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克星
叶玄的双瞳之中,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有两股细小火苗在跳动,看起来极为玄妙。
一道火焰从叶玄的手掌之上瞬间涌现,起先只是一点儿小小的火星,在这点星星之火出现的瞬间,就好像受到了什么丰富的养料滋补,顷刻之间,团团火焰弥漫四周,如天火下降,以燎原一般的趋势,迅速席卷而开。
一股迅猛的火浪从那寒冷的冰冻之中爆涌向四面八方,那些坚如钢铁一般的硕大冰块,就好像遇到了自己天底下最大的克星一般,瞬时消融,而后蒸发。
叶玄的天玄之火,可燃尽这世间的万物,区区几块寒冰,又如何能够抵抗得了天玄之火?
沈鸿风的寒冰真气被叶玄的火焰缠绕,似乎是被点燃的引线一般朝沈鸿风迅速冲来,速度之快,让旁观之人为之咋舌。
“什么?”
沈鸿风吓得魂不附体,观战的所有人也直接被这幅景象惊得呆愣在当场。
那一团赤红色的火焰迅速席卷天地,众人眼前皆是一片火海,身处半空中的沈鸿风直接被叶玄的火焰烧灼,竟然凭空自燃了。
“啊!”
沈鸿风的惨叫声敲击着周围众人的耳膜,所有围观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得心胆俱寒。
那一团赤红的火海之中,唯有一道身影傲立于黎江之上,宛若一位高高在上的当世战神,对一切都无所畏惧。
那船上的方晴晴,表情陡然之间凝固,双目之中,唯独剩下那道修长而又挺拔的绝世身影,方晴晴泪水此时夺眶而出。
那团赤红色的火焰,那道神秘的男性背影,这个场景与方晴晴心中疑惑了许久的场景终于相重叠。
那是方晴晴被那个恐怖的怪人掳走当天,在方晴晴昏迷前所看到的一幕。
“是叶玄,原来真的……是叶玄?”
方晴晴泪水如同决堤,怎么也止不住,到现在方晴晴总算是知道了,那天将方晴晴从那个怪人手上救下的,并且会放出火焰的神秘人,并不是方晴晴的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
而这个救下方晴晴的人,就是叶玄!
沈鸿风被叶玄的火焰缠绕,沈鸿风引以为傲的横练肉身,也禁不住叶玄那恐怖的超高温度,沈鸿风的身体寸寸化开,觉得死神距离他自己已经越来越近。
殺拳皇不愧是殺拳皇,沈鸿风强忍剧痛,直接一个翻滚,落入到了黎江的河水之中。
但是令得观战的所以人为之骇然的一幕出现了,按理说水可灭火,沈鸿风落入河水之中,那叶玄的赤红色火焰理应随之熄灭,但是这看似理所当然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那赤红色的火焰仍旧燃烧得生生不息,即便入得黎江水中,那团火焰仍旧旺盛地燃烧,观战的所以人甚至可看到黎江水底一团赤红色在不断游动。
“这赤红色的火焰……简直是天下至神之物!”
幽渊冥已经彻底呆住,他们药王阁乃是华夏里面炼药之术的至高传承之地,自然也有着不凡的火焰之术。
可叶玄所发的这赤红火焰,却比幽渊冥之下的药王阁的传承之火,还要强悍上许多倍,竟然连黎江水也不能灭掉。
“啊!”
沈鸿风从黎江水中重新跃出,赤红色的火焰仍旧没有熄灭,沈鸿风痛苦难当,天地间好像唯独剩下沈鸿风连绵不绝的惨嚎之声。
一位盖代修仙高手,此刻竟然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观战的所以人心里不禁惋惜一片。
叶玄扫了一眼浑身燃火的沈鸿风,低头轻轻笑了起来。
“也罢,你沈鸿风怎么说也是华夏里面一位难得的超级仙尊,不该让你沈鸿风死得这么的不体面!”
叶玄说完,手掌微微一握,漫天赤红色的火焰瞬时消散,消失得无影无踪,沈鸿风身上的火焰也瞬间不见了踪迹。
沈鸿风剧痛略微消减,但已经是烧得浑身焦黑,身上的肌肤寸寸溃烂,连沈鸿风眼皮都褶皱在了一起,看起来骇然至极。
赤红色的火焰刚刚消散,沈鸿风没有丝毫的停留,脚掌轻轻点了一下黎江水面,陡然之间迅猛发力,如大鹏展翅一般,迅速向远处逃去,一瞬之间,竟然身躯已经到了百丈之外。
沈鸿风乃一位盖世枭雄,自知叶玄这般神鬼莫测的手段断难抵挡,此刻只想留下自己的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日修炼更佳,才有重新挑战叶玄、报仇雪耻的机会。
曾经败在沈鸿风等人的窦万里等人皆是一脸的惊惧,骇然无语。
近乎无敌的沈鸿风,今日竟然被一个华夏的少年仙尊打得如此的狼狈,沈鸿风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实在是令人唏嘘、可悲可叹。
“沈鸿风,你逃不掉的!”
叶玄的声音从百丈之外传来,沈鸿风心里一寒。
“这黎江河的汇流之处,就是你沈鸿风的葬身之地!”叶玄声音无比淡漠,“到了阎王爷那儿,一定要好好地记住,斩你沈鸿风之人,修仙之名是为‘灭天’。”
沈鸿风已经掠到千丈开外,所有人都认为沈鸿风要逃掉了,但叶玄却不慌不忙,脚掌轻轻向下一踏。
“轰!”
叶玄方圆百丈之内的黎江水面俱是被叶玄这轻轻的一脚所震上天空,无数水浪翻滚不息。
“你既约我在黎江河上决战,我就以黎江之水斩你沈鸿风!”
叶玄眼中精芒电闪,右手轻轻一招,无数的黎江水花被叶玄的真气劲力所引,竟然是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道约莫百丈庞大的月牙形剑气,壮观无比,难以用语言去描述。
“正气化水,狂瀑劈!”
叶玄右手迅速推出,那由黎江之水所凝聚而成的巨大水凝剑气迅速穿梭而去,划破长空,速度竟然堪比世界上的顶级侦查机,显然已经超过了音速。
“不要!”
沈鸿风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劲气狂涌,沈鸿风都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那巨大的剑气已经将他的身体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