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她是在心虚

  她可是半分也学不来。
  阮烟罗弯身,手落在了已经不动了马身上,眸光与手一起,缓缓拂过马身上的每一处。
  如果有问题,就在马的身上。
  否则,这马不可能突然间的,无缘无故的发狂的。
  况且,她的马车是三匹马的马车,为什么其它两匹马都没事,偏就这一匹马会发狂呢。
  带着所有的疑惑检查下去,可连着检查了两遍,都没什么新发现。
  “墨王妃,你就别装模作样的检查了,明明就是你的问题,就是你在马的身上下了什么,不然,马不会发狂的。”
  阮烟罗转头,淡淡的睨了一眼那个嫔妃,她不理会就当她是病猫吗?
  “闭嘴。”
  她这一声,很轻很轻,除非是离得近的人,旁的人根本听不清楚。可就是这样的一声,吓得那嫔妃一慌,愣是不由自主的噤了声,然后,又觉得阮烟罗让她噤声她就噤声有点没面子,不由得讪讪的道:“我没说错,你就是想要加害皇后娘
  娘。”
  此时,阮烟罗还在检查着那匹马,看着倒在地上的马,心口一阵疼。
  她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给这匹马报仇。
  “咦,那马的身上好象是扎了什么。”又有一个嫔妃发现了什么的说到。
  “在哪?”阮烟罗一怔,她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这个时候,不管谁说什么,都要当场查证。
  否则,事后什么都说不清楚。
  “就在那里呀,你看,还泛着金光呢。”那嫔妃指着马身上说到。
  阮烟罗顺着那嫔妃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在马的腹部与马背中间的身上,有一点金色。她冲过去,正要去拨开那个位置的马毛看个究竟,一旁,传来了冷冷的一喝,“阮烟罗,本宫待你不薄,你居然想要加害本宫,来呀,给我拿下她,送去宗人府,没本宫的
  命令,谁也不许探视她。”
  阮烟罗仿若没听见般的,这个时候,只想着要查明事情的原委,弄清楚马为什么会发狂,只有查到了马发狂的原因,她才能弄明白是谁在陷害她。
  这是她刚刚千回百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的。
  从到燕城的城门遇到许雪婉到现在,接近她马车的也全都是她的人。
  除……除了宫门口那些检查过她马车的人。
  难道是那些侍卫?
  手落在了那个位置,她落的很轻很轻,就是那个金属的东西喂了毒刺伤了自己的皮肤。
  有自己前次中毒,染给燕寒墨的例子在,她如今,最怕的就是毒。
  要是找不到解药,那就是要人命的。
  而现在的她,不止是小锦和小瑟需要她,还有燕寒墨的几十万的墨家军也需要她。
  她绝对不能有事。“是银针,有人在我的马身上扎了银针,就是这针让马发狂的,皇后娘娘,你不能冤枉我。”手指着那银针,阮烟罗此时不得不低头,为了小锦和小瑟,还有燕寒墨,她也
  必须要忍。
  毕竟,她不是皇后娘娘,许雪婉永远都压着她一筹。
  除非燕勋废了这个皇后。
  可看燕勋对许雪婉生的几个嫡子的看重,废后不可能。
  不得不说,许雪婉是一个很有手腕的女人。
  而燕勋之所以一直留着她这个皇后,不外乎她的家世。
  她查过了,许雪婉的父亲原为大燕国的大将军,可是在她入宫前就已经身患重病,在她成为皇后后不久就病逝了。
  而她父母双亲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或者,就是因为她家丁单薄,才坐稳了后位吧。
  相反的倒是燕寒墨的母妃,因为显赫的公主身份,反倒只是一个妃子。
  算起来,燕勋也是一个多疑的人。
  “九妹妹,说不定那银针是你自己扎上去的呢。”阮烟雪走进了许皇后,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
  阮烟罗这一煽风点火,其它的婉妃也全都是窃窃私语,都在指责是她想要害死许皇后。
  可明明她自己打死了自己的马,这还证明不了她的清白吗?
  “我没有。”“呵,九妹妹,你不要说你打死了你的马就证明你没有想害皇后娘娘的心思,我看就是你看到那马就要撞到了皇后娘娘的马车,你突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然后及时出手的
  呢,嗯,就是这样的,这样才合情合理。”
  阮烟罗倏的抬首,“三姐姐,你我一样都姓阮,我若有事,你也一样有事,你是我姐姐,就是你指使我的。”“我……我为什么要指使你呀?我有动机吗?我都没动机,怎么可能对皇后娘娘动手呢,寒竹可是皇后娘娘嫡嫡亲的儿子,我身为未来的太子妃,不可能对皇后娘娘动手的
  。”“那可不一定,据说,最近皇后娘娘更亲近的是十八皇子和十九皇子,再说了,现在身为太子,将来不一定就是储君,只要一天不是,就有一天的变数。”阮烟罗冷冷的提
  醒着阮烟雪,不要以为要当上了太子妃就得意了,很多人都是爬的多高摔的多重。
  人呢,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的好。
  “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在故意的离间我和皇后娘娘的感情。”阮烟雪急了,不顾形象的指着阮烟罗低吼起来。“呵呵,听说皇后娘娘前几日病了,其实皇后娘娘应该回头去看看熬药剩下的药渣,听说有一味参是三姐姐提供的呢,据说要是没那参的话,皇后娘娘只需躺两天就能好转
  的,谁知,竟是躺了七八天呢。”阮烟罗也不恼,漫不经心的就将她临到燕城前看到的倾妆奉上来的关于许皇后的资料说了出来。
  她这一说,阮烟雪的脸色顿时变了,“我没有。”
  “扑通”一声跪下,“母后明鉴,我没有呀。”
  “既是没有,你慌什么。”阮烟罗不紧不慢的又加了一句。
  这加的一句,仿佛把之前说过的所有一下子燃旺了一般,哪怕阮烟雪想要镇定下来,也不行了。
  身子跪在冷硬的青石地板上,竟是颤抖了起来。那样的颤抖,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就说明她是在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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