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邪恶术法
重新冲回刚才被拦着不让进的那间房,已经没有人在门口守着了,可一进去,咯吱的一声,灯就关上了,顿时屋内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这把萧辰和敖丙都吓了一跳,两人险些叫出声来,只是回头一看,知道是秦易关的,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敖丙拍拍秦易的肩膀道:“秦易,你这是干嘛,突然拉我们冲到这里来,还立即就关上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秦易在黑灯瞎火中瞥他一眼,嘀咕了声:“你又不是人,一条龙,胆子这么小。”
一旁的萧辰手里的罗盘突然棱棱的开始转动,上头的指针转的飞快,那速度就像是上了发条似的。
指针的方向在屋内的东北角停下。
萧辰指着东北角道:“那里有一丝残魂!”
秦易点点头,也看向东北角道:“鬼混怕光,尤其是新鬼,而且这新鬼还是三魂不见七魄那种虚弱的残魂,那更是会怕光,不过如果有香烛的火光,那就另当别论。”
话落,萧辰立即从他的包里将两只白色的蜡烛拿了出来,啪的用打火机点燃了,悠悠的烛火将整个屋内都照亮了,萧辰将蜡烛移向东北角。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秦易他们三人的影子在随着烛火在墙壁上移动。
敖丙眯了眯眼,伸长了脖子看,似乎怎么都看不到。
“不行,那残魂气息太虚弱,连形都凝结不了,若是这么下去,非得魂飞魄散不可。”
秦易说着,从兜里掏出他的瓶瓶罐罐,然后在其中找出一个小瓷瓶,里头是青绿色的药水,他打开盖子,直接将那些药水往东北角泼过去。
一阵阴风刷拉的吹过,让人脊背蓦然的发凉。
那堵墙一点点的开始变化,刚才还雪白的墙上靠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影子很淡很淡的女人,似乎蹲在那里嘤嘤的哭着,很是凄凉。
敖丙看了一眼,指着就要叫出声来,秦易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镇定些,敖丙点点头,小声的道:“那不是……不是那个迎宾小姐吗?”
秦易抿了抿唇,没说话,但是他也认出来了。
“你们认识啊?”萧辰挠挠头,将手里的落盘摆动了一个方向,叹息了声,“她成这副模样了,想要轮回都不可能,真是作孽了。”
秦易捏了个指诀,又在指尖上沾了些朱砂,萧辰的眉心上各自点了点,轻声道:“哪怕是残魂,鬼气对人体也有害,还是防着些好。”
萧辰表示同意。
敖丙不高兴的问:“怎么不给我点?”
萧辰嫌弃的白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龙皮那么厚,还用得着朱砂,我看鬼王来,你都没事。”
敖丙嘴角抽了抽,闭嘴了。
萧辰知道敖丙定然也不是什么平凡人物,不过连朱砂都用不着,萧辰心里也在琢磨着,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易看向缩在墙角的那个迎宾小姐,那么短的时间,这女的就成了这副模样,不用问,定然是与刚才王修文和胡鹏天有关系,想必和那只魑也是有关的。
迎宾小姐看向秦易,呜呜呜的说这话,敖丙和萧辰都听不懂,只有秦易边听边点头,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片刻,秦易又嘀嘀咕咕的用鬼话与迎宾小姐交谈了一阵,她激动的自愿化身成一缕青烟钻进了他的药瓶子里,秦易盖上盖子踹回腰间,这才带着敖丙和萧辰出来。
“怎么回事?”
一出来,萧辰就忍不住问,他看到秦易竟然能自如的跟一只鬼沟通,还能自然的说鬼话,我的天,秦易定然不一般。
秦易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她说,刚才王修文救胡鹏天,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就看到他从身体里分裂出来一个影子,然后那个影子猝不及防的就扑到她身上,直接将她的魂魄给抽出来,王修文再用秘术将她一身的精血都给凝练成血球与那个影子混合送入了胡鹏天体内。”
“什么!”
萧辰瞪圆了眸子。
连敖丙脸色都沉了:“王修文用的是十大禁术之一的融血剥离术!”
秦易点点头:“确实如此,我给胡鹏天下的药不过是普通的药,若是我来解,五分钟便能复原,没想到这王修文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术法,直接伤了两人的性命!”
一人是那迎宾小姐,另一人就是胡鹏天。
如今的胡鹏天已经是那只魑的寄体了,等那只魑在胡鹏天的体内将胡鹏天的魂魄都一点点的吞食干净,胡鹏天也就死绝了。
“要不要报警?”
萧辰连忙拿出电话。
秦易按住他的胳膊,道:“王家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杀人,难道会没有后招儿?而且就算没有,你现在去报案有什么证据?”
也是,那迎宾小姐的尸体恐怕已经化成一滩血水了,你总不能让她的那点残魂飘出来跟警察录口供吧?
“那就这么算了?”
敖丙显得很气愤。
秦易看向萧辰,道:“这就要靠萧老板了,现在只有萧老板能帮我们抓住那只魑,将那只魑弄出来,我们应该能伤到王修文。”
单从迎宾小姐的描述里看,秦易就知道王修文在练习一种很邪恶的术法,他的血脉与那只魑相互融合,他将那只魑放出来害人,正是为他提供能量继续修炼,想必之前那么多要妖物精怪和人被牵连毒害,这一桩桩都跟王家有关,正是这王修文用这些妖物精怪从人身上为自己吸纳能量。
这简直是借刀杀人的最佳方法,谁都赖不到他的头上来。
真是厉害了。
萧辰想了想,拍拍胸脯道:“不就是一只魑吗,只要我的金钟罩一出,我看那只魑哪里跑!”
三人一同回了萧辰的灵灵堂清洁有限公司。
可才到门口,他们就愣住了,公司大门敞开,里头的东西乱成一团,所有的物件抽屉之类的都丢在地上,就连萧辰那件挂在柜子里几百年不穿的大黄袍也被丢在地上还踩了几个脚印。
萧辰带头冲了进去:“卧槽!哪个贱人来我这里偷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