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玉棺躺尸
让月中秋失望的是,无头骑士的神智,似乎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
眼看着无头骑士远去,月中秋没有阻止,也没有能力阻止。
但他的心情却并没有因为危险远去,而感到一丝愉悦。反而,更是沉重了下来。
“咚、咚、咚……”
月中秋前行不久,非常有节奏的响声,在充满混沌光的通道内传来。
“这是……”
月中秋大惊失色,他有一种令他都感觉极其荒谬的想法,那响声,不是别的声音,正是生灵心跳的声音。
那响声,平稳而有力,充满了无穷的生机。
月中秋暗自思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上去。因为那响声传来的地方,是自己的必经之路。
“是他?”
再次遇见了无头骑士,月中秋心中剧震。但他可以肯定,那令人惊悚的响声,并不是无头骑士所发出。
此时,无头骑士像是石化了一般,静静的站在那里。
越是接近,那响声越是惊人心魄。
月中秋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绪,缓步前进。冷汗早已浸湿了他的衣服,浑身汗毛炸立,头皮发紧。
无头骑士没有理会他,月中秋自然不会傻到去触怒他。
“轰!”
向前走去,陡然间,一股无形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遮拢了整片空间。
浩瀚如海的压力,让月中秋差点喘不过气来,感觉自己像是蝼蚁一般,正在仰望一个无可探究的存在。
他发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这通道内的混沌光的源头,竟是来自前方。这铺天盖地的压力,也是来自于那里。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难道这混沌通道中,还有活着的存在?”
月中秋艰难的前行,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他心知,自己很有可能要见证一些不可想象的事情。
“什么?”
当月中秋看见眼前之物的时候,忍不住失声惊呼了起来。
“它怎么会在这里?”
月中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看到了一座石碑。
他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一块石碑就是摄天学府那一块石碑,但两者极为相似。
要不是见识过石碑一瞬间将数位强者震成血雾,一定会被这平平无奇的外表所迷惑,以为它是一块极为普通的石头。
与上次一样,聚宝盆在感应到石碑的时候,本能的颤动了起来。石碑似乎有所感应,也颤动了一下,但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石碑悬浮在空中,下方有一具透明的玉棺。
玉棺中,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平躺。身体之上,非常的浓郁的混沌光散发而出,充斥着这一片空间。
“到底是死是活?”
月中秋注视着玉棺中的“尸体”,心中喃喃自语。
中年男子看似没有任何生机,但那极为清晰的心跳声,至此还在保持着恒定的节奏跳动着。
一股无形的威压,自其周神弥漫,浩荡而出。
即使他没有任何动作,即使他是一个活死人,但他散发出的气机,还是让月中秋感到了自己的渺小,有一种忍不住顶礼膜拜的冲动。
“难道是石碑镇压了他?”
月中秋低语,从种种迹象来看,石碑有着镇压的作用。
但是,它为什么会在踏天古道内?为什么会镇压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又有着怎样的来历?
突然,一众晦涩难懂语言浩荡在整片空间内。
同时,整条混沌通道都轰鸣了起来,像是随时要崩碎一般。
月中秋被这声音震的气血翻涌,要不是石碑发威,奇异的光芒迸发而出,定住了整片空间,这混沌通道恐怕将不复存在。
忽然,无头骑士动了,直接跳下了坐骑,虔诚无比的跪伏了下去,几乎达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这一举动,让月中秋极为震撼,无头骑士是远古的大能,竟然对这样一个男子尊崇到了如此地步,可见男子的来头大的吓人。
无头骑士足足跪拜了一刻钟,才缓缓起身,雄伟的身躯,缓缓逼近月中秋。
月中秋汗毛炸立,紧握手中的紫金龙枪,虽然对方实力强大无匹,但自己绝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其斩杀。
“嗯?”
月中秋感受到了无头骑士那如山似岳的气势,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只见,无头骑士伸出独臂。
硕大的手掌上,一块令牌缓缓浮现。
“这是什么?”
月中秋惊问,因为这令牌上的图案,他非常熟悉,见过多次,和父亲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他在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甚至将生死都抛诸脑后,只想知道令牌的来历,借此寻找父亲的下落。
因为急切,他也顾不上对方的强大,直接将对方手中的令牌摄取到了手中。
“嗡!”
令牌刚一入手,月中秋就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似乎要与他的血肉连为一体,烙印在他的身上。
所幸,丹田内几大至宝同时发威,阻止了令牌的进一步侵袭。
“咦?”
两声惊咦的声音同时响起,月中秋不用看都知道是玉棺中的中年人,以及无头骑士所发出。
“难道二十年前,父亲有过同样的遭遇?”
月中秋幡然醒悟,直视无头骑士,想要问个明白。
但是,无头骑士像是石化了一般,一语不发。
他又看向了玉棺中的中年男子,对方惊咦一声之后,同样沉寂了下去,不做任何回应。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
月中秋直欲抓狂,他的内心不能平静,因为这个令牌,涉及到了父亲。
无论他如何发狂,此地依然寂静无声,只有中年男子那有节奏的心跳声。
大半个时辰后,月中秋终于放弃了逼问,两人显然不愿意透露太多的事情。
“天地为局,众生为棋。谁人能跳脱出来?谁人能笑傲到最后?”
正当月中秋离去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这一次,不再是晦涩难懂的古语,他听得真真切切。
月中秋脚步微顿,随即,毅然决然的离去了。
他心头震荡,中年男子话语玄机重重,现在的自己还无法理解。但从字面意思来看,即使强大如他,依然充满了无奈。
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自己不一定能够像中年所说的那样,完全的跳脱出来。但是,自己的一生,绝对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绝不容许别人摆布丝毫。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令牌的秘密,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最起码可以证明,他走上了与自己父亲极为相似的一条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