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软禁

  第189章  软禁
  一袭白衣,雪白而不染纤尘。
  墨发如瀑布一般的束在脑后,颀长的身形只看背影就给人一种冷傲孤清的感觉。
  “君离……”哪怕是离得还有三五步远,阮烟罗都嗅到了他身上那一股子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薄荷香。
  下意识的冲过去,也是这一瞬间,她就觉得燕寒儒和君离不是一个人。
  君离从来都是一袭白衣,可是她所见过的燕寒儒从来也没有一尘不染的白衣。
  燕寒儒徐徐转身,骷髅面具重新又戴在了脸上,仿佛,这张面具就是他燕寒儒的身份证明。
  白衣。
  面具。
  阮烟罗怔了怔,“你到底是谁?到底是燕寒儒还是君离?”她有时觉得燕寒儒和君离是同一个人,可有时又觉得分明是两个人。
  “烟罗,还不见过十七爷。”一旁的阮正江低喝一声,他可没听说过什么君离,可是自己的女儿之前差点嫁给燕寒儒,这会子又当着燕寒儒的面提起另一个男子的名字,这实在是有违妇德,让他觉得好生丢脸。
  “哦。”阮烟罗停住脚步,“阿罗见过十七爷。”
  “相爷,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现在本王可以走了吗?”燕寒儒突然间伸手,一把握住了阮烟罗的手腕。
  阮正江点了点头,“她是我的女儿,只要身为父亲的我答应了,自然可以,十七爷请。”
  “好,那本王就告辞了。”
  “告辞。”
  “喂,你们在说什么?燕寒儒,你放开我的手,放开。”阮烟罗完全听不懂阮正江与燕寒儒在说什么,可,她也挣不开燕寒儒的手。
  他的手就如同钳子一般钳住了她的手,不管她怎么挣都挣不开丝毫。
  阮烟罗刚想默念她记住的法恩寺石壁上的心法第一条,就觉得头上一沉,身子一歪,随即,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还在的最后一刻,她很想问问燕寒儒与阮正江是不是做了一笔什么交易,只可惜她连问的机会都没有,就睡着了。
  那一睡,仿佛睡了个天昏地暗,她一直做梦。
  梦里她告诉了燕寒墨她怀了他的孩子,燕寒墨知道后默无声息的看了她足有一分钟,然后突然间道:“阿罗,未婚生子在燕国是要被浸猪笼的,阿罗,你打胎吧。”
  她吃惊的回瞪着燕寒墨,一边看他一边怆然的往身后退去,一步又一步,“不要,不要……”她心心念念了好久才怀上的宝宝,她绝对不要打胎,管他什么燕国的法制,她只要她的宝宝。
  “阿罗,我是为你好,否则……”
  “燕寒墨,你若逼我打胎,你就是郐子手,是杀害你亲生孩儿的郐子手。”
  “阿罗,报歉。”燕寒墨忽而冷声一语,随即一挥手,便有三个嬷嬷冲向了她,两个直接把她摁在了一把椅子上,另一个端起一杯黑色的药汁,强行的灌入了她的口中。
  “不要……不要……”她挣扎着,她哭喊着,可是全都没用,那碗药汁到底还是被逼着喝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后,是小腹剧烈的疼痛。
  “啊……啊……”她失声惊叫,随即悠然醒来。
  下意识的伸手就摸向小腹,微微隆起的触感,宝宝还在。
  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张骷髅面具就在眼前,这面具让她所有的意识瞬间回笼,“燕寒儒,这是哪?”越过他的身体扫向周遭,这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
  而她此时正躺在床帐中,低垂的流苏挂在帐顶,柔软的被褥就在身下,如果这是在梅苑在她的闺房内她不会惊惧不会害怕,但此时,她心底里已经慌了起来。
  “阿罗,你做梦了。”
  “这是哪?你把我带到了哪里?”阮烟罗说着就要坐起来,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浑身一片虚软无力,就连坐都坐不起来。
  “你身子不好,就在这里将养些时日,小爷每天都会过来看你。”
  “你让我在……在这房间里将养些时日?”她没听错吧?那岂不就是软禁了?
  “嗯,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可,他把她掳来这里软禁了本身就是伤害。
  “为什么?”她狠瞪着燕寒儒,恨不得杀了他,或者在这一刻之前,她对他还有一些好感,但到此刻为止,什么好感都没有了。
  “你只能是本王的,阿罗,你认命吧。”
  “不要……我不要……”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甚至连自己以后做生意的选址都选好了,她还有宝宝要生,她怎么可以留在这房子里被燕寒儒软禁呢?
  燕寒儒一手轻轻握住了她皙白的小手,另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早就说好了成亲的日子,以后,我不是王爷,只与你做寻常的夫妻,那般,又怎会乱什么宫闱呢?
  他燕寒墨可以的,我燕寒儒也可以,等着,再过半个月,我就带你离开京城,好不好?
  你一定会欢喜的,到时候,就只有你和我,阿罗,我会对你好的。”
  “可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与你做夫妻,燕寒儒,你这是逼迫,你到底怎么说服阮正江的?”阮烟罗是连父亲都不叫了,她没有阮正江这样的父亲。
  阮正江这分明就是把她卖给了燕寒儒。
  她依稀还记得昏迷前燕寒儒好象说了一句“相爷,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好了,现在本王可以走了吗?”
  燕寒儒到底是拿什么事情换来阮正江卖了她的?
  “阿罗,当初你初初回阮府就答应了嫁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女子也一样是不是?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等到了我们当初定下婚期的日子,我们就成亲。
  阿罗,或者我给不起你王妃的名份,但我可以给你正妻的名份,此生,不负你。”
  阮烟罗吃力的抬起小手,软软的覆在了燕寒儒的额头上,“你一定是发烧了,你这样的话对多少个女人说过了?”
  燕寒儒的手随即跟覆上了她落在他额头的小手上,温柔的一笑,“阿罗,你是第一个,绝对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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