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抵赖
将手从纪明轩的手上拿开,焦郎中并没有说什么,随后将帕子垫在姬钰莹的手腕上,闭眼仔细号脉起来。
等过了半晌,焦郎中终于开始收拾药箱。
“启禀殿下!这名公子今儿行了房事,应该是闻了什么催情香,差点损坏了身子。还好中途被打算,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再加上这名公子平日里恐怕对房事一事上不知节制,以至于年纪轻轻身子就快要被掏空了,这身子要调理上不少日子。”
长公主他们可不耐烦听这些,纪明轩的身子如何,自有他爹娘去操心,与他们这些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他们只关注纪明轩是闻了催情香这件事,难道这屋里有催情香?
唐氏终究没狠下心,纪明轩闻了催情香,那姬钰莹呢?肯定也中了催情香了,这可十分亏损身子的。
“焦郎中,那这姑娘呢?情况到底如何?”
焦郎中顿了顿,想了想才道:“这位姑娘第一次行房事,又闻了不少催情香,对身子伤害不少。怕是日后对生子嗣一事,有所妨碍。”
唐氏一听却有些急了,若是姬钰莹不能生子,那又怎能嫁入纪府?
纪府不可能要一个不会生养的媳妇儿,就算是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也不成。
“那可还能调养?她还年轻,可不能没有子嗣啊!”
焦郎中沉吟了片刻,才道:“若是太太相信老夫,那老夫就开和方子给姑娘调养,只是老夫也不能保证就一定能痊愈。”
唐氏一听还有救,连忙答应了。
“焦郎中,你刚才说的催情香是什么?在这屋子里可有?”秦敏对着焦郎中询问道。
焦郎中想起刚才进屋时闻到的一丝香味,应该就是催情香了。
他看了眼香炉,对着秦敏拱了拱手,“老夫还要看看香炉才能作准,说不得香炉中还有残渣。”
秦敏示意他请便,焦郎中上前打开香炉的盖子,闻了闻香炉中的气味。
“确实有催情香的味道,且肯定放得不少。”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这两人算是着了道了。看来此等催情香十分霸道,且还放了不少,不然不可能做出如此行径。
纪明轩虽然往日也喜欢女色,可是如此不顾一切地别家府上,与女子行鱼水之欢的也是少见。
朱庞却在心里猜测到底是谁在算计纪明轩,他突然想到了瑾瑜刚才问他纪明轩的事。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是瑾瑜?
不!这不可能。瑾瑜与纪明轩没有过节,为何要对纪明轩下手?
他和纪明轩的事也算过去了,对顾诚玉并没有说出实情,他也没吃什么亏,瑾瑜犯不着为他出气。
朱庞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想法给抛开,瑾瑜应该不太可能。
“这两人可在短时间内清醒过来?”长公主朝着焦郎中问道。
焦郎中点了点头,虽然这样对身子肯定会有一点影响,可这是长公主的命令,他是不敢违抗的。
将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银针。焦郎中从中取出一支,对着纪明轩扎了下去。
纪明轩只觉得自己疲惫至极,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累得都不想动弹。
见纪明轩醒了,焦郎中如法炮制地将姬钰莹也扎醒了。
焦郎中知道接下来的事不能让他知道,所以直接收了药箱,准备出屋子。
“焦郎中,劳烦你将药方开了。”唐氏叹了口气,既恨姬钰莹不知检点,又觉得姬钰莹可怜。
当初姬钰莹来孔府时,就带了一个丫头。身上的衣裳都是半就不新的,丫头年纪也小,哪懂得伺候人?
这姑娘孤身一人来投奔自家婆母,因此自己对她还是有几分怜惜的。
若是姬钰莹不作妖,在府里安分守己。日后唐氏也能给一副嫁妆,选个好人家嫁了。
只可惜姬钰莹的心太大,竟然看上了她儿子,这让她怎能容忍?
可如今她衣衫不整地躺在贵妃榻上,这浑浑噩噩的样子,看着又十分可怜。
纪明轩有些发愣,他不知为何这些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他之前在做什么来着?
对了,他不是正躲了起来,等着顾诚玉的出现吗?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看着自己竟然躺在榻上,另一边竟然还躺着一名女子。
他用尽力气,一把扯住盖在姬钰莹身上的毯子。发现这是一张陌生又艳丽的脸蛋,可这根本不是孔淑嬛。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纪明轩震惊之余,便脱口而出。
顾诚玉正在等着朱庞回来,他还等着是朱庞给他带些消息来呢!
也不知纪明轩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会是个什么表情,一定是想钻到地缝里。
突然,一名小厮进了屋子,自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坐在席上的顾诚玉,连忙朝着顾诚玉跑了过来。
“可是顾大人?咱们世子爷请顾大人去瀚澜阁一叙。”
顾诚玉有些讶异,难道秦敏知道了实情?可这事儿绝不可能,纪明轩根本没看到他的脸,知道他去过瀚澜阁的只有孔淑嬛和她的丫头。
孔淑嬛为了自己的声誉,不可能将此事告知给秦敏。
郑伦见顾诚玉起身要和小厮出去,他也站起身来,准备和顾诚玉一起。
“瑾瑜?”
顾诚玉摆了摆手,不想让郑伦掺和进去。
“郑师兄在此稍坐,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郑伦回答,就和小厮出了门。
陆琛时刻关注着顾诚玉,见顾诚玉和一个小厮出了门,他迟疑了片刻,也起身向外头走去。
此时朱庞正在和纪明轩唇枪舌战,朱庞恨不得上前咬纪明轩一口。
“你就是个疯子,自己做了那不知廉耻的事,竟然还想将此事赖在我和瑾瑜的头上,你这个卑鄙小人。”
纪明轩这会儿看着比刚才清醒了许多,人更是精神了不少。
“肯定是你,你之前就看我不顺眼,这次来赴宴就是想来算计我。”纪明轩这会儿才知道此女竟然是来投奔孔府的表姑娘。
一个破落户,凭什么让自己娶她?自己可是要娶高门嫡女的,不可能娶这么一个寄人篱下,且不知廉耻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