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让子弹当你的男人

  对于田新桐那标志性的傲娇,萧晋早就没了吐槽的欲望,咧咧嘴,就直接道:“我给你找了个立大功的机会,你要不要?”
  田新桐明显被他这么跳跃的说话方式给弄懵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恼怒道:“什么大功?姓萧的,我警告你,要是你这大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耍我,我可跟你没完!”
  “瞎激动啥?我这电话费一分钟小两块呢,是有多无聊才会专程打电话耍你?”
  “那你到底是想干嘛?”
  “刚不是说了吗?立大功的机会呀!”萧晋蹲下身,瞅着还在床底昏迷的梁喜春夫妇,说,“我这儿抓到两个疑似跟国际人口贩卖组织有关系的嫌疑人,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你确定?”田新桐惊叫道。
  萧晋吧嗒一下嘴,说:“不确定,只是怀疑,不过,拐卖妇女这个罪名,他们肯定能坐实,我也是从他们身上的专业装备上猜测可能与国际人口贩卖有关的。”
  田欣然立刻道:“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
  “现在就算了,我还在山里呢!”萧晋说,“明天吧!多带几个同事到青山镇,我让人去进山口接你们。”
  “那……好吧!你可要把人给看好。”
  “嗯!放心,丢不了,那就这样,田大警官你继续休息吧!”
  说着,萧晋就要挂断电话,却听听筒里田新桐又道:“等等。”
  “田警官还有什么指示?”
  “那个……国际人口贩卖组织的成员都很危险,如果你抓到的嫌犯真的跟他们有关,那外面说不定还会有同伙,你……你要注意安全。”
  萧晋闻言高高的挑起眉,听着听筒里传出的电话中断忙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今天消耗太多,以至于肾虚到出现了幻听的地步。
  摇头自嘲一笑,他收起手机,走出房门,来到院子外面,从院门左边门框的底部位置开始数,一直数到左边院墙第二十三块砖,才微微运气到手指尖,轻轻一抠,那块砖就被抠了出来。
  接着,他伸手进去摸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
  这把枪还是他在獒场从光头手里夺过的那一把,没人知道,他其实一直都随身带着。
  重新回到屋里,他用银针分别在梁喜春和梁志宏的人中各刺了一下,两人都轻哼一声,依次醒来。
  梁喜春睁开眼看到萧晋手里的枪,顿时就骇得魂飞天外,根本就没工夫去想他是怎么解毒的,爬起身就跪在那儿开始“咣咣”磕头。
  “萧老师,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才想要害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梁志宏的反应速度就比他媳妇儿迟钝多了,见到梁喜春的样子还一脸茫然的问:“老婆,你咋了?为啥要给他磕头啊?”
  “你个蠢货还问为什么?咱们死到临头了知不知道!”梁喜春气的恨不得抢过枪来先对着丈夫抠一下扳机。
  梁志宏又癔症似的眨眨眼,这才看清了那把枪,大脑瞬间清醒,腿也跟着吓软了,想爬都爬不起来。
  华夏的枪支管理虽然非常严格,但有句古话叫“山高皇帝远”,岭南地处华夏大陆的最南边,在枪支这种东西的泛滥程度上,向来都比北方要更加的严重一些。
  打个比方说,像龙朔这样已经算相对靠南的地方,薛良骥那样的大佬,也只是重要的几个手下身上才会有枪,而在岭南,说不定占了两条街收保护费的混混头子手里都不止一把。
  所以,梁志宏和梁喜春是见过、且不止一次见过手枪的,也因此,他们压根儿就不会怀疑真假,更不会怀疑萧晋不敢打死他们。
  要知道,这里可是深山老林,弄死个把人,随便找块地挖坑一埋,骨头成化石了都不一定会被人发现。
  “看你们现在的样子,我就不用再问是想死还是想活了吧?!”见吓唬的差不多了,萧晋终于开口道。
  梁喜春慌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想活,想活!”
  “那就跟我说说,你们幕后的老板是干嘛的?”
  “他姓张,叫张德本,是个黑社会老大,手底下有十几家夜总会和酒吧。”
  这次回答的是梁志宏,而梁喜春却低着头,目光闪烁不定,抿唇不语。
  萧晋眯了眯眼,用枪口挑起梁喜春的下巴,问:“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梁喜春刚想否认,忽然看见萧晋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心头顿时一颤,就哆嗦着老实道:“他……他是个人贩子,有一次他喝多了,在床上跟我说,他每年都要运几百个年轻姑娘到岛国和欧洲去。”
  “什么?”梁志宏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媳妇儿,这是真的?为什么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梁喜春鄙夷的瞥他一眼,没吭声,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算老几,老娘为什么要跟你说?
  梁志宏脸色黑了一下,却没有什么表示。
  “既然他连这种秘密都会跟你说,”萧晋又对梁喜春开口道,“想来应该是非常信任你了。”
  梁喜春点点头,“张德本有个姐姐,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害病死了,而我,长得跟他姐姐有几分相像。”
  能干出每年贩卖几百名同胞到国外给外国人干的家伙,果然心理变态的厉害,死有余辜。
  萧晋脸上闪过一抹阴鸷,把卫星电话丢进梁喜春的怀里,然后用枪抵住她的头,寒声说:“你很会演戏,也有骗人的天赋,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想办法让那个张德本给你的账户中转一百万,然后再让他坐明天的飞机到龙朔来。”
  一听这话,梁喜春立马就哭了,用力的摇着头道:“不可能的,萧老师,我真的做不到啊!张德本他干了那么多的缺德事,当然怕死怕的厉害,即便是在岭南,都从不在一个地方连续住一个月以上,骗他一百万倒有可能,让他飞过来,比登天都难呀!”
  “这是你的事,给你半个小时想办法,”枪口用力顶了顶梁喜春的脑门,萧晋冷笑道,“半个小时之后,你要是还不打电话,我就让子弹也当一回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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