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母虫
问题问完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打算先告辞好了。
看我要走诸民顿时急了，问我他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对他嘿嘿一笑说：“我可以先帮你想想办法，不过诸哥，你跑社会这么多年，该是个明事理的人吧……。”
这家伙也不算蠢，一听我的话，立马拍着胸脯说：“只要能把我治好，钱就不是问题！要多少，小兄弟你只管开口！”
诸民这家伙倒不笨，生死攸关他也显得非常大方的样子。
不过相比起诸民，我自然更加相信老张，既然老张说这人人品不咋地，我就多留了个心眼，没直接报价，更没一口把话说满。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猴子相处多了，我为人处世也变得圆滑许多，尤其是在做生意这种事情上。
解蛊这种事情，我不知道怎么收费，不过看诸民情况挺严重，可能不是那么好解，于是我伸出五根手指，让他先准备这么多。
“五千？”诸民一看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微笑摇头。
“五万？！”
诸民声音顿时拔高五度，瞪大眼睛看着我，问我咋不去抢？
我好笑说：“老哥，你的命不值这么点？而且我也没说一定要五万，只是让你先准备五万，晚点按照解蛊过程来收费，可能用不了这么多，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这……那好吧，但要保证一定要治好我。”
我会这么说，还是跟猴子学的，先把价格抬高，有讨价还价空间，另外只是让人事先筹备，可以看出对方底子厚不厚，好决定最后价格，这样还有另外一个好处，事先让人筹备钱的话，也更容易让人同意，不需要磨太多的嘴皮子。
没想到猴子研究出的生意经，居然这么好使，我心里也挺高兴。
谈完之后我和老张就告辞了，诸民一再催促我，一定要尽快给他答复，他已经被折磨的痛苦的不行了，我满嘴答应着，跟老张先离开了病房，顺道去护士站通知护士刚才诸民吐了。
听到是诸民那边出问题，几个护士脸色一僵，谁都不乐意去。
不过这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我跟老张说完就走，快走到走廊尽头，才看到一个年轻护士，不情不愿的走出门，嘴里还生气的骂着什么。
我和老张一路上，默契的谁都没说话，到了楼下我俩才脱了口罩，狠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感觉舒服了点。
诸民身上的恶臭，简直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我们哪怕已经离他很远了，却也觉得自己身上，还沾着那些恶臭味。
猴子在楼下等了我们半天，见到我们才下来，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外面天寒地冻的，居然让他等那么久，我好笑说病房暖和，你咋不跟我们一起去？
猴子闻言翻翻白眼，不做声了。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蛊这种东西……”作为第一个感觉像是蛊的老张，忍不住低声嘀咕起来，有些事情光是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这就好比叶公好龙。
哪怕老张猜到可能是蛊，可等我确认了，他依然感觉难以置信，毕竟这样的事情，很大程度上可以颠覆一个人的世界观。
老张问我蛊这种东西，究竟是原理？难道真像是传说中那样，把上百种毒虫放在瓮里，让它们自相残杀吞噬后，就会变成传说中的蛊，听命于养蛊人，用于害人吗？
我哭笑不得说：“我又不是养蛊人，怎么会知道是什么原理？”
看老张一脸纠结的样子，我劝他别想了，这种神秘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原理什么的话，谁都能知道的话，这世界早乱套了，好在养蛊有师承，流传范围也很小，哪怕是知道了蛊真的存在，其实也没太需要担心的。
老张一想也是，就点点头，接着又问：“诸民吐出来的那些肉球是什么东西？怎么身上有，肚子里也有啊？”
猴子听了半天，没明白怎么回事，好奇问我之后又出什么事了。
我大概把刚才验蛊毒的事情给他说了下，他一听很错愕，抓抓头说蛊毒他也听说过，诸民吐的肉球，他可能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知道记错没有。
那肉球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想通，没想到猴子居然说他有点印象，我顿时想起这家伙老家是四川的，也经常回老家玩，四川那边也有一些苗族人，他听过蛊毒的传说也不奇怪。
“那你说说看？”
“我也不知道记的对不对……”猴子点了根烟，边抽边皱眉想着，过了一会他才说：“那种肉球应该有两种说法，当时咋给我说来着……。”
现在没别的事情，我也来了兴趣，让他先别急，先从别的听说过的巫蛊之术说起，说不定慢慢就能想起来了。
猴子点点头，边回忆边说：“那就先从下蛊说……，养蛊人有的会有一只母虫，不过下蛊的方法有很多，有母虫的养蛊人，可以直接用母虫给人下蛊，另外就是用蛊毒粉，投入别人的饮食和水里面下蛊。”
“有些比较特殊的蛊，比方说石头蛊，养蛊人下蛊前，会把蛊毒放在石头上，再进行施法，之后丢在路上，等下蛊对象路过，石头蛊会自动跳到他身上，钻进肚子里，慢慢的人的肚子里会越来越硬，吃不下东西也不能大便，慢慢被折磨死，死后剖开肚子能看到肚子里塞满了石头。”
“总归光是下蛊方法就很多了，至于解蛊制蛊我就不清楚了，……对了，还真想起来了！”
猴子一拍脑门，跟我说：“那玩意儿我听说，是母虫直接下蛊，进别人身体后，母虫会在肚子里疯狂繁殖，那些小虫子，就是母虫的子孙，它们不断吸收寄主的营养，等长大了就破皮而出。”
“那家伙吐出来的东西，就是还没养成的幼虫，估计是你检查的时候，母虫受到惊吓，所以还没长成的幼虫，才会被逼出人体，实际上这应该是保护母虫的一种方法。”
“只有母虫在人身上才会那样？”我奇怪问。
“不一定，蛊毒粉下蛊也会有，毕竟开始大多是在肚子里繁殖的嘛。”猴子嘿嘿笑着说：“不过说起来，会产生这种情况的，还是母虫在他身上的可能性更大，否则那么多虫，应该会是在别的地方繁殖，而不是他的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