那绝对是一种精神的折磨。
等了半天眼见越来越近,但那些东西临近居民区的时候,却在一晃眼的功夫中,齐刷刷的不见了,让我有种眼花的错觉,揉了揉眼睛,瞪眼看了半天,发现的确是找不到它们了。
我错愕,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看不到它们我也没敢放松,一直躲在窗帘后面盯着外面。
第二天一早,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窗边的桌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小家伙就缩在我脑袋边上打盹,看到我醒了,它也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
“怪了,到底什么情况……”
我皱眉思索一阵,没什么头绪,只好去洗漱了一下。
我起得早,其他人还没醒,就先出去转了圈。
天色还没亮透,外面不见什么人,大部分人家都房门紧闭,我只在附近转了下,奇怪的发现一些异常的东西,是之前没注意到的。
我发现靠海最近这片的住户,很多人家的门口,有些黑灰,凑近看了下,似乎是焚烧的纸钱留下的纸灰,其他地方都没有,但靠海最近的住户房前,都有这些东西。
皱眉转了圈,我发现一个问题。
如果是给亲人烧纸,会在地上画个圈,意味着只给亲人供奉,不允许孤魂野鬼来抢,但这些烧纸钱的地方,全都没画圈,似乎是无目标的供奉,这就显得很奇怪了。
烧纸祭祀先祖这种事情,向来是目的明确的,怎么会有这种情况?
我立马想到,难不成昨晚海上出现的鬼影,这里的人知道些什么隐秘?
溜达一圈浪费了不少时间,琢磨着马上要开工,干脆就先回去吃早饭,省的去晚了又被方辛那混蛋找麻烦,晚点回来的时候,再找附近的人问问吧。
买了早餐回去后,其他人已经陆续醒了,猴子一脸的古怪,小丽则毫无所觉,显然是一点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扫了眼发现少了个人,窦诚居然没起来?
这小子平时最勤快,怎么会偷懒睡懒觉?我问了下窦诚呢,薛金宝苦着脸说:“穆哥,他生病了,好像还有点发烧,挺严重的样子,今天可能就没法干活了……。”
我立马摆摆手说:“生病了就好好养病,没事。”
可我有些奇怪,这里气候又不冷,窦诚平时身体很壮实,来了也没见水土不服的样子,怎么会突然病的很严重?
不说窦诚,我发现薛金宝的眼神有些闪烁,顿时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一言不发的去了他们房间看。
见到窦诚我吓了一跳,他躺在床上脸色特别白,嘴上干的在起皮,他裹了两床杯子,浑身却在打摆子,脸上却全都是汗水,像是冷的厉害,我上去摸了下他额头,果然烫的厉害。
见我来了窦诚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迷迷糊糊看我眼,不由苦笑一声。
“吃药没有?”我问了句,窦诚点点头,薛金宝连忙说:“来的时候备了药,已经吃过退烧药了,可半天没见起效,真是的!”
我叮嘱窦诚好好休息,看了薛金宝一眼,他有些心虚的眼神躲闪起来,我一把拉住他,让他跟我出去,我有话要问他,薛金宝虽然一脸不情愿,却还是乖乖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