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么都没有
“怎么个事多法？”我奇怪问。
柯启明夹了口菜，含糊说：“我也说不太上，据说就是事情特别多，要求也特别高，怎么弄都是他说了算，有一点不满意就撵人。”
我说：“开的价格高，条件高点也正常吧？”
“那倒是，不过挑的太厉害，到过分的地步，那不就是存心找茬吗？真当有钱就是爷呢？”
我嘿嘿一笑说，这年头有钱还真就是爷。
我问这事柯启明也不多想，把知道的情况，一股脑全都告诉我了。
老头姓孙叫孙援朝，大概是七八年前来这边县城定居的，家里儿女比较忙，也就逢年过节来看看老人，现在跟小孙子一起住，孙老头这人脾气比较古怪，不太喜欢跟人来往。
老头平时不是带孙子，就是摆弄自己那些小木偶，偶尔有兴致，会给附近小孩表演下木偶戏，倒是挺招小孩子喜欢。
柯启明一直住在这边镇上，所以对一些脾气古怪的人，多少都有所了解。
他说以前小时候，也去看过老头表演木偶戏，的确是挺有意思的，那些木偶做的非常逼真，就跟真人一样，看着那些木偶表演故事，像是真人一样跳舞，特别的灵活，非常的有趣，不过孙老头年纪大了以后，慢慢也就给附近小孩表演的少了。
说起来这孙老头虽然不爱跟人打交道，却也给附近小孩，留下过一些美好的童年回忆。
“这么说，实际上孙老头人还挺不错？”我问。
柯启明点头说：“除了性格有些别扭外，人的确是挺好的。”
人上了年纪，除了性格有些孤僻，比较喜欢小孩子，为人也不错……我慢慢在脑子里勾勒着孙老头的形象，总觉得这样的人，跟什么危险人物挂不上钩，心想难道真是我猜错了？
不过这也是初步判断而已，人到底怎么样，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弄清楚的。
之后我们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着，我问柯启明，这边县城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的事情，或是影响比较大的案件。
柯启明微微一愣，想了一阵说：“挺早以前听说有过一场灭门惨案，听说是一个挺老实的小伙子，经常被邻居欺负，有次爆发出来，把邻居一家几口全给杀了，现场说是惨的不行，有些老警察看到都忍不住吐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啥就是好奇，那有没有性质比较恶劣，失踪人数比较多的神秘失踪案之类？”
柯启明摇头说：“失踪肯定会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的没有。”
看来是第一次出现的事情，我有些无奈，案件我虽然可以直接问警察，毕竟现在是协助破案，不过真有这种案件的话，之前李青凡肯定会想到，也会提前告诉我。
专门问柯启明，是因为我想要的不是那些一板一眼的卷宗，而是当地可能会存在的一些离奇传说。
既然柯启明不知道，我也只得退而求次，问他有没有什么别的离奇传说，比较吓人一点的，或是很不可思议的。
柯启明想了想，给真给我讲了几个，但感觉都没什么关系。
比方说附近的河里，有关于水鬼的传说，每年都要淹死几个小孩，哪怕大人看的再严实，也收效甚微，每年总会有小孩子，会莫名其妙跑去被淹死。
另外还有某处偏僻小道，鬼打墙的传说，但凡夜里在那里走路，十有八九就会迷路，哪怕事先做好准备，也依旧难逃迷路的命运，直到现在也没人能说清，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之是怪的不行。
柯启明以为我是对这些事情好奇感兴趣，绞尽脑汁连着说了很多个类似传说，可却没一个能跟现在的事情对上号。
说到最后发现依然一无所获，除了知道孙老头的为人外，一晚上光顾着吹牛逼了。
到最后我见柯启明喝的有点大，可能是兴奋了，主动要酒喝，我怕他耽误明天上班，好说歹说才把这家伙劝住，先给他打了个车把他丢回家，我则郁闷去了宾馆里。
打开手机一看，发现上面有李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来的短信，告诉我宾馆他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宾馆也没问题？我顿时懵了，愈发感觉莫名其妙。
虽然已经很晚，不过到了宾馆之后，我还是找上李青云的房号，轻轻敲了几下门，他明显还没睡，很快开了门。
“这里什么问题都没有？”把我让进门，我立马低声问他。
“什么都没有。”李青云摇头。
我无奈叹了声，说：“你那当哥的真会给人出难题，一点线索都没有，光让我来当鱼饵，到底要怎么查？我就是个当木匠的，又他娘不是福尔摩斯，就算是福尔摩斯，没任何线索也破不了案吧？”
“我是指这里什么都没有，干净的有点异常。”
我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李青云在反复强调，什么都没有这句话，我皱眉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宾馆这种地方，往来人流比较多，所以通常阴气也不会那么重，但这种地方又是藏污纳垢之地，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男女，到这些地方偷情，或是做些别的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因为气息污浊，所以同样会吸引鬼魂。”
“这里失踪了那么多人，按照最后一个失踪者的样子来看，之前失踪的人恐怕也凶多吉少。”
“哪怕不是所有失踪者，都会化成鬼魂，但其中总有一两个，会回到出事地点徘徊吧？可我仔细检查过，哪里也没有鬼魂的踪迹，更没有鬼魂驻留过的痕迹，所以我说什么都没有，才是最怪的事情！”
我有些吃惊，原来李青云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不怀疑他，还是取出小家伙，低声问：“小峰，能不能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它摇头，我依然不放心，打开房间门，让小家伙出去转一圈，仔细观察一下，等了不到五分钟，它溜达回来，依然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
“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百思不得其解，李青云盯着小家伙，说：“你这个傀儡……算了，先考虑眼前的事情，我觉得，这地方既然出过人命，却没有鬼魂驻留，最可能的原因就是……这里出现过更厉害的东西，让它们不敢接近！”
“更厉害的东西？”我眼皮微跳，第一时间想到了蛊虫，可一想那东西的确厉害霸道，却不知道能不能让鬼魂畏惧，所以也就立马排除了。
“既然暂时没东西，那也就没太大的危险，先回去好好休息，按照原计划行动吧，我们暂时少接触，以免打草惊蛇，这次的事情，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复杂。”
李青云无奈说，我也只得同意，不过他的话，让我很不踏实，晚上也不敢睡得太死，干脆让小家伙睡我枕头边上，如果有什么危险，就立即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