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家丑不可外扬

  可柯五夫人哭的更厉害了,不同于刚才的假哭,这次是真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跺了跺脚,哭着跑了。
  摇了摇头,理了理衣服,转身去向太夫人请安。
  请过安后,蘅芷回了自己的别院,对于方才与柯五夫人的事,杜英很是想不明白一些事,蘅芷瞧出她的心思,便笑着拉过她问着话。
  “你可是有什么想问我?”
  杜英微微摇头,又忍不住的缓缓点了点头,蘅芷笑了,坐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着,“你问吧,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二夫人,奴婢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日的香包,不是”
  “那日,五夫人拿着我的香包,硬要我送予她,还没等我同意,便直接拿走了,于是,我便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那这个香包,您是什么时候缝制的啊!”杜英指着手里的香包问着。
  “这香包是我买的,哪里是我亲手缝制的,本来就是买了两个,我是打算过些日子再配些好香料,挑两块合适的玉坠系在穗子上,再送给你们姐妹二人的,哪里知道她那日来了竟直接顶上那香包了,说拿走就拿走。”
  蘅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继续说着,“本来我就好奇,纳闷这五夫人拿我香包作何,有什么用处,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得劲,直到那日萧娘子的事后,我才隐约感觉事情不妙,便把另一个香包拿出来拾到了一下。”
  杜英皱眉不解,“二夫人的意思是,萧娘子的那事,是柯五夫人所为,是她换了五夫人的香粉?不然,相爷让人寻来的蜜蜂也不会直接就奔着五夫人房里去了啊!”
  蘅芷摇头,不以为然,“并不是,我只是觉得事情有蹊跷,可究竟背地里做这一切事情的到底是谁,我还没有想到,我只是觉得我的香包在她那里,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所以,才备了这么一手。”
  杜英点点头笑着,“原是如此啊!”
  …………
  邓月如带着女儿玥儿回娘家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日,她们吃过午膳便回相府了,毕竟邓月如是炎域的嫡妻,这后面还会有很多的宫宴,是需要邓月如跟随一起出席的。
  所以,她给炎域递了话,得了他的允许,她才敢回府的。
  一切都显得那样平静无奇,可事实上,秦四夫人得到了一些消息后便展开了她的布局。
  她坐在高高在上的椅子上,一脸的邪笑,问着跪在地上的下人,“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当真查仔细了?确有其事?”
  跪在地上的下人不敢轻易抬头,小声的说道:“回四夫人,千真万确。”
  秦四夫人阴笑着,眼睛不住的转圈,脑子里想着该要怎么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几天后,相府里出了一件大事。
  这日,炎域带着邓月如入宫赴宴,晌午过后便回来了,一回来,便听着下人说玥儿似是生病了,哭闹不止,让邓月如赶紧瞧去。
  邓月如很是宝贝她这个女儿,一听着孩子哭闹了,便担心是不是生病了,赶紧便给炎域行了礼后回了自己的别院。
  炎域回了自己的书房,正在那坐着看着一些密折呢。
  秦四夫人缓缓走进书房,面带笑容的行礼“妾侍给爷请安了。”
  炎域闻言,本能的顺势合上了那些奏折,不太愉悦的问了声,“你来作何?”
  “爷,妾身想您了,而且……而且……”秦四夫人欲言又止,卖着关子。
  炎域没有打发她离开,只是将密折收进了锦盒里,放在了一旁,还若无其事的一边问着秦四夫人话,一边找东西掩盖住了锦盒。
  “怎么?有人给你气受了?”炎域见东西盖住了,便放心的笑了笑,伸手唤着秦四夫人坐。
  秦四夫人走上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后便丧着脸子,炎域见她愁眉苦脸,起初还哄了两句,可是她半天了磨磨唧唧卖着关子就说,便有些烦了。
  秦四夫人紧蹙着双眉摇着头,炎域的脸色拉了下来,“不说便出去,爷没工夫和你逗闷子玩。”
  秦四夫人也不像往常那样慌张了,只是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炎域想张嘴说话,却又欲言又止,炎域见状便有些急了,催促着,“到底何事,你若当真不说便滚出去。”
  这回,她可有些着急要说的意思是了,“爷,其实这事,妾侍本不该说的,可是又不想爷您被蒙在鼓里。”
  炎域听着秦四夫人的话,只觉得迷茫,不明白她究竟想说什么,吸了口气,压着火气,“你我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就快点说吧,别等着爷真的发起火了,你就是费多少功夫可都浇不灭了。”
  秦四夫人低头想着什么,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到炎域身边,俯在炎域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话,可这话秦四夫人刚说完,就见炎域‘啪’的一声,手砸在桌子上大喊着:“什么?”
  “爷息怒,妾身真不该跟您说,让您这么生气,都是妾身不好。”秦四夫人缓缓后退了两步避开跪下了。
  炎域起身上前搀起秦四夫人,手劲有些大的拽着她的手腕处,“这事可是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爷,这事情妾身可是查的真真的才敢跟爷禀报的,若不是事关咱们相府的血脉,妾身也断然不会把这等丑事给她揭发出来啊!”
  炎域低头摩拳擦掌的,不停地怒气冲天,秦四夫人坐下了,看着炎域低头思索着,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来人啊!”炎域突然大喊了一声。
  只见几个家丁急忙跑了进来,跪地回着话:“奴才在,爷有何吩咐?”
  炎域正了正身大喊着:“把邓月如和大小姐带来。”
  几个家丁一听这话,心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相爷怒气冲冲的说把大夫人和大小姐带过来?这分明是相爷在生气,可几个家丁也不敢多言,只是回了句:“是,奴才等这就去。”
  几个家丁去了邓月如的别院,也不敢轻易放肆,毕竟一个是相爷嫡妻,一个相爷的嫡女,哪敢真用‘带’啊,只能说是相爷有请书房去。
  邓月如抱着玥儿来到书房,她见着秦四夫人也在,深感好奇,可也记得规矩,先是给炎域行礼请安。
  然后秦四夫人将将要起身给邓月如请安,便瞥了一眼炎域,炎域随手一摆,那意思是示意着免了,不用给他的这个大夫人行礼了。
  那她还说什么,低头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那装模作样的偷笑。
  邓月如问着:“爷,不知道传妾身和玥儿来有何事?”
  炎域冷笑一声,“何事?你还好意思问,你做的好事。”
  邓月如愣住了,不明白炎域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为何生气?
  炎域抬头看看邓月如,像是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说,看着邓月如一脸毫不知情的样子,越发忍不住脸色难看起来。
  “邓月如,爷问你,你可曾做过对不起爷的事?”
  邓月如皱眉,纳闷了,这话可太伤人了,怎么能这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相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妾身从未做过对不起爷的事,为何突然这么问?”
  “你当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爷的事?爷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若实话,还有的缓和,你若是不从实招来,等爷日后查出来,爷可决不轻饶了你。”
  “大夫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招了吧,你和那凌景福的事,爷都已经知道了,怪不得玥儿长得不像爷,想来并非爷的亲生女儿,也难怪……”秦四夫人生怕事闹大的不大似的,挑唆着,故意提及玥儿的相貌。
  要说,玥儿这小娃儿确实不像炎域,眉眼之间,唇、鼻,统统不像炎域,也就那酒窝和唇形倒是随了邓月如。
  邓月如听了秦四夫人那话,心里稍有些明白了,这是在说,玥儿是她和别的男人生的,不是炎域的亲生骨肉。
  邓月如怎受的了这般侮辱,赶紧解释着,“爷,妾身不知这造谣生事的是何人,又是何居心,但妾身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断不会做出那等见不得人之事。”
  炎域听不得邓月如解释,一怒之下命人将邓月如关了起来。
  秦四夫人见炎域不知该如何处置玥儿,心里急了,赶紧喊着,“来人啊!把这个孽种扔出府去。”
  炎域不是冷血之人,他虽生气,可也毕竟养育了一年多的女儿,多少是有感情的,但见着秦四夫人让人把玥儿扔出府去,也只能叹着气不看玥儿。
  玥儿被人抱着,往外走,那小娃儿在下人的肩上一个劲的哇哇大哭,还不会说话,只会冲着炎域伸着胳膊要抱抱。
  那一瞬,炎域的心有些酸了,也有点软了,稚子无辜,总归是自己养过的,犯不着跟个孩子置气,随便找户人家扔去便罢了。
  秦四夫人见炎域有所动摇,便赶紧喊着:“赶紧发买了,别留在府里招了晦气,让旁人知道了,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戳咱们相府的脊梁骨呢!”
  “等等!”炎域唤住的下人。
  秦四夫人看着炎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若是一把掐死了到了事了,可就是怕他一时心软了。
  这可不行。
  “爷,妾身知道您舍不得,可这事,不能托啊,若是爷不放心,担心这其中有人没查清楚误传了话,那咱们便找个大夫来验验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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