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司马月的传奇
顿时,孟良的脸色就变成了死灰。他知道,司马月永远也找不到这里。
一辈子都在这荒岛上做苦力?
孟良淘了几天金,枯燥无味,要不是江游给他们提供的饭菜很好吃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度过这几十年的余生。
孟良是警校的高材生,现在,日夜和两个混混在一起,真是莫大的讽刺,起先几天,他们对孟良欺凌得够呛,可是,孟良一旦开始反击了,他们两个最后只好跪地求饶。
江游在孟良这里暂时探不出司马月的信息,他不急,再过些日子,孟良就会熬不住,他总得找人说话,和王义、王仁讲腻了话以后,他就会找江游聊天,说实在的,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没人说说话,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果然,又过了一些日子之后,江游带了几样水果进来,一人几个苹果、芒果和香蕉,孟良就忍不住要和江游聊天。
其他的话题,江游爱理不理,只有聊到司马月时,江游才打起精神来。
说起司马月,孟良有说不完的话题,虽然,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讲的,但是,他哪里忍得住呢?至少,那些可以讲的就可以讲上三天三夜。
司马月在三十岁之前的历史,孟良也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她三十岁之后的历史。
司马月是森林地产集团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三十岁那年,她第一次出马,是去了南方海边的一座新兴城市,那一年,森林地产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那个对手,控制了该座城市大型项目的百分之八十,而森林地产,几乎被挤出局。
司马月带着两个助手进驻那座城市,接连在三个招标项目中全部中标,一举挽回了颓势。公司准备把她撤回时,她主动要求继续在那里呆上半年。果然,在这个半年里,她做出了斐然的成绩。原来的竞争对手,接二连三地出现质量和安全事故,最后,不得不由森林地产接管了他们大量的工程,最终,森林地产成了那座城市的第一大地产公司。
这是司马月第一次成功之作,也因此,她在公司里奠定了不可动摇的基础。
在森林地产集团,司马月比一般副总还牛鼻。
当然,最令人膛目是在六年前的那一年。司马月在五座城市披荆斩棘。她似乎有分身术,在五个城市之间奔波,她负责五座城市的十八个项目的营销。那年,刚好是地产最萧条的一年,很多公司一个项目也没有开发成功,但森林地产在五座城市的十八个项目都开发得十分成功,不仅全部售罄,而且都是以高出周边一半的价格卖出。也就是这一年,森林地产集团进入了全国地产业的第一集团,并逐渐成为领军人物。司马月因此成了传奇式人物。
如今,司马月已经三十九岁了,仍然是洁身一人,没人听过她的半点绯闻。她有自己的团队,四十多人。每进驻一个城市,她的团队就会在一周时间内,把这座城市的所有竞争对手的底,摸清楚给她。半个月之内,所有竞争对手老总的性格、嗜好、能力等信息,都会送到司马月的办公桌上。
她在打击对手上,手段极为快捷。有一年,在北方一座大城市,森林地产遇到一个与之匹敌的对手,为了争夺一个地标性项目,双方都志在必得,最后,司马月出手,七天就让对手乖乖退出竞争,后来才知道,对手公司的老总,差点进了精神病院,一直休养了一年半,才重出江湖。
再有一次,也是在北方的那座大城市了,有一个重大的项目招标,眼看着森林地产就要出局,司马月连夜赶到,第二天,不但拿下了这个项目,还使得竞争对手从此退出了这座城市。
现如今,华东的某个大城市,还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想成功,就别遇到司马月,遇见司马月,你再怎么成功也是白搭。
这个说法是有事实依据的。
那些年,有个姓赖的老板,在当地是极为成功的人士,这人的资产有数百亿,不仅在地产上很成功,而且在零售业上,他也有很多的实业。可是运气不好,那年他遇到司马月,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他不仅在地产上输得精光,而且连零售业的也受到牵累,最后不得不紧急收缩业务,几百亿,最后就剩得三个超市,从此一蹶不振。
还有一个老板,很牛,听说司马月很厉害,他心里不服,有心和这个女人斗一斗,可是,在几次交手中,不仅败得很惨,最后连人都不见了,他的家属找到司马月要人,被司马月轰出来,她说,你们自家男人经受不了打击,自己跳河了,你们想怪谁?果然,第三天,下游的水坝发现了一具尸体,经家属辨认,就是这位老板。
她的传奇很多,有些,显然是孟良不肯讲,或者是他不敢讲。
江游仔细听着这些故事,他在疑惑,“司马月手上有没有命案?”这是一个极为重要,也极为敏感的话题。
孟良沉默了半天,缓缓地摇头,“真不知道。”
他说的是不知道,不是说没有,江游紧盯着孟良,“你敢保证她没有命案在身?”
孟良再次沉默。半晌,才轻声地说,“我也不敢保证。至少,我和肖力是他的主要助手,我们都不知道。”
“她有几套人马?”
“不知道。我们四十几个人,但是,这四十几个人很复杂,彼此之间,很少有交集,都听命于司总。我们并不是一个透明的团队。所以,我也常常在想,司总手上有没有血债呢?我们也不敢肯定。至少,我和肖力不知道。我和肖力是司总公开的助手,她必须保证我们的清白,我们是她的一道防火墙,所以我想,我们不知道她的核心机密,这也是正常的。”孟良忍不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不过,他很快又补充,“其实,凭她的能力,她根本不需要采取过激的手段。至少,我没有看见她使用极端手段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