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特殊的较量

  次日午,驻军大营。
  “哦哦……必胜……”。
  营一处空地,临时作为校场,在林宗武的提议下,这里将要举行一次特殊的试。
  这个提议,已得到戚继光的准许。
  参与试的有三方人马:英勇千户所、戚家军、浙江都司派来的援军,各自挑出军士代表五十人,试刀剑、骑射。
  骑射的是命率与速度,而刀剑长枪,则要面对面的较量。
  试还未正式开始,各方人马便为各自的阵营摇旗呐喊。
  此举,戚继光给的理由是为鼓舞士气。
  尽管这个理由有些费解,但对大多数将士而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一番更好。
  自己人试,自不同于阵杀敌,戚继光特意下令:点到为止,千万不能伤到要害。
  所谓刀枪无眼……这,更令人费解了。
  抛开这些暂时不说,前来观赛的人倒是一大看点,个个来头不小。
  空地北侧一排桌椅,已有人落座:戚继光、左军都督府佥事景渊、兵部王侍郎、都察院右都御史、监军博远、浙江都司指挥使、布政使、按察使等。
  作为随从协理的左军都督府经历司刘经历、兵部郎严磬,翰林院侍读仲逸,则被列为第二排。
  参赛将士们个个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冲台的这些人,也得好好表现一番才是。
  根据赛制,先刀剑、长枪,之后才是骑射。
  林宗武作为指令官,宣布赛制:先由戚家军与浙江都司派来的当地援军对决,每人务必要拿出自己平日里使用的兵器、护甲。
  若兵器折损、护甲离身,则视为“输”。
  反之,毫发无损,将兵器抵于对方要害处,而使之无力反抗者,则视为“赢”。
  这种赛法,简直闻所未闻。
  戚家军由戚继光一手调教出来,作战勇猛、纪律严明,所过之处是有目共睹的。
  而浙江当地近赶来的驻军,尽管是临时从各卫所抽调的‘精兵’,但无论作战经验,亦或战斗力,几乎不可同日而语。
  所谓无第一、武无第二,好斗之人,还是心有不服。
  尽管如此,这场试,几乎没有悬念。
  “开始……”,宗武一声令下,双方士兵立刻迎面而。
  没有太多的喊叫声,没有清脆的兵器击撞声响,更没有精彩的场面。
  ……
  这场武,的是兵器、护甲。
  一通‘厮杀’之后,众人都傻了眼:当地都司派出的援军代表五十人,大多兵器折损,而护甲皆被刺破,无一例外。
  戚家军虽有折损,但无论兵器、护甲,只是小部分而已。
  很明显,这两方的兵器、护甲供给,来源不同。
  ‘输了’不算什么,毕竟都是自己人,但这幅狼狈的惨像,惨不忍睹:简直衣衫褴褛,如同儿戏。
  台一片哗然,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沉默不语,兵部侍郎和左军都督府佥事,不由的垂下头。
  兵部郎严磬‘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下意识四周望望,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此人,果真厚颜。
  在一旁的仲逸,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了一句:“严大人,好好看,后面的赛……更精彩……”。
  “是是是,确实精彩……”,严磬费了好大的吃奶劲,脸终于挤出不少笑意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浙江当地驻军的兄弟们的兵器、护甲……”。
  林宗武微微摇摇头,转而大声向台说道:“并非兄弟们作战不够勇猛,而是这兵器、护甲有问题啊”。
  台的戚继微微点点头,林武令旗一挥,指向四周的将士:“这样吧,浙江驻军再挑选五十名精兵,重新来一次,如何?”。
  此言一出,浙江都司指挥使猛地站了起来,原本想大喊一声,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末了,只是不高不低的说了一句:“你们当,可有人台试?”。
  话音未落,立刻有人站了出来:“我等愿与诸位兄弟试一番”。
  戚家军的兵士正欲前,却被宗武制止。
  “为公平起见,戚家军的兄弟们,也换成统一的兵器、护甲”。
  得到戚继光准许后,宗武命人换装,换兵器,全部用浙江都司衙门配发的装备。
  片刻之后,连同戚家军,一百人的队形,全部用统一的兵器、护甲。
  “你们排成一队,兵器可挡,护甲可护,我亲自来试试”。
  言毕,林宗武从属下手接过佩剑,缓缓走了过来。
  众人眼睛瞪的老大,皆是一脸的愕然。
  片刻之后,一道剑影闪出,令人不寒而栗。
  似有杀气袭来。此刻,已不是单单的试一番了。
  突然,林宗武腾空而起,直朝那一排整齐排列的军士刺去。
  “噼里啪啦……”。
  百人的队伍,溃不成型,兵器、战甲掉了一地。
  很快,‘胜负’已出。
  双脚刚刚落地,林宗武立刻向属下吩咐道:“英勇千户所听令,参赛的五十人,全部列成一排,待我袭来时,你们手兵器可全力抵挡,不必计较后果”。
  “得令”,一声令下,英勇千户所五十名参赛之人,立刻排成一条直线。
  这五十人,个个表情肃严、严阵以待,俨然一副阵前备战之态。
  他们所用的兵器、护甲,皆是大明最精良的装备,由皇帝朱厚熜下旨,锦衣卫督办打造。
  一阵风起,宗武再次腾空来袭,一阵激烈的兵器撞击声下,偶有火花蹦出,在出击与还击较量,简单试俨然成了阵前厮杀。
  “好……”,越过那条五十人的直线后,宗武将佩剑扔到随从手。
  转身望去,英勇千户所五十名军士,兵器落于地面的不足十人,护甲虽有折损,而其形依旧,想对面百人的装备,还可称作‘品’。
  台下有人欢呼,有人不服,台几乎连半点声响,都没有了。
  作为例外,右都御史博远倒真像是看热闹的,时不时的还叫声‘好’。
  此刻,又有多少人,想结束这场怪事连连的赛?
  “大家听好了,戚家军的兄弟们,与都司衙门的援军兄弟们,你们互换各自之前的兵器、护甲”。
  林宗武发出最后一道指令:‘继续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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