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治愈的希望渺茫
此时此刻,陈二宝倍感揪心——自己研究了这么长时间的药王圣典,号称妙手回春,华佗在世的陈神医,如今却治不好自己家人的病,这未免有些太过嘲讽。
可是即使如此,当刘玉莹听到陈二宝的话以后,却依旧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当下安心了不少。
陈二宝的医术他是知道的,因此她倒也不怕。在她的心中,似乎这个世界上,就从来没有存在过陈二宝治不好的病。
可偏偏,她患上的病,便是陈二宝治不好的绝症!
“那就好,二宝,有了你的这一番话,我倒也能够彻底放心下来了。又是检查b超,又是弄胃镜什么的,可把我折腾坏了。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呢,今天晚上总算是有惊无险,可把我吓死了。我这一辈子还没活够,还想留着性命,好好照顾咱们妈呢,你说是吧,二宝?”刘玉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陈二宝。
陈二宝听了这一番话,不禁感到有些心酸,但是他也只能强忍住这一股心酸,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生怕被大嫂看出了任何破绽。
“是是是,说得没错,大嫂,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咱妈,你都得健健康康地活下去。咱们陈家才刚刚过上幸福美满的小康生活没多久,你还得留着性命享福呢。”陈二宝点头说道。
“就你会说,什么享福不享福的,我倒也不在乎了,只要能够伺候咱妈,那我就感到足够了。”刘玉莹如是说道。
陈二宝生怕再继续说下去的话,自己会忍不住流泪,他连忙示意刘玉莹躺下,轻声对她说道:“玉莹,不要再多想了,好好休息吧,瞎折腾了一晚上,想必你也累得不行了。你在这儿好好躺着,我就在外面守候着,有什么事儿,你直接按床头上的护士铃,或者直接叫我就行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说罢,陈二宝便轻轻地磅刘玉莹盖好了被子,跟她道了一声晚安,便走出了病房去。
治疗胃癌是一个花费金钱的重大项目,光是普通的化疗,一次就得花上数万块钱。陈二宝倒也不在乎这些金钱,他连夜将调动了自己的小金库,将平时存在银行卡里面的钱全部都拿了出来,以此当做治疗经费。
无论是医院开出的药物,亦或者病房,陈二宝都争取拿最好的。刘玉莹在市区最好,设备最为齐全的医院接受治疗,住的病房是全院最为豪华的,吃的药品能要进口的就不用国产的。
总而言之,刘玉莹所享受的待遇则是全院最好的待遇。
偶尔有的时候,刘玉莹也会心疼陈二宝所花的这些金钱,于是便忍不住跟他提出意见,说能不能节省一些开支,用不着花费这么多不必要的钱。
然而陈二宝却是想都没有想,一口便回绝了。
他板起脸来,一脸严肃地对刘玉莹说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该花的钱必须得花。你为我们陈家贡献出了这么多,这些年来你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照顾咱妈,现在,你也该得到应有的回报了。否则的话,光让你吃苦怎么可以呢?”
陈二宝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刘玉莹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虽然心疼金钱,但是无奈也只能默默接受陈二宝的好意。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随着刘玉莹的病情渐渐加重,昔日那个身材丰满圆润,曲线迷人的女子,随着化疗以及各种药物治疗的消耗,竟然变得骨瘦如柴,面色也一天一天变得苍白起来。
昔日那个貌美如花,令石平村全村人为之惊叹,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刘玉莹,如今却被病魔折磨得不成样子,无论是谁见到了,都不禁为之叹息。
就连陈母,见到刘玉莹被胃癌折磨得不成人样,在四下无人的黑夜里,也会暗自揪心,偷偷流泪,向上天诉苦——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陈家失去怎么一个好的儿媳妇!
医院的放射性化疗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其之大,刘玉莹原本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美丽长发,伴随着化疗次数增加之后,竟全部已经脱落。如今身患重病的刘玉莹,已经是没有头发,躺在病床上的她,只能戴着帽子,看着昔日照片上一头乌黑的长发黯然神伤。
陈二宝看到此情此景,心里的滋味亦是不好受。
“二宝,要不咱们就别住医院里头了,反正你也是医生,也能给我开药治疗,还不如把我接回家里头去,你给我治疗呢。我在这里都住得郁闷死了,天天都闻着这些消毒水味儿,都快恶心吐了。实话说,我到底患了什么病,我自己心里头也有个谱,我自知自己没有多少天日子可以活了,与其在医院里头浪费钱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里头去,陪在家人的身边,让我走完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某一天陈二宝前去病房里头探望刘玉莹的时候,刘玉莹忽然倔强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跟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陈二宝再三考虑,又问过了主治医生的意见之后,当下便做出了重大的决定——将刘玉莹接回家里头去,不继续呆在医院里头接受治疗。
许多胃癌病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躺在冷冰冰的病床上,床头旁边,陪伴着他们的,都是一些冷冰冰的机械。
陈二宝自然不愿意看到刘玉莹就这么走完这一生,于是当天便办好了出院的手续,将刘玉莹重新接回了石平村。
虽然脱离了医院的治疗环境,但是陈二宝身为一名中医,况且修炼过药王圣典,因此倒也能够对症下药,针对刘玉莹的病状,开出几味中药来,帮助刘玉莹缓解病症,减轻痛苦,以此最大化地延长生存时间。
除此之外,陈二宝还特意请了两个月的长假,每天都呆在家里头,陪在刘玉莹的身边,定时帮她针灸,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治愈刘玉莹的病症。
即使,他也知道,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