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5章 足金纯爷们儿

  “玩的开心吗?”离开陈家半山别墅不久,负责接应和开车的上官清心就笑着问道。
  陆熙柔摇头:“一点都不开心,陈立生的层级太低,我都还没施展出半成的功力,他就乖乖的被我牵着鼻子走了,太无聊。”
  “我指的不是这个。”上官清心瞥了她一眼,说,“像这样可以肆无忌惮毫无压力‘背叛’萧晋的机会,以后再有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了,你会不开心?我在耳机里听到的可不是这种感觉。”
  陆熙柔神色一凝,转过脸,冷冷的看着她说:“上官清心,在我的眼里,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只有萧晋一个人值得珍惜,所以,奉劝你还是不要频繁挑战我的耐心比较好。”
  上官清心闻言哈哈一笑:“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挑衅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想自己将来离开萧晋时太痛苦的话,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因为你和他的办事风格越来越像了。”
  陆熙柔皱起眉:“我今天哪里和他像?”
  “所有地方!我在瞄准镜里看的清清楚楚,你说话时的表情和神态、尤其是故意犯贱气人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你不知道,听见你说出‘乡下人没喝过什么好酒’这句话的时候,我笑的差点儿从树上掉下去。”
  陆熙柔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反问:“怎么,没喝过那么好的酒不行么?”
  上官清心撇了撇嘴:“陆大小姐,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堂堂知府家的千金,会连区区两万多一瓶的酒都没喝过?
  就算令尊是真正的两袖清风,但自从跟了萧晋之后,经你手流动的资金恐怕也早就不低于千万了,更不用说那个家伙最爱美酒和美人,你这位一心想要俘虏她的美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在身边常备各种美酒?另外……”
  说着,她指指后座上的那个提袋,又接着道:“你从陈立生那儿拿出来的酒都是各自品牌中的精品典藏,那瓶‘你没喝过的好酒’也在其中,一共四瓶,威士忌就有两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只有那瓶红酒才是你为自己拿的吧?!”
  陆熙柔听完就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死变态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女人太聪明了是会把男人吓跑的;我祝你孤独终老!”
  上官清心顿时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走进夷北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他个头不高不矮,相貌也非常普通,属于丢到人群就会立刻消失的那种,但同时他的眼神又十分犀利,仿佛时刻都带着光一样,任何与他对视过的人,短时间内都很难忘记。
  乘电梯上到四楼,他来到一扇门前,抬手敲了三下,节奏一长两短。
  片刻后,房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有只人眼看看他,便将门打了开来。
  房间里一片烟雾缭绕,他皱皱眉,径直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半。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大裤衩的易善见状就撇了撇嘴,嘟囔着骂道:“真他娘的是个娘们儿!”
  年轻人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转到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的易烈身上,开口问:“烈哥,叫我回来有事?”
  “小星回来了,快坐,这些天辛苦你了。”易烈摆了摆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他,“那个姓黄的女人那里没什么问题吧?!”
  易星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她每天就是逛街和美容,什么贵买什么,典型的拜金女。而且,她的男人非常紧张她,保镖加司机一共给她配了六个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女人,连洗澡上厕所都有至少一个人跟着。”
  易烈点了点头:“嗯,我们这边也终于摸清了她男人的情况,吴建文,表面上做的是海鲜国际贸易的,实际上却是走私毒品的买卖,那个女人没有撒谎。”
  易星灌了口啤酒,问:“这么说,我不需要再跟着她了?”
  “不需要了。最近夷北江湖因为一个叫裴易安的家伙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找他,尤其是我们这样从大陆来的,特别容易引起注意。
  所以,为避免卷入不必要的纷争节外生枝,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都尽量不要出门了,等着那个女人联系我们就好。反正她看上去那么拜金,应该不会舍得放弃掉剩下那四百万美金的。”
  “说起那个裴易安,原来就是网络上的口罩侠,这个你们知道吗?”易善忽然坐起来兴奋的插嘴说,“没想到那个岛国鬼子和天理盟老大的儿子真是他杀的,娘的,咱们大陆爷们儿办事就是提气,要是有机会见到他的话,老子非得跟他好好喝几杯才行!”
  易烈闻言笑笑,没有接话,倒是易星蹙眉思索片刻,沉声说:“烈哥,我觉得那个裴易安非常不对劲,至少肯定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镖,否则的话,在夷州杀了人,不趁着罪名洗清的机会赶紧跑,留下来做什么?”
  “喂!娘娘腔,你什么意思?”心目中神交已久的好汉被怀疑了,脾气暴的易善自然不干,登时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声道,“人家可不像你,那是二十四K的足金纯爷们儿,爷们儿自然就该迎难而上,夹着尾巴逃跑算什么?”
  易星又瞥了他一眼,极其不屑的说:“自始至终都戴着口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配被称为爷们儿?易善,没人妨碍你犯蠢,但麻烦你别蠢的这么清新脱俗好吗?”
  “卧槽!娘娘腔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踹成真正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易烈一声厉喝,易善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少爷就是这么死的,脸色立刻就变得讪讪起来。
  知道这孩子心眼儿直,说话不经大脑,易烈就又头疼的叹了口气,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我们是来找萧晋的,裴易安是什么人、要在夷州干什么都与我们无关,谁要是再敢提起他,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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