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捏了把汗
叶老三也是听出来了,这个太子殿下必定不好相处之人,他心里也同小蟹一样,有些为叶昔担忧了起来。
只不过,他却是更明白,现在可不是他为叶昔担忧的时候,因为,眼下小蟹的事儿才是最棘手的。
现在他这个当爹的除了帮忙求情,请罪,只希望这个太子殿下会开恩。
“回太子殿下,民女的哥哥并不是民女的亲哥哥,他是我爹娘的继子!”
小蟹到是回答的坦然干脆。
周县令与叶老三听到小蟹的回答后,又是为其捏了一把汗去。
心想,今天这孩子是咋了,怎么平常那么机灵,那么有分寸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变得似乎有些拎不清了?
那炎景淳闻言后,眼中的冷意更是甚了。
特别是看着小蟹挺直着小腰板儿,回答起他的话来也是不卑不亢的,他脸上甚至出现了冷嘲的意味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为有那个野种给她撑腰就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那这么说,你那个哥哥只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了?”一想到京都的那个野种,炎景淳便是无法保持自己原有的冷静与风度了。
不错,他早在那个野种回去,他就已经查过了姓叶的这一家了,而今天的这个叶小蟹无疑不是他所查到的那般一样。
他所查到的叶小蟹,是个早聪,又鬼主意特别多的一个小姑娘。
她能巧用诡计让他们家被分出去,她能用她的聪慧带领着他们家走向致富之路。
只用了二年的时间,他们家有自己的渔船,有自己的山,山上种满了各种果树,还有这么一大片的棉花。
这棉花的种植更是让成功的让那个野种走进了他父皇的心里。
在他的查的资料中,那个野种并未参与这棉花的种植,也没有如那个叶小蟹所上书的那般,他为种植棉花出了很大的贡献一说。
而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周县令上书长岛村的政绩的时候,里面竟还夹杂着叶小蟹的上书。
上面除了写着一些种植棉花的技巧与注意事项外,竟是还特意标注着,她所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已,而真正的高手是她的兄长叶昔!
就因为叶小蟹的这一封信,便是成功的轻轻松松的让他父皇接纳并且重视起了那个野种起来。
所以,可以说,在炎景淳的心里是对小蟹十分的厌恶的。
在他看来,这个叶小蟹跟那个野种一样,只是个乡下的泥腿子而已,像他们这样的人,自然是得到了一丁点儿的机会,便是会死懒上那个机会的。
现在叶小蟹自然是将那个野种,当成她攀龙附凤的枝头了。
所以,这太子炎景淳是在骨子里面散发出的对小蟹的不喜与轻蔑来。
众人听到了炎景淳的话后除了吃惊诧异后,更多的是有些愤怒,只不过,他们再愤怒,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太子殿下还真是够有失风度的了,哪怕是你再不喜欢那个人,当众说出这般有失身份的话也真着实让人轻视了去。
炎景淳看着众人的脸色,当他看到无论是周县令和叶老三的面色复杂的时候,他心里便是有些畅意起来。
同时,他也很想看看叶小蟹会怎么接招儿?会不会如他们一般敢怒不敢言那可怜又可笑的样子。
可是哪里想道……
“太子殿下指的是什么?太子殿下想说的又是什么?不如,还请太子殿下直言吧!像我们乡下人,说出话来难免让人不喜,怕是怎么说都是错的!所以,太子殿下想听什么,不如就告诉民女,民女保证,您想听什么,民女就说些什么!”
小蟹在迎向太子炎景淳的时候,面色十分的平静,而她的目光中却是带着丝丝的轻蔑的意味,只见她嘴角含笑,不急不缓的对炎景淳说道。
小蟹的话一说完,又是将周县令和叶老三给吓得一跳去。
周县令现在甚至都有些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叫叶小蟹来,他为什么会认为叶小蟹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还有,今天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净干些让他魂飞破散的事情?说不该说的话呢?
她这番话说得也太过大胆了吧?
而叶老三那边,此时虽然心里有些对小蟹担心,可是,听了叶小蟹的话,他心里更多的是为小蟹而喝彩叫好。
叶昔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可是,却是他养了十多年的,就到现在,叶昔见了他还是叫他爹呢,
所以,哪有当爹的可以随意让人当着他的面儿侮辱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叶老三此时的心里虽是复杂,但是,他却是并不怪小蟹说了这样一番话。
“……”
“放肆!叶小蟹!本宫在问你话,你回答就好!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你当本宫是什么了?”
小蟹的这一番话却是成功的将炎景淳给激怒了!
就连炎景淳身边的那个宫人也为了叶小蟹捏了把汗。
最开始,他还想着叶小蟹怕是没见过啥事面的,竟然连他和太子殿下都看不出,这见过事面的人自然是可以从衣着上可以分得出谁是主谁是仆的。
可是这个叶小蟹却是蠢的连衣着都不会看,竟是认错了人。
可是,直到通过叶小蟹和他们家太子殿下的对话当中,他却发现,这个小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她这么做,根本就是在嘲讽太子殿下啊。
一想到了这个可能,嘲讽太子殿下,他立马就觉得自己的脖子怎么凉飕飕的呢?
这个姑娘真是不怕死啊!就是在京都,那些世家小姐们,她们哪个见到了太子不是小心翼翼的回话的,可是这个叶小蟹竟是这么大的胆子。
她刚刚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会说话,还说太子殿下想听什么就同她说,她会说太子殿下喜欢听的话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没有毛病的,可是,在场的人又都不是傻子,她分明就是在暗讽太子殿下听不得真话,而喜欢听恭维的话罢了。
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太子殿下怎么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