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萧升重新亲他,眼睛,鼻尖,脸颊还有嘴唇,亲着亲着被孟以冬咬住了下巴,他吃痛了一声,“你干嘛……”
  “叫你乱吃醋发火……”
  萧升无奈的笑,手摸到他后腰,来回抚了抚,“乖,松开。”
  “不要。”
  “不要?”话说完,萧升也不管,手握着他裤腰将裤子褪了下去,另一手抵着他后背让他身子拱起来贴在自己胸口,下了最后通牒说,“不许求饶。”
  孟以冬没想到萧升前天晚上说的“下一次”会来得这么快,他在萧升手里像个橡皮泥,被他捏成任何他想要的形状,这时候姜珩什么的,都得避开,洪水卸闸,一发不可收拾,孟以冬想起来又觉得好笑,这人,以前是逼着自己不碰,现在呢,恨不能将他嚼碎了咽下去。
  衬衣下摆虚掩着孟以冬要紧的位置,让萧升看在眼里,只觉得这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是极大的刺激,他便故意不脱他的上衣,隔着层衣物亲他的身体,舌尖带着唾液沾湿了那块布,他从他胸口抬起头叫他宝宝,说,“不许跟姜珩走得太近。”
  孟以冬应下,抓着他耳朵要他起来,萧升便到了他眼前,他隔着几公分看着他,手却不安分的摸到了孟以冬硬着的地方,一边抚慰,一边观察他的神情。
  孟以冬被他的手法弄的很难受,想射又射不出,只好拼命往他怀里钻,但那会儿萧升从他身上下来,在身后搂着他,手还在他身下来回撸动,孟以冬躬着身子咬住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叫的太大声。
  “哥,额……”
  “射出来,”萧升把他摁在怀里吻他侧颈,说,“射在我手里。”
  少时,孟以冬在他干燥的手心的促使下真的射了,浊液堆积在萧升的手心,他就着这个姿势和孟以冬重新接吻,情潮过后孟以冬累的大口呼吸着,很难坚持太久,他瘫倒在萧升臂弯里,抓着他的腰糯糯的问,“你怎么办……”
  萧升没回话,拿着他精液的手收回,握住自己早已硬的发胀的东西,涂抹了完全,而后摸到孟以冬的屁股,沿着臀缝伸了根手指进去,感觉到他紧致的时候他才说,“放松,宝宝,让我进去。”
  孟以冬觉得他无师自通,又猜想他可能是偷偷在哪学了些技术,他想起刚发觉自己喜欢萧升的时候,准确来说,是发觉自己对萧升产生情欲的时候,他也看过一些男人间的片子,但那些枯燥又乏味,他一眼看过,记的不多,反倒是现在,被萧升牵引着往深处走时,他不得不认定自己这具身子就是为萧升量身定做的。
  萧升的扩张做的缓慢而细致,他衔住孟以冬衬衣领子,将他衣服脱了一半挂在手臂上,而后耐心十足的用味蕾品尝他的身体。
  “哥,不弄了行么……”孟以冬抓着他胳膊求他。
  “说了不许求饶,”萧升手指进了两根,水渍声响起,萧升打算正面进去,放平了他的身子,躬起他一条腿,将那根东西抵住他穴口喂了进去,湿热又紧致,整根没入后,萧升舒服的低喘了一声,“宝宝,”他舌尖探进孟以冬牙关里,唾液交换,喉结蠕动,像吸血鬼的行径,他说,“乖宝宝,今天我给你洗澡。”
  孟以冬将腿挂到他后腰上,萧升的撞击加速,耳朵里听着孟以冬时而迷乱难耐、时而痛快淋漓的喘叫,在他身体里狠狠深入一番后才射了出来……
  孟以冬身子发烫,之后又软弱无骨的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番,夜深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
  萧升没有食言,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他调好水温把人放进了浴缸,而后自己也坐了进去,他把孟以冬抱在身前,让他仰躺在自己肩上,浴室里雾气蒙蒙,孟以冬的身上泛红,还有几处他的吻痕,他疲惫的闭着眼假寐,好久才说,“我突然不想你走了……”
  孟以冬更是没力气,萧升的手搭在他胸口,又慢慢挪上去,将湿漉漉的食指探进了他嘴里,孟以冬含着,吮了吮,舌尖绕着他手指舔舐,“那我不走。”
  “我也跟你过去吧,”萧升直起脖子,又低下头,拿出他嘴里的手指捏住他下颚,跟他很深很深的接了个吻,停下来时问他,“好不好?”
  孟以冬满足又乖巧的点头,他来不及想萧升为什么要在这句话里加个‘也’字,水温过于催眠,他窝进了他颈窝里,昏沉睡去。
  第31章 是在谈恋爱吗?
  气温又降了几度,房子里有暖气,外头是可以呵出可见气体的程度,孟以冬睡醒,看见萧升在衣柜里翻找什么,他没出声,望着他的背影,安静的等他翻完。
  萧升翻出来一件毛衣,捧到鼻前嗅了嗅,而后回过头,“醒了?”
  “嗯……”孟以冬动了下,昨晚做的太狠,后面还有些不舒服,萧升拿着毛衣走过来,扑到他身上,亲昵道,“降温了,多穿件衣服。”
  孟以冬伸出手摸了摸他手里的衣服,“这件穿不下了……”
  “怎么会,这件宽松的。”萧升将衣服拿开,亲他的脸,问,“还睡么?”
  孟以冬揉了揉眼睛,摇头,“我得去学校了。”
  “行,”话虽如此,他却没动,压在他身上看着他,像是在端详什么少见的物件儿,“今天课满吗?”
  “我哪天课不满?已经落了很多课了……”
  “我送你去,晚上等我去接,这些天就不要往医院跑了,我会去的。”
  “哥,”孟以冬想起姜珩来,“你不能对别人乱发脾气。”
  萧升又亲他,上瘾似的,随后嘀咕了一声,“我尽量。”
  出门前,孟以冬被萧升摁在怀里穿上了那件毛衣,他不舒服的直抻脖子,萧升装了绒被,还有萧全钧给蒋家姐妹寄来的过冬衣物,放上车后把车子从车位挪了出来,等孟以冬上车他才说,
  “我看这天儿过几天得下雪,是该去商场逛逛了。”
  孟以冬连连点头,扯着毛衣衣领,“是该给我买新衣服了。”
  萧升听了,笑着把车子开走了。
  下午,老陈从现场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接到准确通知,今年过完年他们就得启程去香港,项目周期最少三个月,最多半年,萧升想,按最长的算,等他回来,跟孟以冬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两个月,他有些烦躁,邢宗明的话也还犹在耳边,年后邢宗明会带着周远扬去美国,这样看来,2018年似乎注定是一个四分五散的,很难过的年份。
  “学校马上放寒假了,你怎么打算?”老陈泡了茶回来路过他桌子时这么问。
  “我看您呗,”萧升说,“您要是没安排我放假就回家。”
  “双子楼已经收尾了,你手上现在做的也都是年后的,你可以好好放个假。”
  “真给我放假啊?”萧升有些狐疑地问。
  “不然呢,我老头子跟你这开玩笑吗?”老陈撇了浮沫,咪了一口茶水,“你把家里照顾好,什么事年后再说。”
  萧升难掩的开心,张开怀抱起身,“陈老师,你真好。”
  老陈伸手比了个‘打住’,“少来这套,赶紧干活儿。”
  冯淇朋友圈里发了跟刘琛泡温泉的照片,肤白貌美,倚在刘琛怀里,笑得很开心,看起来的确是蜜里调油,孟以冬从朋友圈退出来,给冯淇回了个消息,说:吵一次架度一次蜜月,算盘打得真响。
  冯淇发了个傲娇的表情过来:刘琛说我有这方面天分。
  孟以冬好笑,发了串省略号过去,没多久,冯淇问:你跟萧升怎么样了?
  孟以冬看着这句问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回答已经睡过了?还是回答萧升叫了他宝宝?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来得很快,即使这就是他预谋已久而期待到的结果,他也还没有想出一个正式的词语来形容他跟萧升‘怎么样了’这件事。
  思来想去,孟以冬打了三个字出来:不知道。
  冯淇的消息再回过来的时候姜珩正巧打来了电话,他跟实验室的同学颔首说了抱歉,出来后才摁了接听。
  那头说,“我在你学校附近,你有空吗?”
  孟以冬回头看了眼实验室,“这节课马上结
  束了,你发位置我。”
  “好。”
  姜珩想给蒋秋燕买几顶假发和帽子,刚好今天休息,便自己跑出来了,孟以冬在奶茶店外面看到的她,进去后她递过来一杯奶茶,“上次你接我也是买的这种。”
  孟以冬接过来,没急着喝,他本来就不爱喝甜的,又听见她说,“阿姨头发掉得越来越厉害了,早上她在洗手间抓了好大一把头发下来。”
  “我知道,”病情和化疗,头发是留不住的,孟以冬突然想问她点什么,比如,她为什么这么上心,话到嘴边,他换成了,“我们去逛逛吧。”
  姜珩说好,两人拿着喝的出门,从扶梯上去,一家家的店面找假发和帽子,先到了帽子店,各种样式的琳琅满目,店员迎上来问,“二位喜欢什么样的,可以试。”
  姜珩挑了个带耳朵的毛线帽,“这个可爱,戴着心情好。”
  “行啊,买一个,你挑的大姨一定喜欢。”
  姜珩将手里的帽子递给孟以冬又拿了顶米色的布帽,戴在自己头上朝镜子里打量,“这个也好,像要去度假!”
  “可以,这个也买。”
  店员跟在后头,笑了笑,“真羡慕二位,甜甜蜜蜜的。”
  孟以冬还没开口,姜珩便说,“你误会了,我们是同学。”
  店员没说什么,看那表情大约是觉着小姑娘害羞了,姜珩无意多解释,带着孟以冬到了另一排货架,边挑边说,“你没谈恋爱么?”
  又是这种问题,孟以冬抿着嘴叹气,今天好像跟感情的问题过不去了,姜珩这时接着说,“你永远这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你很了解我?”
  “没有,只不过记忆里是这样,”姜珩说,“我跟阿姨联系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后来毕业了也没见过,现在我来北京照顾阿姨,你看起来比你哥要淡定很多。”
  “我哥对外人都有些冲,谅解一下。”
  姜珩扬眉点头,“我谅解,等阿姨好起来我会回哈尔滨的。”
  “姜珩……”孟以冬停下来,决定还是问问,“你家里不说你么?”
  “哈……”姜珩粲然的笑,“忍不住问啦?”
  孟以冬默认,听见她说,“我很早就从家里出来了,高考前一两个月吧,我后妈怀孕,说家里有晦气的东西,对胎儿不好,本来也是在学校住宿,高考完我去麦当劳打了两个月工,晚上给好几家杂志写稿,攒了学费,到现在一直都没回去,”
  “现在写稿赚钱么?”
  “起初赚的不多,”姜珩又拿了顶帽子试,“后来有了点名气稿费就多了,不然我哪来的钱在北京租房子呢?”
  孟以冬听着她说,“阿姨对我很好,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打她第一次叫我跟你一起吃饭,我就把她当我妈了。”
  “嗯,我理解。”孟以冬想,这一点他们倒是有点像,他也是在见到蒋春云的第一眼就把她当成了妈妈,虽然他改口改的有些晚,但感觉这件事是时间掩埋不掉的。
  买完帽子他们去挑了一顶短发假发,想着蒋秋燕要是想出去的时候可以用上,晚点他跟姜珩一起回了医院,蒋秋燕的化疗反应起来,脱发不说,呕吐的也频繁,孟以冬进病房的时候,蒋春云扶着人正在洗手间里漱口,蒋秋燕平复着呼吸出来,看到孟以冬,先是朝外挥手,赶他回去上课,再是躲进被子里不肯说话。
  孟以冬到她身边坐下,从袋子里拿了新买的帽子出来,“哎,也不知道这么可爱的帽子谁戴了最好看?”
  蒋春云附和,拿过帽子,“这是小姑娘戴的嘛,你大姨最不喜欢,半老徐娘了戴这么俏丽的颜色,不好不好!”
  被子里动了动,蒋秋燕露出一双眼睛,“我看看……”
  孟以冬
  把帽子戴到自己头上,正面对着她,“看看,好看吗?”
  蒋秋燕从被子里出来,慢慢坐起身子,孟以冬把帽子取下来戴到了她头上,姜珩这会儿掏出手机给她拍照,夸她说,“您戴着最好看。”
  好几个帽子轮番试戴,房间里有了些欢声笑语,门被萧升推开的时候,大家都安静了,那人带着寒意和嫉妒明晃晃地走了进来,“哟,你们一家人挺热闹啊。”
  蒋春云险些一拳头过去,“你少在这酸不拉唧的,你不是说学校有事吗,上午刚来,现在怎么又跑来了?”
  “我来感受下你们其乐融融的氛围呗,”萧升目光扫过姜珩落在了孟以冬身上,“你今天不是满课吗?”
  “我,上完了,”孟以冬走过去到他身边,“哥,你不许发火,大姨在呢。”
  蒋秋燕又嘁了他一声,“他发火还管我在不在啊,他不烧着我就不错了……”
  “大姨你也不向着我是吗?”萧升声音软下来,像是在撒娇,又叫了她一声,“大姨?”
  “行啦,快坐下吧,我脖子都累了。”
  萧升嫌弃了一番那些帽子,最后在里头挑了个最顺眼的给她戴上,才说,“先凑活戴吧,回头我跟冬冬再去给你买。”
  蒋秋燕好笑,心觉这孩子故意这么闹,逗她开心,这病房里也不算死气沉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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