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后我成了四个死对头的白月光_

  两个人到了休息室,肖胖子已经把医疗急救箱抱了过来,金燕柳是个生活白痴,什么都不懂,还是周北杨给他说要用什么擦,一边还安慰他:“没事。”
  “疼么?”
  周北杨看他这样心疼,心下获得极大满足:“疼。”
  周北杨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他都说疼,可见是真疼了。
  金燕柳捏着他的手指,轻轻吹了吹。
  肖胖子在旁边看了看,其实伤口很轻,就磨破点皮,出了点血,也就金燕柳这种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没受过伤的,才这样紧张。
  周北杨受了伤,言徽华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默不作声地出了训练室,伸开手,掌心也有一道血痕。
  他去洗手间冲了一下,然后洗了把脸,抬头朝镜子上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脸很是清俊,挂着水珠子,额发都是湿的。他抿起嘴唇,拽了一截纸擦了擦手,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碰见金燕柳他们从房间出来,周北杨看到他,就放慢了脚步。
  “晚上有空么?”周北杨看了一眼金燕柳和肖胖子远去的背影,笑着问言徽华。
  虽然是笑着的,可是言徽华却感受不到丝毫善意,不等他回答,周北杨就说:“我请你吃饭。”
  接到周北杨的电话以后,王珺怡老早就在门外头等着他了,夜色里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年轻男人朝他走来,他有一刹那的晃神,还以为是金燕柳。
  金燕柳自从进了娱乐圈以后,就经常是这种打扮了。
  他上去就要给周北杨一个热情的拥抱,又突然想到这小子不喜欢跟人搂搂抱抱的,便做出要握手的样子,笑了笑。
  周北杨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少来这套。”
  王珺怡忍不住搭上他的肩膀:“可有几个月没见你了。怎么就你一个,你哥呢?”
  “他没来。”周北杨说。
  “你说两个人,我还以为是你们俩一块来呢。”
  “不是他,我请了个朋友。”周北杨说。
  俩人进去聊了一会,就有服务员敲门进来:“周先生,您约的人已经到了。”
  “那我先去。”
  王珺怡点头,说:“哪天有时间,咱们几个聚一聚,我们几个倒是常聚,就你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忙。”
  周北杨笑了笑,便起身去了隔壁。
  推开门,就看见言徽华在窗前站着,回头看到他,神色便凝重起来。
  这是鸿门宴,他很清楚。
  “坐。”周北杨说。
  言徽华在他对面坐下,说:“这地方我上次还跟燕柳一块来过。”
  燕柳,叫的可真亲。
  “正常,”周北杨说:“我们以前常来,这家店的老板,是我们共同的朋友。”
  言徽华果然愣了一下,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周北杨淡淡地示意了一下,服务员便先将菜单给了言徽华。
  言徽华其实看不太懂这上头的菜色,他是苦出身,这些年也没混出名堂来,去的最多的,还是街头小饭馆,怡然居定位太高档了,一顿饭可能至少都要好几千,这样的店菜名取的都不是给他这种人看的,华丽的压根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菜,他就点了一道上次来金燕柳点的菜。
  周北杨就从容多了,又加了几道菜,然后撕开了怡然居为客人准备的香烟,抬眼问:“介意么?”
  “我没事,你抽。”言徽华说。
  周北杨点烟的动作很熟练,他微蹙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嘴,往椅背上一靠,整个人仿佛瞬间就完全变了,透着一种极明显的病态感,说嚣张不是嚣张,说阴沉也不是阴沉,叼着烟,隔着烟雾看他的模样却又带了点审视和威严。联想到他在剧组那种沉静笔挺的模样,这种反差就强烈到让人背后发凉。
  言徽华问说:“你和燕柳,以前就认识?”
  “我们一块长大的。”周北杨说。
  言徽华这一下是真的愣住了:“是么?”
  怪不得他看周北杨和金燕柳很亲密的样子,他原来以为他们俩都是大明星,所以亲密些,不曾想背后还有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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