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弑兄引劫
“原来如此!”
胡廷山听完,一副冷毅的脸盘,呼吸而来变得扭曲:“当时大哥极不明白,以你实力,明明可以击败流云,区区无名之辈。”
胡天一见状,又冷笑道:“他自然不是我对手,原本我是要杀了他,此人却在暗中求我,与我做一笔交易,当时我一想,如果我夺魁,娶了林清儿,一步步夺过林家大权,这需要多久?而流云说那地方,内部可能封印一道龙脉,若我胡家再多一人,拥有龙脉的话,未来必然诞生灾境强者,而且那洞府内,说不定还有更多宝贝。”
“如今这落境灵土,我胡家与林家早就旗鼓相当,但要夺下林家,哪怕迎娶林清儿,成为林家驸马,的确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拿下林家,还不如直接得到洞府宝藏,如此我胡家多少修士,可因此而强大?老弟,此事你做的好,做的滴水不漏。”
“我也不担心流云耍手段,要杀此子十分容易,他要林清儿以及这方灵土驸马,为一个女人哪有什么出息?大哥,刚才我原本想给爹禀报此事,可他见我就是一肚子怒气,此事也只能向你说明,你看如何处理?”
“此事暂时不告诉爹,天一,你又作何打算?”
“我正在想办法突破灾境,自然立即要去洞府,寻找突破机缘,踏入灾境,只是想到洞府有强大灾境巨头封印,我哪有那个实力撼动?只能请大哥一道过去,出手帮小弟的忙。”
“当然没问题。”
胡廷山没做考虑,当即点头。
兄弟二人趁着夜色,在沉眠的城池半空消失,飞向远方蛮土。
仅一炷香,哗哗应声而落地。
胡天一与胡廷山来到一片长着参天巨树的原始林海,深处隐隐能听见兽吼之声回荡。
胡天一迫不及待看向周围,是在核对位置。
又与同样期待的胡廷山遁入深林之中,渐渐进入一处悬崖下方,刚落地就发现一堆碎石后方崖壁,有一股淡淡荧光闪烁。
“的确有一座封印石洞!”胡廷山以强大灾境强者感应力,捕捉到那崖壁之下隐藏起来的封印。
噗!
未曾想到,在胡廷山聚精会神,几乎忘掉身后,还有一个人存在,双瞳浮出贪婪的神光,带着笑容继续感应之际,一口寒冷剑锋刺穿他的胸膛,从心脏前方刺过。
胡廷山震怒,难以置信大喝:“你…”
又是嗤地一声,他的脖子又是一道剑气扬过,脑袋竟与脖子分开,脑袋被一道神威指印当空抓住。
“莫怪我心狠手辣。”
这一刻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能看到在他后方,胡天一的一双眼,早就变得如豺狼嗜血。
胡天一左手抓住自己亲兄弟脑袋,右手稳稳以宝剑,刺过胡廷山心脏,哪怕再强大修士,是灾境又如何,如此重伤也无法再爆发任何一丝多余力量。
鲜血染红了胡天一,黑夜下的悬崖,寒风彻彻,如刀子挂着面部那般生疼,倒影拉长了胡天一,越发像魔化后的恶魔。
左手提着胡廷山长发,向后转过来,当看着自己兄弟瞪大而布满血裂的眼珠子,胡天一倒是笑了,他的脸上因这股平常似的笑容,而再没有多一丝所谓兄弟之情。
胡廷山绝望又愤怒,但他隐藏起来,如弱者道:“我是你…亲大哥啊,为何?天一,你为何对我下如此毒手?我们身上可流着相同的血脉。”
“亲大哥?至亲?”
以嘲弄的口气,捉摸着凝着一双横眉,胡天一打量着胡廷山,反复看了几眼:“你当我是你兄弟吗?从小家里任何资源,父亲都给了你,因你是长子啊,一切好的资源给你享用,让你拜名师,助你名动青幽,而我呢?一出生就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在族人眼中,我永远比不上你。”
胡廷山如湍急河水,解释道:“只是为兄对你太过严厉,为兄从未当你是外人,还将天骄榜位置,传给了你。”
“你是传给了我,为什么?天骄榜啊,你是天之骄子,早就拥有了名利,是好意传给我吗?不过是当着青幽,为自己搏一个无私、大度的美名罢了,让世人看到你何等有情有义,从你心里,将天骄榜传给我,只是可怜我,仅此而已,利用我来成全你的盛名。”
说着过程中,胡天一竟然走向悬崖。
“你我是至亲,兄弟,我是好意成全你啊。”胡廷山七窍流血,忽然看到悬崖升起一道阵法,不禁面部生寒。
来到悬崖上,大阵开始升起,夜空那冷月仿佛都血红::“从小我被你骂到大,还有父王,我做任何事,在你们眼中都是一无所成,我只是废物,好,所以要谢谢你们,让这血月的蛮土,见证我踏入无上灾境。”
“你、你要拿我作甚?”胡廷山双鬓凝出多少竖纹。
大阵中,胡天一面无表情:“我曾从一道古卷看到,其实渡劫境武者,不单单只有三次引劫,还有四次、甚至五次,多一次引劫,去到灾境就更加强大,后世武者因太过痛苦与艰难,便渐渐只保留下来三次引劫,所以我今天,要以你引劫,踏入第四次引劫。”
作为灾境强者的胡廷山,无比震撼:“第四次引劫?你…你不可能成功。”
“我不但要拿你引劫,还要…”
又是噗地一声,只见胡天一对着那无头之躯,猛地抓在后背。
“不,我的龙脉!!!”看着自己身体如不能控制,胡廷山何等悲哀。
染红的月光下,胡天一生生从胡廷山的后背大脊梁骨,撤出一条鲜血淋漓的大脊梁龙骨,其中竟然有一道如神脉似的,被大龙骨包裹的‘龙形经脉’。
龙脉!
上方有两条劫气裂印,还是二灾龙脉。
“父亲可真是偏心啊,将家里为数不多的家传龙脉,从小给你融合,修炼,论资质你哪能与我相比?不过今天,我将在这天地间见证下,亲手杀了你,夺你龙脉,不仅要四次引劫,我还要突破灾境,哈哈!”
胡天一抚摸着躺着鲜血的大脊梁骨,来自他亲兄弟的血骨啊,大笑中都流下热泪。
不知是激动,还是痛不则已,只是能看到那幽幽的银色月盘,这一刻真变成一轮暗红色月盘,如同要压碎这方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