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家务事

  两个小女孩一唱一和,把个裴蕴气的三尸神暴跳,手指哆嗦的指着静儿说:“好,我不与你说,老夫这就去跟高国公辩理。”
  裴蕴转身就走,正看到高冲匆匆从府中走出。
  高冲怎么来了?能不来吗?
  静儿和虎妞在大门前把司马德勘给揍了,立即有亲兵报到里面,正在皱眉的高冲,此时已经变成头疼,急忙起身就往外走,只是来的太晚,司马德勘加上两百亲兵,都被静儿和虎妞打翻在地。
  对于小丫头们的武力值,高冲很欣慰,但是对于她们的无法无天,高冲表示很郁闷。
  “裴大人,静儿和虎妞无礼请裴大人海涵,来人,还不快把司马将军抬进去,请医官诊治。”
  典韦横着膀子就过来,一脸的调侃:“司马将军,你怎么就被静儿小姑娘给揍趴下了呢?跟老典说一声,静儿的小拳头厉害不?”
  司马德勘就有些老脸发红,静儿已经娇叱:“典大个子,你讨打是不?”
  典韦哈哈一笑:“老典皮糙肉厚,打几下无妨,司马将军可是身娇肉贵不能乱打。”
  静儿道:“他这样子能上阵杀敌?我们大隋的官儿怎么就这样好当?静儿要去问问舅公皇上,这么好做,也给静儿弄个大官儿当当?静儿可是打败四品官呢。”
  “静儿!”看到裴蕴脸色发青,高冲急忙一声呵斥。
  静儿吐吐粉舌,跑到高冲身边,抱住高冲的手臂摇啊摇:“冲哥哥,这么一匹死马,静儿真的看着好烦啊。”
  “还不快去!”高冲瞪眼道。
  静儿哪里会怕?嘻嘻一笑,一溜烟的跑了。
  “静儿姐姐等等虎妞。”虎妞在后面大喊着追过去。
  “高冲,这件事你必须给老夫一个妥善处理结果。”裴蕴怒气冲冲的甩手而去。
  这件事没等高冲想出个结果,有人给告到炀帝面前。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李敏!
  李敏深得文帝和炀帝喜爱,历豳、金、华、岐数州刺史,多不莅职,常留京师。往来宫内,侍从游宴,赏赐超于功臣。大业初,转卫尉卿。一点没有因为宇文娥英与之分居而受到影响。
  此时,他感觉终于有机会将宇文娥英和静儿从高冲身边抢回来。
  “臣之妻女客居国公府,得国公照顾臣不胜感激,但是,小女缺少管教,致使不讲礼数,有失乐平公主之威仪,臣有心将妻女结汇,无奈矛盾重重,请陛下恩准,让臣之妻女回转,臣也好尽为人父教导之职。”
  李敏插进一杠子,就让高冲头上的紧箍咒紧三紧,李敏直指静儿缺少教养,有失皇家威仪,拿乐平公主说事,别说高冲,就算是炀帝也皱眉。
  炀帝与乐平公主感情深厚,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给乐平公主脸上抹黑,静儿殴打虎贲将军,说起来不值得一提,可以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可以当成小女孩的娇蛮任性,但是,如果上纲上线,静儿的所作所为就够得上重罪,但,静儿是乐平公主的外孙,刑不上大夫,何况公主外孙?
  但是,如果从礼仪角度上来论,静儿的作为就太无法无天,养不教父之过,她的父母就要受罚,而静儿却是从小跟高冲长大,高冲就要负责任,李敏没追究高冲失责,而是要求妻女回到自己身边,让自己尽到责任。于情于理,炀帝都要支持。
  但是,炀帝却知道这里面还有奥秘,这道圣旨怎么下?
  谁要说炀帝是昏君,什么都不明白,只能说:你自己不明白。
  烦恼的炀帝就把这件事跟萧皇后念叨一下,萧皇后惊讶道:“高冲这小子好本事!前几年静儿还重病垂危,忽然就成为能把虎贲将军打翻在地的巾帼小英雄,高冲这小子厉害啊。”
  炀帝皱眉道:“朕现在头疼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萧皇后笑道:“陛下,这等家务事应该有长公主亲自处理才是。”
  “家务事?”
  “对。”萧皇后点头,“无论是静儿的婚嫁,还是娥英母女是否该回去哪里,不都是家务事吗?陛下每日为国事操劳,这等家务事就不要分神了。”
  “嗯,有理。”想了想,炀帝点头,“李敏这小子怎么回复?”
  萧皇后叹气道:“这么多年,长公主都不闻不问,里面一定有陛下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还是让长公主自己处理吧。”
  “就依皇后,只是这个李敏,还需有皇后出面教导一番才是。”
  “臣妾明白。”
  李敏没等来炀帝的圣旨,却等来萧皇后的懿旨,命他立即进宫。
  萧皇后找自己干什么?
  李敏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进宫。
  “臣,李敏拜见皇后千岁。”
  “起来吧。赐座。”
  “臣谢座。”
  待李敏坐下,萧皇后道:“李敏,近日来陛下为国事操劳,精神困顿,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惊扰陛下,国事处理不好,何来家宅安宁?李敏你说是吗?”
  “臣知罪。”李敏立即明白炀帝不管这件事,让他找别人去,炀帝管的是国事,没精力管家事。你该找谁找谁去。
  还能找谁?只有乐平公主。
  李敏心说:要是管用,岂不宇文娥英早就回来了?
  一句话:炀帝不管。
  出了皇宫,李敏就挠头,难道说还得去见乐平公主?你说你宇文娥英这么倔干什么?闺房之乐更胜于画眉,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应该接受才是,就算不接受,你生气,这么多年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你一直不肯回来,莫非真的与高冲有一腿?
  打发走李敏,萧皇后就把南阳公主招来详细询问。
  南阳公主这时候绝对胳膊肘向里扭,人民内部矛盾不能外泄,否则,打了自家男人的脸面,自己就什么脸都没了。
  南阳公主不乐道:“母后,不能怪静儿打人啊,只能怪司马德勘自己太差,母后也知道驸马跟宇文述一家因为女儿结怨很深,司马德勘却跟宇文化及走得很近,冲哥哥不同意很正常啊,谁都有个人喜好不是吗?我看着不顺眼,你偏要我同意,冲哥哥说:这叫强按牛头硬喝水,怎么喝得下去?还有呢,司马德勘要是真有本事,怎么会被静儿一个小丫头打趴下,听亲兵说:还有两百多司马德勘的亲兵围攻静儿,都被静儿打趴下,这样的男人怎么嫁?要说司马德勘是文官也就罢了,可他是个武将啊。”
  萧皇后笑道:“看你!母后说一句话,你就一堆话等着,你们的事情本宫也不管,你回去告诉高冲那个傻小子,人家的真正父亲可是告到陛下这里,静儿再这样无法无天,陛下只能下旨让静儿的亲生父亲去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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