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我该怎么做
“监控你当然可以调,但带她回家这事太莽撞,我坚决不同意。”
“那你说怎么办,留在医院你们保证不了她的安危,带回家又不让,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出了这样的事,汤贝贝再留在这里不安全,必须另做打算。
“你先不要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什么办法?”
“让我想想看。”
“不用想,我要带她回家,你去安排出院手续吧。”说着我就去抱汤贝贝,不忍心再将她置于这等危险之地。
“好啊,你现在就带她回去,这些仪器我都可以申请让你带走,但你会用吗,你知道她什么时候状态好,什么时候状态不好吗?”苏晨大声吼出来,同时心烦意乱地丢掉文件。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面前的这些高科技产品,就连见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会用?
“你能教我使用它们吗?”
“我可以教,但就算你学会用它们,万一遇到突发情况怎么办,你能给她及时正确的救助措施吗?”
“哪有那么多的万一?”
“可如果有这个万一呢,她现在刚刚能自主呼吸,这样的情况能不能持久,稳不稳定,这些通通都是未知数,你现在把她带回家,说白了就是对她的不负责。”
“可这一次是来人疏忽,只拔掉了她的供氧设备,那下一次呢,谁能保证……”我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那我让你安那个仪器行吗?”苏晨晓得我的心理,换位思考,如果是她的老公发生这样的事,她一样会觉得无助焦躁,甚至是歇斯底里。想来想去,这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又能让我安心,又不用汤贝贝冒险,两全其美。
“啥?”我不禁愣神,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竟然能同意安装仪器?
遥想上次,我和张赛坡来安装仪器,苏晨坚决反对,也不肯进行人体识别,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如果我记得不错,她的态度应该很强烈才对,怎么会突然松口了呢?
“你是说真的?”
“嗯。”苏晨微微颔首,“我可以去跟院长说,但要换个安法?”
“怎么安?”
“仪器不能安装在门框,要安到屋里,安到这两面墙上,这样就不会影响到外面,我也会在病房门外贴警示牌。”
“那我得先确定这么远会不会有效。”这两面墙距离有些远,仪器会不会起作用还不晓得。
“你们两口子感情真的很深嘛,一说安仪器你就开心了。”
“我想确定她的安慰。”
“你先找人来试仪器吧,如果有效的话,我和护理当场识别。”
“谢谢。”苏晨肯出面跟院长担保,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苏晨就是一个主治医生,借鉴她的话“不是决策者”,她不能越权由我胡来,只能是去找院长担保。
她在医院有很深的资历,说出的话院长也会重视。
我找来张赛坡试用仪器,先把两个视头分别装在两面墙上,识别后拿着钢筋测试,钢筋被视头释放的光芒扫出裂纹,但并没有当场断掉,距离加大还是会影响到效果的。
正犹豫间,张赛坡过来将钢筋从裂纹出掰断,然后正色说:“应该没问题,钢筋可比人结实的多。”
苏晨回来时刚好试装完毕,问我们怎么样,管不管用?
“管用是管用,问题是院长同意吗?”
“放心吧,已经同意了,还召开了代表会议,把咱们这个病房的情况做了通告,凡事不想干的医生和护士都禁止入内,至于来往行人,用这个就好。”苏晨说着从助力手里接过警示牌,很醒目的颜色,是她从库房精心挑选出来的。
我略微欠身:“苏医生,给你带来的不便,我真的很抱歉。”
“不必抱歉,为了绝对保险,明天起我会经常锁门,喏,钥匙给你一把。”苏晨还是不敢太冒险,警示牌可以提醒大人,但孩子难以保证,而且,她也是以锁门为条件说服院长的。锁门不会影响到正常的治疗,但无形之中为她增加许多琐事。但没办法,为了能让双方多些信任空间,她只能这么做。
在她眼里,汤贝贝可不单单是睡美人那么简单,而是她的病人,她不会就那么不负责地放任病人离开,从她们建立医生和病人的关系那天起,她就决定负责到底。
“劳烦你了。”我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她做出这么大的付出和让步,的确值得我去敬佩。
“别啰嗦,快开始识别吧。”
苏晨挺烦磨叽的,直接拉着护理来进行人体扫描识别,由张赛坡亲自操控。
等她们俩识别成功,我和张赛坡一人一边准备安装仪器。
“哎不是,你们干嘛呢?”
她这一问把我问蒙了,“不是说准许安装仪器吗?”
“我也没说不准啊,但在安装前能不能给贝贝也做个识别呢。”
经她提醒我才想起来,当即惊出一声冷汗,暗道自己怎么能出这么大的疏忽,要是汤贝贝给这破玩意儿伤到,五雷轰顶千遍我都弥补不了。
汤贝贝动不了,我配合张赛坡给她做了扫描。
仪器总算安置成功,我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也放下。
苏晨尝试着给汤贝贝做了检查,护理人员也在里面走一圈,经过识别的她们不会有任何危险,但苏晨出来还是拍拍胸脯,“其实还是挺紧张的,这东西不会有辐射吧?”
“不会,经过的识别的人是不会引起释放射线的,只要不释放,就没有任何辐射。”问题当然是张赛坡回答的,关于这仪器,他可比我专业的多。
苏晨好奇地看着我俩:“能跟我讲讲你们都是做什么的吗,连这等的高科技都能弄到手。”
“我们都是昭阳集团的员工。”
“你不是董事长吗?”
“嗯?”
“可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听几个小护士在议论你,后来才知道你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
“你这不是都知道吗,怎么还问我们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